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萧以为,小女孩儿的厨艺会很差,没想到,不仅很是够凑合,还真的是不错。
看来,温饱问题,真的不用担心。
那晚,靳慕萧很早就睡了,嘉意收拾完了,洗完澡,跑到床上去,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很久,才睡过去。
半夜里,她听见模模糊糊的声音,懵懂的睁眼,一个身影瞬间倾覆下来,吓了她一跳。
男人的身子,直接压上她,嘉意本是已经坐起来了,却被他压倒在了床上。
“你喝酒了?”
她一眼就看见他的脸色白的不正常,离得近了,鼻尖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方才,他趁着她睡着,是下去喝酒了么?
他怎么能这样?又为什么要喝酒?
嘉意有些火了,真的有些不高兴了,盯着他的眸子问:“靳慕萧,你究竟想干什么?半夜出去喝酒,如果我刚刚醒了,你又要我担心吗?”
靳慕萧被她骂的一愣,沉默着没有言语。随即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用,他的眼睛特别亮,像是倒映着漫天白云聚散的一滩湖水。
可他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嘴唇掀动了两下,像是虚弱无力的迟暮之人,终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嘉意本来,满腹的怨气,憋了好几天了,无处发泄。却在看他这样的神情时,一瞬烟消云散。
见他依旧愣着,嘉意终于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你最近究竟怎么了?是太累了么?”
天气很热,他的身体却冰凉,甚至比身后空调吹来的冷风还要凉。
靳慕萧亦是深深的抱住她,嘉意挣脱开他的怀抱,又问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犹豫了一下,却只是低下头,用力的吻住她。
带着浓烈的酒精气息的呼吸,直接闯入她的口腔里。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沿着她的嘴唇、下巴、脖颈。一路炙热的往下吻着。
他要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时,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却被他紧紧压住了身体,连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
房间里没有开冷气,嘉意满身是汗的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很快被放弃了挣扎,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
眼前的一片黑暗里,她能感受到他迫切而强烈的欲~望。
像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灼的她口干舌~燥。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渐渐地滑下去,动作轻柔,像片羽毛滑过。
令她呼吸急促,情不自禁的颤抖。
他迫切的挤~进她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前~戏。
她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本来已经模糊涣散的意识,突然清醒。
下意识的挣扎反抗着,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抗拒,动作一下子温柔了许多。
“乖乖。”
他声音啥呀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乖乖……乖乖……”
那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渐渐地放松下来,她伸出手去,抚~摸上他的背部。
她用手指,一点点的感受着他的温度,他汗水涔涔的皮肤,以及,剧烈飞快的心跳声。
他很快攀到了高峰,剧烈的颤抖过后,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们的汗水,交汇在一起。
直到结束,那股剧痛,又一次袭来。
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她全身都是汗水,黏黏的,非常难受。
像是被人抽空了骨头一般,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虚弱的躺在他怀里。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她仰起脸儿,对上他星亮的双眸。
“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酒后乱xing的男人。靳先生。”
他知道,弄疼她了,懊悔的叹了一声,“对不起。”
她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额上还有着汗水,衬得脸色有些憔悴,她柔软的样子,很令人怜惜,“没关系,靳先生。”
他闻言,狠狠怔了一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的手,绕到他身前慢慢的摸索着,忽地找到了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有些诧异,问:“这里怎么有开刀的疤痕?”
过去,每一次亲密都没有注意到,到了今天,忽然才发觉。
他慢慢开口道:“以前太年轻,觉得自己是铁人,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了。何况,事业刚起步的那会儿,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得过一次胃癌,做了手术。”
嘉意忽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凶巴巴的说:“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半夜去喝酒?是我对你不好了吗?让你憋屈了吗?”
靳慕萧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嘉意又忍不住问:“喝了多少?难不难受?我现在去给你冲蜂蜜水,要不要?”
他摇摇头,有些无知无觉了,“还好。”
她正要起身,被他一把拉住,拽回怀里,“不要走。”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说:“靳慕萧,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我最亲的人离开我。”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颤抖的收紧了手臂,像个胆怯的孩子一般,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他心底一颤,一股暖流飞快的蔓延开来。
“乖乖?”
“嗯?”
“我们明天回国吧。以后让陈伯休息,你做饭给我吃,可以吗?”
嘉意抬起脸儿来,眸光晶亮,期待的看着他,终是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想了想,又说:“那你负责洗碗。”
“好。”
“还要每天准时下班,陪我去买菜。”
“好。”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出去喝酒。”
“好。”
“还有……”
她仰头望着他,鼻尖触上他的鼻尖,很是亲密。
“要知道,我很爱你。”
“好,我知道了。”
嘉意说完,靠在他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想再问这些天,关于他奇怪的反应和举动了。
靳慕萧说:“乖乖,我们去一次云南吧。”
嘉意点头,说好,却问:“为什么是云南?不是别的地方?”
“我父亲和母亲,是在云南旅途中相爱的。”
嘉意依旧点头,闭着眼睛,却仰头亲了他的下巴,靠在他胸膛轻轻一笑,有些虚弱。
方才的一场欢~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好,我们一起去云南。”
“我们去看金山的日出。”
“好。”
【小剧场】
乖乖在某中文网网站心血来潮发了一篇小说,要上架了,很担心扑街的问题。
晚上,靳先生的X生活严重受到影响,每天一顿肉,沦为一周一顿肉。
因为乖乖要赶稿了。
上架那一天,乖乖守在电脑面前看订阅。
靳先生完全被晾在一边。
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打了个电话给徐助理——
“咳咳,让公司所有员工每人在HX创一个号,支持太太首订。”
于是……
靳氏千人公司……
于是,乖乖首订创新高记录。
十分十分高兴。
于是,靳先生每天一顿肉,又恢复正常。
“老公,我单订破千啦~”
某人完全不觉得讶异,冷冷哼了一声,将小妻子直接压倒,“小乖,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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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属瞎掰掰,作者脑缺,不喜勿喷,喷也白喷。~(≧▽≦)/~
☆、098好好说不行,就用暴力解决(甜)
五月初,踏着初夏的隐隐流光。
靳慕萧带着嘉意去了云南。
靳慕萧回国的这段日子,被她发现经常胃疼,陪他去医院,他不愿,嘉意不放心,去了云南,医院一定不好找,索性在包里揣了很多药。生怕他到了那里饮食不规律或者不习惯又会胃痛。
结果到了高原上,生病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起初还好,她只是有些轻微的高原反应,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可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那天,也许是白天受凉了,感染了风寒。
她竟然开始发起高烧来。
她的脸颊灼烧的绯红,嘴唇也干的起皮,靠在床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吃药。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像冰箱里脱了水的蔬菜。
靳慕萧把药弄过来,她一边推开靳慕萧的手,一边嘟哝着道:“我不要喝这个药,好苦。我要喝柠檬芦荟水。”
靳慕萧扶了扶额头,有些啼笑皆非,轻微叹气,放下手里的药教育她:“这里哪里有什么柠檬芦荟水?不吃药怎么退烧?乖,喝了。”
“不要喝,太苦了,喝了我会吐的。我不要喝嘛……”
嘉意任性撒娇起来,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靳慕萧寵起她来,也是没有人能比的上的。
可在喝药这件事情上,他的态度,不会因为寵着她,而改变。
“不行,必须喝。”
他眉头一皱,坐了下来,几乎是捏着小女孩儿的鼻子,把那黑乎乎的药剂给灌了下去。
嘉意是被靳慕萧哄惯了的,像现在,被他逼迫着喝药,捏着她的鼻子灌下去,还是第一次。
小女孩儿眼睛红红的,对靳慕萧撒娇的那股子劲儿又上来了,有一种死灰复燃的味道。
其实,靳慕萧是想念的。
嘉意太懂事的时候,他是心疼的。
小女孩儿有些气他这么粗鲁的动作,一怒,转头蒙起被子就装睡。
靳慕萧却不理她了,自顾自的去洗杯子。
然后,回来再收拾东西,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服,以及给手机相机充电。
丝毫没有理她的空闲。
嘉意偷偷掀起一点儿被子,湿漉漉的黑色眼珠,轱辘轱辘的盯着外面,寻找着靳慕萧的身影。
发现,他好像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愤愤的重重的,动作极大的翻了个身子,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使劲儿吸溜着鼻子。
没过多久,她觉得自己额头上蓦地搭上了一条凉凉的毛巾。
她闭着眼睛,把毛巾拽下来,捏在手里,在假装生气,闹脾气。
可接着,又有一条毛巾搭了上来,她再拽下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三四次,终于,酒店房间里的毛巾,都跑到了她手里。
她闹脾气似的,玩着这样孩子气的游戏,玩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对自己无可奈何,只好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克制着。
她咬唇,觉得自己爱对靳慕萧撒娇的性子,又要恢复过来了。
靳慕萧在她身边坐下,俯在她耳边说:“乖乖和老公生气了?这么小心眼?”
她不理他,只是把脸往枕头里埋着。
“要不要吃水果糖?很甜的。乖乖不是最爱吃水果糖?”
嘉意腾地一下子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靳慕萧,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没有。”他很认真的摇头,“我把你当我们家小狗,好好说不行,就使用暴力。”
“你才是小狗……”
嘉意气愤的要推开他,可手刚伸出去,手腕便被他一把拧住。
接着,他低头亲她,一边亲,一边用she头从自己嘴里推了一颗水果糖到她嘴里。
小女孩儿起初还在不自量力的挣扎,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缠~绵炙~热的纠~缠。
她含着水果糖,精疲力竭的闭上眼眸,往他怀里倒去。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他脱了外衣坐进被子里,咬着她的耳朵问。
“哼。”
她还是不肯低头,手臂却下意识的紧紧还上他的腰身。
她本来就已经烧的难受,刚才一番折腾,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是不是很难受?”
他低头,唇轻轻靠在她额头上,摸索着。
手掌,摸上她滚烫的额头。
嘉意抿唇,闭眼靠在他怀里,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唇抵在他温热的脖颈边上,若有似无的吻着。
“还好。”
她鼓了鼓腮帮子,又说:“你欺负我我才难受呢。”
他淡笑,寵的:“老公不是欺负乖乖,是想爱乖乖。”
嘉意不以为然的撇唇,“我可记着你的错儿呢。等以后,我会一笔一笔和你慢慢算。”
靳慕萧搂抱住她的身子,将她轻轻压在身下,气息喷薄在她本就灼烫的脸上,动手解着她的纽扣,气息不稳。
“什么错?乖乖现在和我算算。”
嘉意抿唇,手臂连环住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了,瓮声瓮气的说:“不想说……”
他的唇,咬~噬着她的。
威胁着:“说不说,嗯?”
嘉意呼吸凌乱,被迷得七hun八素。
“因为你,我快要被门撞坏了。”
靳慕萧怔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却调~笑着道:“乖乖被撞坏了?被老公吗?”
嘉意的脸颊,通红。
“……”
还好,刚刚他躺上床的时候,已经关了灯,黑暗里,他应该看不见她的表情。
靳慕萧的大掌,摸到小女孩儿纤细的背脊,滑腻腻的,像一条蛇。
嘉意吃痛了一下,靳慕萧的手,顿住。
“怎么了?”
嘉意苦不连跌的叫:“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没摸出来,这里少了一块皮吗?!就是上次,因为你突然偷袭我,害我撞到门把上。”
靳慕萧眉头狠狠一蹙,翻身拧开了一边的灯,将小女孩儿的身子翻了过来,检查她的背部。
果然,后背靠近tun处,明显长出来的是新皮,fen色的nen肉。
嘉意趴在床上,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低低的哀嚎着:“老公,好疼哦。”
靳慕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低下脸去,吻了吻小女孩儿雪白的背部。
嘉意感觉到,那处被柔软的唇,轻轻覆上。
靳慕萧亲吻着,轻轻吹了吹背上的伤口,声音柔和:“吹吹就不疼了。乖。”
嘉意被弄的很舒服,上下眼皮直闭。
靳慕萧拉好她身上,他的衬衫,伸手再度拧了灯,周围暗下来。
微凉的手,抚着她的额头,抱着她:“快点睡吧。”
嘉意闷闷的,“嗯,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去看日照金山呢。”
“快睡。”
……
睡到半夜里,嘉意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给她在穿衣服,又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你太太烧到多少度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三十九度二。”
“这么高?糟糕啊,高原上发高烧,很危险的。但是天黑了,不能开车啊,不安全。”
“诊所有多远?我背她过去。”
“走过去可能要半个多小时,都是上坡路。你一个人行不行?”
“没问题,走吧。”
嘉意其实已经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听得出来,靳慕萧在跟他们领队的导游说话,只是她觉得很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他帮自己裹上羽绒服,背起来走出门。
嗅到外面新鲜而冷冽的空气时,她突然清醒了一点儿,慢慢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睁着惺忪的眸子,看见靳慕萧耳后短短浓密的黑发,以及,她熟悉的脖颈曲线和侧脸轮廓。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月亮,山上黑漆漆的,导油走在前面,手里拿着手电筒,发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老公?”她很轻很轻的叫他,“我们去哪里呀?”
“带你去诊所。你还在发高烧。”他说起话来,有些艰难,气息不稳,又托了托背上的小人儿,不放心的问:“乖乖冷不冷?”
“不冷。”她摇摇头,“要走多远?”
“快了,乖乖坚持一下。”
嘉意抱紧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呼气,“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没事,老公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