他爱她,可以爱到很纯粹,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
将丝帕丢至一旁,穿上了外套,正要出去的时候,遇上了正抱着个大箱子的弦律。
“属下拜见四王爷!”弦律赶紧将箱子放在一旁,跪地行礼,算一下时间也过了十多天了,看来王爷已冲破穴道。
“起来吧!这箱子里装的可是凤冠霞帔?”萧潋尘看了一眼弦律,就将目光停留在他身旁的大箱子里。
弦律起身,“是!前些日子接到宫里的消息,说一整套的嫁衣已制作完毕,见王爷情绪不佳,所以属下只与弦音说了下,就擅自进宫取嫁衣,请王爷恕罪!”
“无妨!将箱子抬进来!”萧潋尘转身进了屋。
弦音抱着大箱子,进了屋将大箱子放到桌上,才将它打开,箱子内用一条绣着牡丹花的大红喜帕盖着,萧潋尘将大红喜帕拿起,露出璀璨夺目的凤冠,以蓝色、金色、银色,三色为主的凤冠,凤冠的前后缀上了金色的大牡丹花、蕊头、翠叶、珠翠云等,前面的正中间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衔珠金凤凰,凤尾上更是以各色珍贵的珠宝点缀。
北越王爷的正妃婚嫁时的嫁衣与凤冠可以同皇后一般,镶上彩凤,只是在色彩上稍微地做了些改动。
将凤冠轻轻地拿起,看着底下喜庆的嫁衣与小巧精致的绣花鞋,眉儿穿上这一身该是如何的美丽啊!
“弦律,让皇上赏些东西给宫里的绣坊。”
“是!属下遵命!”
眉儿,找回你后,我们再成一次亲,这次我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不受任何委屈与冷落。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夏画眉是我唯一的王妃。
孩子。
留或不留?
明镜为难了。
苏锦也有些为难。
“还是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不是皇上的骨肉,让皇上知道,也是一碗堕胎药了事。”苏锦神色严肃。
明镜看着床上苍白容颜毫无血。色的她,被冻得发紫的唇。色,他摇了摇头。
落水后,那么冰凉刺骨的海水没能夺走她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就连夏画眉已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可那孩子硬是坚强地存活了下来。
越想到此,明镜更是犹豫了。
若让夏画眉知道是自己打掉了她肚子的孩子,这一路上只怕更不平静了,或许有个孩子支撑着她,至少她不会再寻死了。
可能还有比较自私的一点,那就是,明镜不想让她恨他。
“这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皇上自会安排。”为夏画眉盖好被子,明镜起身走出船舱。
苏锦无趣,也跟着走了出去。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身孕,定不会寻死吧!这一路上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怎会料到她会以寻死来明志她不想去西陆的决心。
后悔!他应该在她多次提到要他后悔的时候就该更为防备才是,他就是没有料到。
甲板上的风很大,雪已经停了有些时候了。
“真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想封她为后。”苏锦就是不明白,想他们西陆美女如云,虽然比不上夏画眉如仙女下凡的清灵姿色,但是个个千娇百媚,那性子更是如水,不似船舱躺着的那女子,性子那么倔强。
可皇上却只点名要她,要那已嫁作人妇的女人。
起初明镜也不明白,但是现在他好似明白了些。
“或许夏姑娘值得皇上这般待她。”
“呐呐呐。”苏锦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不会是喜欢上那女人了吧!”虽然真的美得令人心动,只是他苏锦向来只喜欢性子温如水的女子。
“明镜是什么身份,你我清楚得很,皇上想要的女人,我是不会去染。指的。”
------改名了改名了------
222、【醒来之后】
“嗯,这么多年来,你确实如此,不过皇上待你不薄,我只是提醒你下罢了。”
“放心!”明镜微微轻叹,目光并没有离开茫茫无尽头的大海。
“夏姑娘什么时候会醒来呢?”苏锦问他,若无其事地划起了船桨,悠悠闲闲的样子,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现在身子虚弱,喝进去的水都吐出来了,我给她吃了定神的药,大概得明天才能醒来。”
“真没想到她会选择自杀。”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很伤心吧!
“也许西陆真的不适合夏姑娘。”明镜接过苏锦的话。
苏锦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看着明镜,“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不是吗?皇上看上的女人,我看想放她走,难!也许夏姑娘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想不开的。”
夏画眉是在自杀后的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的。
醒来后,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小腹处隐隐约约地疼着,头也疼得要死,口干舌燥的兼四肢乏力。
难受地以手撑起了身子,她勉强地坐了起来。
看着四处陌生的一切,摇摇晃晃的,那门上的帆布被风吹起,她竟然看到了大海……
天啊,噩梦噩梦,睡会儿就好了,外面怎么可能是大海呢,她不是噩梦就是眼花了。
夏画眉伸手掐了下大腿,很疼!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要命这不是梦啊!娘说做梦时是不知道疼痛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外面的大海,冷风吹进来,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喷嚏,只是这喷嚏打得太用力了,引得胸口一阵刺痛。
脑袋很是沉重,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地儿,她应该在山庄里才是,轻敲了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门外是一整片海水,那么自己一定是在船上,而这船,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有人吗?有人在吗?”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夏画眉虚弱地朝着外面问。
听到她微弱的声音,站在甲板上的明镜想都没想了立即转身进了船舱。
“夏姑娘,你醒了!”听到她的喷嚏声,明镜就赶着进了船舱。
“嗯。”夏画眉点了点头,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他认得她?
“我想喝水。”
“好!你等下。”明镜见她醒来除了脸色苍白外,并无其它大碍,才放下心,往另一边走去,这船虽然不大,不过还是有炊饮的地方,一早知道夏画眉会醒来,他就先去烧了一壶热热的开水,倒了碗水,试了下温度,刚好,明镜端着水进了船舱。
“夏姑娘,请用。”
“谢谢!”夏画眉舔舔一笑,带着感激。
接过他手里的碗,将碗里的温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
明镜一愣,因为她甜美的笑容,也因为她突然间的客气和眼底的感激,他以为夏画眉醒来会大哭大闹一场的,连威胁她的话都想好了,却没想到,她醒后会是这样的反应,反而不知该喜或该忧。
接过她喝完后递过来的碗,明镜将碗放到床旁的小桌子上。
“夏姑娘腥来后,有觉得那里不适吗?外面风大,夏姑娘还是躺好吧!”
“嗯。”她确实感到手脚冰冷,尽管身上盖了条很厚很厚的大棉被了,乖乖地躺在床上,明镜为她拉好了被子。
“等等,你认得我?你是谁?”躺好的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英俊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想不起来?只要一用心想去想,头就开始疼。
帮她拉好被子的手僵在原处“,夏姑娘不认得明镜?”难道她失忆了?
“明镜?我该认得吗?”她反问他。
“你知道你是谁吗?”明镜不答反问。
甜美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放,夏画眉点头,“我是夏画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脑袋又不是坏掉了。
低头一阵思索,明镜才说:“把手伸出来。”
“哦。”乖乖地将手从温暖的被子里伸了出来,夏画眉不解问道:“要干嘛呢?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醒来浑身都疼得难受?”
明镜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为她把了脉象,脸色有些凝重,落水之后她竟然失忆了!
想起皇上曾跟他说过,她是有失忆过,而现在是再次失忆,却能记住自己。她到底失去记忆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昨天你落水了,才会浑身难受的,休息几日就好了,过两天船就靠岸了。”
落水?她怎么落水了?为什么会落水?为什么会在这里?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夏画眉抱着脑袋惨白着小脸。
“好、好疼……为什么有些事,我想不起来呢?”
“夏姑娘忘了就忘了,别再想了,不想就不会再疼了。”从桌上拿了个药瓶子,倒出了颗药丸喂她吃下,才见夏画眉的脸色好看了些。
不想就不会再疼了?
夏画眉强逼迫自己不去想,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脑袋真不疼了许多,深呼吸了几口,她才虚弱地问:“我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一定是落水的时候撞到的,否则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223、【吊你胃口】
“没有,只是受了刺激,忘了些事情,什么也别去想,好好休息吧!明镜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唤一声就好。”
“嗯。”
见夏画眉乖乖点头后,明镜才起身走了出去。
这样对她来说是好是坏呢?
“夏姑娘醒来了?”有一下没一下划桨的苏锦挑眉问他。
“醒来了。只是……”明镜一脸的担忧。
“只是怎么了?”能在明镜的脸上看到如此担忧的神情,真是难得啊!
“只是……”转头见到苏锦好奇的样子,明镜突然想吊吊他的胃口。
“只是怎么啊?你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吊人家胃口了?”
呦!还人家呢!
明镜浅笑,道:“只是夏姑娘失忆了!”
什么?苏锦大惊。
“怎么又失忆了?不是已经失去一次记忆了吗?”
“我想她把上一次失去记忆后所发生的事忘光了。”能不能恢复原本的记忆,得看她了,或许这样也好,说不定就能接受皇上了。
这样对皇上来说,应该会更公平一些。
“那夏姑娘应该不会再寻死了吧!有告诉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吗?”这事有些棘手。
明镜摇头,在船桩上坐下,听着大海的声音。“你能不能划快些?我不想再出任何以外了。”看他摇桨的模样,让他很想揍他一顿。
“那你来划嘛!风这么大,你是不知道我的辛苦啊!不过明镜还是跟她说说她怀了孩子的事吧!也让她有失去孩子的心理准。”一个皇帝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皇后怀了别人的孩子。
失去孩子?!
也是,既然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就不会留着。
将目光移到苏锦的身上,明镜道:“过段时间吧!现在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大街小巷里,一片喜庆。
遇上的人个个脸带笑意。
客栈内,二楼处,他们三人望着颇有人气的街道。
“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夏画眉问身旁的明镜。
“要过年了。”
“过年?大年初一?”怎么又要过年了,印象里新年的喜庆好似才过了一两个月,印象中好似少了一段记忆,一段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
因为偶尔,她会感到心里像丢失了一角,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故地感到慌张,刻意去想,头就疼得似要裂开。
“还没到,今天是长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长瑞元年也就是皇上登基的第一年。
长瑞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长瑞?长瑞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醒来就全变样了?
“长瑞不是东西,是……”明镜很自然地接下了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苏锦因为两人的对话而被呛到,能不能别这么说?敢说长瑞不是东西的话,这可是要杀头的!
见着正咳着的苏锦,夏画眉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何她对这人就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油腔滑调的!一点都不如稳重又不失温柔的明镜那么讨喜。
“咳!”明镜轻咳了声,接着解释,“长瑞是西陆的号,皇上刚登基不久,这里是西陆。”
西陆?西陆又是什么东西了?北越的临国,这她倒是知道,以前天炎哥哥经常跟她说起,只是她怎么就到了西陆了,她该呆在北越才是啊?为什么、为什么?……
头剧烈地又疼了起来,夏画眉痛苦地双手抱头,想到头这么疼了,为何还想不出来?
“夏姑娘,夏姑娘要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明镜拿出药让她吃了一颗。
疼意渐渐退去,夏画眉放下双手,问道:“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她一定是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别去想了,看你那脑袋,稍一用脑就疼,还是乖乖地吃东西吧!”苏锦抛了颗花生米,抬头张嘴,花生米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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