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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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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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心里闪现司马的名字。他说,她可以给他很多。给他的,也许是所谓之幸福吧。幸福是多么虚无渺茫的一个词,连想一想都是奢侈。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不知道月玲这个小寡妇在这里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臭鼬和他的伙伴闯进来,不由分说,用枪顶着月玲的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解开月玲手铐,但是用一条皮绳捆住她的双手,推着她就往外面走。
  月玲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放开我!麻吉,麻吉!你在哪里?”
  拉尔夫听到,大声呵斥,“你们要带玲上哪里去?我们虽是囚徒,亦有人权!”
  月玲的嘴上马上被贴上封条胶布,再也无法发声。
  拉尔夫大喊,“玲,玲!”他气愤地用自由的那只手猛击墙壁。
  月玲被拖到小瀑布旁边的树林。
  臭鼬把封条唰地撕下来,月玲痛得一惊,但是她马上说,“长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
  “长发现在不在,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臭鼬笑笑的,嘴里喷出一股酒精恶臭,目光迷离,脚步不稳,他的伙伴也是类似状态。
  月玲心想,这下子完了。她做翻译的时候,有一个政府合作项目是帮助受虐妇女,曾有一个娇小眉目清秀的姑娘,泣不成声,哀哀述说,伴侣在酒精药物作用下如何对她折磨性虐待,诸多可怕细节,月玲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臭鼬欺近,月玲飞起一脚踢中他的睾丸,臭鼬痛得躬下身体,骂出许多脏话。
  他的伙伴拔出刀子,就向月玲冲过来,月玲扭身就跑,但是黑暗的树丛中,即便有月光,惯常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的劣势暴露无遗。
  月玲藏在一颗大岩石后面,屏住呼吸,聆听动静,觉得一切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虫儿们都停止唱歌了。
  她小心翼翼把头伸出岩石,四顾无人,刚准备起身,一条黑影从岩石上方悄没声地扑到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地,一把尖刀就架在喉管之上,“不要动,再动就。。。”
  月玲感觉尖锐的刀刃似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就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哭不是就向敌人示弱告诉他们自己怕得要死,但是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下来了,她狠狠咬住自己嘴唇,但是啜泣忽然变成嚎啕大哭,不可抑制。
  臭鼬和他的伙伴倒是松开她,疑惑地站起来,他们没料到心目中的铁娘子忽然就丢盔弃甲投降了,游戏顿时不好玩了。
  正迟疑间,臭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身后用棒球棍闪电般分别击中头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麻吉拿着一支球棒出现在月玲跟前。月光下,像林中仙女一样。
  月玲尤自在那里哭得身子一抖一抖,麻吉掏出小刀割断皮绳,抱住月玲,说,“没事了,没事了。来,深呼吸,深呼吸。”
  月玲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他们到时候醒来,不会找你算账?”
  “你还担心我?”麻吉笑,“他们明天早上什么都不会记得。”
  月玲想起那次Lucy事件(青青草111《他乡》第49章),的确自己醒来那一段时空仿佛不曾存在,生命空缺二十四小时。她不语。
  麻吉看着月玲的眼泪,说,“我最好的朋友被人车仑。女干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自杀身亡,我伤心很久。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摧残。哥哥一定不会原谅我,我送你到安全地方去。”
  “不如你把我们大家都放了,我说服他们不起诉你们。”
  麻吉讽刺地看着月玲,“玲,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她又说一句,“玲,我现在只可能做到保全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5)

  月玲跟在麻吉的后面默默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中行走,虽然有月光,但是月玲还是要佩服在暗夜里像有着光明的眼睛一样,坚定地清楚明白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们走出有两个小时,到达一个山顶,麻吉指着山谷那头的一团光,“政府军的大本营就驻扎在那里,我再送你靠近一点,我就回去。”
  月玲点点头。她默不作声。麻吉回去,怎么和哥哥交代?
  他们向陡坡走下去,走到半路,前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挺拔的身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麻吉,你这是做什么?”
  月玲倒抽一口凉气,是长发,他追来了。
  月玲和麻吉的身后,是两个持枪的绑架团队员。
  “哥哥,你走之后,臭鼬他们要对玲。。。“
  长发打断她,“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
  “但是我们不可以伤害无辜,我们的目的不是伤害无力抵抗的人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长发扬手就给了麻吉一耳光。
  长发说,“把她们拷在一起。”
  于是月玲和麻吉两个人被押着,拖拖拽拽跌跌撞撞又回到废弃民居。
  快要到达,长发听一听动静,举起一只手叫大家不要前行
  他回过头,就听得有人在嘶喊,“你们都不要动,谁动就打死谁!“
  “把枪都丢在地上!“
  有一打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抢都上了镗。
  长发示意大家学他把枪支都丢在地上。
  “还有你们藏在身上的刀子和武器都丢在地上! “
  然后大家丢了很多各种尺寸的刀子出来,七七八八铺了一地,月玲稍一留心,看每个人身上至少三把刀。
  一个异常结实的矮胖子走出来,他的声音像喉咙被扯破,嘶哑嘶哑的,他说,“长发,你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动一动,我就先拿你妹妹开刀!“
  月玲偷偷问,“他是谁?也是你们部族的?“
  麻吉嫌恶地说,“他怎么可能是我们部族勇士?!他是这附近的帮派头子威廉,为人极其凶残疯狂,做事毫无章法,地方一霸,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我们这下子可真惨了。”
  月玲简直欲哭无泪,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下次上香拜佛,再不向菩萨抱怨生活一成不变,祈求变化多端。
  拉尔夫和两个教授也被推出来,拉尔夫看到月玲,月玲向他示意点点头,意即要他放心,自己刚才并无大碍。
  拉尔夫面上有点释然。
  他眼睁睁听得他们把月玲拖出去,悔恨自己,无法形容。
  他在停车场看到发生的那浪漫一幕,月玲那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小男友,他们惊心动魄拥吻一刻,如果不是他想:我没有办法调遣月玲的男友,但我可以调遣月玲,让她暂时离开他,跟随我左右,看她一颦一笑,她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麻吉一到他被关押的房间寻月玲,他立马告诉她,央她速去救玲,一面祈祷希望麻吉能够及时阻止将要发生的那一切。现在,祈祷倒底灵验,他的内疚心稍稍缓和一点。
  如果不是自己那点私心带上月玲,,她怎么会有这样不堪的遭遇。
  幸好没有发生什么。
  但再看一眼那破喉咙的凶恶的矮胖子威廉,任何脑筋明白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一颗心又揪紧。
  威廉一行是要带着他们上圣山。
  月玲在快要看到医药房子的时候,忽然跌倒在地,起来的时候手里是她在长发抓她的时候从手中掉落的手机,她趁无人注意,把手机塞在牛仔裤口袋。
  等走到医药房子,老教授晕倒,拉尔夫和月玲扶着他,问威廉要一点水。
  威廉冷笑着拒绝,“他如果就死了,正好省得我下手杀他。我等下就在野蛮人的圣地处决你们,大家都会以为野蛮人不讲道理,滥杀无辜,政府军立刻扫荡居留地,这一片土地就再也不是野蛮人的了!“
  拉尔夫和月玲互相看对方一眼,原来忽然自己就变成将死的人了。
  长发发狠说,“威廉,你想都不要想!“
  威廉嘎嘎笑几声,声音比哭都难听,“我等下布置现场,就有好戏上演了!“
  司马那一边。
  有人搜出几只手机平板电脑,平板电脑的皮套上面有大学标记,司马在月玲的车里见过,皮套上有Sunny和Selene分别贴上的动画电影Frozen和Car Movie的公主和小红车的易撕掉的不干胶小纸贴。这是月玲的iPad。
  只有三部手机,大学代表队一共四个人,并没有月玲那部老旧的也贴着动画贴纸的黑莓。
  司马把手指伸进头发,揪扯,月玲他们到底上哪里去了呢?
  酋长的兄弟稍稍巡视一会,回来对司马说,“有另外一群人,带走了我的孩子们和大学代表团。我儿子和女儿一路都留下记号。我们按记号前进。你带着你的人在空中和我们接应。你有没有便携式远程对讲机?”
  不出酋长的兄弟所料,司马点点头,到飞机上拿出两个,大家试试功能,就分头行动。
  飞机在空中低飞的时候,月玲和拉尔夫坐在医药房子的地上,分别被绑在木头柱子上,并无人看守,月玲把手好不容易在牛仔裤的口袋掏出手机,幸好她当时为尊重长老讲解第一民族文化是关机的,所以还有电。
  她开机,知道也许不会有手机信号,但是死马作活马医,姑且一试,摸索按快捷键3拨打911(自从那次迷药事件,月玲把紧急救助电话设了快捷键。),没有信号。
  但是拉尔夫有看到手机细小的网络信号,惊喜告诉月玲,“玲,这里有Wi…Fi!”
  飞机的轰鸣盖过拉尔夫的说话的声音,月玲没有听见。
  这时,两个威廉帮的人冲进来不由分说把拉尔夫架了出去。
  月玲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道他们要把拉尔夫怎么样。即便911可以打通,恐怕也来不及救他们了。
  月玲的双手颤抖,手机就掉在地上,任月玲如何努力,再也捡不起来,“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不能死啊,我的两个小孩子还依靠我,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脑子里一片空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许多细小的冰凉汗珠。
  从窗户里看过去,在医药房子的上端,有一棵大枫树,树梢的枫叶有点点红了,在树叶阳光的间隙,看到那一架飞机,与众不同的桔红色,在蓝天的映衬下,非常秋天的感觉。
  董妈妈说,月玲也出生在一个有着蓝天红叶阳光灿烂的秋日。
  现在要在同样的蓝天红叶阳光灿烂的秋日里去死。
  不过是每日过着平静的生活,什么时候会料到忽然就一脚踏空进入另一个险恶的生死时空。
  巨大的落差,感觉不真实,但是即将赴死的危险却又感觉那么的真实。
  月玲在那里想是先求菩萨保佑还是上帝保佑,还是所有的神灵都保佑,但求不死,让自己把孩儿们养大,再尘归尘土归土。
  飞机低旋着,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原来司马帮F4组的电脑科技高手阿杰的声音,他说,“司马,你先不要问我怎么可以和你用对讲机讲话,以后我给你解释原理。你之前要我跟踪的手机号码,这部手机一直没有开机,几分钟前忽然开机了,而且我们很幸运,开机附近恰好有网络,没想到啊,第一民族也有网络高手啊,在这罕无人迹荒郊野外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司马打断他,“少罗嗦,说重点!“
  “我现在把坐标告诉你。。。“
  司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也联系酋长的兄弟,他又一次迫降飞机,和酋长的兄弟在圣山附近汇合,大家一起徒步出发。
  月玲之后也被架出来。看到他们削尖四根树桩,知道是要按古老的原住民习俗,要把他们钉进树桩,横穿身体,等鲜血流尽,人才会断气。
  老教授面如土色,灰败。他不停地吸着哮喘喷雾,幸好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们没有拿走这个。
  威廉拖过月玲,月玲忽然就飞起一脚踢飞他的枪,用肘撞向身边另一个人,她跑出去几步,威廉拔出手枪,呯地就开了一枪,“站住!“
  林中几只飞鸟扑扑地受了惊吓,就飞到空中去。
  司马和酋长的兄弟警惕地互看一眼,飞快地向枪声跑去。
  “我本来没想拿你先下手,现在是你逼我的!“
  在不远处,长发被捆了手脚封住嘴巴倒在地上,他想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呜呜嚎叫。
  拉尔夫忽然大声说,“先杀我!让我先死!”
  威廉的斜眼看向他,他又难听之极地嘎嘎地笑,他看看月玲,又瞧瞧拉尔夫,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你这个英国白人喜欢这个亚裔小妞?“
  月玲难以置信地看向拉尔夫,她在他的蓝灰色的眼睛里看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他喜欢她?威廉是真的疯了。
  威廉又哈哈狂笑:“亚裔小妞竟然不知道?你真是丢尽我们白人的脸!”他忽然提高声音,“白人只可以喜欢白人!“他把枪管顶住拉尔夫的脸颊,咆哮说,“听见没有?白人从来就只可以喜欢白人!”
  他示意他的两个手下把月玲拖过来,“我本来怕弄脏我的手来碰这个低劣种族的小妞,现在既然你喜欢他,我就做给你看!“
  拉尔夫听了,跪倒在地,“请你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做!“
  月玲握着两只拳头,愤怒地看着威廉,但是两边的人揪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威廉撕开她的衣领的的时候,月玲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有两行泪从脸上流下来。
  威廉板过拉尔夫的头,“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要的东方神秘感?“
  拉尔夫闭上眼睛。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说,“把你的脏手从我女朋友的胸口拿开!”“
  月玲在泪光中看到司马,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但是他的愤怒像熊熊燃烧的小宇宙一样,月玲第一次,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司马竟然有了温暖的感觉。
  是自己气急攻心产生幻觉了,月玲摇摇头,分明看司马高大的身形走近,他这样子,不是来送死?
  忽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的巨大旋风把大家都要刮倒,天空中巨大的扩音器在喊话,“放下你们的武器!放下你们的武器!把双手举过头顶!把双手举过头顶!”
  大家下意识抬头看天,不止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在天空盘旋。
  更有荷枪实弹的政府军和皇家骑警一批批包围过来。
  月玲看到威廉就对司马的胸口开了一枪,司马应声倒地,直升飞机上的阻击手马上做出反应,把威廉击倒在地。
  月玲等身边的威廉帮的人双手一举过头顶放开她,她就奔到司马身边去,她看到司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疯男不会是一命呜呼了吧,新的眼泪又流下来,她拍着他的脸,“嗨嗨,你醒醒,你不要死啊,你千万不要死啊!”她抓着他来来回回拼命地摇,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身上并无半点血迹。没有汩汩鲜红从衣服底下冒出来。
  她把头放在他的胸口去听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得坚强有力,胸廓里仿佛有巨大的回声,咚咚咚,毫无将死的征兆。
  司马一下坐起来,手臂紧紧环住月玲,哈哈大笑,“宝贝,我穿着防弹背心啊!”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月玲握着拳头,猛捶司马的前胸,捶了几下,忽然捶不下去,嘤嘤掩面而泣。
  司马抱着她,像那日在女洗手间,本来想亲吻,但看她的唇因为刚咬破的血痕,就改方向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头发,说,“宝贝,你不要哭,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你安全了。”
  他抱着她,哄着她,当她是个小小的娃娃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和Jan和丫头讨论谁来演司马,丫头提议吴亦凡。
  我觉得不错啊,google他的信息,他曾就读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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