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高冷,腹黑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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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高冷,腹黑将军请自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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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仙子,竟然与妖魔勾结,你也是太胆大了。”
    恓惶看着睚眦,泪还未干,心还在作痛,不由得痛声说:“睚眦,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没有骨气的仙吗?”
    她一把拔出了夺魂匕,刺进了自己的心脉。穷奇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模样,甚至来不及走近,就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死去。什么,都来不及。
    

第六十六章 见月思卿

    诸程近日是烦躁的很,理由是一只围绕在他身边的魔尊。他失却仙身万年有余,为了逃避魔界的追杀而不得不扮作乞丐,潦倒困苦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可是现在这个冷着脸,不断在身前身后转悠的罪魁祸首,简直让他火大。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出现,好烦呐!”
    在那个贪吃的重明鸟都被翎见一碗肉汤收买之后,诸程越发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保。宠不以主为先,反而天天巴结着那个混蛋。想想诸程都要分分钟哭出来,简直是太憋屈了。
    翎见知道他不开心,也能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赶到铎津,就看见了诸程打开两界之门。一气之下,就把刚刚恢复仙身的诸程给绑了,直接拖到魔界拜堂成亲。这就不说,还特意上书给了天帝,说和亲的人就不用了,就天界那个诸程上神就够了。
    自古红颜美色误国,现如今是蓝颜祸水了。
    天帝十分理解的大笔一挥,正式把诸程的神籍改到了魔界,还送了一马车又一马车的宝贝。比自己嫁女儿还大方,简直不像是个小气鬼。但是,天帝同时还送来一件信函,这个事情,可就大了。
    虽说,当初封印那白子的是梓砚,但是神魔妖三界都有插手。就连上一任的魔尊闫冲,都有直接参与进去。九州燃魂灯的明灭,关系着六界的兴亡。这种事,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就是翎见唯一的不满呢,就是他才初尝成亲之后的甜头,这时候突然来了这种事,不由得借机厚着脸皮来逗弄诸程。
    于是乎,最后受苦的还是诸程。
    “你近日脾气见长······”
    翎见看着他良久,不由得感叹。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诸程鼓着腮帮,脸上的红晕却是并未散去。翎见看他炸毛的样子,不由得微笑。
    “听说孕妇就是这样的,我能理解,我会当个好父亲的。”
    诸程一脸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就一大脚踢了过去。“你去死一死,冷静一下吧!”
    彻底炸毛跑走的诸程,让翎见微微一笑。脸上却不表现出什么,只是眼底的那一丝冷光可以看出他隐藏的情绪。翎见的本身是凶兽青龙,洪荒难得一见的妖兽。翎见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但是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梓砚和那白子;比如,睚眦的母亲;又比如,睚眦。
    这自私丑陋的世界,从来不会对谁心慈手软。他想把诸程好好放在自己身边,所以他绝对不可以允许自己放手。这个点亮燃魂灯的,无论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掉他。
    诸程不知道那样的风雨,也不曾知晓和自己朝夕相伴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怎么做。在爱情里沉沦而尚且不知的,又怎么会只是他一个人呢?
    姬醅是如此,睚眦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迷失与天宇里的飞鸟,也不过是可怜的弱小。罗网张开在看不到的角落,
    

第六十七章 曼珠沙华

    死亡像是什么?
    不过是醉倒在一片火红的花海里,长睡不起。梓砚记得这句话,却不记得是谁告诉他的。
    和大部分神仙一样,梓砚是无法记住所有和他相处过的人的。他的生命太漫长,而所遇见过的人,有如长河里的流沙。不是所有的流沙都能被河流记住,不是所有的面容都能铭记于心。
    张慕之于梓砚,是朋友,是知己,是白子之于帮凶的关系。如果没有长歌,如果没有敌对,也许他们会在一起。一起偷跑到无人的山上,餐风饮露,采菊东篱。可是这世间的事,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张慕和梓砚,注定了会站在不同的立场,注定会成为对手。
    千百年前,他亲手把她封印在昆仑穴中。千百年后,还是要直面再次解决挚友的现实。
    该来的,是逃脱不掉的。他自混沌中孕育而出,就是为了保护这世间的太平安定。任何存在的不稳定因素,都要被他排除。
    当千年一次的红色曼珠沙华再度盛开在三途河,紫色的叶随风凋零。他枯等着命轮的流转,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他守着同样的花海,看着它们几度开谢。时间像是指缝里的沙粒一样,不止何时就从握紧的掌心不见。
    “时间,到了吗?”
    幽深的冥界,暗无天日,唯有那时隐时现的弯月偶尔流连。梓砚摸了摸额角的繁花,感受到封印的力量终于崩裂。不由得微笑,不由得叹息。
    他忽然就记起来那张脸,虽然他以为他早就遗忘了一切。白色的发,浅色的眉,还有漆黑的眼。
    “天上诸仙,不敌此女容色倾城。他日成人,必要祸乱众生。”
    古老的佛谒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他静静地回忆着。然后回身从血色花海里,取出了自己的法器—雨霖铃。
    “我说过,他日,你若开启燃魂灯,我必穷尽毕生修为,将你斩杀。”
    雪亮的刀兵直插在血色的花海中,流光飘过,只见神兵化为片片齑粉。
    那是雨霖铃的力量,能够让光阴流转,静止时空。梓砚从来没有真心想加害谁,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
    燃魂灯一出,生灵涂炭。
    这是他时时刻刻都要谨记的东西。封印燃魂灯,绝不让它被点燃,要把它结束在这里。张慕的仇恨,不应该被人唤起。她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养点花,晒晒太阳,像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生活。但是,仇恨遮蔽了她的眼瞳,她看不到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的爱和温柔。
    但是,梓砚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他被天界的神欺骗,偏见蒙蔽了他的眼睛。他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天界妖界魔界,三界利益之驱使。
    燃魂灯从来都不是邪物,它是改变九州命运的灯盏。
    人应当有人的路,妖应当有妖的路,魔当有魔的路,而神自然也该有神的路。痛苦是因为长寿和不老,而快乐也是因为长寿不老。当神面对着这个世界新旧老去之时,他内心的善会不断被时间消减。
    神魔一念间,天理自轮回。
    但是曾经是蓐收,是张慕,但是现在仅仅只是睚眦的姬醅的女子。她要面对的,可比别人多的多。
    “和我去东海吧。
    大手从身后抓来,把鸳鸯锦被下的女子抱在怀里。姬醅不好意思地往被窝深处蠕动过去,试图躲开睚眦的手。但是,很可惜的失败了。
    “我先去兰陵和铎津看看。”
    带着微微凝滞的哑声,姬醅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要去看看他们么?”
    “因为欠好多人喜酒,不得不去。”
    睚眦微微勾起唇,艳丽的容颜倒是有几分撩人。“随你喜好吧,你开心就好。”
    姬醅点点头。然后,似突然想起什么,回身说:“我们去见青阳好不好?”
    再次从姬醅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睚眦不知道自己该怀着怎样的心情?青阳是何人?为何让她如此牵挂?
    但是,等他走到矮矮的坟冢前时,也不由得一怔。
    “青阳是我的生父,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生母是谁。他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看过我。现在我嫁人了,却想让他瞧瞧。”
    她是他的女儿,他是她的父亲。她敬仰父亲,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但是,他却不得不抛弃她,离开她,甚至是杀死她。但是,他仍然是父亲,她依旧还是她的女儿。就算拥有从幽冥回来的力量,却无法改变生死离别的悲伤。
    “他一定会高兴的,因为你长得那么漂亮。”
    睚眦虽然不会安慰人,却也知道要说些好听的。可惜他的漂亮话却是不能阻止她掉泪,这让他感到无措。虽然杀伐天下,盛名一世,却不能让她不再流泪伤悲。这对他而言,简直是无奈。
    姬醅依着他,火红的衣衫在风中烈烈做响。她的父亲葬在昆仑山下一处隐蔽的地方,虽然活着的时候不能守护在女儿身旁,但是死去以后依然想要抚慰她分别的悲伤。
    “从今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我会爱你,会保护你,会让你快乐。假如我违背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突兀的誓言自他口中而出,姬醅本想拦着他的口。但是却为他眼神里的光彩吸引,没能成功。
    那是温柔的眼神,直教你溺毙在那眼波之中。
    “从今以后,我的家人只是你。除非你离开我,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她看着他说,眼神真挚诚恳。
    除非你离开我,否则我不会离开;除非你发现我是在利用你,否则我不会离开;除非你发现我是那千万年前的白子,是三界追杀的人,否则我不会离开。
    我是那么爱你,甚过爱我自己。
    姬醅把头抵在他的胸前,灼烫的液体像是要浸染他的心。他以为她是为了感动而哭泣,却不知她在为离别而悲伤。她是那么悲伤,想到要离开他,想到要背弃他,想到要独自去面对那黑暗的未来。
    那是她不能承受的痛苦,无法说出口。唯有独自承受,直到暴露在日光之下。
    

第六十八章 见龙在田

    龙宫华美,好似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隐藏在珊瑚丛中的明川小筑。
    而此时的明川小筑,却笼罩在一片阴沉的气氛之下。
    高冠博带的男子,身着朴素的少年,丝发披散的少女,还有高傲凌人的美人。
    灵蛇髻灵巧美丽,明月珰摇晃着微凉的忧伤。璎珞满身,流苏摇曳生姿。美人一动一静之间,皆是风景与风情。
    “龙母娘娘,您就去龙宫看看他吧。他被天罚伤的那么狠,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您就去看他一眼吧。”
    男子哀求道。他正是龙王手下的旋龟丞相,也是龙子们共同的老师。光是将睚眦教育如此成功的恩情,龙母就不能拒绝。
    旋龟本打算是这样的,但是龙母冷声拒绝了。
    “这么说,他还没死?呵,我告诫过他不要和天界牵扯太深,是他不听我的话。现在被誓言反噬也是他活该,是他太天真的缘故。呵呵。”
    “话虽说是如此,但是若不是有不听话的小龙放了那个妖女,也不会这样。龙母娘娘,您就大发慈悲地看一眼吧,他是真的快要死了。”
    “你何时见过我发慈悲?我不是他口中冷血无情之人吗?他不是说要把我永远丢在这珊瑚囚笼之中,永远不见我吗?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背叛了我,还冤枉我,强行夺走我的孩子……”
    “恕臣多言,睚眦殿下不是还好好的么?龙族都知道,未来龙族必然是要交到睚眦殿下手上的。”
    “是谁在我儿诞生下来以后,就劈手夺去?”龙母冷笑。
    她本就生得美,这样一笑更是让平时里冷漠的容颜增色几分。她的身份虽然是个迷,但是她却是龙族族长的妻子。她如今是整个龙族的主心骨,不能让她坐视不管龙族的混乱。
    旋龟丞相对着那俊秀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欣然从命。只见他走上前来,对着龙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我认得你,你是貔貅。睚眦那个孩子常在我面前夸你,想来你也是个好孩子。”
    貔貅不由得有些愕然,但是良好的教育让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龙母既然知道我就好,也知道睚眦哥信任我。父皇如今重伤在床,而那些个长老也趁机而起。如今皇太子不在龙宫,稍微有点势力的,饕餮背叛了龙族。如若龙母不能出面主持大局,怕是会被那些个有心人士篡权夺位。”
    龙母低眸看向貔貅,貔貅冷静地看着她。龙母看了他一会,悠悠道:“你也算是他的儿子,代兄主持也说得过去。”
    貔貅都快笑了,龙母虽然心里已动摇,却还要做出这等姿态。
    “名不正,言不顺,望龙母三思。”
    龙母也知道做够了姿态,也该见好就收了。她扶了扶头上的簪子,顺顺自己的衣衫。感觉自己仪态没有什么差错,便开口道:“走吧。既然大家都想见我,我非无盐,有什么不敢见的。”
    貔貅恭敬一揖,朗声道:“龙母英明。”
    龙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这等话。“有什么英明的,不过是和一些老朋友见见面罢了。至于你那个父亲,我是不会管他死活的。”
    貔貅和旋龟皆是无奈叹气,心中也只得责怪那个风流多情的龙王。
    龙宫之变,发生的极为突然。龙王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被天雷所劈,如今是身受重伤。底下那些个不安分的,只认为劳苦功高的开始跳出来指责大皇子蒲牢的软弱无能。对他处理龙宫事务指手画脚,旋龟丞相虽然能做到八面玲珑,也是被这群所谓的长老逼狠了。
    见到龙母从珊瑚丛的明川小筑回来,一个个立刻安分得不得了。蒲牢这才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心底里给自己弟弟貔貅点了个赞。不过,一身朴素的龙母可没给他庆幸的时候。她微沉眼眸,颇为严厉地责问:“你也是你父亲的好儿子,你父亲重病在床,你连处理几个老头子的破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能耐?”
    口上虽然是在指责蒲牢,实际上是在指责那些个不安分的。一点破事也要找到这里来闹,也是老了。
    那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深深娱乐到蒲牢了,他也被骂的兴高采烈的。龙母看他不成器的样子,不知道该骂该打。只有不甩他,任由他狐假虎威。
    “各位叔叔公公也算是龙族的老人了,夫君既然受伤在床,也是该尽心尽力为我夫君分忧。如今这闹到我明川小筑都不安宁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一个人呢?一贯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就想喝酒。以前喝醉了误杀了几个让我不顺心的,我也是为难的很。”
    这句话摆明了是在威胁下面那些个不安分的,听得他们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龙母倒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眼底流露着一丝冷色。
    她当初嫁给龙王之时,也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老一辈要誓死劝诫。她喝了两坛酒,提着把剑从龙宫一路杀到他们家里。估计是凶名在外,加上自己生的儿子又是未来的龙王,
    这群老东西还算卖她点面子。
    倒是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被天雷给劈了?这个倒是让她十分好奇,要知道她那个丈夫,别的不说,违法的事断断是不敢干的。以他的中庸之道混到龙王的位子,还一坐就是千万年。不得不说,他也算是个人才。
    她端着个夫人的架子,一路狂奔着到他的宫殿前。但是又突然放慢了脚步,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推门进去,便看见他支着手,垂眼看书。见她进来了,只是抬了抬眼,把书收起来等她过来。
    “我听你儿子说你要死了,看你的样子倒是清闲的很。”
    “咳,你来得晚了些。狴轩刚给我上完药,又输了些神力。”
    她却已经走到他榻前,手立刻拔过挂在床前宝剑。在侍女的惊呼里,划了好几剑下去。
    雪白的丝衣被划拉的不成样子,狰狞的伤口即刻出现在眼前。
    “你倒是逞强,怎得被伤成这样?非要装给我看,你这是当我是什么呢?”
    说着,一贯强硬的女子眼角就落下泪来。他心里不忍,别扭地说:“你别伤心,休息一些时日也就好了。”
    “少来骗我,你这些年骗我还不够多吗?不把我丢在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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