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这样想啊,而且这丫头还说,她可比王妃好看多了,还有……”管事的女人说到这里,似乎卡住了,竟不往下面说下去。
“还有什么?说!”龙延烁一把拎住了管事女人的衣领,也不管她是个女人,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反正他就是这股子冲动劲,连龙殇彦都没办法控制的冲动劲。
“奴婢……不敢说啊……”管事女人胆怯的缩了缩脖子,龙殇彦却瞥了她一眼,削薄的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说。”
只是一个字,只是一个单调的音符,却比龙延烁的吼叫来的更加具有杀伤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仿佛一瞬间冻结了人心,失去了跳动感。
“她还说……说…王妃是个……是个没用的瞎子……”
“砰!”一声巨响,管事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这一声巨响便把所有人的心给吓的差点没从身体里跳出来,随声望去,龙殇彦的手,赫然抵在桌面。
就在下一个眨眼之际,轰……桌子猛地碎裂,四个角碎裂了,桌面也碎裂成了一片一片,还有如同碎末般的木屑全部洒落在了地上,微风透过窗口吹进来,扬起了地上那一层浅浅的白色木屑,飞扬在屋中。
他们都知道,龙殇彦中毒了,虽然没有很深,也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但因为这句侮辱了唯一的话,他竟一掌……拍碎了这么厚的桌子!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龙延烁松开了管事女人的衣服,让她可以轻松的喘上几口气,他刚才其实也很想直接掐死那个如宛,如果不是三哥突然间的这个动作,拍碎了桌子,可能他已经掐死了那个女人,竟然这样说唯一。
亏她以前还是照顾过唯一的,伺候过她的,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和唯一这样单纯清澈的人在一块,她竟没有一点被感化的感觉吗?
应该说,她已经是个毒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坏到了极点,恐怕到死她都不会觉悟,又怎么可能会反省自己。
如宛看着那碎了桌子,那木块,木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结果一样,她也会变成这样,碎尸万段,她不禁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她不要,她不要死,她不会承认的,她坚决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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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感冒太严重了,今天早点更,还是难受,不过比昨天好一点了,就立刻上来码字了,么么~如果有一点不好的话,请见谅,状态不是太好。再么么~
?095 血光(精)
“她竟然敢这么说唯一姐姐?!”莫莎听见这话,急了,其实其他人眼中的怒火也能把跪在那里动不动,说不说的如宛给烧死,但此刻她已经冲到了如宛的面前,气呼呼的瞪着眼看着她,她原本还以为这么一个丫头,跟在唯一姐姐的身边,就算是犯了错被送到杂役房里也应该会理解,因为龙殇彦对唯一的爱,不允许一点点的瑕疵,她既然犯了错,就应该受罚,这根本没什么有怨念的,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这样说唯一姐姐,她还是人吗?
唯一姐姐的人那么善良,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可如宛却不能解释,只能用眼神代替她的‘无辜’,表示自己是被冤枉,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因为她刚才的确说谎了,放羊的孩子,还会有人再相信她的话吗?虽然管事的也跟着她一起说谎了,但在莫羽凉揭穿这些的情况下,她也不会再敢胡乱说什么。
龙殇彦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红,犹如黑夜中的血色,红的发黑,隐隐有一股血腥味散发,他的手掌朝下,此刻的手心,还有指腹处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在分外寂静的房间里就像动听的旋律,虽然有些单调,可依旧能带动着所有的心一起跟随着这样的节奏。
“王爷!奴婢所说句句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奴婢甘愿受罚,王爷!王爷!”管事的女人没想到龙殇彦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虽然知道他会动怒,可也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她害怕的缩着脑袋,生怕什么倒霉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啊,这话可不是她说的,是如宛说的。
管事女人的叫嚣声很是刺耳,龙殇彦的脸上寒光乍现,云速立刻上前,同样点了这个女人的穴道,和如宛一样,这下,世界算是安静了。
“三哥……你的手……”龙延烁看着龙殇彦的手,这血就像止不住了似的,疯狂的往下滴落着,而下一刻,龙殇彦竟又将手死死握成了拳,这下……血猛地溢出更多,几乎整个拳头上都满是血迹,看的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对于他们的担心,龙殇彦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死死的盯着早已经吓的脸都白了的如宛,他现在的心情有谁能理解?他很想杀了她!不,是碎尸万段!她竟然伤害了他的唯一,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这个世上!
眼中的血红色暗流越滚越汹涌,仿佛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满世界的血红色……
他捏拳,痛意告诉自己,给自己冲动的大脑一丝清醒,现在……不是杀了她的时候,而是找出幕后的人,不管是不是龙烈风干的,他都不会饶过!
既然玩阴的,那他就陪他玩!
云速解开了如宛的穴道,而她能说话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为自己求饶,或者辩解什么,可没想到她却愣愣的瞧着龙殇彦血红色的拳头,一脸哀求的说道:“王爷……手……手,看御医吧。”
这样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如宛给掐死!她如果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可耻,到现在唯一还躺在里面昏迷不醒,她以前是伺候唯一的,竟然冷血到了这种程度!
龙殇彦的眼神中一记寒光跳过,下一刻龙殇彦已经如幻影般的来到了如宛的面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依旧是受伤流血的那只手,依旧在顺着她的颈脖流着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唔……”如宛一瞬间失去了空气,由于云速只解开了她的哑穴,并未解开她身体的穴道,所以她现在是能说话,但是不能动,脸涨的通红,发绿,发紫,就是一动不动,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
虽然样子挺可怜的,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就连莫羽凉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丫头,竟然如此的毒辣,看来他真的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没有放如宛离开,帮了她,也许今天唯一就不会躺在这里,龙殇彦也不会中毒,他们都会安然无恙。
那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这个如宛的帮凶?他的一个无意之举,也间接的害了龙殇彦和唯一,这样的认知,让他顿时脸沉了下来,竟有些不敢去看龙殇彦,心中有愧。
龙延烁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三哥比他早一步,也许他早已经掐死这个女人了,然后把她的尸体拖出去喂狗!看来,三哥是真的发怒了,今日,这个如宛,恐怕多半不会活着走出这屋子。
“知道死亡的感觉吗?如果不是唯一,也许你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脸色阴冷的龙殇彦,手掌上的青筋暴起,可见一向儒雅温和的他是在隐忍着多大的怒火,甚至连额头的青筋也在凸凸的跳动着,清晰可见,那双眸子冷到了极致,仿佛一对上便会被冻成冰块,体验到死亡的感觉,而如宛这个时候也真实的体验到了死亡的感觉,快要不能呼吸。
就在她翻着白眼,就快要咽气之时,那只钳制住她的大掌猛地放开了她的颈脖,给了她一丝残喘的余地,如宛就像只狗一样伸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吸气。
“三哥!为什么不直接掐死她!这样的人,害了三嫂,还留着她做什么?!如果你不想杀生,让我来!”龙延烁见龙殇彦松开了她的脖子就跳了起来,他可是要看着她被掐死才满意的,这样的算什么?
“留着她,自然是有用,来人!”龙殇彦嫌恶的拿过桌上的桌布擦拭着流血的手,仿佛碰了她一下就是一种对他的侮辱,顺便直接用桌布将手掌给包裹起来,胡乱的包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大小。
“王爷!”两名侍卫走进,恭敬的对着龙殇彦行礼。
“严刑逼供,直到她招出指使她的人是谁!记住,别把她弄死了。”龙殇彦瞥了一眼地上的如宛,他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专门勾人魂魄,专门要人性命!
“不……王爷!我没有害王妃,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我没有害她!”如宛急了,这证明都还没有,他竟然就这么肯定就是她下毒的?凭什么?难道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的吗?而且严刑逼供?她不要……她拼死一搏!
“没有?如果没有……这个是怎么来的?!”慕鸣河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两个药瓶来,语气格外的阴沉,刚才在龙殇彦翻阅下人的记录时,突然顿住,然后将纸张交给了他,他当然是了解龙殇彦的意思,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了后院的那棵大树下,那树边上的土明显是刚刚挖开的迹象,上面一层土壤很是松软,湿润,所以他就立刻挖了起来,没想到……真的挖到了这两瓶东西,现在虽然还不能鉴定这两瓶东西是什么,可当他挖出那个小坑时,看到了土壤中大树的根茎蔓延到了药瓶下,而那里……因为两个药瓶倾斜歪倒着而流出的液体重合,那根茎从尾端开始泛黑,连带着大树的根部都有一些泛着明显的黑,甚至有些腐烂!只是才刚刚开始,根本没有人发觉到,而且那里又是后院,根本没有什么人去那里。
因为那张纸上记录的是个丫头说的,当时因为要去后院的储物间里拿东西,刚走到那里就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跑到后院里埋了什么东西,而且在挖土,但她急匆匆的,也没多在意,但这个细节,她还是没有漏的说了出来,也被龙殇彦看出了端倪,于是,他便找到了这两个药瓶,现在,根本不需要御医说什么,他都已经明白,这两瓶东西根本就是龙殇彦和唯一中的毒。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如宛看到了慕鸣河手中的东西,明显一怔,然后便猛地摇头,矢口否认,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慕大哥,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莫莎这才注意到慕鸣河竟然什么时候出去过,而他们竟然不知道,震惊的是,她竟然也忽视了这一点,大概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没在意吧。
“这个……是从她的房间里。”慕鸣河突然顿了一下,然后邪笑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如宛,淡然的说道。
“都在你房间里了,你还狡辩什么?!恶毒的女人,蛇蝎心肠!可恶!”莫莎一听火了,毒药都在她的房间里,她竟然还敢狡辩说不是她,真是让人恶心!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在我房间里,我房间里不可能有这个……”如宛猛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呢,她明明已经将它们埋在后院的土里了,就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又不傻,怎么会把证据遗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他们来搜?!
“我说的又不是你,我说的……是她。”慕鸣河看向管事的女人,因为被点了穴道,和刚才的如宛一样,不能言语,不能动作,只能呆呆的看着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会,她怎么会下毒……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她傻了,也懵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延烁不耐烦了,他们这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一会这一会那的,他怎么都被绕糊涂了,这到底谁是凶手?!难道不是这个如宛?可他就觉得她是,大概是她的那些话吧,不管那管事的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听了那句话都想掐死她!
就连莫羽凉和莫莎都一头的雾水,龙殇彦依旧清雅的站在那里,庞大的气场绝对忽视不了他的存在,而此刻的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直直的站在那里,如同屹立不倒的柏树。
“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严刑逼供出幕后指使的人!”慕鸣河的命令很是清晰,而龙殇彦也没有阻止,两个已经守在一旁多时的侍卫虽然也被绕的晕晕的,这到底是该抓谁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被点了穴的管事女人给拖了下去,这可是一份轻松的活,要是换做平时,那些个人死都不愿意配合,不过也对,这种事情谁愿意配合?
两个侍卫很是迅速的把人给带了下去,如宛看着身旁的女人被拖走,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觉得自己一脚都已经踏进了地狱,没想到竟又缩回来了。
她沉沉的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他人都退下吧。”慕鸣河吩咐了一声,顺便瞧了一眼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的如宛,云速并没有立即解开如宛的穴道,而是将她给直接拎起,走了出去,省的在这里了碍了他们的眼。
云速带着如宛离开,秋菊去找御医了,还没回来,屋中只剩下龙殇彦、龙延烁、慕鸣河、莫羽凉、莫莎、还有躺着没有意识的唯一。
这一猛烈性的转折,除了龙殇彦和慕鸣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如宛如果更狠毒的话,也许会把这两瓶毒药真的放到那管事的女人房间里去,大概是她没想到。”慕鸣河扫了一眼他们茫然的眼神,扶着龙殇彦坐下,轻声说道。
现在只也只剩下板凳可以坐,桌子已经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原来的痕迹了。
龙殇彦的身体像被彻底抽空的力气,已然超出了他的负荷,低眸看着地上的木屑和木块,他也不太敢相信,这是现在他这副身体能做出来的事情,这样的爆发力,应该是在听了那样侮辱唯一的话之后大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无意识的支配了身体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包括掐住了如宛的脖子,如果不是手掌处的疼痛提醒着他,也许他真的不会松手了,彻底掐死她!让她永远没有轮回的机会!永世不得超生!为唯一付出的痛苦付出代价!虽然她根本不配!可这就是当时他的想法,如果没了唯一,他会疯!他会彻底疯掉!
再次站起身,没管慕鸣河在跟他们说什么,龙殇彦一个人走到了里屋来,坐在唯一的床边,那张英俊的面庞,不知何时,丢弃了它的冷酷,丢弃了它的阴冷,换上了温柔,换上了柔情,澄澈的黑眸中倒映出她的娇颜,却始终紧闭着眸子。
用那只没有受伤没有沾血的大掌执起了她的手,指尖依旧冰凉,可手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温度,龙殇彦微微弯腰,亲吻在她芳香的指尖,看着她,看着她的细弯的眉,闭着的眼,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
龙殇彦突然合上了墨色的眼眸,让她的小手覆在他的脸颊上,让她的温度可以清晰的传给给他,如果痛也可以,那就一起传给他吧。
唯一是他的一切,曾经以为,爱她就要保护他,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保护她,做事小心翼翼,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个人,他有了需要守护的人。
虽然他以前已经是个很小心的人,他处于的位置,让他整日都不安,三王爷,火焱国的三王爷,竟不知不觉中有了这么大的威信力,龙烈风早已处处提防他,即使他对他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也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自从经过的这些风波和灾难,他已经做出了一个最为保守做法,他想要摆脱掉三王爷的这个称号,给龙烈风一片安稳,也让自己能够喘口气,这也是该是龙烈风想要的。
他甚至做梦,都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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