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郎都是如此!你怎么知道我和五郎之间的事,你一直窥视我们?”
“用得着窥视吗?”耶律才冷笑一声:“自有人看在眼里!”
换句话说,军营里有他的内应?谁?想起泥人张的话,难道是潘豹?心一下坠入谷底!
“你把我困着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为西夏人作嫁衣裳!况且离了我,还有杨家将,你肯定西夏人就一定胜?
“西夏人不一定能胜,但是如果你在,西夏人一定不能胜!”
“耶律将军,你真太抬举我了!”禁不住苦笑:“一个小女子而已,能兴起什么大浪!”
“那是因为你没有充分了解你自己!”耶律才抓住我的手:“跟我回辽国吧,太后一定会视你为珍宝,我们会更加重用你的父亲,在辽国你会自由得象天上的鹰,不管什么抱负都有施展的机会,”
“耶律将军,怎么我听在耳朵里象在劝降?而且还搭上我父亲,原来你们太后还打着买一赠一的算盘!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曾经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没想到你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还算不笨的头脑和我那骁勇善战的父亲,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我笑得不能自已,眼泪都出来了:“原来你们太后竟然喜欢使用美男计!”
心突然疼,象被无数根极细极细的针扎住,不见流血,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随着针孔流失殆尽,腿发软地一弯……
耶律才连忙接住我下滑的身子,抱住我的双肩,我看清了他的眼睛,几分恳切,几分受伤,更有几分真诚:“静儿,不要质疑我的真心!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就深深地被你吸引,那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当我知道你的身份时,更宁愿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图地爱你!可是现在,我不能不图!我无法抛弃我的国家,我的主子,我的子民,只为爱你!我做不到!静儿,和我在一起吧,我会永远爱你,永远都爱你!”说完他用力地捧起我的脸,嘴唇压在了我的唇上。
一阵冰冷袭到嘴边,惊醒了我的意志,我开始挣扎起来,怎奈那反抗就像洞里的滴水,没入他强大的力量中,一丝踪影也不见。
“静儿,我爱你,永远都爱你!”喃喃不清的声音从耶律才的嘴里吐出,他抱着我的力量越来越大,就在推拉中,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里燃着的□,那么猛烈,那么炙热,恐惧席卷了我的心,只能死死抓住胸口:“不,耶律才,你不能这样!”
“静儿,给我,给我,我会永远爱你!”他象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盯着我:“静儿,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不,不!”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我狂叫起来;撕咬他的手臂,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触摸让我脑海里升起无边的恐惧,尽管我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可是,心底里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哀求着:“求求你,停手好吗?求求你……”
“停不下来了,静儿,我爱你,我要你,你只能属于我!”耶律才覆上身来:“原谅我,静儿!”
“耶律才,今生我都不会原谅你!”我哭喊着,捶打着:“五郎,救我!”
呼唤五郎的声音彻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不再犹豫,褪去了一切阻碍,撕裂的疼痛霎时传遍了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啊!”我不可抑制地惨叫起来。
“你这禽兽!”我狠狠地对着他肩头咬下去:“我恨你!”
耶律才不再说话,只是喘息着,每一次都是更加用力地深入。
逐渐地,我的感觉也开始奇妙起来,开始的疼痛减弱,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想呻吟,想……
眼泪流了下来,我越来越鄙视自己,怎么可以屈服于这种感觉!
终于,身上的男人大喊一声“静儿!”便深深地抱住我不动了。
逃离
激情过后,空间里充斥着放纵的气息,先前的挣扎和后来的迎合耗尽了我全部的力气,连哭都无力了!
耶律才轻轻地把我抱在怀里,先前的强势已然不见,似乎捧着一件易碎的玻璃,生怕一个颤抖就会让我碎掉:“对不起!静儿,做我的妻子,让我迎娶你过门,好吗?”
“迎娶?”这两个字仿佛敲打在我的神经上,就在两天前,它对我而言还是对未来未来美满的憧憬,可是现在,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迎娶我?你有资格吗?不!我不愿再见到你了!”
“按你们大宋的规矩,我已经是你的丈夫了!”
“丈夫?!一丈之内为夫,那是因为相爱的两人不论离了多远,心距离就只有一丈!你认为我们心有那么近吗?”
“为什么,我一直在向你走近,你总是把我推得那么远!我是爱你的,永远都会爱你!”
如果不是刚才的暴行,我几乎在他失望的声音里迷失,可是,那丝朦胧的好感已经随风而逝了!
“永远?总听见你在说永远”我冷笑了一声:“没有永远,百年后我们不过是白骨一堆而已!”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抬头看着渐渐隐入云层的明月,指着那黑暗的苍穹:“想知道什么是永远吗?知道吗,那儿叫宇宙,万物轮回,只有它才是永恒,我们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放在时间的长河里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足迹都不会留下,你所谓的爱也一样,转瞬即逝!你走吧!”。
我累了!只想从此睡去……
朦胧中一双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叹息:“只要能永远爱你,我情愿自己就是黑暗的宇宙!”
醒来时,身上披着耶律才宽大的披风,明亮的光线射在坑底,新的一天来了!
浑身的淤青和下身传来的疼痛提醒我昨天的事情真实地存在着,枯草上的点点血迹告诉我,我已经告别自己的少女时代,成为了一个女人!
不能回头了,能怎么办?该怎么办?总不能为此就寻死觅活,该不枉我来自21世纪才是!自嘲了一番,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尽管那伤已经无法再愈合!
调整了心态,我开始寻思着怎么离开。仔细观察坑内的情况,墙壁上有些突出的落脚点,间或有几处突出的菱角,有点象现代时期做的攀岩运动。
坑很深,这也是耶律才放心离开的原因,没有保险绳的攀岩,危险可想而知,昨日也曾看见过这些凸出和凹进的地方,终究因为胆怯而没有想过要凭借它们出去,而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要能离开这个给我伤痛的地方,什么我都愿意做!
看着手里的披风,有了主意。
耶律才身形很高,他的披风也很宽大,把披风系好挂在凸出的石头上,正好当绳索借力所用。
有了简陋的工具,勇气猛增,正欲迈步,却发现下身的疼痛让我几乎迈不开脚!无力地倒在枯草上,几滴血迹再次刺痛了双眼,咬紧牙关,我艰难地走出了第一步!
心里默念着军训时教官训导的要领:“拉紧手上,踩稳脚下,调整呼吸,绝不回看!”我开始了艰难的攀登,一步,两步……随着步数的增加,光线越来越强,离洞口越来越近!
脱困就在眼前!我深深吸了口气,此时听见洞外飘过几乎让我流泪的声音:“静儿……;静儿……;”没错,是五郎的声音,我大喜,连忙冲着一线天大喊起来:“五郎……!五郎……!”
可是许多声的呼唤,许多声的回答就象没有连接的线头,各自飘在空气里,我知道了,传到我耳朵里的只是群山的回响,而五郎是无法听见我的应答,他们也许还离我很远很远!
希望飘过眼前,绝望接踵而来,刚刚树立的坚强犹如脚下滑落的岩石,差点摧毁我积聚的勇气!
终于爬出地狱,重回人间!
风中隐约传来开山凿石的声音,随着声音,我转到了山的另一个方向,发现这儿竟然是我和五郎曾经游历的那个山头,山脚下大宋士兵正忙着修筑防御工程,没想到耶律才居然把我放到五郎和我爹的眼皮底下,选择最危险之处达到了最安全的效果。
难怪此人被萧太后如此器重,其胆识和用心的却非同一般!
我蹒跚着往山下走,沿途一片坟地,上次五郎带着我从另一条道上山,眼中俱是风景,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条道上去了,只知道,山脚近了,近了……;突然,灌木丛林里传来脚步踩踏着落叶的窸窣声……有人来了!
心中一下大急,旁边一座高大的坟墓,稀疏的灌木背后张着黑洞洞的大口,被盗墓贼挖掘的墓口吹出阴冷的空气,让我浑身一颤!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害怕,我急忙闪身进去,刚隐藏好,就听来人低沉着说话的声音。
似乎有两三个人,彼此之间低声交谈,说话一个字也听不懂,西夏的探子!屏住呼吸,不敢移动半分,男人腰间的佩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上帝啊,让他们快走吧!
突然,那三个人竟齐齐蹲下,也是企图借坟墓隐藏自己,一双眼睛赫然出现在眼前,隔着灌木,两个人都愣了半晌,终于一只手颤抖着指着我,“哇!”地一声惨叫起来,另外两个似乎还没闹清楚状况,却条件反射似地,迅速拔出佩刀!
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被刚才那声惨叫吸引过来的!,
他们躲避的人应该是我们大宋的军队!只要坚持短暂的时间就能获救!生死关头,我迅速冷静下来。
“你……们……是……谁……;竟……敢……打……扰……我……休……息……!”我甩散了头发,故意拖长着声音,阴测测地说。
在坟洞口,没有比装鬼更具有说服力的威吓了!
“当”一声,一把刀掉到地上,那两个举刀的人狂叫着跑开了,先前那双眼睛依旧看着我,只是眼神已经木然……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大概我的样子与鬼真的无异了吧?
“谁!给我出来!”大宋士兵到了,一排闪着白光的刀尖中我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眼中布满了血丝、疲惫和警戒!
“五郎……”;我试探着,颤抖着喊出他的名字,生怕这又是幻觉。
眼前的身形一震,猛地拨开遮掩的灌木丛,看着我愣了。
“五郎……”;泪水喷薄而出。
“静儿?静儿……!”那双手不再迟疑,将我拥入怀中!
安全了!终于安全了!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我晕倒在这坚实的怀里!
连环计(一)
待苏醒过来,已是灯火阑珊之时。
翠儿已伏在床边睡着了,听见她轻微的鼾声,这才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
动了动已经麻木的手,不想这动作惊醒了翠儿:“小姐,小姐,终于醒了!呜……呜!翠儿好怕再看不见你!”
“翠儿,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杨将军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省,都快把我们急疯了!杨将军一直守在你身边,若不是老爷硬逼他回去休息,现在看见你醒了不知道多高兴呢!我去告诉老爷!”
“翠儿,现在已经三更天,还是别去了,爹也累了,明早再叫他吧!”
正说着,帐篷门被掀开了,五郎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受苦了!”五郎爱怜地摸着我的脸庞,湿润的眼睛里全是自责:“还好你回来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短短三日,担心加上劳累,竟让这个铁打的汉子瘦了一圈,年轻的脸上冒出了的青色胡茬,看起来更憔悴了几分,我的心象被狠狠地纠了一下,疼得眼泪直流。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日我到达你被劫走的地方时,就看见昏迷的翠儿和地上的两个泥人,一个已经摔碎了,另一个却是辽国大将军耶律才;说起你也见过……静儿,你怎么在发抖,冷吗?”五郎拉过被子,紧紧地裹住我
这个名字如一把铁锤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绝望的哀求,撕裂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想在五郎的怀中寻找更安全的位置,可是,我还有资格抱紧眼前这个男子吗!
下意识地,我不露痕迹地抽出了他紧握的手。
五郎没有注意,自顾着说:“追着这条线索,问了那捏泥人的,他说是那两个泥人是你买的,我估计应该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然后被他劫走。于是我让人满城搜索耶律才的行踪。但是那人太狡猾,每次总被他甩掉。终于前天凌晨的时候,我们的人发现他从那山的另一条侧道里出来,这次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跟踪!得到消息后,我立即带兵进山搜索,老天保佑,果真找到你了!”
原来是我留下的线索,可是,五郎,为什么你不早点找到我!经过了那样的一晚,一切都变了!
在这个贞洁重于性命的时代,我该如何向你启齿,有和面目面对你的真情,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带着不洁之躯站在你的身边!想到这儿,只想离开他的视线!
“我累了!”我钻进被子,拉过来盖过了头!
“你看我,唠唠叨叨地对你说了这么多,没注意到你累坏了!”五郎憨憨的笑了笑:“看我,就顾着高兴了!”
忍住眼泪,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直到五郎的脚步听不见,直到我的下唇布满血腥。
再也无法入睡,今后该如何相处?
次日清晨,翠儿迫不及待地把爹叫来,看见我好生生的站在帐外,爹老泪纵横!
告诉了爹被劫的经过,自动隐去最不愿提起的环节。
“爹,耶律才抓走我的目的是想西夏与我大宋交战时候我不在场,并说困我几天将把我送回,好让西夏有胜算,估计不日西夏将大举进攻我方驻地!”
“是啊,这几天我们都发现驻地附近有陌生面孔,应该是西夏的探子!看来他们是准备打了,我还以为这一仗要在冬天来,或许有什么其他原因让他们改变计划了?”
“爹,我怀疑内部有奸细!”“奸细?”爹大惊!
“是的,那天摔在地上的泥人,有一个就是潘豹,据捏泥人的说亲眼见他和耶律才匆匆交谈!”
这消息犹如一记惊雷响彻,“啪!”爹手上握着的书一下掉在地上,神色紧张地看了周围:“静儿,事关重大,不能妄言!”
是啊,潘豹,如此位高权重的人成了奸细,那么我们所有的兵力部署,所有的作战计划对西夏而言等同于透明,我大宋未战先输,几万大宋男儿与踏进坟墓何异!
“我想,就是临安的血案他潘家也未必脱得了干系!爹,眼下虽没有证据来揭发他,但是我们必须拿出对策,不能坐以待毙!能信任的只有杨家,就连杜大人的立场我们都不能轻易相信!”
正说到此处,眼见杨二郎策马奔来:“郑大人,皇上拨来的第三批粮草运到!”
“杨大人辛苦了!”爹脸上重新显露出喜悦:“这些天就要断粮了,幸亏你提前赶到,没有这批粮草,我们拿什么和西夏人拼命!”
脑海里灵光一闪:“杨二哥,这批粮草按计划应该什么时候到?”
“该是五天过后,这一路顺利,天公也作美才能提前到达。”
我知道,还有日夜兼程吧。
“静儿,你的意思是西夏人是冲着这批粮草来的?”爹一听我提粮草,突然想到。
“我想应该是这样。西夏的气候和地理条件都不适合粮食生长,天气转冷后,整个国家都存在粮食不足的大问题,自身贫乏就只能掠夺,如果能把我们这批粮草夺过去,此消彼长,我们不战已败了!”
“难怪他们要提前作战!原来是打我们粮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