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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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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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有所长,你不是这块材料,不要勉强。”付景渊拍拍夕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夕月真想一头撞到旁边的石墙上,想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是登堂入室,单单这易容术,死活不能入门。
  “你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自取其辱?”季云舒琢磨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选了一个神奇兮兮的词。
  夕月一下子来了精神,脸上自然也不是苦菜花般的神情,笑嘻嘻道:“自然不是,我是带着表哥个表嫂去一个地方。”
  然后季云舒一头雾水地跟着走来,差点被头上金光闪闪的“旖红楼”三个大字亮瞎水眸。
  女扮男装来泡妞?季云舒转过头打量着夕月,最后只能给出一个“你口味真重”的眼神。
  夕月也不多想,只是十分大爷地打开折扇,顶着脸上那张白了点,嫩了点,五官倾泻了点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老地方!”夕月给迎上来接待的侍女甩过一张银票,财大气粗地说道。
  那婢女强忍着笑意,在前边给夕月引着路。
  看着态势夕月是这里的常客,季云舒想着,。
  “爷最近是这里新晋的头牌的入幕之宾,一会儿好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国色天香!”夕月忽然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二人贼兮兮地笑了一下。
  前边领路的侍女回过头看了一眼二人,随后目光在付景渊面上停留片刻,脸上闪过一抹惊骇,虽没说什么,但是神态愈发地恭敬起来。
  “这便是元今姑娘的闺房,几位请!”那侍女在门口推开了门,冲着几人恭声说道。
  夕月再次财大气粗地甩出一张银票,那侍女退了下去。
  元今?季云舒品着这两个字,随后粲然一笑。
  付景渊从怀中掏出一块天蚕丝的锦帕递给季云舒,季云舒接过来掩住了口鼻,清雅的莲香遮掩住了房中极为浓郁的牡丹熏香以及胭脂水粉的味道。
  夕月直接走到了桌前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冲着里面喊道:“元今姑娘!还不出来招待爷?”
  紧接着季云舒隔着房中的轻纱便看到了一抹曼妙的身影缓步走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女子的身影有些摇晃,但是纤细的身影合着被微风拂起的轻纱有种柔美入骨的媚态,摇曳的身姿极为倩约,似乎每一步都能将人的魂魄摄取,恰巧是那些红楼常客最喜欢的身姿。
  但这自然不包括房中青衣风华的男子,付景渊只是一双凤目紧紧定着季云舒,生怕她因为这房中的熏香生起半分不适。
  “表哥无须担心,这香我特地查过,于孕妇无害。”夕月开口,宽声说道。
  之前接收到付景渊传来的信知道季云舒又身孕之后,夕月第一件事情就是跑来这里把这屋子的香换了掉,就是为今日做准备。
  “我无事。”看着付景渊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担忧神色,季云舒宽慰道。
  那女子脚步生莲,终于走到了账前,缓缓抬手挑开了帘幕,露出了一条修长纤细的美腿,随后是身上粉色的薄纱,下边身材姣好的躯体若隐若现,紧接着是一大片雪白的胸脯,优美如天鹅颈一般的玉脖,紧接着是一张美艳但是过于浓妆艳抹的面容。
  尽管女子脸上妆容很厚,但是季云舒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不由玩味笑道:“我是该叫你元今?还是阮琴?”
  女子正是之前被夕月弄来妓院的阮琴,现在见到季云舒,阮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刻骨恨意:“今日之辱都是你带来的,你还问我做什么?”
  季云舒摇摇头,笑得轻柔:“你今日所受,不是我带来的,而是你自取其辱!”
  阮琴惨然一笑:“肆言詈辱也好,自取其辱也罢,反正成王败寇,任人鱼肉。如今我为阶下囚,还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之前你说会有人来救你,于是我便带你来了这旖红楼,让你做了这里的头牌,最能接触到达官显贵的身份,并且你也从未掩饰过你是临风前任女帝的身份,甚至我给你的名字‘元今’就是一个暗示,但是,这时间也不短了,可有人信你一句?”夕月在一边支着下巴,双眸极为闪亮地说道。
  阮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想想真是极为不甘。当初虽然被迫来到这里,但是她想着总比一辈子呆在那个阴暗的地牢里好得多,祁城她临风之人多的是,要是有人接应的话她自然会出去。
  但是每次她说出她是临风前任女帝的时候,都会被当做疯子一般看待,无论她如何说,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况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证物,所以以至于后来有了传言说旖红楼的头牌虽说美貌,但是却是个神志不清的痴儿。
  每次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她都忍不住一口血想要吐出来。
  “不过我没料到的是,为了逃脱,堂堂前女帝居然来这红瓦朱墙之地做这般勾当,当真是让人惊讶。”季云舒打量了阮琴身上遮不住多少肉的轻纱一眼,啧啧出声。
  看来那个位置对阮琴的诱惑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上几分。
  这么想着,季云舒更加觉得当初把阮琴推上去再拽下来的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尤其是见到阮琴眸中掩饰不住的灰白与痛楚,她心里就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反正如今我也是这般,任凭你如何羞辱。”阮琴的眸中忽然一片死寂,像是一潭死水,再激不起任何波澜。
  季云舒忽然站起身,缓缓走到阮琴面前,声音像是泉水叮咚般清灵悦耳:“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今日之事,全是当初你多余的妄想所致,不该是你的东西,你有了肖想,便知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阮琴直视着季云舒,眸中满是讥讽:“每次你都是拿这一套说辞。怎么着算多余的妄想?我乃临风公主,自然有权争皇位;况且我也是一个女子,自然能为自己的爱情博上一搏,我现在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早点行动,要是早上几分,说不定顾文易现在就是我的了!”
  “啪”的一声传来,阮琴被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极为可怖。
  付景渊抬头,便看到了季云舒身边怒气极盛的夕月。
  “不知悔改!”夕月指着阮琴,指尖隐隐有着颤抖。
  阮琴伏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闷声开口:“你打吧,无论你如何折磨我,反正你姚家人都活不过来了,我一条命由满门之人陪葬,也值了!还有顾文易,我死了之后会缠着他,他躲不过我的……”
  说道最后,阮琴居然笑了起来,仓皇的笑着合着萦萦绕绕窒人鼻息的香气,显得极为鬼魅。
  “我不会让你死。”过了半晌,季云舒轻声开口,阮琴的笑声戛然而至。
  “而且你死了之后,我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的灵魂无指可依,让你的魂魄流落人间,无法轮回,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至于你那些所谓的生生世世缠着师兄的幻想……也只能是幻想了……”
  阮琴抬头瞪着季云舒,很想冲上来抓花她的脸,但是无奈身上软骨散的原因,实在提不起力气来。
  “听说你的第一次卖了个好价钱?”季云舒忽然收起了周身的冷骇之气,轻柔说道。
  阮琴不语,想到第一次那个肥的流油的老男人她就想吐,身为临风之人,她说她是临风前女帝那老男人居然不信,真是该死的老男人……
  “不说话?那你不是很满意?”季云舒再次开口,转头看着夕月道,“她当初给师兄使绊子,便是很需要男人吧?多找几个好好伺候她!然后带回祁山!”
  夕月闻言出去,照着季云舒的话吩咐了下去。
  阮琴听到季云舒的话脸上闪过一抹绝望,知道季云舒说一不二的性子,忽然觉得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季云舒转头走了出去,不多时便看到了有人领上来几个男人。
  季云舒打量着面前几个男人,点点头。
  “这都是后院做工之人,力气大的很!表嫂放心!”夕月笑嘻嘻地冲着季云舒说道,随后放了那几个人进去。
  季云舒缓步走出了旖红楼,没有在意阮琴的惨叫和祈求。
------题外话------
  由于不知悔改,阮琴疯了,云舒也疯了……
  

  ☆、第十六章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季云舒只是站在旖红楼外边,并能没有抬步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夕月走了出来。
  看着夕月有些苍白的脸色,季云舒拉过她,轻声道:“走吧。”
  夕月的唇隐隐有些颤抖,看着江浸玥,半晌嗫喏不出一个字,只是说道:“表嫂……我……我好没用……”
  季云舒勾唇浅笑:“说什么呢!”
  夕月垂头:“刚才我把那几个男人放进去,不过是吓唬一下阮琴罢了,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打击,所以我下不去手,况且她有一句话没说错,就算她再如何,姚家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季云舒知道就算夕月再怎么狠辣地对待阮琴,但是终究有着自己的底线,就像是今天,她根本无法亲手将阮琴推进那个深渊,尽管她是她的灭门仇人。
  “有时我也想,对阮琴是不是太过残忍,可是每次想到师兄,我对她的恨意就又多了几分。金光刚开始有消息时候师兄命不久矣,但是我想还有几年的时间,说不定总有办法的不是?师兄那般的人,不该这么早就去的啊……”说道最后的时候,季云舒的声音隐隐有着一分飘渺,面上的神色极为沉痛,似乎是陷于一个极为恐怖的梦魇中无法自拔,甚至是全身都忍不住冷了起来。
  付景渊忽然觉得季云舒又回到了顾文易刚刚逝去的那一段日子,满心惶恐似是无枝可依,忍不住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也许她本身没有恶意,但是她造成的后果却是她穷其一生都无法承担之过,她一念之差,夕月自小便流离在外,终身见不到生身父母,姚氏满族被诛连,乐正瑜原本是最有能力一争皇位之人,现在生生地被老皇帝排除在外,都是她一己私欲造成!你们可以不惩罚她,但是你们不能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现在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有一丝悔意?”
  付景渊的声音是罕见地凌厉,硬生生地将季云舒从痛苦的梦魇中拽了出来,将她心中所谓的同情击打地粉碎。
  季云舒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路边萧条了的树木,内心五味陈杂。
  回到祁山的时候,夕月着人将阮琴带了回来,已经给她换上了合适的衣服,再也不是刚才那副几乎可以透视的曼妙轻纱。
  阮琴依旧浑身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坐在椅子上看着季云舒:“本来以为你会就此毁了我,但是你还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季云舒没有表情地看着阮琴,由于惊吓而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孔倒影在季云舒水眸中。季云舒的声音像是珠落玉盘般的清脆悦耳:“师姐不是也很害怕么?”
  阮琴一笑,带了些凄惶,但是这个笑容季云舒在她脸上见过太多,已经经不起什么波澜。
  “我不会放过你。”季云舒启唇,声音极为轻柔。
  “我对你从来没有那种指望。”阮琴也开口,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季云舒别过了眼,看着文兰:“东西找到了么?”
  文兰将手中的一个纸包递过来:“魅香。”
  季云舒纤纤玉指拿着那纸包,在手中随意把玩着,一双水眸却是定定地看着阮琴,将她眼底的害怕与畏惧看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阮琴是片刻便明白了季云舒是什么意思,随意一笑:“你不过也就是这么点手段。”
  季云舒缓缓站起身:“难不成师姐认为我要将这药喂给你,然后找人来伺候你?”
  “难道不是?”自从旖红楼一段时间之后,阮琴已经不对自己抱任何希望,她看了出来,这辈子,恐怕回不去了。
  “我自然不会那么对师姐。”季云舒浅笑着摇头,“我只是想让师姐体会一下师兄临死前的滋味。”
  阮琴的面容一下子惨白无比。
  “师兄身上所中之药想必和这魅香相差无几,师兄整整在寒潭中浸泡一夜才得以解药,这各种滋味难道师姐就不想体会一番?”
  季云舒清冷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响彻在阮琴脑海中,将她心底的恐惧完全勾出,身子忍不住后退,看着面前清丽女子唇畔的清浅笑容,她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由内而外是满满的恐惧。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季云舒倾身上前捏住下巴将那药粉洒了进去,顿时整个口腔都是极为苦涩的感觉。
  药力极快,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阮琴便浑身燥热难耐,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尤其是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更为突兀,生生破坏了带着丝丝媚态的美感。
  季云舒低头看着阮琴,她只是咬牙忍着,没有发出一丝难受的呻吟,尽管她脖颈之下的皮肤全部成了粉红色,她也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阮琴伏在地上,无声无息,要不是周身轻微的颤抖季云舒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昏死过去。不出片刻便湿透了的衣衫更彰显着难言的痛苦,阮琴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中,鲜血淋漓。
  夕月在一边看着,蓦然眼中闪过一抹钦佩,真是好骨气!
  “把她扔到寒潭里面去,别淹死了。”季云舒朝着文兰吩咐道。
  文兰走了过来架起阮琴,手接触到她的身体就被身上灼热的温度所震慑,那温度极高,几乎要从她的手心灼入心底。
  季云舒回过头看着面色不好的付景渊,不由得坐下身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付景渊似乎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中一般,如玉的手紧紧扣着桌沿,面色上也是风雨欲来的罕见阴沉。
  季云舒将他的手掰开,攥紧手中慢慢抚着他的手掌,极为娇软的手指像是弱柳扶风一般轻轻拂过,莫名地平息了付景渊心头的怒气与纠葛。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季云舒在以这种方式表达着无声的安慰。
  付景渊另外一只手无奈扶额,声音有些干涩:“只是见到那魅香,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季云舒一愣,片刻回过神来,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双秀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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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病犯了,今天先少更一些。
  其实每一次胃病犯,我都有种自己就要死掉的感觉。
  嗯,酱紫。
  

  ☆、第十七章 时不可待,悔之晚矣

  “那老皇帝当真是够损的!”季云舒忍不住唾弃了一声。想想也是,两年前付景渊毕竟也在祁门学了些本事,否则其实那么容易被老皇帝的暗卫跟踪并且下手的?
  “还好我意志力足够坚定!”付景渊忽然长臂一伸,搂过了季云舒,声音不复以往的清越,反而有些闷闷。
  季云舒轻轻搂着付景渊的头,摸着他乌黑顺长的发,低低叹了一声。
  “怎么没有动静?”付景渊的头正好贴着季云舒的小腹,忍不住蹙眉问道。
  季云舒失笑:“月份大了才有胎动,现在还不足两月,你哪里听得到动静?”
  付景渊不甘心摸着季云舒尚且平坦的小腹,半晌,仍然没有半分动静,不由得有些挫败。
  妧霞啃着一个苹果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到二人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先生有请公子和少夫人!”
  说罢叼着苹果走到了院子里,看着面前祁山后山摘下来的一箩筐苹果,眉开眼笑。这祁山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就连苹果的味道也不是外边的那些地方可比的。
  付景渊和季云舒对视一眼,随后缓步走了出去。
  逍遥子的院中种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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