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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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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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也倒一杯酒给阿杰,但并不说话。
  阿杰就有点担心了,“司马,你不是又要钻山洞了?你不是有好几年都没钻山洞了吗?”
  阿杰同情地看着司马,多少年来,司马每受了月玲的气,就沉默不语N天,借酒消愁,对其余各位不理不睬,被F4帮其余三人戏称为钻山洞,像闭关苦修一样,隔绝外界,断绝往来。也只有那个后知后觉的月玲手上无意识地捏着那个开关,一不小心,司马就跌进山洞了。
  司马听阿杰喋喋不休,只是缄默,眼睛看着落地大窗外月色,大家说千里共婵娟,婵娟就是那嫦娥,住在清冷的月宫里,在《西游记》里被猪八戒调戏过的那位。
  他想,他的婵娟呢?她说着那些伤他的话,像是不知道他也有一颗心的,的确,她从来不知道他有心的,又怎么会要他的心。
  而她呢?她才是那个没有心的人,如果有,也是一颗冰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杨子姗的气质和年龄和月玲很接近,要她来演女主角好了。她是天蝎座,这个女主一定要一个天蝎座的人来演。就是不知道她英文说的怎么样,还要有加拿大口音,因为她的专业语言研究,所以对她的语言要求会最高。吴亦凡来演司马,加拿大口音是很明显天然的了。
  鹿晗可能更适合演吴憬,他还真有点唐僧的风骨。
  我想要王凡劼来演阿杰,决定把这个角色刻画得更丰满点。
  下面的话都写给我最忠实的读者,最爱我的那个读者。
  丫头,首先呢,我们要谈一谈晋江的“网审”,我也是近两天才知道。
  条文是这样的:
  “对于评审标准,晋江称执行的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标准。脖子以下的器官,主要指的是各种有性象征的器官。像接吻和亲手背这种不违规。同时,一个章节要三个人审,意见一致才到下个步骤。无问题的通过,有问题的交到内部人员手里再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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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海外生活这些年,知道孚仯А」凳嵌嗝此究占叩囊桓龆靼 #ㄎ倚Γ
  好了,丫头,我们都是成年人,你用你脖子以上的部位去滚滚床单试试。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其次呢,我何尝不知道你喜欢司马,就像很多人喜欢克明,恨我让克明死,虽然是我下的手,但每天逼我杀他的人不是我。
  我们来做一点分析。
  司马和月玲其实是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是我的如来手把他们放在一起。所以事情就有一点复杂。有人认为幸福和性福必须重叠,有人认为幸福和性福可以不重叠。我也不认为谁对谁错。
  现在看来,因为塔中和月色中两次秀色可餐,司马对月玲其实是极好的。
  你说月玲虚伪忽视内心真正的想法,首先考虑一下“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标准,再考虑一下每个人的个性,或许,你以为的虚伪其实是她天生与生俱来的一个特质。
  现在看来,大家以为月玲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很可能,最复杂的人是她。
  青青草111于多伦多2:15 AM Mar。5, 2015
  

  ☆、红河谷(1)

  周末。月玲带着一家子,开了两趟车才把辎重和家人送到红河谷。
  红河谷绿草如茵,古树苍天如盖。
  营地就在清澈的红河之滨,曾经也是第一民族安营扎在寨的地方。
  雷姨是非常惧怕董妈妈董事长独断专行的处事风格,只要董妈妈一来就给自己放假,所以月玲就格外辛苦。
  好不容易支好了帐篷,两个小朋友吹了肥皂泡泡,追着滴滴啦啦放着吸引小朋友的音乐的冰激凌小车跑了一回,一人一个冰激淋,董妈妈和董爸爸乐不可支,给美丽的姑娘和两个小可爱用iPad照了无数照片。
  月玲给两只小花猫画了花猫脸彩绘,又洗尽彩绘,烧了煤气炉做了晚饭,再点了篝火,烤美洲大陆露营的人都要烤的S’more,戴安娜知道月玲要带一家子去露营,特意好心把方子写在一张纸上,大家都知道书呆记住专业知识和数据是一流的,对做饭做菜吃吃喝喝一窍不通,recipe这样的东西就要照本宣科。
  月玲拿着这张纸,一步一步做:一块巧克力放在一块饼干上面,把烤得金黄的热热的棉花糖迅速搁在巧克力上,然后把第二块饼干盖在棉花糖上,轻轻压一下,饼干棉花糖巧克力就粘在一起,咬一口,香甜得沁人,月玲尝一块就腻得打住,孩子们贪甜可以吃三块。
  一会儿,孩子们白天太兴奋,很早就钻到帐篷里准备睡了。月玲一边伺候着。
  Selene看到月亮,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和月亮有关的,她是大五分钟的姐姐,也是双胞胎中的领导,个子也大些,圆胖结实。
  她用小手指着初升起的月亮,用英文说,“妈咪,你知道吗,月亮也是颗闪耀的星星。”月玲抱着她亲一下,这话说得何其有哲理,到底不费你老娘大着肚子写了那几百页的论文做胎教。
  讲完睡前故事,Sunny搂着妈妈的脖子说,“妈妈,永远不要离开我,never ever。”月玲说好,心里想,不几年你就是十来岁preteen;个人主意多多,再到十几岁teenager,听戴安娜描述她的两个青春期少年在家里和她斗法,就知道更加让人抓狂,以后忽然有一天如那小鸟展翅离巢,母亲想见他的踪迹都难寻。但是,她紧紧抱他一下,当下我们是互相友爱的母子。
  Selene也来抱妈妈,充气床似乎充的气不够,软榻榻,一下子失去平衡,母子女三人滚倒在地,嘻嘻哈哈。
  两个老人听得帐篷里的欢乐动静,略为放心。月玲从小比别的孩子少根筋,现在看来少的可能是自寻烦恼的那一根筋。
  董爸爸昨天就到大统华超市买了些红薯,说要和董妈妈忆苦思甜,上山下乡那会儿,烤红薯可是董妈妈的最爱。
  月玲坐在熟睡的两个孩子旁边,在放下帐篷的窗帘的时候,看着爸爸和妈妈老夫老妻地坐在篝火边,红红的火光里董妈妈看着董爸爸的温柔的脸。有爱的女人永远年轻啊,妈妈万岁!她笑一下,放下窗帘。
  而月玲她自己的心境呢,自觉像张艾嘉唱的《爱的代价》,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幻,十分苍老。
  晚上大家睡在帐篷里,搭帐篷的时候,董爸爸拿出科研精神研究指导图半天,和女儿两个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也像模像样。
  等大家安歇,雷雨大作,下起瓢泼大雨倾盆,两个孩子被雷声惊醒,吓得外公外婆怀里一人躲一个,月玲反正是天塌下来也睡得着的,被董妈妈摇醒,然后屋漏偏逢雷雨夜,帐篷不知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哗哗漏起雨来,水漫金山,是住不得人了。
  月玲觉得倒霉透顶,一筹莫展,万般无奈地打着雨伞,扶老携幼准备弃篷而去,开车逃回城区的家里。
  正在这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时候,隔壁一直空着的营地,开进来一辆崭新的黑白两色的大房车,构造和一般的房车略有不同,非常流线型,像一个太空堡垒。
  大家一时看呆,董妈妈啧啧赞叹,十分羡慕又是哪个会享受的幸运的老外,有这么多钱用来烧。
  董妈妈摸一摸被雨水打湿的在高级理发店新剪的加币加上小费差不多两百块的发型,有点埋怨地说,“月玲,下次我们也租一辆这样的车,不用一定这么大,小小的也可以,至少不要唱帐篷被风雨所破歌了。”
  月玲皱着眉头,自觉让父母风吹雨淋相当不孝似的。她先把Selene塞上车,过来再牵Sunny。
  董妈妈一直看着大房车停稳当了。司机轻轻按了两声喇叭,打开车门敏捷地跳下来。
  Sunny就挣脱母亲的手飞快地跑过去,“司马叔叔!”
  开房车的人正是司马。司马蹲下来,一把把他抱起。
  月玲乍一见他,心里是喜欢的。不至于像尘埃里开出来低低的花,也算倾盆大雨夜的颤微微的闪电小火花吧。
  董妈妈和董爸爸也是面上一喜,原来两个年轻人没有不合,是老两口无端操空心。
  Slene坐在车里就叫换,“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也要司马叔叔抱!”
  董妈妈今天还得空可以看到老早想要调查研究的这个人来雨中送车,拯救妇女儿童老人于雷雨,董妈妈的笑容十分明显。
  司马高长个大,仪表堂堂,一手抱一个快乐儿童就大大方方先来给董爸爸董妈妈打招呼,对月玲只是不动声色点点头,老两口凭着这一条,已经给司马打了很高的第一印象分。
  两个孩子自然兴奋地在房车里探索了一番。
  大房车因为大,麻雀也不是只小麻雀,五脏俱全,腾挪的空间还是很富余。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我这架势,是要结束的意思吗?

  ☆、红河谷(2)

  等安顿了两个孩子睡下,董妈妈推月玲,“去去去,这里我来收拾,你赶紧去谢谢人家。“把月玲从董爸爸董妈妈和两个小孩子所在的大卧室推到月玲要睡的小卧室然后直推出卧室门,还顺手把门一关。
  月玲就站在卧室和起居室的门边,对着准备今晚在起居室睡沙发的司马。
  司马本来斜躺在沙发上沉思,一看到月玲出来忙正襟危坐。
  他这个大个子,动作却十分灵敏。
  两个人都觉得空气里的拘谨。
  月玲对司马轻轻地说,“谢谢你。”好像是最近几个月对司马说的最多的三个字,觉得一再欠他的情,像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以身相许他又不要,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清算这巨额无形债务。
  司马看也不看她,冷酷地说,“我来是因为答应了Sunny的。”
  月玲“嗯“了一声,当是明白,他这样给你一个冷脸,意即你不要自作多情,不是为了你。
  她咬咬嘴唇,就退到第一间小卧室小床睡下。
  司马在那里担心如果月玲像别的女人一样纠缠上来,蓦地扑将上来强烈要求献身,他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她好像很认命地相信他说的话,巴不得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一样的,转身就窜到小卧室里去了。
  月玲躺在小卧室的小床上,不知道东西南北,今晚不要月满车西地照无眠啊,单身妈妈失眠第二天哪来精神头干活,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失眠也失不起的。
  不料,月玲却睡的意外地沉,意外地香,连司马觉得夜凉,蹑手蹑脚地进来在小床边的小柜子里拿毯子也不知道,司马在中途看她睡得安详,忍不住跪在床边端详她一会儿。
  上一次这样看她,是Lucy给她下了药的那次,那时候她的脸苍白的,嘴唇毫无颜色,呼吸微弱,以为她会死。
  这一次,她睡得似一只慵懒的猫,枕着她自己的手臂,手臂雪白,呼吸均匀,侧脸的线条生动得让司马也想伸手去摸,司马有点想笑,我们两个在一起互相就要动手动脚的了。
  她在睡梦中觉察似乎有什么视线注视的暗暗的能量,忽然睁开扑闪的眼睑露出一条窄窄的缝,司马吓得一动不敢动,脑子里在拼命想这下子怎么解释,明明刚才对她恶语相向,现在在这里贪婪地如一只哈叭狗儿一样流着口水痴迷看她的睡相。
  但是月玲看到他,以为自己做梦,嘴里嘀咕一句,“还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翻身又睡了。
  司马又笑,她还真地日有所思他了。但是,像阿杰给他分析的一样,他这一次一定要赢的,他一定要把以往钻山洞的伤心痛苦郁闷失落都还给她,让她也体会一下。
  昨夜,他借酒浇愁,准备一醉方休,阿杰也加入作陪,趁机扫荡司马的各种好酒。但是司马一杯又一杯,被阿杰实在看不下去,夺去杯子,“司马,你说这个月玲不爱你,我想想,不对啊,我明明在看无人机的录影回放的时候,你被威廉射中,倒在地上装死的时候,她真地担心你会死啊,哭得比威廉欺辱她的时候还伤心啊!”
  阿杰看到司马眯细的眼缝,有点威胁的味道,忙点头,“那有一点点暴露的镜头都被删除了,系统里不会有存留的。”
  司马哼了一声。
  阿杰又说,“你这样在乎她这样保护她,人之常情,她应该是在乎你的啊。是不是她有情感表达障碍?”
  司马嗤地笑了一声,“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话。”
  “恕我直言,如果她没有表达障碍,为什么让她说一句她爱你就那么难呢?”
  是啊,为什么这么难呢?只能是她不爱,她是虚情假意的话不说的,她才不会为了让他高兴就来奉承他,她不在乎他的钱,也不在乎他这个人。
  可是,明明,他在喝龙舌兰酒的时候,明明看她是动了情的。或许,她在乎的只是他的身体。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反的了,不是应该是他贪图她的身体吗?她送上她的身体来的时候,他又想再多要一样东西了——她的心。司马想着,益发觉得悲哀。他劈手夺回酒杯,想要继续喝。
  阿杰眼珠转一转,百折不挠地又夺过杯子,“我有个主意,你这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可能不赞成。“
  “愿闻其详。“
  “我们现在用那个无人机去偷窥月玲,看她是不是真地对你无动于衷?“
  司马还在犹豫,阿杰为自己的这个邪恶的主意兴奋得不行,已经跑到露台把无人机放出去了。
  他拿着平板电脑,对司马说,“快,快,把地址报出来。“
  司马说了月玲的地址。
  一会儿,就看到黑色林肯车把月玲送回家,董妈妈来应门,母女两人并无多话。
  在窗口看到月玲换了睡衣出来时,司马把阿杰赶到一边去,捧着平板电脑痴痴瞧着。
  阿杰在一旁恶心加肉麻得摇头晃脑,“司马你是我见过的最贱的男人了,你干脆把她娶回家里天天二十四小时对牢盯着,犯得着这样屁颠屁颠唯月玲马首是瞻吗?“
  司马说,“你滚一边去,再多言我就从你的电脑科技公司撤资!“
  一句话阿杰就不吭声了。
  她抬眼看月光的时候,司马连忙把无人机飞得高一点,差点撞上她家后院那棵大松树的树枝。
  一会儿就看到她用手背去抹眼泪,好像这个时候月玲才发觉她自己在伤心,她忽然揪过身边的一个大靠枕压低声音痛哭起来,肩头抖动,十分无助。
  司马用他的食指轻柔点到屏幕,“宝贝,不哭!“舍不得她难过,心里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放弃肉欲升华感情,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乐须尽欢。
  阿杰在司马身后做大量呕吐的表情,想明天一定八卦告诉F4帮其余两人,我们的太子爷太没式样了,拜倒在小寡妇的石榴裙下尤自可,还把人家高高举起,顶礼膜拜,似但丁所言,永恒的女神引领我们飞升了。
  阿杰说,“看,你不要她,她伤心,说明她应该是爱你的。“
  正这样说着,月玲忽然露出一个执拗小样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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