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傲、
唯独这两字,才能形容女子此刻的模样。
多少年以后,高公公仍然记得,正是这名女子,改写着历史,改写着西林大陆的传说。
“很好,来人,去报官府,将这大逆不道的女。。。。。。”
“何事要报官府啊?”只闻,一个清灵的声音缓缓插入,不是很大,却充斥着这个山间的小屋。
如此一个声音,却改了般若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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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不语。
般若夏看着上座的女子,碧水寒潭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但眉宇间,般若夏知道,那是她自己。
更或者,应该说,那名女子与她十分相像。
或许,这便自己在此的原因。
只消女子身畔侍女雨尘的一句话,高公公竟然放弃报官,并且还当做此事未曾发生,放过戚青灯。
当时,雨尘只说了一句:你若跟我走,我便可命人保护你娘亲和妹妹的性命,且还能保证她们一生衣食无忧。
本来,她可以自由的,但当看到戚青灯眸间对自己害怕和对她离开的期盼时,她同意了。
是呵,任谁的胆子大,也不可能放心的将弑父的血腥女儿留在身边,更何况,她般若夏本就是天煞孤星转世。
笑笑,无牵无挂,有些幸福,却也难免有着淡淡的辛酸。
“你可知,我为何会要你前来?”妃绿妩满意的看着般若夏的淡然,哪怕到了此地,却也不曾主动询问,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
如风,似水,
却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她天生便有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却能卷起天边浮云的光芒。
冷笑:“无非是为了这副皮囊。”她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除了戚青灯给予的容貌。
眸底闪过一丝赞赏:“果然聪明,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
般若夏不傻,更甚至可以说聪明,因此只需稍作细想,便能明白今日的一切,冥冥之中是有人安排:“可不是麽?费尽心思让我背上弑父罪名,怎能让你们太过失望?”
微鄂,听中二人未曾料到般若夏竟是如此了然。
“你是如何知道的?”一旁的雨尘,显然没有妃绿妩来的镇定。
“不难,以戚青灯年老色衰的模样,能让公公看中,本就匪夷所思。”对自己的母亲,她毫不吝啬的贬低:“更何况高公公今日对雨尘姑娘的顾虑,已不难猜出。”
“不错!”妃绿妩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询问:“杀了亲生父亲,你后悔了?”
父亲?般若夏微怔,这个词离自己似乎很遥远。
悔麽?
自己亲手打乱了那本来算是和睦的家庭,悔麽?
究其最后,般若夏只是淡淡的摇首:“不悔!”是呵,不悔,负我之人,我又何须给予过多的不舍?“可以说你们找我来的目的了。”
对般若夏的欣赏,让妃绿妩不想绕弯子:“我要你做我的替身,代我侍寝主上,暗中怀孕!”短短的一句话,字字珠玑。
般若夏每多听一个字,便更加的明白,自己走上的、选择的,或许是一条不归路。
但,能反悔麽?
不能,因为,没人给她路,她亦无路可退。
所以,
她,
颔首:“可以!”
承诺的,是自己的身体,付出的,却不知是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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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之身
震撼,妃绿妩万万料不到,于男女礼教问题,般若夏竟是这般的视若不知,若换了自己,哪怕是答应,也是尴尬羞赧,而般若夏,却是面无异样。
“你可知道,我让你做什么麽?”
“替身!”
一切,行云流水,自然,
水到渠成,却也淡淡得让人心酸。
“你可以拒绝的?”妃绿妩轻声提醒,终究还是舍不得将这样的一名女子卷进自己这个圈子,或许甘心情愿,却也噬魂没有自我。
妃绿妩,倒也是一个有着良知的女子呢,然,从今日离开戚青灯开始,她的人生又岂能有按自己意愿拒绝的可能?
她不提,她亦不说,只当那一刻的妃绿妩是给过她自由的。
她含笑,抬首:“为何要拒绝?”
“呃……”一时之间,妃绿妩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后又想起,般若夏的妹妹和娘亲如今在自己手上,自己说出如此言辞,反倒有几分做作。
“现在,奴婢需要知道恩客是何人?性格如何?而奴婢,又需要注意什么?”这些,是为了保命,她般若夏自然要知道的。
顿时,房内三人气息可闻。
屋内两名女子神色顿时变得怪异,似乎,屋内出现了第三人,让人无法喘息的那种骇然。
般若夏不解:“怎么了?”
妃绿妩被问得回过神来,是啊,那个人,她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没有看到,只要听人提起,便已经够让人心魂不定:“他,无法形容,只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毕竟,天底下,那般的男子,并不多见。”说道后面的那句话,妃绿妩带着几分迷茫。
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般若夏起身行礼:“如此,奴婢可否告退?”她不知道妃绿妩为何要自己如此做,但身为一名替身的她,也没有必要知道恩客到底是何模样。
很显然,妃绿妩已经慢慢的适应般若夏的淡漠,只是朝她颔首:“离去前,我要提醒一句,你还是处子之身,而我,已经侍寝主上多次。”
意思,很明白,
处子之身代寝,定然会被人发现,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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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发现
她的处子之身,就需要自己去解决了。
微怔,般若夏淡淡的说:“奴婢知道了。”
“雨尘,将她安置在我房间的隔壁。”
“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花厅。
鸟语花香,般若夏这才注意到这个季节应有的魅力,虽没有成片的凤凰花,但小家碧玉的柳树翠枝也是万分让人迷醉的。
雨尘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提醒道:“逐兰山庄,除了这个院子,你最好少出去!”警告的声音,有着几分冷漠肃杀之气,不若在妃绿妩身边那般卑微。般若夏对这个雨尘有些不解,本是贴身侍女,她怎的做得这般隐晦?
没做多想,般若夏只是说了句:“我困了!”权势,利益,这些她甚少在意,自然也就不会去顾及雨尘的态度如何。
满意的点头,雨尘这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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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将近十来日的不闻不问,妃绿妩没有吩咐般若夏何日代寝,般若夏也没有去问自己何时开始任务。
对于这样的日子,般若夏并无任何意义,反倒是生活得格外的自在。
于她来说,自由,无处不在。
只是,偶尔会为了那即将到来的夜晚,有着一丝丝的担心。
直到某一日深夜,雨尘出现在房里,般若夏便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如囚犯一样的自由,也已经不远了。
“你知道我来为何?”
轻笑,着雨尘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看来,似乎雨尘比妃绿妩还来得深沉,但她们主仆间有什么不是般若夏所要在意的,因此,听雨尘这般问的时候,般若夏只是淡淡的问:“何日?”
“今日主上已到逐兰山庄,至于侍寝的日子,我看是每两日了。”
“那你此番前来?”
“你的处子之身,于主子来说,是一个麻烦!”
呵,原来是提醒她这个的:“放心!”
垂眸,让人看不出来她此刻的情绪。
雨尘虽然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却也只能徒然的离开。
直至雨尘那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般若夏这才长长的叹出一气。
绵长,无尽……
愁苦,无依……
过后,却是一脸的平静。
抬首,已是,
夜,
如水,
整个世间静得仿佛开天辟地后的乍然平静,平静得有点诡异。
兴许,是因为那个主上到来,所以一切便显得那么的深不可测。
胸口一时烦闷得喘不过起来,忽而,般若夏想在这个仅有的夜里出去走走。
如此一想,步子已经卖出。
院子里的人已经就寝,般若夏的脚步也颇为轻盈,所以并未惊醒何人。
直到般若夏出了院子,在那长廊的角落,才缓缓的步出一个身影,修长修长。因为太过黑暗,看不清她/他的容貌,能看到的,只是那黑暗中晶莹的双眸,闪着一股诡异而又深邃的光芒。
XXXXX
没有人的夜,总是分外的轻灵。
月,
皎洁,
脚步踩在草地上,仿佛能隐约听到属于小草的叹息声,疼痛,淡淡的疼痛,犹如此刻般若夏心中的某跟弦一般,不至死人,却啃噬得让人心神不宁。
风,拂过,
发,轻扬。
她说:我命有我不由天。
但,这世间,真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人?
苦笑,不知不觉,竟看到一处山洞似的地方。心下好奇,反正也是到处走,般若夏也就不做多的犹豫,拨开那丛丛绿色藤帘。
却不知,那藤帘后面,竟是一条羊肠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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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见(妖孽男主出现)
狭窄的小径,只容一人缓步而过。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般若夏踏步走了进去。
却不知,一失足,千古恨。
从此,牵牵缠缠的情和爱,却误了她的终身。
那道路窄得简直无法容人,然般若夏却总觉里面有人在呼唤着自己,前进,前进……
走了一段,道路忽然又变宽敞了。渐渐的,听到树叶擦动的沙沙声,还有水流的哗哗声。
一个小小凉亭,以及荷花池。
就这样闯入眼帘,而一旁,竟然奇迹般的有一块冰地,此刻,冰地雾气缠绕。
般若夏深呼吸,
天,此处竟别有洞天。
荷花池上波光粼粼,月影落下。池子里映出一个圆盘型的银色倒影,碧绿浮萍在略微荡漾的水中轻轻摇摆。
大朵大朵的血色红莲绚烂绽放,染上了月色,婆娑了夜色。
花瓣晶莹剔透,光华流转。
冰雪寂寥,冷然落寞,却,孤立得让人心怜。
晶莹透明的冰,玄色的月,相互辉映,竟有天上人间之韶华。
荷花和冰雪,
互不相容的两物,此刻却那般的相得益彰,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凌波的舞步,已经代替了所有的言辞。
蹁跹的步子,已经凌空飞起,兴致所至,竟是心随舞动。
一身白色霓裳,点点金色亮片点缀,长长衣袖舞动,仿若展翅之蝶。
挥挥翅膀,蹁跹而飞,云肩舞动,翩若惊鸿。
婉转回身,身子飞出千里之外,一路飘过,带走点点星光,盏盏灯火在她的衣袖下,渐渐的熄灭。
在失去光芒,黑暗来临之际,她纵身跃起,身上那点点金片,灿烂发光,璀璨越星,光耀逼月。足下凌波步,步步生莲花,月色朦胧下,似嫦娥奔月般的徜徉。
仿佛,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家,
仿佛,九重云霄外才是她生存之地。
然,久经波折,屡屡挣扎,还是躲不过宿命,逃不开束缚,
她?
蝴蝶?
仙姿嫦娥。
从高空重重摔下,从凌空的飞舞中坠地。
匍匐,不前。
似天山雪莲般的衣裳,仿佛一湖白色芙蓉,轻轻的缀着她那张白皙的容颜。
泼墨般漆黑的发,临摹出一幅江山红妆。
一株雪莲,待人采撷。
万里江山,请君笑纳。
似乎,声息全无,
却在一刹那,那朵雪莲惊鸿而起,昂首,转身,足下旋转,长裙飞舞。
一圈,两圈。。。。。。
一圈比一圈快,一次比一次淋漓尽致。
一朵朵的鲜花,一株株的雪莲,从冰帝,慢慢的逶迤到了池边。
妖娆,勾引人心。
身子,站定。
回首,含笑。
却,
惊魂未定!
只因荷池中间,一人在水中站定。
一个足以让人失去心智,却又让人疯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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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间
只这匆匆一瞥,他不来,她不去,却误了红颜,乱了轮回。
细长的眼睛,瞳眸黑如水墨,亮如天边星子,璀璨至极;
往上而去,是雕刻出来的一对入鬂眉,狭长而又邪魅,一种*自然流露而出;
往下是那紧闭的薄唇,红润泛着光泽,含着独特的妖冶却不显女气,反倒有着他独有的个性与傲然。
媚眼如丝。
整颗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着一样,阵阵紧缩。
那眼睛明亮而旖旎。
“你如何进来的?”如天籁一般的嗓音滑过,温柔又清脆,不带一丝杀气。
毕竟,般若夏是一名女子,对美丽的事物自然也不能错过。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回答,眼睛却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忽而想起妃绿妩说的那句:他,无法形容,只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眼前,这名男子,便是任何美好词语放在他身上都似乎玷污了他,而他似乎也被别人看习惯,也没说我无礼。
如此一名男子,除了妃绿妩口中的主上,她不知道还有谁?
“算了。”似乎不在意她是否会打,他轻轻说道,“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都不会取你性命。”
……
就这么算了?看妃绿妩和雨尘的紧张程度,他应该不是如此善良的人才是,眼下……
“但是,要留下你的一眼睛和舌头,免得你泄露出去。”
声音轻柔如水。
星眸间没有一丝涟漪,却旖旎就好像说的是“我爱你”那般的让人迷醉。
生杀予夺,似乎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缓缓从池中起身,慢慢朝般若夏走了两步。
夜风拂过,一缕初秋睡莲清香就这么飘到了般若夏的鼻口中,几乎让她迷失了神智。
第一次,般若夏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不可控制的时候,却仍是嘴硬的说:“杀人偿命,除非你不怕死!”说完这句话,般若夏都觉得自己太过可笑,能令雨尘和妃绿妩都忌讳的人,还会在意杀人偿命麽?
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细长的眼睛玲珑剔透,眼角微微扬起,让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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