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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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黑篮同人)[网王+黑篮]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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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了个哈欠,随着蝶翼般的睫毛的微颤合上了眼帘。吃和睡是小婴儿唯二的消遣。娇贵的小少爷困了——
  “来睡午觉吧~”
  熏理放低了声音,以侧身的姿势怀抱小家伙。她能清晰听见他平缓有规律的心跳,在自己听来美妙的节奏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Lively; lively,My little angel
  Follow me; follow me,We'll Find a future,Find a land of dreams,Find a heaven
  Find a home that won't leave you。
  No matter how long you've been lost。”
  熏理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摇篮曲,这招哄小孩入睡再适合不过。初次收到这种待遇的小家伙也满意地用他弯曲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面颊,留下蜻蜓尾巴擦过般的微痒触感。
  “For everyone everywhere everything will betrayyour innocent heart;
  All of them; soon will be rotten
  Mind my words,Don't let yourself corrupt。
  Seijuru
  No…one nowhere nothing will take anything from me;
  Nobody ever; nobody other than you。”
  「征十郎,除我之外不要被身边人的假象所迷惑。你将探知那些隐匿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的丑陋嘴脸,只有这样才不会迷失自我。
  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一切,除了你。」
  熏理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指,仿佛虔诚的教徒做着誓言。这是属于每个当妈妈的人都会有的私心,也难怪母亲自私又无私。
  哪怕一周只有两天能独处……独处?
  熏理捕捉到雅史犯下的小小语病,她的眼眸 “唰——”地亮了起来。
  既然平日不能“独处”,那么只要让女仆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吧?幸运的话,她每天都有机会与他同处一室。
  「征十郎,只要依靠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她想让征十郎习惯她的怀抱和亲吻,而不是让他当一个缺乏安全感、没人理会喂哺的小家伙。
  **
  阳光充沛的周日。
  优雅的少妇身着一件长直脚踝的简约米色纱裙,素色小坎肩裹住她形状美好的肩膀。深棕色长发随意地编织成一束发辫垂在肩头,头戴一顶大宽沿法式遮阳帽。
  她灵活地穿梭在盛开的鲜花丛中,左手提着装有几支新鲜花朵的篮子,粉色黄色的郁金香上沾着晶莹的晨露。这本是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只是——手中的红柄剪刀伴随着“咔嚓咔嚓”声实在太煞风景了。
  “少、少夫人!这些事由我来做就行了!”尽职尾随熏理身后当她的小尾巴的片濑试图抢过花篮和剪刀。
  “嘿嘿,不需要。”熏理狡黠一笑,她的举措实在有失淑女风范。
  “您剪下这花是想用来做什么吗?”
  “自得其乐啊~”
  “……”
  小少爷还在婴儿室啊喂,她还不至于无聊到破坏花丛吧?片濑同情地瞄了一眼后方,赤司家的园艺师正颤巍巍地紧盯少夫人的一举一动。
  “开玩笑,我想把这些花送到编辑部去呢~”熏理笑眯眯地说,垂眼闻了闻散发幽幽香气的花,“远藤前辈她们一定会很开心!我真是位好下属!”
  “原来如此!”片濑崇拜道。
  ……
  熏理把花交给片濑,并拜托她用彩纸丝带包装好,托人送到编辑部(金井周末也工作)。她再三嘱咐一定要摆在远藤的办公桌上。
  事实上,郁金香属最不适宜放在办公室的花草之一,久闻可导致头晕恶心甚至脱发。
  她相信宽容的金井主编会容忍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话说,距离上次也有一个月之久了呢~”片濑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令熏理不解。“上次因为小少爷发烧,少爷出国办事才没赶上。”
  “什么?”
  “您竟然忘了?”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脸色通红语无伦次的解释,“就是没半个月一次的‘程序’……”
  熏理恍然大悟。
  然而当她反应过来后,她的身体僵住了。
  让我们回到第三章开头——大多数时间熏理和雅史是分房睡的,但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至少每隔半月都得与对方同/床一次。
  “片濑,通常、通常我们是怎么做的?”
  “啊?一般都是由女仆转告。”片濑也看出夫妇两人不和,善解人意地作出解释。
  “万一我miss(错过)了怎么办?”熏理在脑中盘算着逃跑的可能性。
  “这也算是履行(妻子的)职责了吧~”
  「去你的履行职责!」
  熏理忙调整好面部表情,波澜不惊地“喔”了一声,便不做下文。
  等片濑安心地转身后她笑容挂不住了,丝丝怨念气息外露,在周身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屏罩。
  「不行!!我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要和鬼畜同待一晚!◎д◎」
  熏理愣在原地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水管的那一刻某个好点子在心中成型。她提起裙摆,踮起脚尖奔向安置在草丛地中心的自动花洒——
  “好冷!”
  万千滴水珠打湿了她的肌肤和裙子,不出几十秒就出落成一只湿淋淋的落汤鸡。再加上迎面一阵风,她忍不住连打喷嚏。
  “阿嚏!”好吧,也许她的「好点子」很愚蠢,但的确奏效了。尽管现在是八月艳阳天,故意淋水导致感冒这招屡试不爽~
  一旦感冒了,雅史说什么也不会再和她同床。唯一让熏理肉痛的就是她失去了和征十郎本就不多的独处时间。
  “我简直太机智了——阿嚏!”
  熏理忙回房洗了个冷水澡,冻得全身直打颤。她凝视镜中鼻子通红的女人,在心里窃笑:这下想不感冒都难!
  片濑见她这副浪费的模样,吓得再三劝说她喝下姜茶。熏理猛摇着头,开什么玩笑,要是没感冒她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保持着这种疯癫模式开启的状态一直到傍晚,期间吃了半桶冰激凌和乱七八糟的食物,光是厕所就跑了两、三趟。别说片濑,连志川管家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是啊是啊,我貌似感冒了呢~而且病的不轻。”只有熏理一阵窃喜,管它是不是心里暗示起了效果,她开始身体有些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休假日工作轻松些,雅史今晚回家很早,甚至“陪”熏理吃了这顿冷清的晚餐。在熏理看来,餐桌上有没有他都没差。
  熏理吃了一半就放下刀叉,下午给自己塞了好多吃的,现在脸色极差的她完全没胃口进食。
  “那个,我吃饱了……我先上楼。”
  她僵硬地推开椅子,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的注视下迈着仿佛遥控机器人的沉重步伐。
  “她怎么了?”雅史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边问志川。
  “少夫人今日行为怪异。中午被花洒弄湿,下午又开始狂吃冷制品……据说是生病了。”
  “……病?”依他看来她是病入膏肓了,智商都连带着下滑不少。
  雅史殊不知熏理冲上楼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成粽子,轻手轻脚走进这间对她而言有特殊意义的卧房——自她记忆错乱后睁眼所看见的第一个画面。
  沉闷的棕色调与她那间病态的白色调卧室产生了有趣的对比。
  熏理站在墙角眼巴巴地盯着只有一床被子的床,心剧烈跳动了起来。
  “糟糕!”她应该再去抱一床被子。
  ……
  一切准备就绪,当熏理抱着被子和枕头再次出现在卧房门口时雅史也正巧刚脱下外套。
  “!”她惊恐地别过脸,生怕让他看出自己假装病倒的异端。
  “你——”
  “我风寒了,为了不传染你我就……咳咳。”
  熏理怯怯地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顺势再咳嗽两声。夏天穿得严严实实已让她满头大汗。
  雅史严重怀疑熏理是否早换了内芯,但他抓不到她的把柄。
  「这女人……真是为了小征什么都敢做。」
  所谓同床,也只是关了灯就一觉睡到天亮罢了,事实证明是熏理想太多。空前的平静令她感到惊慌,黑暗中她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耳边传来对方的呼吸。
  “你……居然还真的敢睡……”
  熏理扳过身面向落地窗,睁大眼耐心等待那灰色的、属于星期一的黎明。睡眠极浅的她更不要说靠着一个自己打心底厌恶的男人入睡了。
  装病什么的,其实完全不需要吧?
  

  ☆、第十三章


  十二月二十日。
  小少爷赤司征十郎的生日在圣诞节前夕,冬季中大雪纷飞的一天。
  熏理为此向金井申请了三天的假期,在编辑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飞奔回家——很少有女人结婚后还能家庭事业两不误,然而没心没肺的熏理毫不在意她们怎么看待她。
  赤司家在女主人熏理的动员下早早起床准备征十郎的一岁庆典,这也是小少爷初次在正式场合露面。考虑到一岁的孩子身体娇弱,雅史体贴地将晚宴安排在傍晚六点至十点。
  自从与征十郎的接触逐渐增多,她的心情连带着愉悦了许多。尽管赤司家不推崇西方过节的那一套,她仍将征十郎的婴儿房精心布置一番。室内门窗紧闭,使得屋外一丝寒风也无法通过缝隙钻进来。壁炉里橘色火焰上下跳窜烧得正旺,照亮了清晨略显昏暗的房间,壁炉上挂起一排白边红袜子,被小玩具和彩色包装糖果塞得鼓鼓囊囊。
  “妈……妈妈……”
  征十郎在床上缓缓爬行,身上穿着与发色极为相称的新衣服,一边伸出肉呼呼的胳膊去拽熏理的衣角,稚嫩的嗓音宛如棉花糖一碰就化。
  婴幼儿时期的孩子心智发展飞快,尤其征十郎还是个继承了他父亲头脑的聪明孩子,熏理对此很是欣慰——还好孩子头脑方面不太像她。
  “抱……抱……”
  他似乎不愿看坐在床边装饰小型圣诞树的熏理将他晾在一边,主动开口向从未拒绝他的母亲索取拥抱。
  熏理笑靥如花,自家儿子很少撒娇,偶尔一次她怎么会嫌弃呢! 
  “小征,生日快乐!”她摸摸征十郎的红脑袋,刘海的长度已经遮住他的半个额头,看上去很是乖巧。
  事实上,不哭不闹的征十郎确实乖巧得有些诡异,最初那段时间熏理总担心他面部神经坏死、甚至想到了极为普遍的“自闭症”。她曾在他身上尝试过许多同龄婴儿喜爱的游戏(比如说飞高高……?),但他反应都不是很强烈。
  所幸经过观察她发现征十郎学习能力极快,词汇量远超她的想象,反应也灵敏。熏理只好将他“不苟言笑”的特性怪到他父亲身上。
  ……
  熏理视线转向面向窗外,大雪纷飞的场景与一年前的景象重叠。一年前的这个小生命的诞生本就是她所创造的最大的奇迹,不同于曾经所承受的刻苦铭心的痛处,现在的她至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倘若幸福存在于她所爱的人的甜蜜的呼吸里,每天都有机会与亲生骨肉相处的熏理感觉满足感仿佛快要溢出来的蜂蜜。
  她的思绪飘到九霄云外,直到怀里的征十郎不舒服地扭动身子时,她才重将他放回床上。
  “征十郎,想要看看你的生日礼物吗?”她的眼睛眯成一道月牙,摇晃着手中的小马驹公仔逗弄着他。
  他仿佛听懂了母亲的话,听话的松开了小爪子,低头专心致志地摆弄起毛绒玩具。
  一个小时后,熏理抱着被裹在羽绒服里的小白面团子,有些吃力地抱着他下楼出门。身后尾随着小女仆片濑和看不得小少爷出一点闪失的志川管家。
  从小在严寒地带长大的她不但不畏惧刺骨寒冷的风,反而最爱银装素裹的冬季。但征十郎就不怎么适应低气温,刚出门便打了个喷嚏。
  “夫人!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怎么行?都说好了要给他礼物。”熏理温和地回绝了志川的提议。毕竟她早征求过雅史同意,志川反驳不了。
  “但这天气——”
  “不如,我们坐车去吧。虽然没多少路程。”熏理想到了折中的办法,终于赢得了志川的赞同。
  要说这几个月最大的收获,除了征十郎满足了她当个好母亲的愿望,便是她与赤司家家仆的接触也逐渐增多,处事更为圆滑。
  熏理在窗上呵了口气,车外景象从模糊转为清晰。第一次乘车的征十郎按耐不住,好奇地眨着眼睛打量四周。
  轿车缓缓驶进赤司家地盘上极为隐蔽的地方,她也是前不久才发现自己所居住的环境里有处驯马场,并了解到雅史独特的爱好:马术。
  私人马场上最好的一匹马正巧在征十郎出生那一天同时产下了全身雪白的小马崽,便将其命名为“雪丸”。雅史本就有将马驹赠送给征十郎的意愿,却因他太小才等到一年后才让他接触。
  熏理也是初次来参观驯马场,她儿时偶尔会在休假日同妹妹去马场游玩,印象中对骑马的记忆却太过模糊。
  一岁的小马驹不像婴幼儿期的人类那般脆弱柔软,它已有半人高,在父母的教导下跑起路很利索。雪丸白得有些不可思议,色彩中不带一丝杂质,毛茸茸的鬃毛也是纯白。它的兄弟姐妹则是黑一块白一块,身上混杂着斑点。它在覆盖雪层的草地上奔跑,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
  熏理不敢带征十郎靠的太近,仅仅隔着围栏让他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细细打量眼前长相奇特的动物,与他出生起所见过的事物有着完全不同的形态——
  “小征,这是雪丸,它以后就是你的朋友了。”
  她没有用「宠物」这个冷漠的字眼。也许等征十郎再长大一些,有了雪丸的陪伴他也不会太寂寞。
  就在他的小手几乎碰到雪丸的鼻子时,小马驹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也许它被小婴儿盯得不耐烦了,又或许被征十郎的碰触弄痒了鼻子。
  征十郎吓得赶紧缩回手,脸色煞白。他拧起眉毛,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
  “别怕,雪丸不会伤害你的。”熏理细声安慰他,他便很快恢复平静。
  母子二人从驯马场回到住宅后已过去两小时,眼看晚宴在即,熏理不得不与征十郎短暂地分别,回卧室梳妆打扮一番。尽管晚宴的主角是征十郎,她充其量不过是「挂名赤司夫人」,这同样是时隔一年后熏理首次出席在赤司家举办的活动。
  “又将是一场战争——”熏理望向镜中那个不再苍白无力的自己,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似有若无的笑意很适合这张脸。尽管她更爱那个无拘无束想笑就笑的自己。
  “咚咚。”两下敲门声代表时间到了。
  作为女主人,她有必要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的陆续道来。熏理犹豫地看了下铺在床上的看似柔软干燥的皮草披肩,考虑到利弊后只好披上它。
  ……
  最先抵达主宅的是迹部一家。熏理的脸部神情瞬间缓和许多,甚至打趣起即将去英国上私立小学的景吾。
  景吾的个子近年不断抽高,也许是开始接触网球的缘故,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瘦弱,眉宇间少爷气势更浓。
  “小景吾,去了英国别忘记小姨我~”
  “我才不会想起这么不华丽的小姨呢。”他磨着牙,熏理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惹毛。
  典子拉过景吾的手,朝熏理投去抱歉的一笑。
  “还是没能说服麻衣来看看你。”
  “没关系,”熏理不在乎地摆手,“几个月前说了要帮我,现在又开始神隐,她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将迹部一家送进屋后,两人陆续接见了一些重量级客人,此后雅史体贴地让她进屋陪征十郎。
  “唔,也好。”她点点头,也没兴致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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