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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翻云覆雨,嘉意累的撑不开眼皮,睡的很沉,昨晚不知道被他哄着要了几次,初~经人事,他却对她食髓知味,要不够。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细细的看她的小脸,清清两道秀气的眉毛,仿佛画卷里的远山,她的睫毛长而卷密,微微翘着,这小鼻子,也可爱的很,他忍不住亲啄了下,往下看,这张淡粉色的小嘴,瞧着还挺冷情的,说起话来,就她最能伤他的心。继续往下,是如玉簪子般的纤细精致锁骨,细细两道,清浅的小窝,看着清丽无比,勾着他的心。
再研究下这小女人的xiong,以前没觉着,现在才发现,xiong还不小,嘉意个头也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刚出头,一六二的样子,和他站在一起,只到他的胸膛,要把她托起来才能和他平视。这xiong握在手里边儿,倒是正正好,在手掌心里满满,刚刚好合了他的尺寸。
只这么看着,清晨的yu望再度席卷,可昨晚累坏了她,此刻不能再要她一次,掀开被子,下床,再重新给她拢好被子的时候,眼角余光随意一瞥,床单上,没有一丝红色。
他眸子一沉,手上动作慢了下来,紧紧锁着这张小脸,蹙了很深的眉头,嘉意翻了个身,伸出手臂下意识的勾住他的手,喃喃了一声,靳慕萧将她裸白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自己穿好衣服,快速下了楼。
昨晚他喝了很多酒,要的很急,并不记得冲进她身体里那一刻究竟有没有那层阻隔,捻了捻眉心,陈伯见他坐在餐桌边,沉着脸,小心翼翼的走上去问:“二少,要不要喝点清粥?”
“不用,你忙去。”
他的心情不大好,陈伯也没深想,以为是起床气,他素来起床气很大。
可没过会儿,靳慕萧就拿了车钥匙将院子里那辆世爵跑车开走了,一声招呼也没打,甚至没对陈伯说,等太太醒了要她记得吃早餐什么的。
陈伯狐疑,咂了下舌,“这情况……不对啊。和太太吵架了?可昨晚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等到嘉意从床上醒来,浑身酸痛,两条腿虚软无力,靳慕萧又不在,昨晚他们刚那样过,对于女人来说,他不在,多少心里有些失落。床单上一片水渍凌乱,嘉意看的心头一跳,连忙将脏掉的床单扯下来,拿到浴室去泡着。
她以为靳慕萧会在楼下等着她吃早餐,可陈伯看见她却说:“太太,你和二少是不是吵架了?看他早上脸色不好,早餐也没吃,就开车出去了。”
嘉意一愣,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我没有和他吵架。我们很好啊。”
昨晚,他们那样赤诚相见,关系应该算很好很好的。
“那就奇怪了,二少看样子不对劲啊,难道是公司出事了?”
嘉意的心,隐隐察觉不对,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吃完早餐,给靳慕萧打电话。
这个早晨,和平常任何一个早晨都不同,她已经打心底接受了这个男人,喜欢他,想要把自己给他,拨通电话的时候,嘉意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很快。
靳慕萧接了电话,嘉意有些腼腆,这是在心里自我坦白以后第一次和他说话,“你,中午回来吃午餐吗?陈伯说今天中午烧东坡肉。”
东坡肉不过是幌子,嘉意想,她都这样邀请他了,应该会回来的吧?
那头的人顿了顿,默了半晌,才抱歉的说:“今天有个客户请吃饭,不太好推,晚上也不一定会很早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回去。”
嘉意握着电话的手指,僵硬了一下,却很懂事的回答:“哦,知道了,少喝点酒。”
“嗯,我会的。”
挂掉电话,陈伯弯着腰在一边听着,看太太的脸色,估计二少是有事情忙不回来,“太太,二少不回来吃饭吗?”
嘉意抿了下唇,微微摇头,随即又莞尔,“可能是在忙,陈伯,今天晚饭也不用煮他的了,我们两个的就行。”
陈伯“哦”了一声,却是不解。
嘉意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一直到了深夜11点,靳慕萧依旧没回来,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又觉得自己真的在胡思乱想,闭着眼一直到12点半,也没听见楼下有什么动静,下了床,就去打电话给靳慕萧,她跪在地板上,听着那头的手机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很委婉,像一个懂事的小妻子。
“你怎么还没回来?”
语气里,有一丝丝的撒娇。
那头接电话的却不是靳慕萧,而是一个痞痞的男声,却也不是接电话,而像是在对靳慕萧说话。
“慕萧,慕萧,小白兔来电话了!”
周围的声音比较嘈杂,嘉意蹙了下眉头,几乎能想象出,靳慕萧在什么样的地方寻~欢作~乐。
“那个,慕萧喝的有点多,我是他朋友,我现在马上就送他回去,你别担心哈~”
嘉意心凉了半截,却是保持着镇定说了“谢谢”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她抱着双膝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沉思,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让靳慕萧出去喝酒买醉,还撒谎说陪客户吃饭,她以为他们经过昨晚,他是懂她的心思的,哪怕她不说,她现在心里满满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将她对他的信任作为筹码,欺骗她的感情。
靳慕萧被柏瑞生和景衍送回来的时候,喝的有些断片,嘉意下去扶他,他还算能走路,步子有些重,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压在嘉意的肩膀上。
将他扶到房间里,他开始对着她撒酒疯,搂着她的腰就开始亲她的脸,剥她的睡衣,嘉意本就有一些恼意,此刻闻着他身上的烟酒味还有浓郁的女人胭脂味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去,他醉了,身子站不稳,嘉意将他推倒在床上,站着,居高临下的清冷看着他半眯着的眼眸。
“你不打算对我解释吗?”
靳慕萧从床上勉强撑起身子,按了按额头,云里雾里,真的是醉了,“解释什么?”
“为什么要出去喝酒,为什么要骗我是陪客户吃饭,又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靳慕萧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伸手又要拉站在他面前的嘉意,“你过来,先让我亲亲。”
嘉意往后退了一步,靳慕萧抓了个空,嘉意穿着白色的棉质吊带睡裙站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屋子里没开灯,唯有屋外倾泻的月色散尽。
“靳慕萧,你之前说爱我,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是不是将她拐上床以后,他对她就没兴趣了?
那他们以前呢?他不是说,他们以后也很相爱,所以这个想法可以推翻,不可能存在。
靳慕萧头一次觉得自己失控,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她跟前,好笑的望着她,一个32岁男人,对一个19岁小女孩的掌控欲竟然到了这样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没有处~女情结,可他就是接受不了宋嘉意还和别的男人做过爱。
嘉意被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瞧的发怵,有些崩溃,“你说话啊!”
“宋嘉意,你以为,若是我不爱你,你会是人人企望的靳太太?”
他这样说,她就更不解了,既然不是不喜欢,不是感情问题,他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为什么?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家,害我白白等了一天,只是因为和朋友在外面喝酒,靳慕萧,我不喜欢你这样。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要一整夜都不回来?”
“是,我是有这种念头。”
她一怔,蹙眉看着他,丝毫不解他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他却已经低头固执霸道的缠上她的唇,不顾她的反抗,狠狠撕咬着,充满酒味的舌尖,粗~暴的在她馨香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嘉意呜呜的挣扎,可男人的力气卯足了劲一般的箍住她,许久,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狠狠咬了她一口随即放开她,他的眸子在暗夜里显得危险,胸膛微微起伏着。
“感觉到了吗?对你,我永远没办法控制自己的yu望。”
简单而直接的话,明明是情~话,可嘉意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嘉意有些可怜,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有些哽咽:“那你说,为什么要这样?昨天,我们不是很好吗?”
靳慕萧冷沉着脸,一点一点的拨开她的手指,嘉意无助的看着他,只听见他清寒的声音在夜里回荡:“宋嘉意,告诉我,昨晚明明是我第一次碰你,你下面怎么没流血?”
嘉意脑子里“轰”一下炸开,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的脚底板,拔凉一片,寒气顿时四起,她唇瓣都在颤抖,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昨天……是我们的第、第一次?”
正常夫妻,哪有结婚三四个月之后,才做?
她以为,他们之前是在过一起的,可,可就算以前没做过,昨晚她也应该是第一次啊,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流血,她今早收拾床单的时候,上面的确一点血渍也没有。
她不记得以前了,她真的没办法向他解释这个问题。
他看她的目光,逐渐冰寒绝望,“以前不碰你,是想等你再大一点,昨晚碰你,是真的忍不住,宋嘉意,我浑身都在想你。结果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嘉意赤着脚往后无助的虚虚退着步子,撞在柜子上,摔倒在地,靳慕萧心里一痛,想要伸手去拉她,可又想,她可能在婚后背叛过自己,狠了狠心,终究是没伸出手,而是将一手滑进了西装裤兜里,一手点了只烟,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人。
嘉意眸子蓄满了水雾,结成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她是不是真的背叛过他?如果是这样,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可悲的是,看着靳慕萧绝望的脸,她竟然无法说出一句解释的话。
“我不知道,可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记得以前了……”
靳慕萧坐在床边,用力吸了几口烟,喷吐出青灰色的烟圈,神色很颓然,他不恨她,可心里就是无法接受宋嘉意在婚后还爱着宋陆北的时候,可能背叛过他。
嘉意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蜷缩着双腿跪在他面前,小手攀着他的膝盖,将脸靠在他大腿上,抽噎着求他:“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记得以前了,你不要生气,靳慕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靳慕萧捻灭了烟蒂,心软,她在撒娇,她在请求他的原谅,伸手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别坐地上,凉。”
可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将她抱到腿上坐着,只是扶起她,便什么也不管了,拍了拍她微凉的手臂,瞧着她光着的生白脚丫子,蹙了下眉头,口气不容置喙:“去把鞋穿上,你经常经痛,别着凉。”
嘉意咬着唇,感动的一塌糊涂,可也自责的一塌糊涂,从一边穿了拖鞋,重新走回来,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生气吗?”
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过?还可能发生在婚后。
她如果真做了,那和出~轨有什么两样?
可该死的,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靳慕萧依旧坐在床沿上,清俊的脸垂着,嘉意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听见他倦哑的声音回答:“我不可能不气,也不可能不介意,宋嘉意,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我不会这样计较,哪怕是婚后背叛,这世间离婚的夫妻数不胜数,婚后出~轨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他慢慢抬头,望着泪光连连的她,“可偏是你,宋嘉意,我介意到恨不得杀了那男人。”
嘉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靳慕萧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口干涩的厉害,拍了拍她微凉的手臂,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气:“去睡觉吧。”
嘉意还是鼓起勇气问:“那你呢?”
“我去客房睡。”
他起身,清冷的往外走,嘉意忽地从背后抱住他,“你别走好不好?你要生气的话,就骂我好了,可你别走……”
如果他真的去客房睡,他们算什么?以后又要怎么办?离婚?她不想。
她的小手,抓着他腰间的衬衫料子紧紧,靳慕萧眨了一下狭长的眸子,漠声道:“我现在需要静一静,嘉意,给我一点时间。”
他无情的拨开她的手指,迈着步子,离开了。
嘉意抱着双臂无助的滑落了下来,坐在地板上,哭了很久。
怎么办?她有可能背叛过他,还是在婚后。更糟糕的是,她不记得让她对这段婚姻产生背叛念头的人,是谁?可靳慕萧说,他们一直很相爱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在地板上哭了一~夜,靳慕萧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钟,楼上卧室的门还合着,问陈伯:“太太下来过了吗?”
陈伯摇头,“一直没有。”
靳慕萧不放心,上楼去看,敲了下门,打开一看,那小女人将脸埋在膝盖里,坐在地板上在抽噎,靳慕萧心里一凛,阔步上去,将她抱上床,她的肌肤,冰凉,嘉意从双膝里抬起头,眼睛红肿一片,脸色苍白,她抱着靳慕萧精神状态很差,还在求着他:“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靳慕萧再嫉妒,也软了心,把她安置在床上,柔声问:“肚子饿不饿?我去端一点粥给你喝。”
嘉意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要喝粥,我要你陪我……”
她吸着鼻子,眼睛红通通的和小白兔一样,靳慕萧连说了三个“好”字,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嘉意的鼻子也红通通的,显得很可爱,她很少撒娇,甚至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撒了娇:“你抱抱我啊。”
靳慕萧依着她,心里滑过一丝不舍,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放置在腿上,嘉意很脆弱的自发自动的靠在了他胸膛里,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很怕他生气也很怕他不要自己。
昨晚,靳慕萧仔细的认真的想过了,哪怕宋嘉意在婚后背叛过他,他也不可能放手,唯有一个方法,将她死死栓牢在自己身边,让宋陆北和韩悦彤尽快结婚,到时木已成舟,哪怕嘉意恢复记忆,也不可能再和宋陆北发生什么。
嘉意的肚子很痛,可她没和靳慕萧说,她现在只想让他抱着自己,不要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慕萧的手一直托着她的tun,防止她从自己腿上滑下去,手掌感觉到一丝温热,低头去看,白色的棉质睡裙上,炸开一朵妖娆的花。
靳慕萧眸子一沉,赶紧看怀里小人的脸,她痛苦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唇色也苍白如纸,拍了拍她,“小乖,是不是来例假了?肚子痛吗?”
嘉意感觉到,下方那,一阵阵的湿re往外涌,小腹绞痛往下坠,而靳慕萧的裤子,已经被她染湿,她颤抖着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靳慕萧托着她的tun将她抱到了浴室,给她换了脏掉的内库和睡衣,贴上卫生棉,给她穿上,又重新抱着她回了卧室,冲了热水袋给她捂着肚子,嘉意十指苍白的绞着他的袖子,靳慕萧打了电话叫苗莹过来,虽然知晓是经痛,可依旧不放心。
苗莹过来,检查了下,说还是不能贪凉,平时要做好保暖,上一次她给嘉意看痛经,她算了下时间,不对劲。
“嘉意啊,你例假不规律啊,这次提前了一个多星期呢。”
靳慕萧有些懊悔,嘉意却撒谎说:“昨晚可能着凉了,所以提前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要注意一点,平时多吃些暖性的东西,像良性的东西也少吃。”
靳慕萧还在,嘉意却推了推他,柔声说:“你先出去下,我想和苗医生说一些事情。”
靳慕萧心底大约明白是什么事情,点头出去了。
苗莹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