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太田康资与太田资正叔侄俩,这两位来到越后快半年的辰光应是顶着巨大的失落感坚持下来。屡次求见被拒也一点都不气馁,他们知道想踏进吉良家的门槛远比普通武家要难的多,寻常武家哪怕是关东名门佐竹家也要把他们叔侄奉若上宾,可这位镇府公完全不会这么对他们。
摄津源氏的出身在关东不算低,但是在足利家看来完全不够看,源赖政的嫡流早就死在镰仓幕府的动乱里,作为源赖政的几个支流之一的太田氏在幕府里混的也不太如意,太田家不过是扇谷上杉家的家宰,太田家的主家扇谷上杉家作为关东公方的谱代,同族的一门惣领山内上杉家才是关东公方的家宰。也就意味着太田家只是关东公方的陪臣。
所谓陪臣就是家臣的家臣,就好比猴子欣赏的直江小爱和片仓小十郎两人。就分别是小姐姐和独眼龙的谱代家臣,小姐姐和独眼龙当时名义上是猴子的家臣,所以这两个人也就是猴子家臣的家臣,天下两大陪臣就是说猴子得不到两个家臣的家臣,而对他们的才华和忠义赞叹而已。
太田家勉强在关东混个名门,但是在正牌的幕府的御所样面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叔侄俩见到上杉宪政还要考虑是不是低头行礼,在上総足利家这个的地位和关东公方等同的大贵族面前就理所当然的算不得了不起的人物。
唯一拿得出手的太田道灌没进过京都,更没见过幕府公方,最值得夸耀的一件事就是据说曾经收到细川胜元赠予的武经七书并自创《足轻军法》,因只是记录在《太田家谱》在细川家的文书里没有相关记录而真假难辨,太田家的真实地位大约比同族三河幡豆郡的大河内家少好一些。
太田康资和太田资正知道自己没有摆谱的资格,不说上総足利家的家格就现如今越后的强大,就不知有多少武士像他们这样请求一次面见吉良义时的机会,当年以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和信浓守护小笠原长时,尚且被屡次拒之门外并百般刁难,他们两人随着山内上杉家完蛋也变成南武藏的国人领主,差距那么大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吉良义时到真不是想抻量他们俩的耐性,夏天那会儿忙着对付畿内三国同盟以及脑壳有问题的关东公方足利藤政,根本没心思管这两个请求恢复领地的国人领主,入秋以后陆续处理这两家的首尾,接着就是发布出征关东的军令,自己则跑到直江津勾搭南蛮妹子享受人生赢家的福利去了,那里有功夫见这两个苦大仇深的中年大叔。
这才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就听说这两位锲而不舍的又来求见,看看日头就知道自己的夫人们还在听雨院搞娱乐活动,别说夫人们不在御所里就是孩子们也都被抱过去玩耍,他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还不如把两人叫过来听听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中一青两个武士走进来向他恭敬的行礼,不用说他也知道那个年纪略轻的是太田康资,年纪大一些的是太田资正,两人仪表尚可个头中上论感官在这个时代也算不错的层次,唯一的缺点就是苦着脸有点减分。
许是这些年见过的名将实在太多,对太田资正这个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完全没有波澜起伏,对两人矜持的回应便言道:“二位殿下远道而来甚是辛苦,在我越后苦寒之地过的如何?日常生活有什么难处可以说说,余会着人满足二位殿下的合理需求。”
“我等在春日山城过的很好,越后是个好地方,但是我等还是更想念家乡的水土。希望殿下能帮助我们夺回本领。我等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半年的拒绝让两人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急躁情绪。太田康资就强行把话题扭转到复领的话题上来。
吉良义时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到有劳两位大老远的来到越后了。”
说完这两句便闭上嘴巴慢慢品茗,目光慢慢转向厅内的山水画上,一边喝茶一边欣赏佳作似乎没听到他的请求似的,太田康资被这句话堵的很尴尬,还欲强言又被太田资正轻轻拉住,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同族冲他摇摇头,才醒悟到自己太仓促的提议反而起了反效果。
太田资正咳嗽一声,笑着说道:“镇府公殿下是名满天下的武家名门。这些年讨伐乱臣安定东国闯出诺大的威名使关东武士十分倾慕,我等太田氏本是清和源氏一流,荣膺扇谷上杉家的家宰,只因先祖道灌公为主家所暗害才生的反乱之心报复主家。
谁知引来恶贼北条氏闯入武藏横行霸道,无故夺我领地驱我二人使我太田一族有家难回漂泊在外,幸而今度有镇府公殿下愿为幕府安定奔波,我等才北上越后来此求见镇府公殿下想求一份恩典夺回家领,为此我太田氏愿代代效忠镇府公殿下。”
比起不到刚满三十岁还不太成熟的太田康资,已年近四旬的太田资正不但有勇有谋,还精通文化讲话的水平要高出许多。一番言辞把自家这几十年的变乱给概括出来,成功的塑造出一个受主家侮辱而反叛的太田家形象。并为自己临阵变节致使河越夜战失败的无耻行径悄悄洗地。
太田资正玩的小花招瞒不过吉良义时的眼睛,这种在言辞里玩花招的把戏在京都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文化底蕴相对较差的关东再碰到一次到感到挺新鲜的,听了会儿假装在思考着他的提议,其实则是悄悄观察这两人的动作判断他们的心理活动。
吉良义时并非道德洁癖者,也不是什么卫道士,比起狠辣无情的手段可能比武田信玄还厉害,只不过喜欢好名声不喜欢玩背信弃义的把戏而已,唯一可以称得上背盟的举动就是坑了把朝仓家,那还是他在盟约本身动手脚设下一个陷阱。
只规定两家共分加贺而没提及吉良家要是先夺取加贺的一半,再支持加贺一向宗阻止朝仓家拿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这个小小的背盟让朝仓家吃了个哑巴亏,想指责吉良义时也无从下手,因为他们自己说不定也存着这个心思,真扯起来绝对是占不到任何便宜,更要提防吉良忍者在畿内煽风点火,把朝仓义景塑造成三好长庆那个顶风臭十里的模样。
吉良义时点点头说道:“两位殿下思念故土,期望恢复旧领的心思可以理解,我上総足利家也在做南下关东的准备,既然两位殿下有意为我上総足利家效忠,到不如就此前往上野国平井城听候上杉弹正殿调遣,他是此次南下关东讨伐军的总大将,至于两位殿下的这份忠诚,余思索良久还是决心收下了,不过余还是要把某些话先说出来免得两位觉得我上総足利家不通情理!
幕府的法度森严决然不同于散乱的关东武家这一点一定要清楚,余希望两位电信爱对得起作为道灌公后裔的名号,发挥忠勇之心为幕府为余尽忠职守,须知忠谨与否在于长久行动而非简单的言辞保证,余配下的谱代家老大河内氏也是你太田氏的同族一门,这一族为上総足利家效忠三百多年,相信两位殿下应该明白身染污名就更需要百倍的忠诚来洗刷的道理吧!”
吉良义时的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收你们做家臣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的劣迹实在让人不太放心,明明是关东的名门武家却在关键时刻背叛扇谷上杉氏,在河越夜战打到最紧急的时刻朝自己的主家捅了一刀,间接导致河越夜战的全线溃败,虽然这件事是太田康资的父亲太田资高干出的事情,基本与太田资正没太大关系,可身为同族这个污名还是要承担的。
十几年前的旧事被人当场提起还是很难堪的,尤其这两个人一个是当事者的嫡子,当初还没元服完全是个没有影响力旁观者。另一个还作为关东联军一方为扇谷上杉家奋战过。被未来的主家不轻不重的质疑忠诚实在羞愧的几乎要自杀。
不能怪吉良义时不照顾他们的颜面。而是太田家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存在,如果说背叛扇谷上杉家还有自己的理由的话;那么背叛北条家就是纯粹的为独立而战,毕竟《小田原众所领帐》里记载着太田康资、太田资正的名号,两人作为北条家臣可是奉公十几年,且屡次背叛干出许多作为北条家无法接受的事情,只是被改易放逐其实已是一种恩典了。
两人感到无比的羞愧,自杀的念头只在脑海里停留片刻就消失,不是因为他们胆小不敢死而是他们不能就这么死去。就像吉良义时刚才说的那般,身染污名就需要更多的努力洗刷耻辱,无论当初因为何种因素背叛扇谷上杉家和北条家,他们这个污名都会直接影响到吉良义时对这两人的态度和看法。
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家族会不会在下一刻又背叛自己,尤其是在这两家以夺取旧领为代价的效忠前提下,如果这两个人在上総足利家的帮助下夺回旧领,没过多久又一次故态复萌的企图自立亦或是要求获得郡司不入之类的特权,岂不是让吉良义时和上総足利家感到很难堪。
这一番话既不是盲目的抻量也不是别有用心的恐吓,而是有意识的敲打两人警告他们从上総足利家手里恢复旧领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忠诚勇敢对得起祖先太田道灌的名声。如果他们俩觉得做不到可以立刻走人,吉良义时绝对不会强留两个不识时务的蠢货。若是他们俩愿意留下来,那就得接受上総足利家的法度老老实实的忠谨奉公。
二选一看他们怎么选,丑话说在前头就把两人在未来玩手段的空间挤压干净,两人考虑一会儿还是觉得只有依靠强大的上総足利家才能拿回失领,佐竹义昭虽是一代枭雄能力手腕俱是关东杰出者,可惜的是佐竹家的地盘实在太小,佐竹义昭的气局也不够宽广。
从他拒绝关东管领就可以看出他的野心仅限于做个常陆国的霸主,并有能力干涉关东、南陆奥的局势而非主宰关东,太田资正也早就看出佐竹义昭所看重的是太田资正的统兵手段能为佐竹家摧城拔寨,至于更远的武藏国江户城、岩槻城多久才能打到就要看情况再说了。
相比之下还是吉良义时更靠谱,只用七年的辰光就打下诺大的领地,这次南下关东显然是蓄意已久的军事行动,从北条氏政惊慌失措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一些微妙的东西,起码这位镇府公的威慑力远远超过努力统一常陆国的佐竹义昭。
两人恭敬的表示愿意服从幕府的法度,并向八幡大菩萨发誓代代忠于上総足利家,吉良义时对太田康资、太田资正这叔侄俩的表态十分满意,悟性不错态度也很端正更不用说才能和作用不小,引为臂助绝对是件有赚无赔的好买卖。
……
腊月将尽,经过半个多月的休息精力得到恢复,吉良义时向自己的夫人虎姬打声招呼就跑到直江津去找克劳迪娅,不是因为他贪花好色不务正业,而是因为克劳迪娅对他交代过自己的月事日期,估算一下大概这几天是个要孩子的最佳日子,他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
又是翻云覆雨抵死缠绵一个时辰,这小洋妞被折腾的浑身散架似的趴在他身上,其实吉良义时自始至终只用做一个扶住车前灯的动作,剩下的完全是克劳迪娅自主来完成,小洋妞许是玩的恣情上瘾,每回折腾都要充当女骑士,这一个多月的练习硬是把骑术练的越来越精湛,让吉良义时这个骑术高手只能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知道这场漫长的战斗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休息个把时辰女骑士还要继续出征战场,赶忙趁这机会叫来侍女莎拉准备写吃喝补充消耗的水分和体力,这侍女莎拉胆子也够大,中间有几次撞破他们俩办好事竟然不走,反而瞪大眼睛盯着克劳迪娅练骑术,偶尔还会发出一些怪怪的呻吟声,吓的吉良义时赶忙把她撵走。
可下次莎拉似乎掐着准点敲开房门又来观战。每次还找个理由比如送热水。送糕点的。送茶水等等,反正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克劳迪娅还曾打趣他不如干脆把莎拉也收了,可吉良义时哪有心思对她下手,毕竟不是每个洋妞都有克劳迪娅细嫩如牛奶般润滑的皮肤。
且不说莎拉的身材偏胖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虽然她长的还不错减肥下来也一定是个美人,可她那满脸雀斑的欧洲女性的面部特征就让人头疼,还有手上粗大的毛孔和长长的汗毛让吉良义时看的不寒而栗。都快赶上他这个男人的汗毛的程度真的没问题吗?
后来吉良义时也厌烦了,索性就提出自己很看好弗朗西斯德雷克,不如让侍女莎拉去和他配对试试看,心里悄悄默念着:“弗朗西斯啊!你可别介意我在背后坑你一把,给你送个小胖妞也是逼不得已之举,谁叫约翰船长已经有老婆了,只能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让这个小胖妞减肥成功,心里多少能好受一点吧!”
又叫几声才听到一声门响,吉良义时正要抱怨莎拉今天怎么这么慢,就听到“哐当”一声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碗碟落地声。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呆愣的望着床上红果果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惊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对不起。我只是……莎拉她和弗朗斯约会去了,莎拉让我替她当一天值,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抱歉!我再去准备一份。”小姑娘的脸红的像烧开的水壶,手忙脚乱的蹲下来捡起散落的食物和碗碟,然后慌忙的退出去临走前还差点把自己绊倒。
吉良义时想起来却被骑在身上的克劳迪娅给压住,他那杆长枪还保持一定的强度顽固的坚守着女骑士体内的神秘领地,被强压着也不敢胡乱挣扎,盯着似笑非笑的克劳迪娅说道:“……这这姑娘是谁?我好像见过她几次,你不是说欧洲的规矩是船上不能有女人的吗?怎么冒出这么多女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说的,我能女扮男装,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呢?再说我是总督不上船怎么当总督呀?”克劳迪娅从伏在男人身上的姿势重新坐起来,拉着男人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两团丰硕的软肉上,轻轻的磨蹭着好像骑士乘马时漫步前进的晃动姿态。
“我说克劳迪娅就不能让我歇歇呀!把我榨干了以后就没机会再享受了。”
克劳迪娅停下来,羞涩着说道:“谁要享受你这臭东西,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嗯!要孩子而已!”
见她终于停下来,有些无奈的提醒道:“你还没说这小姑娘是谁呢?”
“她呀!弗朗西斯的妹妹叫克莉丝汀妮,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十六岁女孩,要不要尝尝啊?我们俩可以伺候你一个人。”克劳迪娅舔着嘴唇对他抛媚眼,那表情真是像个妖精一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吉良义时黑着脸不理她,心说:“我要是听你的,那可是妥妥的被榨干,你到是爽了,可等我回去我家那几位夫人可要不爽了。”
克劳迪娅今年也才十八周岁,但看起来却比傻呆呆的克莉丝汀妮强気不知的多少个档次,如果说克劳迪娅是个疯起来没完没了的女王属性,克莉丝汀妮就是个清纯可爱还有点笨的天然呆属性,从外表来看两人不分上下,一个妖艳强势一个青春可爱,分不清哪个更好,身材方面肯定是克劳迪娅完爆克莉丝汀妮,看起来很让人眼馋。
但以目前他的能力来说,实在没办法再招惹一个南蛮妹子,且不说身体被克劳迪娅折腾的吃不住劲,更让他担心弗朗西斯德雷克知道这事,再得知莎拉跟他的缘由,会不会变成伊达辉宗那个复仇者来着。
过一会儿克莉丝汀妮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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