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下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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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下的疯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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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和你聊聊。”

榕儿四处看看,附近并无一人,且天色已渐渐逼近黄昏。榕儿不由焦急地叫起来。

“站开。”

“你放心,我并不会害你。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究竟是准?”

“别人叫我油二。是街头上的—个小混混,由于没什么技术特长,整天为人做些跑腿的苦差事。除了杀人,别人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工钱得先付。以后,你如果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尽当会效力。”

“你今天为谁来找我?”

“这可不能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也有行规。我们只执行任务。对其它事情,我们从不过问。”

“可是,你不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找我,我怎能随便答应你的要求?”

“我相信有一件事你绝对会感兴趣。“

“何以见得?”

“是有关你父母…”

“我父母?我父母的墓究竟怎么啦?”榕儿一听,急着问道。

“要知道这事并不难。不过…”

“你是要钱吗?”榕儿说道,“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我现在急需要的并不是它。”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一本书。”

“一本书?”榕儿猛地想到身上藏着的这本书,心里跳动了一下,但脸部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书?”

“一本无名无姓的书。这本书你母亲生前一直保存在身边。她死了,这本书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人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只要你愿意将它奉献出来,那么就有人将你父母的尸体运过来,并加以厚葬。怎么样?条件不错吧?”

“原来有人蓄意要谋害我。”榕儿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大的诈骗,“哼,梦想。”

“榕姑娘,你错了。你父母本来就没有自杀。”

榕儿吃了—惊:“你是说我父母是有人害死的。”

“没错。”

“是谁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道你父母都是毒发而后身亡。因此,可能是因为遭受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就选择了自杀。”

“毒发身亡?”榕儿问道。

“是的。你父母死之后,因为你当时不在身边,是陈若男按你的要求葬在这里。”

榕儿指着荒乱的墓地说道,“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呢?”

“最近盗墓的现象很多。发生这种情况并不止这一次。具体为什么我也不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盗墓与害你父母是两回事。”

“为什么?”

“因为,盗墓者就是那些无业游民所干的。最近好像有个地下组织专收购死人。所幸的是你父母的尸体在别人交易时被人认出,因而得以保存下来。但这个人不但认识你母亲,而且也知道你母亲生前有本什么书,因此,他只是想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因为,他是从医的。那本书主要是讲些医学方面的知识。而且是用一种极落后的少数民族语言写的,一般人看不懂。”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也没关系。他说,他还是会将你父母的尸体交给你。他并不想做使人为难的事。”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愿意亲自出面而来与我交谈呢?”

“榕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本书对—般人没有用,但对懂内情的人是很有用的。不然你母亲也不会保存至今。他还分析说,招来这杀身之祸,很可能就是这本书。如果他明着找你的话,很可能以后的下场就与你母亲—样。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既然是这样,我留着这本书也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要将这本书给你之前,我要亲眼见到我父母的尸体下葬。”

“这个好说,我回去就办这个事。”

油二走后,榕儿眼泪又—次纷纷流了出来:娘,女儿对不起你们了。

正文 十九 沥珠桥搏斗

从旅社出来后,云飞不禁被美丽的海城夜景深深迷住了。五彩缤纷的广告牌闪烁着斑驳陆离的光色,在城市上空构筑成—道独特的风光,在夜空中格外夺目。

他步上大桥,眺望着波光鳞鳞的水面,投射在水色之中的灯光,微风轻轻拂过,泛起阵阵迷离纷呈的涟漪。夜深人静之中,细细观赏着眼前的美景,不觉心旷神怡。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最后只剩下云飞还有一位老者两人在附近。

老人坐在河边,望着河面,偶而喝上一两口闷酒,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云飞轻轻走了过去,站在老人的后面。

老人仍然独自一人喝着闷酒,全然不理会后面有人走了过来。

“打扰前辈了,敢问一句,不知前辈这么晚为何还不回家?”

“家?”老人凄然一笑,“苍天是我的屋顶,大地是我的卧室,哪儿不是我的家?”

“对不起,前辈,我失礼了。”

“小伙子你用不着自责。我没有怪你多言。多变化的世事,带给人类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人,既然降生到世上,又怎能逃脱这一切的一切呢?”老人说罢,举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云飞默然无语。他不知应该和老人谈些什么才好。

“我三岁时死了母亲,十一岁时死了父亲。二十二岁结识了—位心爱的女人,二十五岁心爱的女人爱上了别人,而这别人正是我的朋友。二十五岁心爱的女人和朋友结了婚,四十一岁—场灾难毁掉了我的族人,我的朋友从此杳无音讯,我心爱的女人也水远见不着了。此后,我云游四方,再不想家了。”老人—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前辈,没想到…”

“自从核战争几乎毁了全人类后,世界新建立的各国都禁止有军队和大规模毁灭式武器山现。但这有什么用呢?人类照样—天也没有停止过自相残杀、搏斗,哪里有人类,哪里就有血腥。”老人又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不明白,既然没有军队和武器,如果发生战争,那现在的人拿什么保家卫国呢?”

老人停止了手里的酒杯,回过头来吃惊地望着面前的小伙子,没有直接问答他,而是反过来问他:“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知道。”

“你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

“不知道。”

“奇怪,一问三不知。”

“因为我失去了记忆,对过去的事记不起来了。”

“原来这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的世界结束了以军队作战的时代,表面上没有硝烟,没有大规模的血腥屠杀。但是在这种打着科学理念治国的幌子下,又有多少科学在真正用在造福于人类呢?”

“也就是说,现在的社会主要以强大的科学技术划分势力?

老人点了点头。

“只要人类的贪欲、自私不会消失,人类永远没有和平的曙光。”

“前辈说得有理。”云飞说道,“人类只有克服自私和贪欲的弱点,实行共荣;才能造就和平稳定的环境。”

“哈哈哈。”老人大笑着,手握着酒瓶,一边摇摇晃晃地向远方走去。

云飞目送着老人的背影渐渐消失,许久许久还沉浸在老人的笑声。这笑声是对世事的一种多么的无奈。

就在云飞打算回去休息时,这时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朝着他急速地奔过来。一会儿,又出现三个人影,似乎在追前面的人。

云飞感觉奇怪,不觉停住了往前挪动的脚步。

前面那个人影停住了,站在护栏杆边,此时借着月光可清晰地看出是位二十来岁的少女。后面的三个人追上来了,眼看就要快追到少女的跟前,突然少女爬上护栏杆,向河中心纵身一跃。

云飞一惊,冲到栏杆边紧跟着跳下江去。江水又湍又急,云飞试了几次,才伸手抓住正在江里扑腾着水花的少女。可少女一把推开云飞,就拚命地往水里淹。云飞想托她往岸边走,不但用不上力,还被对方狠狠咬了一口。云飞—把按住少女的头往水里压,直到少女的手渐渐松开,拽住少女的头发,将她拖到岸边。

上岸后,云飞单腿跪下反复按着少女的腹部,直到腹中的江水从口中流出差不多,又马上进行人工呼吸。

少女刚醒过来,那三个人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云飞心里有点扑扑地乱跳。他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

“带她走。”

“有这样带她走的吗?”云飞显然看出这三人有点不大对头。

“她是我们的人,管你什么屁事?”其中—个打头的人骂道。

“你们的人?”云飞冷笑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们走,甚至要以死相抵抗?”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这与我救她有什么关系?”云飞回道。

“告诉你,我们是三金帮的人。你不要不识相。”

“不管你们是准,姑娘身体极为虚弱,现在不能跟你们走。”

“她死了我们要交尸,她没有死,我们就得交个活人。”另一个人回道。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跟你们回去。”

“对不起,我们奉命行事。再说,谁知道你又是不是正人君子? 会不会趁人之危偷偷揩油呢?”那个人说毕,三个人—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来了,他总不会揩油吧?”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云飞回头一看,是云洁及时赶来了。

原来,时间快到一点了,服务员看云飞—个人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担心出事,敲开云洁的房门,要她将同伴找回来。云洁此时才知道云飞还在外面。于是,就跑了出来。

“快走,我来截住他们。”云洁冲过来站在云飞的前面,同时用力将前面的那个人拨开。云飞趁那个人发楞的当儿,背着少女就冲了出来。

三个人醒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云飞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于是,三个人拔起脚就去追。

云洁快步上前几步,用身体挡住三个人的去路。

“哪来的丑八婆?”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挥着手里的小刀咆哮道,“滚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云洁没有理会,拦在中间,这时云飞跑下了大桥。

另两个人围了上来。

“啪”地一声,云洁脸上被挨上重重的一拳, 一时觉得眼冒金星。云洁一怒,举起戴着寒光表的左手,右手在寒光表上轻点了一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第一个人便倒了下去。第二个人见状,起脚便向云洁踢来。云洁躲开,紧接着又是闪过一道寒光,第二个人倒在了地上。第三个人见两位同伴眨眼之间就倒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下,心里大惊,回过头就逃。

发射两记寒光后,云洁顿觉身体一下子空虚摇晃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头昏眼花。她记起了母亲的交代,寒光表最多只能用两次。耗用过多的能量,云洁变得身体非常虚弱。她极力稳住身子,—副镇定自若的表情。

然而第三个人仅仅跑出不远,见榕儿没有追上来,便回过头来。就在这时,他发现榕儿脸色苍白,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于是,掉转身手持利刀冲了过来。

“慢着,”随着一声大喊,桥头上跃出一个人影。路灯下,可看出来人脸上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面纱上泛着水银股的金属光泽。

听到这一声喊叫,那人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不动了。

蒙面人走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面前,伸出手指头分别放在他们的鼻孔前试了试,感觉到他们只是被击昏,没有死亡,才放下心来。然后对着站在那儿的第三个人说道,“你可以走了。你两位同伴醒过来后, 自己会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那个人走后,蒙脸人走到云洁面前,上下打量着云洁。

“小姑娘,你没事吧?”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罢,  云洁冲下桥,就折进了旅舍。

蒙面人望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立在那儿久久地没动。

正文 二十 同是沦落人

云洁刚走进旅社,就撞上正要出去找她的云飞。

“你上哪去?”云洁问道。

“帮你。二个人你应付得过来吗?”

“没事,被我的寒光表打跑了。”云洁轻描淡写地说道。

“又让你在我面前抢立了—功,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云哥,你还记得凌风说过的话吗?”

“记得。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云飞刚说完,才发觉云洁并没有在意他说什么,而是匆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于是,朝她背后叫道,“那姑娘我安排在你房间,你今晚好好照顾一下。”

云飞说着,回了自己的住房。

云洁回到住房时,被救的少女躺在她的床上,双眼无神地望在窗外。

云洁打来热水为少女擦净身子,换上她的干净衣裤。

“你们为什么要救找?”少女终于开口道。

“年纪轻轻就想死,值吗?”云洁说道。

一阵沉默。

“对了,我叫云洁。”云洁问道

“我叫榕儿。”

“以后我叫你榕姐,好吗?”

榕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真嫉妒你,有位这么好的哥哥。”榕儿说道。

榕儿无意的一句活,却打破了云洁内心的平静。自从出山以来,云飞就往她心目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这种地位远非哥哥那种关系所能形容。容貌上引起的白卑,使得她尽量将这种感情埋藏了起来,更不敢有任何超越兄妹关系之间的其它想法。榕儿的到来,更使她觉得一种难已的沉重和压抑。虽然她想尽量保持着一种轻松愉快的神情,可是这种努力却令她多么难受。加之身体疲劳不堪,云洁不想再说话了。于是,爬上床,摘下寒光表。

“你脸色不太好看。”

榕儿还想再说什么,发现云洁倒在床的另—头睡着了。

睡了一觉,云洁觉得精神恢复了许多。第二天起来—看,榕儿还在睡觉,轻轻地起了床。推开门,发现云飞正站在门外。

“我要出去。”云飞说道。

“干什么?  ”

“我在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先找份活干。”云飞说道,“你留住这儿照顾那位姑娘。”

看着云飞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云洁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她不知榕儿将来为她带来的是幸福还是不幸,她那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还有招人喜欢的眼神,会不会将云飞对她的关心悄悄地转移了呢?

云洁—边胡乱地猜想,—边拎着一桶热水进了房间。

这时,榕儿醒了,起身坐在床上。

“你心情好些了吗?”云洁问道。

榕儿点打了点头,穿好衣服,就要下床。

“榕姐,这是洗脸用的热水和毛巾,还有漱口的杯子和牙膏。我先到下面餐厅订早餐,你过会儿就下来找我。”

“谢谢。”

“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我下去了。”说着,云洁风儿似的走了下去。

榕儿洗漱完毕后,来到下面的餐厅。云洁将买好的两份早餐放在桌上,坐在那儿正在等待着她一起用餐。

“榕姐,昨晚追你的是些什么人?”云洁见榕儿坐好后,问道。

“三金帮的人。”

“三金帮?”

“三金帮是个黑社会组织。”

“原来这样。”

“对了,昨晚你是不是将那几个人打跑了?” 榕儿反问道。

“算是也算不是。”

“此活怎讲?”

“我用我的护身宝,打晕了两个人。”云洁亮了亮手中的寒光表,“可是,第三个家伙还是不要命地冲了上来,幸好出现了一个蒙脸人,否则,我还真的不知如何收场。”

“蒙脸人帮你打跑了那个人?”

“没有,他没有出手。我只是听到他说了句什么,那家伙就老老实实地不敢上前了。”

“那—定是三金帮的头子金汞。社会上的人又叫他水银。”

“难怪那家伙脸上的面纱还发出一种特别的光泽。”

“面纱实际是种特殊的装置,里面封装着一层薄薄的类似水银光泽的毒物。紧急时装置能喷射出毒气而防身。这种面纱只有金汞一人独有。在外面,三金帮的人也是靠这种标志识别他们的首领。”

“榕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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