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漆红的小嘴,笑的格外的‘甜’,而四周看戏的妃子更是双眼晶亮。
“因为那鸡特别啊,比较聪明,却太爱美丽了,我看上的就是那美丽的羽毛,鸡杀了我可以特意把那美丽的羽毛单独收集起来,编织东西,那骨瘦如柴的鸡吃起来格外有嚼劲,躲过了多次杀戮推出同伴苟活的鸡,娘娘您说该不该杀?聪明与愚蠢并存,不知该说那鸡幸还是不幸?”,流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冷冷的扫向四周,那些看戏的妃子均感受到一道从脊背后面悄然升起的冷芒。
而妃子焦阳却独独不知,反而跟着流苏的思绪,仰起头称是:“的确该杀,不过妹妹下次还是不要过的如此穷酸的好,这次本宫呢还要去陪皇上,就不多在这陪妹妹你唠嗑了,妹妹还是要多善待自己啊,这么瘦,难怪皇上瞧不上眼呢。”,冷嗤一声,贵妃焦阳就踏着娇滴滴高傲的步伐娇笑着领着众多陪衬的妃子远去,真真在远处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绚丽,却又因为太炫而少了一种真实存在的美好之感。
这样就过去了吗?感情那女人认为自己在低头?却不知是冷嘲暗讽,她身边的人又有几个对她是真心的呢?不然也不会连这些也辨不出来吧,读过多少诗书,都在一些疼爱蜜罐中化为灰烬,都成了一丝烟气,很快就过逝在历史的风尘之中。
流苏拢了拢身上的单薄衣衫,然后慢慢远去。
前方,还等着流苏的荆棘之路,但过不了多久,流苏有预感,她会离开这座皇宫,这些,不久了。
☆、第六十三章 罪孽
几日后,宫中夜晚都笼罩在火红色温暖色调之中,流苏正靠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之处,有心无心的扒拉着小兰好心放在窗台处的尚在生长期的小花草,说是花,却也只剩一个孤独的枝干和几片叶子,不过现在这仅仅的几片绿叶也被流苏无情的摘取下来洒于脚下。
小兰在一旁的桌子附近学习流苏刚刚演示的沏茶,她现在才知晓原来喝一杯茶有这么多门道,自在心中暗道自己才疏学浅而自家主子则是学识渊博懂得情趣,心中对流苏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只不过若是小兰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弄过来的花草被流苏揉搓的惨状之后,还能笑得出来吗?值得思考。
“使臣何时来?”,细细的用指尖磨蹭着手心平静安躺的绿叶,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只是这漫不经心的话语听在小兰的耳中,却是硬生生的令她放下了沏茶的工序,冷静的眸直溜溜的看着流苏,连那满地飘零的绿叶都直接忽略了过去。
“大概就在今晚。”,稍后像想起什么忙惊呼,“主子,你的表演好像还没有排练,现在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小兰削瘦的身体像个陀螺,满屋子打转停不下来,流苏看得烦了,才作出安慰似的回应。
“我已经自学一曲,小兰你无需惊慌,只不过却不知这表演之后暗藏着什么,我听说你们这里好像有一个暗规,若是一国使臣看上了谁,君主不爱的也可以作为礼物悄悄送出去,可有此事?”,流苏放下手心的绿叶,任它自在的飘落。流苏的墨眸却不再关注那曾引起她一时兴趣的绿叶,转向了手微微颤抖的小兰身上。
小兰的眼神有点慌张,像知道什么秘密却不能说出一样,贝齿紧咬着唇瓣,似乎连牙齿都在颤抖,良久才低下头无法直视流苏纯澈的眸,说:“是有这样暗规,我也是道听途说而来,若是,若是主子有一天真的被要走了,我也不会独活在这青岚国的,主子去哪我就去哪。”,握紧拳头,小兰的脸色流苏看不清楚。
但这丫头对自己的小心思,流苏怎能不知,人非禽兽,禽兽尚且有情,人又怎可躲得过那多少日夜的相处呢,流苏轻摇步伐,如此炫目却未被小兰的视线捕捉,那丫头的头一直低着,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单纯的可怕,流苏笑着走近小兰身边,然后将自己细白的小手放于那认错的头顶上,轻抚着,像个母亲般仁慈。
“我不管你以前什么身份,现在你是我的人,你以前的罪孽,我会慢慢替你消除,若是有报应,我身为你的主子,也当承担一份,今晚,你就在一旁观看着吧,若有事故,也当是命。”,流苏暗叹一声,就放下了自己的手,行走,远离这温室,看着外面渐渐消失的光芒,许久之前流苏还不信命,却发现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真的是注定,真的躲闪不了,如若这是命运,那么就让我勇敢的去迎接它。
☆、第六十四章 盛宴前夕
歌舞升平,玉体横陈,轻纱曼舞,篙火猖狂,人声鼎沸的欢场,流苏就在这个时刻就着曼妙的身姿缓缓的步入那利欲的中心,陡时全场似乎因为一个人的闯入而肃静起来,这是所有人都感受到已然完全不同的笑青岚,气质,有时候是一个重磅炸弹,在不声不响的时候渗透人心,然后在你不经意间轰炸你个措手不及。
高座之上的笑天自然是打那个女人一进场就关注到其一举一动,见她笑面如花举止皆文雅如竹,全场的达官贵人均扫去眼色追捕其姿态,其中还包括自己的皇弟笑星辰,当下面色暗沉下来,在心中唾弃一声:该死的女人,却也无可奈何的接受那女人的请安,尔后安排她落于下座。
只是这样的示威压根对流苏没有丝毫作用,帝王的宠爱她一开始就没有当真,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场战争,谁先当真了,谁就注定惨败了,因为一方的眷恋,这样的恋无法得到祝福,多情自古空余恨。
笑天也不多说,眼角的余光还是紧追着下座风轻云淡看着这一派奢华布置及露骨舞蹈腐败奢靡的风景的女子,怀中则是娇柔如软兔的如琴,他动作挑逗大方得体,下方看着舞蹈起劲的大臣即使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儒雅,却也不敢再朝廷之外的场面拂了帝王的意思,而流苏呢,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支着额看着下方缺乏创新和有趣的舞蹈,另一只细嫩的手时不时的摘取着摆放在小桌上的美味,偶尔换取两三杯酒,一晃神的功夫,晕红就慢慢的渲染在那张芙蓉面上,可谓是望得人如痴如醉。
笑星辰是坐在另一面场子的高处,眸光时不时的撇过流苏所在的位置,看见那偶尔间触动心弦的佳人灌自己酒,还一下子两三杯,不知怎的,心猛然揪紧,为了掩饰泄露不少的心态,又赶忙将视线转向歌舞升平的舞场中央,只是那抚摸着玉箫的手却木然颤抖,心终究还是动了么?
流苏好笑的望向低垂着头的笑星辰,红着脸笑的格外得意,犹如偷腥的肥猫,而笑天看见这一幕,却误以为两人又重归旧好,眉目传情,当下搂着如琴的手紧了紧,怀中佳人轻呼,笑面才笑笑将手放下,推开平时甚是喜爱的妃子如琴,一个人坐于上座,眼神飘渺不如常,心思诡异的连如琴都坐立不安。
“可是臣妾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王直示,如琴必定改。”,如琴安静的坐在帝座的一旁,低声不安问道,以往帝王最爱的就是楼她在怀,打打闹闹好不快活,如今却,如琴余光化为利刃扫了一眼下方淡然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笑青岚,意味不明,当然却绝不是好意,女人的战争,一向都是在默不作声的时候床创下。
“如妃心思微重了,你做得很好,一切甚得朕心,无需修改,朕爱的是安静的女人,如妃不会让我失望吧。”,笑天侧过脸深邃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女子,心思愈加混乱,显然,他的生活已经被打扰了,而那个闯祸的人却浑然不知的装作小绵羊,现在,这个后宫心计颇深的女子似乎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心事。
一切朝着并不算好的方向发展。
“臣妾自然愿意做王心目中所爱的安静的女子。”,如琴乖顺的倚靠上帝王的肩膀,只有私下,如琴才有这种撒娇的时刻,闺房之乐,相信不会有人去打扰,虽然贵妃焦阳很想一脚踹开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令人想怜惜的妃子,但是在这种盛大场面下还是不宜做出让王不喜之事。
一场盛宴,个人心思互不相知。
是不是生活不谢幕,所有的阴谋哀伤情仇都会像雨天的雨水倾泻而来。
☆、第六十五章 为什么生活是悲伤的
华灯初下气氛微醺的时刻,异国使臣才缓缓而来,步调轻松,这样的大牌行径令流苏叹服:什么时候她也可以这么拽,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微眯着眼睛看过去,一看吓一跳,竟然一眼就看中了无名,可是无名怎么会在这里?再扫视他的四周,意外的瞧见了柳轻狂柳素等人,柳轻狂应该刚从战场上回来不久吧,身形有丝清减,神情肃穆,少了平时的那种吊儿郎当模样,看起来成熟了些,尘土味十足十,平日的风流如今化了粗犷的少许胡须,而柳素还是那飘渺如仙清淡味,心情慌里慌张,流苏蓦然觉得胸闷。
他乡遇故人,不知不觉手就摸上了另外半边脸颊,那里的古老图腾画符痕迹只有刚醒的时候才出现过,后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这种已然被她忽视良久的变化让流苏觉得惊喜,若是它还在的话,那群人会放过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与其回狼窝,还不如从虎窝逃出,然后拐上无名忠仆浪荡天涯,可惜,流苏望了望明显无精打采的无名,现在拐带无名的期望似乎也瞬间转化为零了,在心中哀叹一声,无聊的往上展望,正好与上座打探的笑天视线撞上了,有点的尴尬的赶忙瞥向其他地方,又不经意的与笑星辰的目光相交,流苏正想站起来大骂跳脚时,礼仪官宣告表演人名单的声音犹如一道响雷在她的头脑中炸开:怎么忘了这茬,流苏愣愣的想着,然后行走犹如木偶的走向了灯火通亮的场子之上。
心中思绪太多,以致于忘记了该有的妃子姿态而以僵硬的肢体成为了场上最受注目的人,连无名都将视线锁在流苏身上,试图从这个怪异的女人身上闻出一丝熟悉的味道,可惜,望着笑青岚明媚光滑的脸颊,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柳轻狂柳素自从笑青岚一出场就直勾勾的盯上了她,两人见多识广,既然当初接受了巫师有关流苏灵魂出窍游走他国的消息,那么现在自然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相关的可能是她的人。
“妹妹还是如此的淡然于世,只是希望在姐姐舞过之后也能如此的淡然就好了。”,事到如今,流苏看着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才无语的得知原来今天是这具身体的亲姐姐笑青凤与她同台献舞,既然这具身体文学斐然,那么她的姐姐自然也不在话下,极力思索着,脑中某些片段不受控制的闪出,那是幼年的姐妹两。
一个年纪轻轻则有芙蓉之姿,另外一个则姿色稍欠,却也是如兰芬芳亲近可人,两人在草地上嬉戏着,本是一片美好,却被突然闯入的一个人打破了银铃的笑声,那人正是两人的父亲,丞相笑面,只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丞相笑面一脸严肃的走到其中年岁稍大姿色稍低的女孩面前,冷冰冰的责骂她不去女艺在此贪玩闹事,然后摆手招人‘请’大小姐出去了,而当他面对较小年纪的女孩时,则是温柔慈祥非常,似乎他只是这个女孩的父亲,他说:“小岚儿不愿意学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记忆中的事情还真是怪诞,流苏想自己忘不了在属于笑青岚的记忆中所看到的被带走的笑青凤那嫉妒的恨不得杀死自己妹妹的狠毒目光,那么小,就已经这么仇恨了吗?
“你,”,流苏愣愣的看着笑青凤,其实她很想问‘你有没有将我当过姐妹’,当想想还是作罢,免去了最后的声音,化作了沉默,以往平日里故作亲近的姐妹,如今也是各走各的路,陌生的比陌生人还陌生。
☆、第六十六章 盛宴中
将话语敛作沉默。流苏这才发现四周的环境,原来是轻纱环顾四周,想着那阴深深的帝王竟也不愿大方的让其他人欣赏自己如花的妃子,尔后,沉静的思绪又被突然震惊全场的鼓声给搅乱。
抬起头,是笑青凤在鼓上作舞,这具身体的厉害之处在于诗书谜语。而她的姐姐则是自小深习舞蹈的,现在这般安排,还真是别有‘深意’啊,只怕是就等着看笑青岚出丑吧,有些时候只想笑笑不说话。
为何丞相笑面会如此区别对待两姐妹了,闭上眼睛想回想有关这具躯体的记忆,却总是在某个点就轻易的被断掉思绪,如此,流苏睁开眼睛,还不如细细的品味这支第一次所眼见的鼓上舞。
女子处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纱幔,雪白的纱幔,从两人身处的静静坐立的小阁楼延伸至那安坐于场地一侧的鼓阵中,看起来没有温度的纱幔将这个世界与外面看官的世界隔离开来,这里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战场,而外面则是如火如荼的品酒作乐区域,流苏不知不觉中脑袋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不由的掀开纱幔的一脚对着外面吩咐的几句,很快就有丫鬟捧着一些纸墨笔砚过来。
上座的笑天自然知晓笑青岚要走了一套大幅的笔墨纸砚,只是即便聪明如他,还是不知道那从冷宫中走出暴晒在阳光中的小妖精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只好坐立不安的等候着,或许他也在期待,期待那个不小心闯进他内心一角的小人儿给予他不同的精彩之处,这样或许他才有一个理由,留下她。
其实爱情从来不需要理由,留下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关键是你心底的想法是否是急切的,若不真诚,才需要理由去充塞内心一丝的迷茫与疑惑。
才需要苍白的话语去证实内心的一切不稳定的东西。
急促的高昂音乐,这与平时的笑青凤展露出来的温柔典雅可人是相反的,或许在这里表现的才是最真实的她吧,那么真实的她平日里又躲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藏在最黑暗的地方蛰伏着,只等待给予她的敌人最猛烈的一击?
那个温柔的女子,身体急不可耐的弯曲摇摆着,摆出的尽是平日里不敢做的,却又是那般的天然一段风骚,骨子里深藏的魅惑,在这一刻得以尽数绽放,这就是真实的笑青凤啊,或许内心也在嫉恨这牢固的无法逃离的囚牢吧,这一刻的流苏,有点怜惜这个其实也很寂寞的女子。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同一性别的人经历着不尽相同的事情,有些结果相同,有些相反。
当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流苏知道该换自己上场了,或许外场很多人正期待自己的出丑吧,还真是可惜了,流苏好笑的咂咂嘴,然后在不太厚的纱幔之中,公然的撕起了自己的衣裳,这种做法连笑青凤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忍不住的咋舌。
而在纱幔之外,看客柳轻狂则是看到这里愈发的勾动自己魅惑的嘴角,身旁的柳素轻拿起一杯红色晃荡的美酒,漫不经心的品尝着,视线则是一直定格在纱幔之上,两人相视一笑,不多说却是一种暗号:终于找到小妖精了。
☆、第六十七章 陨落
Chichichi
只能说古代的面料就是薄,易撕,流苏很轻松的就给自己‘自备’了一身舞装,这一举动可是将安坐在一旁等待笑青岚舞蹈的笑青凤吓得惊呆了。
流苏回眸弯眸一笑,然后拍了拍手掌,顿时似千军万马呼啸而来的奔腾之声,响彻皇宫之中,任何一处都飘荡这强力嘶吼的顿挫声,这阵势看起来和打仗的击鼓起步声十分相似,超强的模拟阵容,流苏对着轻纱外小兰所在之处深意浅笑,这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中,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不得不说,在原始地带的人,创造之力是一种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