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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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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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师傅挂心!”季云舒躬身一礼,十分内疚地说道。
  “过来!”逍遥子转身,当先朝着一边走去。
  季云舒和付景渊举步跟上,千媚和婉容带了夕月几人前去安顿。
  逍遥子并没有带二人去上次的墓室,而是直接将二人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这间院子尽管房间极多,但是极为简单,季云舒和付景渊都知道,房子十有八九里面都是藏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不比各国皇宫的藏书阁差了半分,祁门之徒的文采大多都是由此而来。
  “你们这是不对打算会天乾了?”推门走进一间屋子,逍遥子在上首的位置坐下,问着二人。
  “大局定下之日再回不迟。”付景渊垂首,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大局定下?”逍遥子扬声反问了一句。
  “是。”
  “云舒也是这么认为?”逍遥子看着季云舒,眸光深沉地问道。
  “是。”季云舒也垂首,沉吟半晌,给出回答。
  “你不怕因此事相府受牵连?”逍遥子沉默片刻,复又问道,“尽管你扬言与相府脱离了关系,但是明眼人一想便知,你不怕因此相府招来祸端?”
  “瑜师兄会保相府无虞。”逍遥子说道的问题季云舒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在京城乐正瑜的势力不小,再说现在不是乐正华轻举妄动的时候,短时间内相府必然安然无虞。
  “我给你父亲去了修书,让他辞官回祁城暂避。”
  逍遥子话落,季云舒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着逍遥子沉稳的面容,又垂首,清声言是。
  “瑜儿君临天下之后,必定会再重用你父亲,倘若你父亲还有意为官的话,再次返京不成问题。”
  季云舒闻言一喜,知道师傅这意思是不反对他们助瑜师兄称帝了。
  付景渊自然也听出了逍遥子的弦外之意,转头看着季云舒,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祁门向来对各个国家的皇位之争置身事外,即使有祁门之徒要称帝,同门也应袖手旁观,秉持中立态度,所以他们之前想着相助乐正瑜的话,还是会顾忌到祁门门规,现在看来,尽管可以放手大干了。
  “你们和阮琴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过了片刻,逍遥子再次开口,指尖轻轻点着手下的楠木桌,一双深沉的瞳眸看着下边恭身而立的两人,“可会就此收手?”
  “不会。”季云舒看着逍遥子,抿唇答道。
  “适可而止。”
  “另有隐情。”
  “说。”
  于是季云舒将阮琴与江南姚家的假贡品事件细细地说了,逍遥子听着,点着桌子的频率逐渐放缓,最后指尖一屈,收了手。
  “刚才那个着黄衣的丫头就是你们口中的姚家后人吧?”
  季云舒对于逍遥子的目力没有丝毫以外,点头称是。
  “确有天资。”逍遥子点头,给出这么一个评论。
  季云舒一喜,但是想到入祁门之人不得长于十岁,于是也收回了问逍遥子能否收夕月为徒的话。
  “你们觉得阮霞如何?”不得不说逍遥子的话题极具跳跃性,短短的时间内话题一个一个地转来转去。
  “论年龄尚浅,但心机更甚阮琴。”季云舒思量片刻,给出自己的看法。
  “若非年幼,许是女帝之材。”付景渊也给出了自己的说法,与季云舒相差无几。
  “小心提防。”
  “是!”
  “你们可知阮霞最擅长的是什么?”
  付景渊凤眸一凝,仔细思量,片刻摇头。
  季云舒秀眉皱起,语气无奈:“云舒不知。”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现在连人家最擅长的是什么都不知,到时候一败涂地该如何?”逍遥子说着,声音有着几分凌厉。 
  付景渊和季云舒低头受了,此事确实是他们疏忽了。
  “之前阮霞却是低调,你们忽略实乃正常,这也是我让她前去迎你们的缘由。”逍遥子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她有一点不及你们,便是心性,她太过心浮气躁,所以就注定了今天去迎你们的时候必定会说出些什么。”
  季云舒颔首,想着要不是和阮霞的那一番对话,她绝对不会注意到阮霞这个角色。
  “莫要随意轻视别人。”逍遥子片刻摆手,“你们回院吧。”
  二人欠身一礼,走之前季云舒再次开口:“不知外公可否告知,阮霞最擅长的是什么?”
  逍遥子沉吟,片刻抬头看着二人,吐出两个字:“兵法。”
  季云舒心思一震,有些不可置信,转头看着付景渊,同样从他脸上看到了一分凝重。
  二人怔楞片刻随后回过神来,转身离开了逍遥子的院子。
  逍遥子站在窗前看着相携离去的二人,面色有着一分担忧。
  列国纷争,乱世当前,当真是不愿他们搅进这趟浑水之中,但是又知他们两个不是安分的性子,也只得随意一笑,由着他们去了。
  付景渊把季云舒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季云舒之前从未来过,四下打量着这院子:“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这院子就是不一样。” 
  付景渊一笑:“和你的没什么两样。”
  季云舒撇撇嘴,忽然问道:“之前我经常来师傅这里,怎么没发现离得这么近有这么一出院子?”
  “之前布了阵法隐了这院子。”付景渊摸着季云舒的发髻,温声解答道,“前不久我的身份公诸于众,师傅才将这阵法解了开。”
  原来如此!季云舒了然地点点头,抬步朝着屋内走去,随后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和你在贤王府的屋子一样?”
  季云舒睁大一双水眸打量着屋内,桌子,床榻,案几,甚至还有她陪嫁的妆台,无论是东西还是布局,都与贤王府的一模一样。季云舒差点儿以为自己一进院子就回了贤王府。
  “这样住上才有亲切感不是?”付景渊笑的清浅,面色如玉,像是一抹徐徐绽开的白莲,雅致不可方物。
  季云舒瞥了付景渊一眼,觉得这当真是神奇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真是好得很!
  “对于刚刚师傅的说法你可是有什么看法?”付景渊扶着季云舒坐下,凤眸微微眯起,清声问道。
  季云舒透过窗户盯着院子摇曳的花枝,声音清冷如泉:“你已告诉过阮深不出一月明楚会兴兵临风,届时阮琴必定会召阮霞回去,那时明楚破临风想必不易。”
  看着付景渊淡淡颔首,季云舒接着道:“虽说粮草是行军重中之重,但倘若三五天即可退敌,到时随军携带的粮草完全不成问题,那时候阮琴断纯州粮草之举也便没有了意义。”
  话落,季云舒又加了一句:“师傅都言阮霞最擅长的是兵法,我可以说,我对明楚举兵临风,一点儿胜算的信心都没有。”
  付景渊抬头看着季云舒凝重的清丽面容,接口说道:“不错,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阮琴。倘若到时真没办法,我亲自前去坐镇。”
  季云舒被付景渊握着的手一紧,蹙眉看着付景渊不像是开玩笑的面容:“你去?指挥明楚的军队?你以什么身份去?”
  要是说付景渊前去坐镇的话,胜算就会大大提升,但是他依旧是天乾贤王府的二公子,去明楚的军队里面指挥,怎么都不叫事儿啊。
  “身份这东西,还不是信手拈来么?”付景渊清淡一笑,“明楚举兵之时,必定是镇国将军府出兵马,到时我打着易公子同门的名号前去,如何?”
  季云舒思量片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明楚临风已经相安无事数百年,岂是说举兵就举兵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妄言?”付景渊眉梢一挑,看着季云舒,“我是得到了明楚会兴兵临风的消息之后才找的阮深,不然你觉得我会打无准备的仗?”
  “我本以为明楚朝野错综复杂,势力纷争不比天乾平缓半分,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兴兵,但是没有想到,终究是不安寂寞了。”季云舒撇撇嘴,想着果真开疆扩土是每个朝代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的使命啊。
  “明楚的权利分割比较严重,镇国将军府、永平侯府与皇权势均力敌,尤其是镇国将军府,百年大家不说,还手握兵权,比之天乾的贤王府要更甚一筹。但是有一点好处,便是明楚的皇位传承较为安生,太子文武双全,显然是明君的不二人选,明楚皇帝子嗣单薄,其余几个儿子也都是碌碌之辈,并无夺嫡之心。”
  “你到底是天乾人还是明楚人?怎么把人家的朝堂看的这么透彻?”季云舒转头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某人,忍不住质疑问道。
  “我是哪里人夫人还不明白?”付景渊挑眉,将问题拋回给了季云舒。 
  季云舒撇嘴,片刻再次开口:“你好像说漏了一个。”
  “哪个?”付景渊饶有兴趣地接口问道。
  “明楚祁王府。”
  “祁王府?”付景渊皱眉,随后恍然,笑道,“祁王府和贤王府一般都是异姓王,但是祁王府比贤王府要低调得多,而且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就是平白地受明楚国民敬畏一些罢了。”
  “据说是一位叫祁楚的男子偶然救了外出时狩猎受伤的太子殿下,并将太子悉心照料直至康复送回太子府,明楚国主为了感激这位叫祁楚的男子对太子的救命之恩,特娶其姓封异姓王,以示感激。”季云舒将自己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
  “你可知那位叫祁楚的男子是作何的?”付景渊问道。
  季云舒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他是一个樵夫。”付景渊轻笑着为季云舒解惑。
  “樵夫?砍柴的?”
  付景渊点头:“确实,而且我后来还见过那位叫祁楚的男子,而立之年,五大三粗,确实是樵夫无疑。由此可见,不过是一个踩了狗屎运的人得以封侯拜相,一个樵夫而已,自然不能入朝为官,也就注定了祁王府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但是祁王府很受明楚国民敬畏。”
  “是明楚那位太子殿下言祁王府于储君有着救命之恩,是天降贵人,保佑明楚国运,是以有了你听到的言论。”
  “那位叫祁楚的男人真是祖上冒青烟了。”季云舒不得不感叹着一些人的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
  付景渊点头:“确实,基本知道祁王府由来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就算没有实权,对于一个樵夫来说,一辈子荣华富贵也够了。”
  “所以你玉女晚颜行侠仗义,指不定哪天也就救了一个雏凤然后封侯拜相了呢?”付景渊一双凤目中满是戏谑,随意淡然地出声打趣着季云舒。
  “得了吧!”季云舒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的好运气都用来遇见你了。”
  付景渊一下子笑开,如清风晓月破雾而出,极为明艳,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种铺天盖地的光华,仿佛是因为季云舒的那一句话,整个人都燃起来了一般,艳艳灼灼,奕奕生辉。
  季云舒捂住眼不看面前这只妖孽,但是却感到妖孽的清雅如莲的气息扑面而来,覆在面上的手被一双如玉的手轻轻拉下,紧接着温热的触感便从唇上颤栗开来,传遍全身。
  季云舒一怔,伸手环住付景渊修长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夕阳余晖自房中退出,将满室的静谧留给这一对拥吻的璧人,万籁俱寂,世间只剩彼此,再无其它。
  夜幕降临之时付景渊牵着季云舒前往她的院落用膳,季云舒院中适合居住的屋子较多,所以夕月等人也就安顿在了那里。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后山玩了,真是比之前山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到两人过来,妧霞赶紧开口,嬉笑着说道。
  “喜欢这里?”付景渊挑眉,看着一脸兴致盎然的几人问道。
  几人连连点头,实在是比京城那方寸之地好上太多了。
  “那边安稳住下吧,我们要在这里呆许久。”付景渊话落,惹来一阵欢呼声。
  付景渊一撩衣摆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极有兴趣地开口问道:“谁做的?”
  “我们一起!”妧薇指了指几人,浅笑着回答道。
  “是手艺见长还是食材优越?”季云舒也闻到了扑鼻的香味,水眸盈盈含笑,菱唇微微勾起,打量着在座的几人。
  “都有吧!”妧霞仔细想了想,圆脸上满是笑意地回答道。
  付景渊拿起筷子给季云舒夹着菜,满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你夹我抢,嬉笑打闹,吃得其乐融融。
  “婉容有时间给文韬文峥传信,让他二人回来一趟!”饭后,翠竹飘香的庭院里,季云舒懒懒地窝在付景渊怀里,看着正在编花环的阮霞,懒声吩咐道。 
  顺着季云舒的眸光看去,婉容便明白了季云舒是在想些什么,于是笑着应了。 
  文兰和原沧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花前月下了,看来过去的一个月里,两人在相府呆了许久,感情是极速升温,快地让他们有些咋舌。婉容和原莫切磋着棋艺,不时地看到原莫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俊朗面容不时地露出一抹窘迫和沉思之色,随后在千媚的提示后变为面红耳赤。妧薇似乎是对花花草草特别感兴趣,低着头神色极为专注地一株株研究着,不时地和身边的夕月交谈上几句。
  “真不知道这般和乐的景象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季云舒仰头,看着付景渊棱刀刻斧雕的脸部线条,水眸眨了眨,清声开口。
  付景渊凤目微眯,幽深的瞳孔像是吸尽了天上的月华一般,璨璨生辉,白如润玉的脸庞比之头上的白玉簪更多了几分润泽的光,清雅玉润,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清浅开口:“只要他们在祁山一日,这和乐便会持续一日。”
  “但只怕时间不久。”
  “非也!”付景渊搂着季云舒,晃了晃脑袋,“日后确实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但是现在各国尚且安生,他们自然也可以悠闲度日。”
  “不得不说祁门是一块战火无论如何都波及不到的净土,希望我们不要将战火燃到这里。”季云舒抬头看着明朗的夜空,繁星点点,平静祥和,是平时在京城那等喧嚣云集的地方看不到的。
  “我自当倾尽全力护得这一方净土,祁门清净百年自然不是浪得虚名,我倒是想知道有没有人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将战火延续到这里。”付景渊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墨发在夜空中飞扬,极为张狂,显出一抹睥睨天下的气势。
  “公子,京城来信!”原沧从外边进了来,手里拿着一纸信笺递给了付景渊。
  付景渊接过,眸光轻扫,随后薄唇紧抿,面上显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片刻归于无形。
  “何事?”季云舒清声问道,付景渊的表情,证明了不是什么小事。
  “香伶院被查封了。”付景渊如玉的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说出的话云淡风轻好似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季云舒心思一震,香伶院意味着什么她自然明白。虽然表面上香伶院看起来是一个妓院,但是却是付景渊的一个据点。妓院往往是各种高官云集的地方,也是各种党派交谈争锋之地,这么些年来付景渊对于朝堂之事了如指掌,香伶院可谓功不可没,但是如今却是要被查封,不得不说是幕后之人察觉了什么。
  “为何查封?何人查封?”
  “两日前两人在香伶院发生争执,一死一伤,两人都是朝中重臣,皇上由此缘由下了旨查封香伶院,院内一众名伶全部打入天牢。”付景渊想着刚刚从信上看到的消息,薄唇微微抿起,声音凉薄如水。
  “发生争执的是何人?”季云舒凝眉,想着各个高官前去妓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岂会那么高调还发生争执?
  “京兆伊之子莫威和刑部尚书之子邢天泽,因为一个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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