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服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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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服兵团-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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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唯独眼睛,怎么都看不真切。
  就算江洋不说自己的穿着打扮,方筝想,他也会一眼认出来的,因为那家伙的模样不知啥时候已经印到了脑袋里,每次不论是游戏中私聊或者YY里语聊,他眼前总要浮现出那张脸,到如今,再熟悉不过了。
  半小时后,方筝抵达火车站,下车的地方与出站口隔着一条马路,路不宽,但车很多,缓慢地通行着。交通协管员紧张看着聚集在路口的行人,生怕发生中国式过马路。
  方筝站在人群中一起等待绿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时间过得很慢,那交通灯上变化着的秒数牌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隔很久,才变一秒。漫长的等待中他望见了江洋说的那个电话亭,就在马路的斜对面,可是电话亭下没有人。方筝屏住呼吸,继续往电话亭的周围看,终于,他看见了那个人。
  说是蓝白格的衬衫,可远远望着,只有白,这柔和的颜色收敛了男人全部的嚣张,反而透出一丝优雅。行李箱随意丢在脚边,男人在不停地看表,应该是等着急了,疯一样的子从来都不是耐心流。
  信号灯终于变成了绿色,等待多时的行人如潮水般涌到马路上,方筝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意识过来,人已经穿过马路到达对岸。
  有奶就是娘遇见疯一样的子,可以隔着远远的就开始吟□莲圣火,方筝遇见江洋,却只敢偷偷绕到对方身后,酝酿再三,伸手出去轻轻拍下对方肩膀。
  江洋刷地转过身,就像游戏中被偷袭了一样全身戒备,然而迎接他的是张陌生却无害的笑脸。
  “等着急了吧。”陌生人如是说。
  江洋怔在那儿,大脑也有片刻空白。声音是熟悉的,可这声音配在眼前的胖子身上,却让他有种难以适应的错位感。
  “奶妈?”其实已经确认了,但江洋还是想问一遍。
  胖子笑了下:“你叫我团长我也不介意。”
  依然是熟悉的那个声音,江洋有多喜欢这个声音,就有多难接受眼前的实物。其实男人不需要长张倾国倾城的脸,身材也未必要像健身教练,干干净净端端正正的,这要求不高吧。无数次的脑补中,他也给奶妈设定了很多类型,可爱的,清秀型,时尚的,老土的,他觉得哪种都挺有趣,都不错的样子,可事实上,他还是乐观了。想象和现实永远存在落差,不想体验这种自由落体的感觉也行,遵循一条,凡事都要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方筝忍着没吱声,给足对方打量审视的时间,甚至他也做好了被吐槽被嫌弃的准备,可尼玛打量完还不出声,这就很折磨人了。于是他伸出手在对方眼前晃晃:“回魂了嘿。”
  别说这一招魂还真有效,方筝还没收回胳膊,就被人揽住了脖子。疯子那气势不是盖的,一手揽着团长,一手扯着行李箱,大踏步就往前冲:“尼玛老子都要饿死了,走,去最好的馆子!”
  方筝被带得直踉跄,还不忘问:“火车上没吃的?”
  江老板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爆吼:“火车上就没有人能吃的!”
  方筝揉了揉耳朵,好吧,谁让人家是老板的身子呢,金贵。
  挎着奶妈过马路的时候,江洋彻底调整好了频道,他发现如果不带着某种特殊目的而只当方筝是战友,那么已经跌到谷底的会面乐趣又好像有了些许提升,一想到这人曾经跟自己打怪,下本,PK,那亲切感又悉数回笼。
  比爱人更亲的是战友,江洋现在有点认可这话了。像为了证明,他又重重揽了揽方筝的肩膀,直到对方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拐子,所有杂念彻底飞到九霄云外,他的心终于真正地静了下来。
  别人网友见面是啥样方筝不清楚,他只觉得他和江洋的见面和预期的似乎有所不同,这种不同很难简单的区分好或者不好,应该说见面后他心里的某种压力消失了,连带着,某种期待也消失了。
  许多轻松。
  点点失落。
  虽然土豪点名要最好的馆子,但方筝同学对这个“最好”的认知实在有局限性,最终两个人在商业街附近挑了个看起来还算有档次的川菜馆,勉强满足了土豪同学的生活品质。
  菜是江洋点的,因为方筝拿着菜单半天没憋出一个屁。四菜一汤,大白天的,谁也没提要喝酒。午饭时间刚过,正是清闲时候,所以菜上的很快,江洋每尝一口就要点评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绝世神厨,方筝搭不上话,就闷头吃,江洋点评完了,再可话题,也悻悻地开始祭自己的五脏庙,到最后饭桌上只剩下咀嚼和喝汤的声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肚子填得差不多,菜还剩下三分之一,两个人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生活,可对于初次见面的网友,三次元毫无交集,身份地位又差太多,能聊什么生活呢,无非就是做什么工作,念的什么学校,然后再对对方给出的答案予以点评,比如方筝就赞叹了江洋的生意才能,让对方很是满足,江洋礼尚往来,也对方筝的代练给出了可持续发展意见。
  如果不是最后聊到了游戏,方筝想这顿饭百分之九十要消化不良。但因为聊到了游戏,于是索然无味的前半段都成了浮云,两个人勾肩搭背往出走的时候比亲兄弟还亲。
  “好点的酒店都在这一片了,看你想去哪个。”站在商业街上,方筝抬手指了一圈。
  江洋眯起眼睛顺着他指的方向也把脑袋转了一圈,然后露出遗憾的表情:“恐怕哪个都住不上了,刚不是接了个哥们儿电话么,明天那边有事,我得搭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说不上遗憾,只是心里某个地方堵堵的,可等方筝想细细去查,那堵塞又散了。
  席间江洋确实接了哥们儿电话,但那只是个骚扰电话,随便哈拉两句而已,毫无实际意义,但同样的,在这里住上一晚或两晚,也没什么实际意义。这小地方无特色美食,无风景名胜,只有个团长……也只是团长而已。
  依然是那个火车站,距离方筝来接江洋,仅仅过去三个小时。
  在候车室目送江洋进站的时候,方筝很热情地说着老套台词:“有空再来玩。”
  江洋应得毫不含糊:“嗯呢。”
  这一刻,每个人都是真诚的。
  但等到明天,后天,大后天,谁还会记得这一刻说了什么呢。


70

70、一团混乱 。。。 
 
 
  胖子的郁闷会持续多久?
  鬼服团长告诉你;一根烟。
  但郁闷也分等级的;有小怪;有精英怪;有大BOSS,往常团长打的都是小怪;一根烟足矣,今天遇上了高级精英怪;一根烟之后,只能继续带着怪放风筝。
  希望到家的时候已经把怪磨死了,团长在车上如是想。
  当然车也是有所区别的;接人时怕对方多等,所以打出租,回家时不怕了,所以坐公交,因为知道没人会在那个破房子里等。
  并不是热门线路的公交车破得可以收藏进历史纪念馆,车速很慢,颠簸得却十分凶残,方筝坐在车尾倒数第二排的单人座上,紧紧抓着前座靠背,闭上眼,幻想自己并不是在公交车上,而是在游乐园的娱乐设施里,比如小时候特别喜欢的“浪卷珍珠”“疯狂老鼠”之类,顿时觉得这一元钱花的非常值得。
  行至三分之二路程时,手机响了,是许久未见的徐迪。
  纳闷儿地按下接听,没等开口,就听见那边喊:“胖子,出来陪我喝酒!”
  方筝黑线,这指不定又跟谁灌多了马尿,借酒撒风呢。
  徐迪酒量很好,但就像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一样,越是酒量好,酩酊大醉的次数越多,尤其徐迪这种平日应酬女人的,压抑太久,总要发泄。不过徐迪的醉通常是三分醉七分耍,借着酒疯把能祸害的人都祸害完了,他就消停了,或者说心满意足,于是往往好言相劝的想扶他休息的最后都被他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自己倒悠哉哉回家去也。
  “喝啥喝啊,赶紧回家吧。”要在平时方筝也就应了,今天是真没心情。
  哪知道这还不算点火呢那头就炸了:“你他妈到底来不来!”
  方筝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自己怎么惹到这尊神了,本就低落的心情直接降到谷底:“我现在还在公交车上呢哥哥,折腾一天,真心……”
  方筝想说真心累,可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那头已经粗暴地掐断电话,留在听筒里的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放下手机,方筝一阵茫然,茫然过后,就剩下浓浓疲惫。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火烧云映红了半个天空,一只鸟飞进云里头,再不见踪影,仿佛真的被那火红燃烧殆尽。
  进屋后方筝直奔卫生间洗澡,花洒正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方筝在镜子中见到一个球状物,很艰难地,他才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伸手捏捏肚子上的肉,总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无望消除了。如果个子能高一点也好,方筝想,那么别人再说也只会说你壮,而不是胖。圈子里也有喜欢熊的,但没人喜欢软绵绵白花花的矮胖子。
  如果自己是高富帅,不,不用富也不用高,帅就行了,或许他和疯子的见面就会不一样。不,是一定不一样。那人说我特意来找你的,他相信这是真话,只是见面后这话再没被重复过。就算他真相信疯子只是单纯的来见团长,可见面后对方的失望依然没掩住,不是疯子掩饰的不好,而是人的情绪这种东西实在微妙,真有心去观察,很难不发现。
  自己为什么会胖呢,洗完澡出来的方筝还在思考。他发现造成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体质问题,他就是那种俗话里的喝口凉水都长肉,胃口好,吸收更好,从小胖到大,人生里就不存在苗条的阶段,二,整天宅着,除了收拾屋子,基本没什么运动的机会。
  得出了这两点,方筝就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了,吸收好这个没办法,那就只能从运动入手,而且这事儿没以后,就要从当下开始。
  苟小年按下门铃的时候,方筝正在做第一百五十二个蹲起,之所以是蹲起而不是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原因也很简单,前者只能仰卧无法起坐,后者只能俯卧无法撑。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见着来人,方筝惊讶挑眉,心说今儿什么日子,一个找他喝酒,一个干脆就登门拜访。
  苟小年被方筝让进屋,一览无余的小房子尽收眼底,然后男人有些失望:“徐迪不在这儿?”
  就说这俩王八蛋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方筝在心里叹口气,把门关好,进屋来到苟小年面前:“人在外头喝酒呢,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苟小年也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刚才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呢。”
  方筝愣住,脑袋里瞬间推演出最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是你俩没喝到一块儿,然后他掀桌走人,所以你以为他来找我了?”
  苟小年没回答,但那表情分明在说,完全正确。
  方筝翻个白眼,受不了了:“你俩就没一次不掐的,前世的冤家怎么的,互相看不上还非总往一起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哪次喝多了出事儿的?顶多祸害祸害别人。”
  苟小年垂下眼睛,沉默几秒,才叹息道:“我就是不想他祸害别人。”
  这样的苟小年有些陌生,陌生到某些原本并不明显的东西呼之欲出。
  方筝咽咽口水,感觉头顶开始聚集黑色的雷云:“不要告诉我你俩搞一起了我会疯的……”
  苟小年摸摸鼻子,难得露出略带窘迫的表情。
  咔嚓!
  今天的第二道炸雷劈下!
  方筝再度穿进《呐喊》……尼玛让他两眼一翻从此跟这个世界无关吧!!!!
  或许是知道自己雷着损友了,想缓和一下气氛,苟小年忽然问了句不想干的:“你刚做什么呢,怎么满头满脸的汗?”
  “这不重要!!”方筝哪还有心思给对方解释自己的减肥大计。
  苟小年无奈,只得寻个地方坐下来,给予方筝足够消化的时间,N久之后才把他和徐迪吵架的缘由道来。其实也挺搞,就是徐迪不想让苟小年继续跟男人做那种生意了,苟小年同意,但前提是徐迪也必须和所有女人断了,可徐迪认为做女人生意与做男人生意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不会对那些女人产生感情,所以不需要断,结果就是两个人谈崩了,徐迪掀桌暴走。
  按时间推算,给方筝打电话那阵估计是暴走后了,自己喝闷酒呢。
  “你觉得这事儿我做的有错?”讲完了,苟小年开始咨询方筝意见。
  方筝很纠结,因为他觉得这事讨论对错没啥意义,因为从根本上讲这二位选的职业就有问题好吧!
  正聊着,咣咣的砸门赫然响起!
  方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正要起身开门,苟小年却飞一般地窜出去,抢先干了这活。
  门外的徐迪显然是真高了,看都没看就扑到苟小年怀里,嘴里不清不楚地嚷着:“死胖子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苟小年没辙,只得先把人扶进来放到沙发上。
  许是忽然从站变躺扰乱了醉鬼的五脏庙,下一秒徐迪把头探出沙发狂吐起来!
  狭小的屋子瞬间被混合着酒气的难闻味道充满,方筝想死的心都有!
  手脚并用地去厕所拿水桶和拖把,回来时却看见苟小年蹲在徐迪旁边,一下下拍着醉鬼的后背,徐迪似乎是吐完了,趴在那里不住地喘息。
  心里某个地方酸了一下,和白天那个堵堵的感觉类型不同,程度却差不多,都是淡淡的,无法忽视,却又不会伤筋动骨。
  呕吐似乎让徐迪有了些许清醒,起码看出来眼前的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儿……”徐迪挣扎着爬起来揪住苟小年的衣领,颇有还要干一架的架势,只可惜浑身无力,拽着别人还不住往下出溜。
  苟小年无奈叹口气,半哄半示弱的:“我来这儿还能干嘛,找你这尊佛呗……”
  “我不信!”徐迪耍起来,“你肯定是背着我来和胖子乱搞了对不对!你一直都知道胖子喜欢你的……”
  方筝紧紧握着拖把,以克制着不要抽对方脑袋上!
  尼玛他专业躺枪三十年啊!!
  苟小年愧疚地看过来,像是想提徐迪说点好话,方筝哪还有心情听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吼:“看屁看!赶紧把这货给我弄走!”
  “网上说的真没错,防火防盗防闺蜜……”耍酒疯的货还在继续拉仇恨。
  苟小年再没敢耽搁,生拉硬拽把人拖出去了,估计是害怕后面再说啥不靠谱的直接刺激方筝出大招,还是群攻……
  两个倒霉催的离开半小时后,方筝收到苟小年的短信,没解释,只简单四个字——
  【对不住啊。】
  彼时方筝已经收拾完屋子,正猛劲儿用风扇吹着残存的酒臭气,见到短信,想也没想,很自然就回——
  【你把他看好了,近期别让我逮着,否则……】
  那头发了个笑脸。
  方筝再没回。
  操蛋的一天,方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没什么征兆,莫名其妙就醒来了,等喝完一杯冰水,方筝彻底精神了。反正再睡不着,方筝索性打开电脑,本来想登陆钻石卖家给的两个号练练,可一个顺手,又把有奶就是娘给登上去了,结果奶娘的身影还没彻底在显示器上清晰,私聊就密了过来——
  '私聊'Polly:怎么回来了?
  先是小鸟的速度把他吓了一跳,他怀疑这游戏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设定,比如上线自动发消息什么的,再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这话本身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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