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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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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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敏贵妃也是个有功夫的。”季云舒看着下边,敏贵妃华衣翻转,出手的速度虽不及阮琴,但是对付周身的几个皇城禁卫军也是绰绰有余,再次感叹。
  “当真是深藏不露。”付景渊摸着下巴,点点头。
  “我好像看到临风国的未来了。”季云舒一双水眸看着下边,笑着说道。
  付景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道:“那那一个还是救不救?”
  季云舒知道他说的是太子:“本来以我晚颜的性子来说自然是救的,但是看刚才他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又实在不想救,不过看他没有为了五皇子招降而迁怒于他,还有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也没那么讨厌了。”
  听着季云舒优哉游哉的语气,付景渊有些无奈:“原来每次你救人的时候也考虑这么多?”
  “自然不是。”季云舒毫不犹豫地出声否了,“我只是看太子短时间之内性命无碍罢了。”
  “依照他对皇位的这种执着,你觉得救下他之后他会安分?”付景渊一语道破了很关键的一点。
  季云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按照他原本的性子必然不会,但是,现在经历过这么一件事情之后,也许没那么执着了。”
  看着太子已经被阮琴凌厉的招式逼得步步后退,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头上的金冠也已经歪歪斜斜,身上也不知道被划出了多少道口气,有血迹渗出。
  再看阮琴,身上的宫装依旧鲜粉不染一丝血迹,繁复盘起的发髻没有一丝凌乱,而且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没有一分晕染,显然打得十分悠闲。
  换句话说,她在戏弄太子也不为过。
  “救吧。”季云舒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开口。
  “理由。”
  “阮琴想让他死。”
  或者这么说:自然不能让阮琴如意不是?
  “真是不能反驳的理由。”付景渊抛下这么一句,飞身而起,朝着下方兵马混迹的地方而去。
  乌发飘飞,青衣翩然,从天而降,如神祗一般,背后的阳光刺人眼目,更是给这降下的人增添了无数光辉,众人似乎看到了涅槃的东方青龙,令人尊贵莫能仰视。
  付景渊飘身落于太子身边,身后将他拦于身后,一只接过阮琴抓来的手,另外一只手再阮琴心口狠狠击了一掌。
  阮琴瞬间觉得一股大力朝着自己打来,但是避犹不及,被狠狠击中后,觉得胸膛像是要被震开来一般,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心肺更是火辣辣地疼,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子踉跄地后退几步。
  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季云舒眯着眼睛,水袖轻甩,数十跟玉箸朝着阮琴和敏贵妃飞出,直逼背后各大穴位。
  玉箸驶入破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袭来,阮琴回头,便只能看到圆润却更甚针芒的箸尖,旋身躲闪间,还是被击中了箭头,一下子,肩胛骨处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阮琴一张精致的娇面一下子惨白不已,头上汗流如雨,而一边的敏贵妃,比阮琴惨了许多,肩膀,胳膊,腿上,都被玉箸击中,整个人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因为剧痛而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击中二人没有丝毫意外,季云舒冷声一笑,她说过要让阮琴登基,可是没有说过让她顺顺利利痛痛快快地的登基不是?
  同样飞身而下,素衣翻飞,及膝的长发在身后扬起,肆意却不见凌乱,面巾掩盖的容颜下,只留一双清冷的眼眸,像是数九寒天雪山之巅那千年不化的冰泉。
  “素衣翩然,长发未绾,是玉女晚颜!”人群中显然有有见识的人,惊呼出声。
  众人一下子都忘了打斗,都看着那素衣不然纤尘的女子从这染满鲜血的青石板上轻轻踏过,不留一个脚印,缓步走到那青衣男子的身边,站于一处。
  于是人们明白,玉女晚颜和那男子是一道,来救太子殿下的。
  于是人们还明白,今天,太子殿下,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了。
  于是人们更明白,他们不能再打下去了,万一惹玉女晚颜一个不快,他们可就有的受了。
  刘元帅从一开始看到那抹青衣身影的时候就一惊,但是现在已经回过了神,明明这位公子说要自己相助琴公主登基,但是现在又来救太子,这是为何?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将,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不明白那些文人们的诸多算计,他只是知道,他出兵相助琴公主,只是为了不违抗先皇圣旨,但是,他从未想过琴公主会对太子动杀招。
  太子是先皇的儿子,更是数十年的储君,他一个卫国的忠臣,自然不能眼看着太子被杀而无动于衷,况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太子会死。
  现在有人救太子免于一死,他也深深感受到自己松了一口气,从一开始就提起来的心也算回了原位。
  阮琴扶着肩膀艰难地站着,看着面前的女子,看那装束,她自然知道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颜,只是她不知道,为何玉女晚颜会出现在这里,介入他临风的皇室纠纷之中。
  季云舒是玉女晚颜的事情,祁门之内不过只有几个人知道,阮琴自然是不知道的那一个,她只是觉得那双沉静冷情的明眸,凭得熟悉。
  转头看着早就被五皇子接过的半死不活的太子,季云舒给了付景渊一个“走了”的眼神,二人旁若无人地朝着前边走去。
  路过阮琴和敏贵妃身边的时候,季云舒水袖一挥,伴随着二人的痛呼,身上的几根玉箸再次飞回季云舒袖中,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这人。”季云舒伸出纤指指着五皇子怀中的太子,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我保。”
  众人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初春刚刚融化的冰水浸过一般,极冷极冰,原来不只,女子可以有这般冷情的声音。
  只是他们不知道季云舒的话是对谁说,但是,他们又觉得,是说给他们每一个人听的。
  况且他们还知道,从今往后,琴公主怕是再也没有办法取太子的性命了。
  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离开,阮琴想要出声唤住,但是苍白的唇嗫喏半天,发出的只是破碎的呻吟,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季云舒的声音,五皇子大喜:“多谢颜姑娘!”
  谢罢赶紧扶太子上了自己骑来的马,赶回五皇子府医治去了。
  阮琴真是恨得可以,由于内伤极重,又失血过多,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身边早就晕过去的母妃,觉得今天赢得实在是惨,怒气攻心下,一口鲜血再次涌上喉头,自唇角流出。
  她自然也知道太子以后怕是除不掉了,不过不是因为季云舒的那句她保了,而是除了这次之外,怕是再难找到一个处置太子的理由。
  皇位之争本就是丑闻,皇家自然不希望传出去,只是今天大队兵马入京,无论如何都瞒不住。
  她还要登基,还要服众,自然不能让自己对太子下杀手之事传出去,否则落一个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的名声,她这女帝还要不要做了。
  想到自己吃的这些个的哑巴亏,阮琴真是恨极,但是又不能在这么多士兵面前倒下,强撑着对刘元帅说了一句:“多谢大元帅相助!”
  紧接着捂着肩膀转身朝着落琴宫走去。
  还要现在就是在落琴宫门口,不甚远,早就有宫女出来搀扶着她踉跄地走进去,看着自家公主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宫女们都心惊不已。
  一走到自己寝宫的床榻边上,阮琴便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宫女们赶紧手忙脚乱地去请太医了。
  刘元帅也带着士兵亲自轻点着在这场皇位争夺中牺牲的人数,都是他麾下的将士,他自然痛心不已。
  往往百姓和士兵,会成为一切权利的附庸,争夺之下的牺牲品。
  季云舒和付景渊特意从金檀门路过,看到那里大理石的地面上纤尘不染,没有一丝血迹,便明白想必是五皇子早早地就将九城兵马司的人调走了,两方的人马并没有刀剑相向。
  “你说阮琴会不会推迟登基大典?”回到那处四合院中,季云舒赶紧斟了一杯清茶润了嗓子,清声问道。
  付景渊则是在门口掸了掸外衫上并没有的灰尘,思量片刻:“不会。”
  季云舒撇撇嘴,她也觉得不会。
  “阮琴此人极爱面子,况且登基大典已经昭告天下,她推迟之后更是让人们联系着今天的事情胡乱猜想,对她的名声百害而无一利。”付景渊接着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得坚持着登基大典,实在是太可怜了。”季云舒晃着满头的青丝,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出了极为同情的话。 
  付景渊一笑,皓白的脸像是暖玉发出的阵阵熏光:“要是你去安慰一下?”
  “如何安慰?”付景渊侧头,语气慵懒地问道。
  “我记得登基大典上有一项是祭天。”
  “然?”
  “若是祭天这一环节出了差错定是会惹人遐想。”
  “你太恶毒了。”季云舒一笑,朝着付景渊摆手,清冷的眸子笑意融融。
  付景渊不说话,一双凤目也带了深深的笑意,如开满芙蕖的碧塘一般,只觉池面光彩非凡,看不到池底一分光彩。
  “什么时候去?”
  付景渊沉吟片刻:“今晚。”
  又有好玩的了,这是季云舒唯一的想法。
  “公子,夫人,晚上带我们去好不好?”从两人一回来就开始在外边听的妧薇和妧霞再也耐不住心下的激动,急忙奔了进来。
  看着两人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季云舒自然知道这两人是“我辈中人”,于是转头看着付景渊,等他决定。
  “这是你们公子的主意,问他!”
  两人跟随季云舒的声音转向了付景渊,四只眼睛波光闪闪,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你们两个明天看成果就可以了。”付景渊很是不厚道地拒绝了二人的请求。
  看着两人眼中黯淡下去的光芒,付景渊没有一丝内疚。
  我为什么要带着你们两个电灯泡?
  “公子,真的不行吗?”妧霞不死心地问道。 
  实在是太狠心了,今晚的动作可是事关明天的登基大典的啊!而且对方是临风未来的女帝好不好?错过这次机会真的再也没有了好吗?
  付景渊微微闭目,轻轻摇摇头。
  “少夫人,你替我们劝劝公子!”妧薇倒是聪明地很,知道从季云舒这里找突破口。
  季云舒低头喝着茶,不是我不帮你们啊,而是我根本劝不动你们主子啊。
  被两人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的实在是不自在,付景渊只得开口:“今晚你们两个不用和我俩去,不过你俩有别的任务,也很是重要。”
  两人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只要有好玩的就行,不和公子和少夫人在一起也好,省得被嫌弃。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开始行动,直到快寅时的时候才回到了别院,季云舒一到屋子里就一头栽到了床上,睡觉。
  付景渊想着今天白天在外边晒了半天太阳,晚上又去忙活了半天,怪不得累,于是很体贴地给季云舒盖好被子,抱着她入眠。
  季云舒的觉一向很少,快到辰时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见到身边这人还没醒,季云舒觉得这倒是稀奇,以往这人不是都比她醒的早么?
  也不着急起身,季云舒就这么侧着头看着付景渊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么近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不清,白色的中衣更加衬得脸面如冠玉,闭着的眼睛再也不现睁开时候的幽暗深邃,而是在长长睫毛的映衬下,只存了两条深色的线,就像是白色的玛瑙里面的黑色的纹理。再加上薄薄的唇,挺翘的鼻,看着看着,季云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季云舒觉得自己实在是奇怪的很,怎么看着看着看得自己一脸窘迫了呢?
  付景渊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季云舒捂着自己的脸,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嫣红的脸色陪着一副懊恼的神情实在是可爱的很。
  “在想什么?”付景渊出声,声音的带了一抹暗哑。
  季云舒听到这声音一怔,忽然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付景渊,连连摇头。
  付景渊搞不懂她在慌什么,季云舒也搞不懂。
  看自己的丈夫慌什么?季云舒将自己从头到尾鄙视了个遍。
  “赶紧起吧,今天可是伟大的女皇陛下的登基大典!”季云舒拍了拍付景渊,极为喜悦地说道。
  “还早……”付景渊懒懒地答了一声,顺便伸出自己长长的胳膊搂过季云舒,“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季云舒推着付景渊,解救着自己的胳膊腿儿。
  “登基大典繁琐地很,估计等到祭天的时候都要午时了。”付景渊闭着眼睛说道,声音暗哑,显然还有一丝睡意。
  “可是我饿了……”季云舒看着紧紧闭着眼的付景渊,可怜兮兮地说道。
  昨天白天回来的时候她就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开始去准备晚上的东西,晚上回来的时候一头倒到了床上睡觉,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季云舒没说的时候付景渊不觉得饿,她这么一说却又觉得饿得很,权衡了一下吃饭和睡觉的轻重:“来,吃饭!”
  季云舒欢天喜地地拿过二人的衣服穿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五个人就在想着昨天晚上的布置,然后又幻想了一下今天可能发的状况,都觉得有趣得很,吃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果真不出付景渊所料,几人到达祭天的时候,已经快要午时了,但是即将成为女帝的阮琴却还没有来。
  “我们的动作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妧霞搓着手,忽然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你是不相信公子和少夫人,还是不相信咱们俩的布置?”妧薇倒是淡定得很,安抚了妧霞一句。
  “不是,我就是在想,登基大典这么隆重的事情,他们的戒心一定很重,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岂不是就白忙活了?”妧霞还是十分担忧。
  她倒不是怕被人发现惹来追查怎么样,查自然查不到他们身上,她是怕,万一让这阮琴舒坦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妧薇拍拍妧霞的胳膊,安抚道。
  妧霞抬头,看着自家公子微微勾起的唇以及少夫人云淡风轻的脸,忽然就安下了心。
  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妧霞最后给自己打了一股气。
  “公主嫁到!”忽然传来了司礼官的唱喊声,观礼的人全部都抬头望去。
  祭天的场所是在皇宫的摘星楼上,摘星楼有着整整九十九道台阶,全部都是玉石打造,洁净无瑕,长长高高的一条,像是一条洁白流畅的玉河,紧紧承接着下边的红毯,像是被河流滋润绽开的绝艳牡丹。
  摘星楼其实不是一个楼,而是台阶上边的一个平台,是平时皇家祭祀以及新帝登基时几天所用。
  今天是新帝登基,所以百信们被准了今天观看盛典,几人混在人群当中,倒不是极为显眼。
  一行人从红毯蔓延的地方而来,季云舒只能看到当头的阮琴的一身金光闪闪在一种人之间极为耀眼,不由得想着这阮琴今天是不是将进贡国一年进宫的珠宝全部带在身上了。
  伴随着阮琴的走进,季云舒实在是惊了一大跳,好家伙,这妆画得,那脸还是脸么?除了两个脸蛋的地方通红通红的以为,别的地方都是一片惨白,她好像还看到了跟随着阮琴每一步的迈动似乎有粉末状的东西飘下来。
  这是多少胭脂水粉啊,季云舒想着。
  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把脸化成了那副德行,和阮琴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肯定是因为阮琴的脸色太苍白精神太不好了,季云舒想着,可是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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