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的人儿眼光从惊愕到清醒,再到冷淡疏离,风帝心中大警,心思转的飞快,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竟也不放手,反而用一只手挑起了子思的下颌,强迫两人对视,“思儿很讨厌父皇这样做吗?”
子思想要侧开头,却被风帝钳制住了,索性冷冷瞪视回去,用眼神表现自己的不满。
“思儿把父皇看得跟以前的那个禽兽一样么?”
子思一震,是啊,他们是不同的,可是……
松开手,风帝俯身上前,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进子思的心里去,“思儿,爱我吗?”
子思看着眼前这个优雅的,此刻却带着七分蛊惑三分野性的男人,他的眼中竟然藏了那么多的不安和不确定,此刻,只想安抚他,“父皇,我爱你。”
风帝眼中水波一荡,“爱人之间总是要做这种事情的,思儿不愿意吗?”
子思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
风帝知他心中挣扎,微笑,浅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思儿别怕,现在你还太小了,父皇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有足够长的时间来慢慢适应。”
风白景他,不逼自己?
看到他放松下来的神色,风帝压下去的怒气又冒了起来,“不过,思儿,今天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子思是无心的,父皇不是看见了吗?”
“是吗?”风帝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那云白提那个恶劣的条件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答应?还说不是蓄意的?”
完了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我只是一时玩心大起而已啊!”
“玩心大起?玩什么不好,跟朕的女儿玩接吻?还是当着朕的面,思儿,你分明在挑战朕的耐性。朕今天一定要让你明白一下,朕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东西了?还没来得及抗议,风帝的吻已经细密的落下,白皙的脖颈,锁骨,都留下了他的吻痕,这个样子,没有几天,根本就没办法出去见人了,这个占有欲膨胀的家伙!
“父皇……唔……还要上早朝呢。”
“早朝?”风帝一把扯开子思的衣带,“朕可不要思儿被那群老顽固看了去。”
惨了,彻底将这个人惹到了,早朝也不让自己去上了……
“啊!”神游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悄悄滑进衣饰中作恶的手,直到小小的青芽被人恶意的捏了一下,他才猝不及防的痛呼出声。
“思儿这个时候还不专心,真是……”风帝状做遗憾的摇了摇头,沿着完美的身线一路向下,轻吻着少年花朵一样柔嫩的身子,修长的手还不忘在那个地方反复挑逗。
少年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声声轻柔压抑的呻吟从娇媚的唇中泻出,身子在风帝或轻或重的挑逗中无意识的扭动着,“父皇……父皇不要……思儿要受不了啦!”
被情欲熏成淡粉色的身子如丝缎般滑腻,让风帝爱不释手,虽然勉强保持着一线清明,但全身血脉喷张,尤其是下腹那一团火热让子思还是忍不住出声哀求。
“思儿……”搂住那人纤细紧致的腰身,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和情动,动作更加激动起来。
黑衣华发,在雪白的床单上紧紧缠绕着。情欲一波一波冲击着年轻的身体。
“啊……”随着子思一声惊呼,天鹅一般颀长的颈子像后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晶莹的汗珠从漆黑的发间甩出,子思的欲望终于喷发在风帝手中……
全身一下子脱力一般摊倒在床上,子思水雾蒙蒙的眼睛勉强看向风帝,“如此,父皇解气了吗?”
看着子思无力又委屈的神情,风白景不由软下心来,松开一直钳制着子思的手,这才发现细腻的肌肤已经起了青紫的淤痕,心疼的轻吻着子思的手腕,还不忘警告,“思儿,只此一次,若还有下次,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了事了。”
子思少不得乖乖的认错,“子思再也不敢啦,父皇别生气了。”
风帝微微一笑,似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清朗,他伸手抱起子思,“我们去沐浴,思儿自己是舒服了,父皇可还等着思儿安慰呢。”
无视子思极端郁闷的表情,风帝爽朗的笑了起来。
云蒸雾腾的浴室里,在某人的安慰下终于舒服了一回的风帝心满意足的倚在浴池边,替子思擦着身子。
而风子思脸上还带着火烧火燎的红晕,为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
好半天,子思才在风帝细致的服务下缓过来,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突然回过身,双手环上风帝的颈子,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开口,“父皇,你想要天下吗?”
轻柔的吻着子思的额头,风帝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天下?”随即睁开眼睛,看着子思,“天下要来何用?朕只希望政治清明,战祸消弭,百姓安乐就好。”
“那沧海国怎么办呢?”
“若它想归顺我国,朕自然会派人管理。”风帝说得漫不经心。
“那雪无颜呢?这样的话,雪国会人人自危的吧?”
“所以,现在只能让沧海国维持原状,对外隐瞒政权旁落的消息,我们也不宜有什么举动。或许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说吧。”
“父皇有打算就好。”提到雪无颜,不由又想起了那张绝世魅惑又脱俗的脸,那一句我看上你了,犹在耳畔回响,蛊惑又不似开玩笑,可是都已经过去五年了,自己也没听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是否已经忘记了?
“父皇不想要天下,那雪无颜呢?”
“那个人?”想到他对子思做的事,风帝不由面色一冷,“一脸的游戏人生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个有野心的皇帝。”
“舅舅呢,他没有回来?”
提到云白,他面色一冷,吐出两个字,“跑了。”
真是他舅舅的作风,见势不好,逃的比谁还快。
“那……”想问风舞怎么样了,猛然想到先前风白景气得要杀人的神色,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风帝自然知道子思想问什么,见他这番神态,也不忍再为难他,“我叫人把她带回来了,她就乖乖在宫里等着嫁人吧!”
“嫁人?”
“恩,雪流韶已经提过亲了,只等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嫁过去。”
“雪流韶?他不是……”想想也明白,皇家的人势必要为政治牺牲的,“风舞和我同年?”
“是啊。”风帝在子思身上或深或浅的红痕上继续肆虐着,“思儿这辈子都不用想娶女人了……”
“是,是,子思只有父皇一个。”看着这个偶然露出孩子气的神态的人,子思用手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向他许下承诺。
第十九章 建议
两个人温存一番,黎明又至了。
穿着白色丝制睡袍赖在床上,子思懒懒的看着侍女进来侍候风白景穿上繁复无比的朝服,“父皇真的不要思儿去了啊?”
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勾人无比的小妖精,风帝好气又好笑的威胁,“只要思儿不怕锦风国七殿下作风不整的传言传遍天下,那就去吧。”
“哼。”孩子气一上来,索性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风白景,呼呼补眠去了。
风帝宠溺一笑,俯身过来在那气鼓鼓的小脸上印下一吻,轻声道,“好好休息吧,父皇下了朝再来看你。”
风国的早朝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梁谨之近年来因为政绩卓越,屡经拔擢,年纪轻轻占据了尚书的高位,惹得不少人眼红不已,此时,他正执着玉笏,神色稳重的上报近日来让一干官员头疼不已的疫病情况。
“自西面的通州,幽州两个大州发现病例之后,这突如其来的疫病已经传播到离锦风城不远的小城兰城了。凡疫病所过之处,大小城池都已封城,各州上报的死亡人数已经有数十万之众。”
“难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吗?”安妃一案中唯一没有受到牵连的吏部侍郎,现今的吏部尚书博雅担忧的问。
“几位太医几日前就已经赶往疫区,直到现在还是束手无策。”立于阶下的二皇子风傲然也接口道,太医正是他派出去的。
拔出了大皇子和六皇子的势力,一部分官员倒向二皇子,五皇子从不参加党争,剩下的大部分要不就是忠直的老臣,要不就是风帝的亲信,有人甚至在暗地里怀疑,所谓梦魇毒说是不是风帝铲除异己的手段。
听了一会儿臣子们的报告,风帝冷静的声音从龙座上传来,“传令,从今日午时起,锦风城关城门,所有人等严谨擅自出入。”
“皇上,此举恐怕会引起恐慌啊。”谏言之人,正是梁谨之。
立时,也有大臣附和,为政者最怕民心不稳,疫病之时,国都封城,只怕会引起百姓不满。
“众卿不必担心。”风帝斜斜倚在龙座上,神色清冷又自信,“云太医已经研制出克制之药,此刻正马不停蹄的赶往疫区,相信疫情很快就会得到控制。”
云白,那个行踪不定的神秘太医吗?
提起他,众大臣脸上都现出敬服的神色,传闻其性情不羁,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皇上又是怎么找到他的?他若出手,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梁卿,云太医所需之药物就交由你来采办了,还有疫区的食物,万万不能短缺。”
“臣明白。”
风帝看了苏舜文一眼,淡淡说了句,“无事便散了吧。”
苏舜文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苍老的声音虽不响亮,却十分有力,“老臣还有一事要奏。”
“苏卿请讲。”
“皇上,自六皇子一案之后,后宫之中,人心惶惶,老臣以为,应尽早确立储君之位,以定人心。”
一句话无异于重磅炸弹,臣子们瞬间都变了脸色,惶惶然的向着风帝脸上看去,生怕下一刻龙颜震怒,他们就要跟着那个老家伙遭池鱼之殃了。
谁料风帝脸色未变,似乎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状似随意的一眼,看得所有人都低下头去,“苏卿言之有理,正好七子也回来了,就让皇子们拟一份疫区善后处理的折子给朕,看过之后,再做定夺。”说完,皇座之上空空荡荡,已经没了人影。惊呆了的大臣们还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要立储了?失踪了五年的七殿下回来了?一句话中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让臣子们都有些接受不了了。不一会儿,苏太傅已经被大臣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风傲然冷冷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他那个七弟回宫的消息就会传遍都城吧,不知这些大臣们又会怎么打算呢?
好香,一阵熟悉的香味传遍了整个清凉殿。
子思昨天折腾了一夜,这时候也饿了,在梦中无意识的皱起了小巧的鼻子,追逐着这诱人的味道。
“主人,起来了哦。”如烟轻柔的语音在耳边响起。
子思无意识的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如烟,什么时辰了?”
等了半天没听见有人回答,子思侧头一看,如烟和站在她身后端着盘子的琥珀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子思被她们看的有些发毛,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身上,丝被已经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白色的睡袍半敞着,如玉的身子上全是情事之后留下的红痕,最密集的还是颀长的颈边,锁骨上,被人啃咬的牙印突兀又明显,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明白过来之后子思反而冷静下来了,冷眼回视她们两个人,看她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齐齐对着子思跪下,“主人,对不起。”
“以后在宫中,不要叫我主人,免得惹人非议,知道吗?”
“是,主……殿下。”
子思也不介意,自己从床上起身,凑到琥珀面前,嗅了嗅,“如烟今日做的什么啊,香味这般独特?”
见风子思似乎没有生气,琥珀胆子大了起来,“姐姐做的桂花糕哦,里面放了特殊的香料,特别好吃……”
如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打断她没完没了的废话,“殿下,现在已经辰时了,让奴婢们伺候殿下起身吧。”
“父皇还未回来?”
“皇上已经回来了,怕吵醒殿下,就在外殿等着殿下用早膳呢。奴婢想着,先给殿下端点糕点过来尝尝,免得等下没有胃口。”
“要你们查的大皇子和六皇子的事查到了吗?”
“殿下。”如烟欲言又止,还是琥珀心思透明,马上接了过去,“听说是六皇子和安妃毒杀了大皇子和皇后,然后被陛下处死了。”
闻言子思拧起眉头,真的这么简单吗?那对没什么心计的母子,他还在怀疑当初自己中毒是不是他们所为,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父皇到底有什么打算,竟然处死了风九秋和安妃?
“如烟,你想说什么?”
“殿下,大皇子和皇后中的毒,是梦魇。”
“梦魇吗?”子思低头想了片刻,复又抬起头来,“昨日风傲然在风雨楼做了些什么?”
“他一直在房中没有出来,有个武功很高的人从窗子进去了片刻又出来了,他穿着夜行衣,不过身材高挑,似乎应该是雪国人。”
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风傲然他和雪国有勾结?“那我们派去雪国的探子呢?”
如烟叹了口气,“一切如常。只是雪帝武功太高,我们的人根本不敢接近他。”
“我明白,不怪你们。”
收拾完了走出内殿的时候,风白景已经没了影子,一问之下,才知道朝中有事,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草草吃完早餐,坐在外殿里,随手拿了本书来看,一直到下午,风白景没有回来,心事重重的,什么也看不进去。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殿外闯进来,稚嫩的童音大叫着,“哥哥,哥哥——”
……F…
为什么最近都米有亲给偶留言呢?
恩……
第二十一章 风采
子思有些意外的向门边看去,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子带着巨大的冲力不容分说的扑进了他怀里。
还好自己是练武之人,不然这一下一定摔得很难看!一边庆幸着,一边把怀里的东西拉起来端详。
好可爱一个小娃娃!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粉粉嫩嫩的小脸,面团团分外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的冲动,只是手中的孩子似乎有些太纤瘦了,骨头硌得人有些生疼,看他的穿着分明是宫中皇子的服饰,不过又似乎十分破旧了,套在小人儿身上,十分宽松。
不禁有些心疼起来,记得他只有两个弟弟,这个,不知是哪一个?
重新把他拉到怀里,顺手将放在案旁的桂花糕递了一块过去,“吃吧。”
小人儿也不介意,接过来大快朵颐,看样子,分明是饿坏了。难道皇宫里面还有虐待皇子的?子思不由皱起眉,又将手中的茶递过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慢点吃,来,喝口水,别噎着了。”
百忙之中,小孩子抬起头来对着自己天真一笑,“真好吃,谢谢哥哥。”
这样纯净的笑容看的子思一怔,自己好久都没见过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儿了。
等到小人儿好容易吃完,子思把他放到另一边的凳子上,“你怎么会认识哥哥的?”
小人儿眨眨眼睛,“今天听小幽说,采儿那个漂漂亮亮的哥哥回来了,所以采儿就来看看啦!”
“采儿?你是我的八弟?可是,采儿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嘿嘿。”风采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因为采儿小时候偷偷来这里看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