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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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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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女?难道娘亲……是师傅的女儿?
  不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雷人了,季云舒半晌有些反应不过来。
  “师傅……”季云舒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错,青瑗是我的女儿!”
  相对于逍遥子的平静,季云舒觉得自己真是要被雷死了!
  最近,一个接着一个秘闻爆出来,她都要有些承受不住了!
  现在,娘亲都成了师傅的女儿,这是不是太……
  “之前,我出师之后,便成家,然后有了你娘,我们住在祁城。”说起陈年往事,逍遥子的声音有些飘渺,似是在缅怀那一段陈年往事,“那时候,你爹不过是同城的一个小秀才,但是你娘却是心仪你爹很久。等到你爹进京参加会试的时候,你娘便跟了去。”
  “你外婆疼你娘疼得紧,不忍阻拦,也见到你爹对你娘也是一往情深,所以也才由了她去。后来,你爹也不负同乡之人所托,高中殿试状元,官拜金銮殿,随后,逐渐升官,居然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并且对你娘,也是好的很,没有抬妻,没有纳妾。”逍遥子说着,语气中透露出的对季丞相的满意不是作假。
  “但是你娘却是无福消受,生了你之后不出多久便去世了,你外婆思女心切,不过多久也开始缠绵病榻。”说道这里的时候,逍遥子语气流露出沉痛,向来平淡无波的面容也有了一丝破碎。
  季云舒垂首不语,师傅当年失去爱女,随后又失了妻子,这般打击,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师傅多年的涵养在那里,说道这些事的时候也只是语气沉重些,没有歇斯底里,当真是难为了师傅。
  有时将一些苦埋在心里,比说出来更加难以承受。
  季云舒看着师傅,向来清冷的水眸流露出一抹心痛。
  这不光是对她有着教养之恩的师傅,更是她血脉相连的外公啊。
  “你爹比我更为难受,你娘去了之后,他更是沉湎于悲痛之中不能自拔,日渐消沉,你爹确实是有才华,要是由此消沉下去未免不是朝廷的一大损失,所以我才前去劝慰了他一些时日。你爹说要终身不再娶,身为丞相身边岂能没有个人照应,我便教训了他,也算是把他打醒了。”
  逍遥子说道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本来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晦暗不明,一身葛衣也看不出颜色,只觉十分昏暗。
  “当时进京之前,心仪你爹的不光是你娘,还有祁城城主之女,那位小姐从小教养地极好,性子更是出了名的温婉,但是就是一个倔脾气。你爹娶了你娘之后,她虽说是说对你爹死了心,但是终究是没有再嫁,我找到了她问她愿不愿意给你爹做续弦,她也允了,于是便进了京,成了现在的丞相夫人。”
  季云舒这才明白,为什么爹爹对娘亲情深意重,但是娘亲去了之后那么快就娶了续弦,原来原因在这里。
  逼着自己的女婿娶续弦的老丈人恐怕世上就这一个了吧。
  “她见你年幼丧母,甚是可怜,向我保证必定要将你视如己出,我知你娘愿你成才,不愿你像是普通的大家闺秀一般只知相夫教子,我也愿意将你养在身边,于是,便接了你进了祁门。”
  “天乾不像是其它几国一般,皇家根基极为稳固,君王也不如那般贤明开慧,性子更是有几分阴暗,我怕你入祁门之事传出去惹皇上忌惮对你父亲不利,所以才将此事瞒了下来。丞相夫人也是极为贤惠,其女儿更是蕙质兰心,这么些年将此事瞒得极好。”逍遥子说着,言语欣慰。
  这么些年丞相夫人确实是将爹爹照顾的极好,将相府打点地井井有条,更是视兄长如亲子,
  确实是名门夫人的表率。
  季云舒也明白了为何当初师傅要将自己带在身边,而不是兄长。
  “我本来想将你娘的灵柩迁回祁城,落叶归根,但是见你父亲那般状态,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留在了京城给你爹个念想。”逍遥子说着,抚了抚下边那个玉台上的牌匾,像是在抚摸爱女一般。
  “来,云舒,给你外婆和你娘磕个头。”逍遥子看着季云舒,眼中满是慈爱。
  原来上边那个牌位是外婆的牌位。
  季云舒走到玉台下边跪下,重重地磕下。
  牌位上面刻的,是给了她生命的人。
  逍遥子将季云舒扶起来,唇边勾起一抹笑:“转眼间,一个小女婴都长成这么大了,让你外婆和你娘看看,我把你教养得如何。”
  “外公的教养当真是最好。”季云舒菱唇微勾,看着逍遥子,极为孝顺地道。
  这是季云舒第一次叫外公,逍遥子听着,眼中有泪花闪现。
  之前一直想告诉季云舒事情的真相,但是怕季云舒因为是自己外女而松散了学习,所以便一直拖着,直到今日才说出来事情真相。
  逍遥子摸着季云舒发顶,看着一直静静跪在地上的付景渊,也招招手:“景渊,过来。”
  付景渊站起身,朝着二人缓步走来。
  “师傅!”付景渊躬身唤了一声。
  逍遥子笑着点点头,拍拍付景渊肩膀:“一年不见,居然长得这般好。”
  付景渊微微勾唇,表情极尽谦虚,青衣风华,举世无双。
  “外公,他怎么会成为你的关门弟子?”季云舒对于这件事情可是一万个不解。
  逍遥子一笑:“他自小与你有婚约,我信你娘的眼光,便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外孙女婿看待。但是之前,我去天乾收徒之时,这小子居然对我避而不见,我自然不能委身去找一个小子,所以也便作罢,但是一直着人盯着他,想看看他自己能长成什么程度。”
  说道这里,逍遥子笑意更甚:“谁知道,这小子越长越没样子,居然落了那么个名声。”
  听到这话,付景渊也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干过的一些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面色也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直到两年前,这小子被人追杀逃到了这里,我收到消息打算去救他,女儿定的外孙女婿总不能被人杀死不是?但是没想到你去了,我当时还在想这当真是天意,于是便留给了你。你我血脉相连,你想什么我自然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也便想着你二人缘分不浅。”逍遥子说着,言语中呵呵地笑着,极为大声,仿佛从两人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我知这小子极有慧根,你走后便去问了他,他也便同意愿意入祁门,所以我才收了他为关门弟子。”逍遥子语气中的骄傲极为明显,“这小子当真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不过跟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便能文治武功,两者皆通,哈哈……”
  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见这人面上依旧是不骄不傲的表情,觉得这人当真是淡定极了,被师傅这么夸奖,要是一般人,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不然你觉得,我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两年前还被人追杀下药那般狼狈,如今便可有如今成就?”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温声说道,“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外孙女婿,叫声外公听听。”
  付景渊定了半晌,随后开口:“外公!”
  “好!好!”逍遥子说了几个好字,眼中泪光显现,转头看着排位,“给你娘和外婆磕头吧。”
  付景渊转身,一撩裙摆,没有丝毫犹豫跪下,磕头力度不比季云舒轻了半分。
  “波波折折你们两个走到了一起,看你们现在的成就气度,我也算是对青瑗有交代了。”逍遥子看着牌匾,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季云舒垂首不语,付景渊开口:“承蒙外公照拂,必定能安娘和外婆在天之灵。”
  逍遥子点点头,对着二人轻声开口:“你二人出去吧,我在这里再陪陪你们外婆和娘亲。”
  二人行礼转身离去,忽然,季云舒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逍遥子沉静的面容:“外公,云舒有一事想问。”
  逍遥子没有看二人:“我知你想问什么,不过就是你师兄的事情。”
  季云舒抿了抿唇,清声开口:“我想知,师兄命终于此,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还请师傅告知。”
  “我知你与你师兄情谊深厚,但是毕竟是同门中人,你可愿杀戮?”逍遥子抬头看着季云舒,脸色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长兄如父,何况师兄待云舒更甚亲兄,外公有目共睹,同门之谊尚在其次!”季云舒丝毫没有犹豫的话,表明了态度。
  逍遥子叹了口气:“同门之谊尚在其次……我便知是如此,也罢,此事……是阮琴所为。”
  阮琴?季云舒一愣,没有想到是这般。
  “求外公告知缘由。”季云舒抬步走了回去,看着逍遥子,冷声问道。
  阮琴害师兄?当真是有够惊讶的!
  “景渊可知一二?”逍遥子没有回答,转而看着沉默不语的付景渊,问道。
  付景渊静了半晌:“景渊只得妄加揣测,可是‘情’之一字?”
  逍遥子点头:“确实!”
  付景渊抱拳:“如此景渊明了。”
  逍遥子“嗯”了一声:“出去吧。”
  季云舒跟着付景渊离开了山洞。
  外边的阳光有些刺眼,虽然山洞里面也很是明亮,但是季云舒还是忍不住抬手挡了一档。
  “你是指,阮琴心仪师兄?”季云舒思索着付景渊的话,开口问道。
  付景渊颔首:“前些日子在街上见阮琴,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上有白芷的味道,虽然极淡,但是我对药理有所涉猎,于是也便闻了出来。昨日回祁门,我在顾文易房中见到了先前的熏香灰烬,我看了看,发现是松竹香。”
  “白芷极为名贵,香味浓郁,合着松竹香,产生的效果更胜合欢散。我若所料不错,事情便是这般发生。接下来,便是我的猜测,你可是要听?”
  见到季云舒点头,付景渊接着开口:“两者相冲齐下,易公子必定忍不住,但是易公子洁身自好,对阮琴又毫无感觉,怎会中她奸计?所以只得自身解药,但是药性极为相烈,非一般冷泉不可解,祁山之后有一寒泉,现在夏末初秋,夜间泉水极寒,易公子想必是以此寒泉解药,但是易公子本身便有寒毒,多年来一点寒气不可接触,如此这般置身与寒泉之中,于是便印了寒毒,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这里的时候,季云舒一双素白的小手紧紧握成拳,真是想不到,阮琴居然有此心思。
  “她不是心仪师兄?不怕师兄由此丧命?”季云舒冷笑着说道。
  付景渊摇头:“我先前说过,阮琴此人生性狭隘,胸怀极窄,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必她的想法便是,得不到易公子,便毁之。”
  季云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爱到这般地步,实在是可畏得很!只是可怜师兄,不该造此横祸!
  “师兄所受之苦,我必定让她百倍偿还!”季云舒说此话只是并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怒发冲冠,而是微微眯着眼睛,以一种很平缓的语调说出,但是言语之后总的坚定,确实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
  无论是谁听到此言,都会觉得季云舒定是言出必行。
  “好!”付景渊轻轻将季云舒抱在怀里,凤目微眯,看着远方群山万壑,亭台院落,凤目中迸现出一抹杀气,青衣镀霜,极为凌冽。
  回到顾文易院中之时,便听到有人谈论明楚国镇国将军府来人,要将顾文易的灵柩送回明楚,葬于明楚。
  但是顾文易贴身侍从拿出了顾文易生前所写,言顾文易虽生于镇国将军府,但是长于祁门,师傅不光有教育之情,更是有着再造之恩,望死后葬于祁山,长眠于此,陵墓可守望祁门。
  祁门易公子是明楚镇国将军府嫡系之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顾文易本人更是镇国将军府骄傲的资本,如此听到这么说,必定不乐意,嚷嚷着要让顾文易灵柩落叶归根,逍遥子出面化解,要以顾文易遗愿为尊,镇国将军府知不敢得罪祁门,所以便悻悻地回去了。
  顾文易下葬那天,阳光依旧很好,但是季云舒却是觉得,那抹阳光怎么都照不到她心里。
  师兄大仇一天不得报,她就一天无颜面对师兄。
  千媚这几天一直在为顾文易守灵,得顾文易省钱那般说法她早已觉此生无憾,几天的不眠不休,早已体力透支,但是她还是凭着毅力坚持着。
  这种毅力超乎所有人意料,季云舒劝千媚去歇息,但是千媚执意不从,非得留在那里给顾文易守灵,无奈之下季云舒点了千媚的昏穴,可是不够半个时辰千媚就醒了来,再次跑去守灵。
  下葬的时候,有微风吹过,刮落了树枝上的叶子,飘落在顾文易的墓碑之前,千媚的脸色比顾文易生前还要难看,娇弱的身子在微风中有些摇摇欲坠。
  所有人都是跪地看着顾文易的棺木下葬,除去江浸玥,蹲在季云舒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虽说季云舒的情绪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但是还能看出她的一双水眸恍恍惚惚。
  顾文易的棺木落下,“咚”的一声不大的声响却是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千媚身上,千媚一双眼睛极为干涩,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片刻,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婉容接住了千媚倒下去的身子,婉容的状态比千媚和季云舒好了一些,但终究脸色是难看了点,毕竟他们颜门中的人和顾文易是几位熟悉的。
  “晕了好……”季云舒看着婉容怀中轻的像是一张薄纸的千媚,“带她回去休息吧,师兄没了,她可不能再出事了……”
  婉容点点头,抱着千媚回了季云舒的院子。
  千媚昏迷了许久许久,等到季云舒和付景渊三天之后打算离开的时候仍然没有醒来。
  文伯说千媚没有别的问题,只不过是太过劳累,体力不支,所以才会沉睡这么久。
  季云舒点头,知道千媚的状态也不好,于是让婉容留在祁门照顾千媚,她和付景渊打道回京城。
  文兰已经原莫等人比二人先离开一天,几人约定在来的时候分开的那座小城池再会。
  婉容也知道季云舒和付景渊不能离开太久,所以也没有阻挠二人回去。
  季云舒并没有将阮琴的事情告诉婉容,她怕千媚知道后悔忍不住杀到临风国去,临风国现在朝堂动荡,不适合轻举妄动。
  原路回去的时候依旧是百花盛开,和来时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差别的,但是季云舒却觉得,再好的景色也没有最初那般明艳,百花失色,饶是天上的太阳,也黯淡了几分。
  “你可是会助临风太子?”付景渊看着季云舒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问道。
  “助他?”季云舒勾唇嗤笑一声,“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助他?倒是我的好师姐,不是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么?我就助她登上那个位置。”
  付景渊峰眉凝起,片刻明白了季云舒的意思。
  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的凤目,幽暗深邃,忽然觉得有些恍惚:“站得越高,摔地越惨,不是么?将她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总比现在让她上不去要好玩许多。”
  付景渊忽然伸手,牢牢抓住季云舒的手腕,使力,季云舒便被拽到了他的马上,坐在前边,二人共乘一骑。
  “你说如何,那就如何。”付景渊双手拉着缰绳,将季云舒圈在怀中,清润地说道。
  “你在临风的势力如何?”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紧紧抿着的唇。
  “虽不足只手遮天,但是足够你玩得尽兴。”
  季云舒勾唇轻笑,这么些天来第一抹发自肺腑的笑意。
  这次几人行程极慢,回到那座小城池的时候已经是六日之后,季云舒的心情在这六日之中也好了许多。
  “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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