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隶舒立刻去找管家。
回到晨曦院,凌慕寒将她抱在怀里,手指不断在她脖颈间摩挲。
“别摸了,好痒。”童筱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亲昵的靠在他怀里,说:“将军大人,你有没有紧张的心怦怦直跳啊?”
凌慕寒将她紧紧的搂住,寻到那微微张合的唇瓣,吻了上去:“意意……”
她笑着回应,觉得感受到了他的重视紧张和在乎,即便不是爱,也是很喜欢很喜欢吧?那就算爱了。
一夜甜甜蜜蜜,温暖酣睡,直至翌日。
因为昨夜出事,反而睡得早,因此早晨早早的童筱意便醒了。身边的人还睡着呢,不嫌累的伸着胳膊为她当枕头,另一条胳膊环着她的腰,这种睡觉时拥抱的姿势她非常喜欢,感觉即使他睡着了仍旧守护着她,安心的能在心底里泛起甜腻和幸福。靓~靓~小~说Book。LLw2。
闲来无事,又不想起,便窝在他怀里,伸着手描摹他的五官。
他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手指从那道英挺的剑眉落到闭阖的眼睛上,脑海中瞬间回想起阎烙的话。不是她自私,只是,实在犯不着为了一双眼睛丢失眼前的幸福。他即便一辈子没有眼睛,她可以做他的眼睛,但若答应了阎烙,他就算复明了,她却不在了,他一定不会觉得开心。
随着腰上的胳膊一紧,他睁开了眼睛:“怎么醒这么早?”
“我吵到你了?”她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凌慕寒的唇角浮了抹淡淡微笑,将她搂的更紧:“意意,你真要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
“这个么,要看你的本事喽。”她颇为挑衅,又颇为挑/逗的扬了笑。
凌慕寒一听就压下身:“现在吗?”
“谁要跟你现在呀,当心被人听见。”她坏心眼儿的笑起来,翻身趴在他身上,一边摸着他的下巴,一边状似无意的问:“慕寒,你想不想复明呀?”
每回看到他清晨醒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就希望他能看见自己,不知不觉,这话就溜出了口。
“想,想看看你是什么样子。”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都好,就是想看看。”他无数次摸着她的五官,在心中勾画她的模样,非但没有觉得满足,反而一次又一次越发的愿望强烈。“我想看看,意意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她捧着脸埋在他胸前害羞的摆脑袋:“矮油!讨厌啦!一大清早就讲这么煽情的话,让人家心里乱感动一把。我决定,要以身相许啦!”
凌慕寒被她突然一句弄的怔住,轻嗤一笑,抬手朝她脑袋上一敲:“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
“讨厌啦,变脸真快。”揉着脑袋不满,等着穿好衣服,趁其不备就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马上笑着逃跑:“捉不到我,捉不到我,不可以捉到我。”
凌慕寒摸着被咬的地方,坐着发笑。
正文 180 小乐的追问
早饭时,她又是一副开怀大吃。
凌慕寒抓过她的手,在她胳膊上摸了摸,再度犯疑:“意意,我记得最开始你的胃口没那么大呀,是不是病了?”
咦,想不到木头还有细心的时候,算是猜对了一半呢。
“没有呀,能吃能喝的,怎么会有病。”她邪恶的笑,掰着指头在心里算了算,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那时告诉他,双喜临门,更乐呀。
忍住!一定要忍住!
“美女!美女!”一阵熟悉的喊声,紧接着就见思琛从外面跑进来,手里又捧着许多裁好的彩纸。
“小帅哥,我在这里。”她忙伸手招呼。
凌慕寒站在她身后低笑:“又在瞎胡闹,昨晚你带着他出去,老太君可是笑了半天。他小,不懂事,你跟着玩,怎么能乱了辈分乱叫,被人听见像什么话。”
“可是,喊表婶的话,我觉得是三四十岁的大妈,我还没那么老啊。”她辩驳两句,盯着跑到跟前的思琛,这张小脸有几分其父的影子。若是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儿,长得像凌慕寒的话,一定也是小酷哥呀!
想得好心动,真想马上就将他生下来。
“美女,我要小鸟!我要青蛙!”思琛记得昨晚的话,把彩纸递给她,期待的张着双大眼睛。
“好好好,没问题,你就是要飞机坦克我都能给你做出来!”她拍着胸脯保证,牵着他到了书房,趴在桌子上开始折。偷空看了看他,面色白里透红,一点儿没受落水的影响,总算让人松了口气。
方易阳随之也来了,笑着说:“思琛是不是跑来了?”
“在里面。”凌慕寒将其迎进来,坐着喝茶。
方易阳朝桌边的两人看了一眼,就笑:“我说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彩纸,原来是这种用处,她娘亲刚帮着把纸裁好,转眼他人就跑不见了。”
“好了!”童筱意折好了一只海鸥,又取过毛笔,帮海鸥点上两只眼睛,然后递给思琛:“好不好看?翅膀可以动的哦。”
“爹爹,看!美女给我做的小鸟!”思琛欢喜的捧着,并展示给方易阳看。
“嗯嗯,好看。”方易阳一听“美女”这称呼就忍不住想笑。
凌慕寒也不管了,随她。
童筱意又取了纸,一口气折了两只纸飞机,然后就将其中一只飞向思琛:“思琛,快看快看,飞过去喽!”
思琛张大了眼睛,看着一只“小鸟”飞到自己怀里,然后也照模照样的玩起来。
“这样更好玩。”童筱意将他抱起来站在桌子上,然后指指窗户。
随着小手一扔,纸飞机借着地势和风的影响,飞到了院子里。思琛拍着小手要去追,童筱意便带着他去玩了。
待她们一出去,方易阳问道:“那件事,朝中还没有决断吗?”
凌慕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淡笑道:“皇上虽说金口玉言,在朝堂上同意了,但正式圣旨并未下达,加之大臣们上疏……皇上之所以没做最后表态,不过是个拖延战术。待到三天后的亲事一完,想必皇上便会顺从大臣们的求情。”
“哦?”方易阳摇头轻笑:“这么说来,皇上是为你徇私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凌慕寒冷笑:“皇上最初,的确是有立即下旨撤销袭封的打算,不过是……出了些变故。”
见他没讲,必定是涉及敏感,方易阳并非朝官,也就不多追问。
“我看她挺好的,虽非绝色美人,却也会令人过目难忘。”
“那倒是。”想到她的性情,凌慕寒不禁失笑。这两天,方易阳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知道她那些行径,恐怕……
随着婚期临近,凌家远近亲友皆相续赶到,府里忙着安顿亲戚们住宿,布置喜堂,张罗摆宴的桌椅板凳、茶箸杯盘等等。
忙碌起来时间过的非常快,明天便是喜日。
尽管婚事仓促,但府中上下张灯结彩,排场一点儿没省,全赖老太君再三叮嘱,管家带着下人们日夜操办。
老太君曾说,她没有家人,聘礼便权作她的私房钱,送给她处置,甚至要给长天置办一份。她拦住了,长天最需要的是安静,即便是那份好心,这种时候送去那种名义的金钱,更令他难以接受。
正在院子里陪思琛玩呢,有个小太监来了。
“童姑娘,我家皇子想见你。”这小太监正是旋皇子身边儿的。
童筱意沉默了一下,笑着点头:“你等等。”
返身进入书房,不等她张口,凌慕寒就反问:“为什么非得今天见?”
“有些事情总是要讲明白,或许今天是最好的时机啊,你不愿意?”她别有暗示的笑。
“意意,你跟他……”
“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行,我怕牵出意外,更怕你的心不够坚强,承受不了。”她颇为危言耸听,却也是在心里想过多遍的:“我去了。我悄悄的去,会尽快回来,你不用担心。”
听着她脚步声离去,凌慕寒在心里不断思索着她的话,似懂非懂。
出去的时候,童筱意刻意换了身衣裳,尽量避开府中人的注意,然后就坐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当看到车内的人,她顿感意外:“小乐,你怎么出来了?”
“在宫里很闷,我想你也不喜欢,还是在外面见面比较轻松。”乐梵笑着,侧脸望向窗外,随着马车启动,没有再开口。
明天便是她的婚期,今天的见面,谁知会说出些什么。他怕控制不住,及早的避人耳目会好些。
马车直接驶离热闹大街,到了安静的郊外。
“走,我听说那边河上有船可以坐,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呢。”乐梵拉了她的手,直接朝河边而去。
小太监早得了指示,与侍卫远远儿跟在后面。
“小乐,你要送我什么?”沿着河岸行走,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童童。”乐梵却是用力的抓着她,从随身的香袋儿里取出一样东西,笑着在她眼前晃晃,然后为她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一只戒指,乍看没什么特别,不过是金银两股相扭相缠,上面托着很大朵的金银双色的玫瑰花,花瓣上点缀着细细碎碎的各色宝石,绚丽夺目。
“你看着。”
他笑着,用指尖轻轻将正中的那片花瓣一拨,那花瓣竟然动了,犹如一扇门打开。虽然是活动的花瓣,却因玫瑰花层层叠叠卡的紧,并不会掉下来,最绝的当属花蕊里面直立着一个窈窕美人,脸上虽无五官,但有些她前世的影子。
“好精巧的东西!”她不禁惊讶。
“一般玫瑰都是看不到花蕊的,所以,我将你藏在里面。”他低喃的说着,又将那片花瓣拨过去,将里面的美人隐藏。
这话,她懂。
“小乐……”
“童童,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为什么后来变了?”乐梵终于忍不住追问,想不通那一年里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是啊,小时候,是他将她从地下室里拯救出来,给她一个温暖的容身之所,一个像家的地方。那时,她感觉自己是个灰姑娘,他就像高贵完美的王子,她希望能嫁给他,永远留在他身边。
然而,终究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童话故事不可能在现实上演啊。
沉默的往河边的石头上一坐,也没再敷衍,没再转移话题,许久才低声讲道:“我是个扫把星,跟我太近的人,都会不幸。乐妈妈对我很好,可是,我却害死了她。如果我没有接近你,你们一家还会幸福的过下去。”
“童童,你这是什么意思?”乐梵见她提起过世的妈妈,不禁眉心一皱,好像,她是从那时开始变的。
原本她就住在他们家,却在那次变故之后,她去读了寄宿学校,甚至在外租房。若不是他几番去找,她连面都见。
“都是那个女人!”她颇为怨恨的咬牙,眼泪却止不住掉下来。
正文 181 辛苦的新娘
“童童?”
“她对我不闻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好不容易你们家收留我,她却又找上门。说的好听,说是来看我,她什么时候当我是她女儿了?如果她没有来就好了……”
“童童。”乐梵轻轻的抱住她,接了她的话:“你别自责,事情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不懂得表达对你的关心,说话伤人,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
“什么在乎,肯定是看你们家有钱,又想故技重施。”
当时,那个女人找到乐家,要带她走,她死活不愿意。一来二去,几次之后她就发觉异样,乐爸爸开始晚归,乐妈妈开始流眼泪,直到一天晚上噩耗传来,乐妈妈出了车祸,车祸地点,就在一家西餐厅外,那两人当时正在里面约会。
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乐家不赶她,她还有什么脸继续住下去,更不敢再靠近一直憧憬的王子。
青春期少女的梦幻彻底破碎了,她成了同学眼中的叛逆,渐渐的,便将过去的情愫掐灭,做事任性,我行我素。当他再度出现时,她仍有种看见阳光的温暖和喜悦,却不会再去奢望更多。
乐梵说道:“他们上一辈的事,我们局外人哪里说得清楚,我爸爸跟你妈妈很早就认识,曾经恋爱过。我也曾听爷爷提过,爸爸娶妈妈,是商业联姻,或许爸爸心里还是喜欢你妈妈吧。他说,你很像你妈妈。”
“爱情不能成为犯错的理由。”
即便他们是爱情,可也不能无视家庭和责任,更何况乐妈妈是那么好的人,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母爱。她不能容忍有人那么伤害乐妈妈,特别是,那个人是亲生母亲。
“童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那你,没有喜欢过我?”乐梵虽是笑着,却很紧张。
“王子公主的梦倒是做过。”她破涕为笑,擦去眼角的泪痕,望着他满眼内疚:“对不起,小乐,如果当初你没救我,乐妈妈就不会死。”
“不怪你,也不怪你妈妈,若说要怪,只能怪爸爸,怪命运。”虽然他曾经怨恨过,可随着时间推移,特别是看到她因为负罪而远远的躲开,他就没法再恨下去。“你妈妈也很自责,所以她才仓促的嫁了别人,永远的离开。”
“谁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轻声讽笑,望着手指上的玫瑰戒指,说:“小乐,你不觉得我是生错了家吗?我原本该生在你们家,应该是你的宝贝妹妹,我们会是世界上关系最好的兄妹。”
“兄妹吗?”乐梵低声的笑,望着远方天色,半晌不再出声。
一阵微风吹来,河水波光粼粼。
“童童,我好像仍旧没有做好送你出嫁的准备。真是命运弄人,若是终究娶不到你,又为什么要继续活着呢?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真的不明白。”他喃喃自语的说着,眼睛里除了迷茫就是忧伤。
“小乐,人不能为别人活,你该为自己活。”安慰的话,即便是她也觉得太过空乏苍白,若是她遭遇了这种情况,不知是怎样的心境。
“童童,他有什么好?你们才认识了多久?他明明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他淡淡的笑着,不知是太过怅然,还是讽刺着自己。
类型么?
她总是嚷嚷着喜欢阳光花美男,都是因为他,他就是那一类型,那人温暖。她以为自己是需要阳光的,却没发现,自己也可以成为阳光。
“我希望,明天阎烙将你拐走。”他蓦地失笑,轻拍着她微怔的脸,说:“然后我这个王子会不远万里去营救你。不把你救回来,我要深陷敌营,和你做一对患难鸳鸯。也挺好的。”
“小乐……”站起身,将他也一并拽起来:“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特别的,我希望你会幸福,找到只属于你的阳光。”
“我的阳光……”乐梵笑着摇头:“我才不需要阳光,我自己就很阳光了。走吧,送你回去,免得你迟迟不归,大将军还以为我拐着新娘子私奔了呢。”
张了张嘴,最终不再多说,由他牵着手,走回马车。
翌日,将军府大喜。
虽然没有迎亲的环节,但老太君前一晚便将她接到自己院中,遵照习俗,走走过场。次日,方易阳的夫人为她梳妆,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望着镜子里的人,她忍不住心里慌慌直跳。
“好了,很漂亮呢。”梳妆完毕,可妍拿着两面镜子分别放在她的脑后和脑侧,让她看看效果。
“嫂嫂,我怎么觉得心口跳的很厉害呢?”她摸着胸口,感觉从没这么紧张忐忑过。
可妍捂着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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