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没了你我什么都干不了,你就给我仔细地看着,你所做的一切如何灰飞烟灭!”夕月说着,将凌清哑穴一点,直接拖着她朝着外边走去。
乐正华见到夕月拖着一个人过来,便知道是凌清,皱眉问道:“你要把她带回去?”
夕月点头:“叛徒自然有叛徒的处理方式。”
凌清半死不活地听着二人的对话,想着为什么夕月会和宁郡王府世子扯上关系,但是什么都来不及想,便被肩膀的剧痛拉回了神智。
夕月好巧不巧地抓着她被卸下的那条肩膀,凌清想着她这条胳膊绝对该废了。
想要喊却喊不出来,一切痛苦只能往肚子里咽,凌清实实在在地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放火!”夕月对着乐正丰吩咐道,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总要送上一份礼不是?
“自然不能在这里,我知道一个好去处!”乐正丰嘻嘻地笑着,对着夕月说道。
“那你去吧,我先回去!”夕月点点头,提着凌清飞身而去。
这是凌清第一次体会轻功的滋味,但是不料是在这般情况下,想着这个女子,当真是让她看错了!
能有如此轻功之人,武艺自然不会低了,凌清想着,原来,香伶院的主子,是一个头牌。
“放入密室!不许给饭!不能让她死了!”夕月进了宁郡王府,将凌清甩到地上,对着月乐正丰的暗卫吩咐道。
那暗卫自然明白面前这个女子对于自家世子的意义,想着怕是未来的世子妃,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极为恭敬,这次也不例外,提起凌清朝着密室走去。
凌清面色一片死灰,真是想不到,自己这次惹到了煞神。
现在已经过了寅时,夕月走进了净房,梳洗一番过后,回到房中,便看到了在桌前打盹的乐正丰。
“办妥了?”夕月问着迷迷蒙蒙的乐正丰。
乐正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妥了妥了!”
“你在哪里放的火?”
“书房!”乐正丰打着哈欠,朝着旁边的屋子走去。
许久都没有这么忙碌过了,真是累死他了!
夕月无语,想着这人真是够毒的,书房恐怕放着乐正华许多文案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老皇帝让他批阅的走着,他就这么愉快地给人家烧了?
但是不得不说,此举实在是得她的心!
三皇子府。
“走水啦!”寂静的夜空忽然响起一个极为惊恐的声音。
乐正华披衣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远处的一片火光,面色极为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儿?”乐正华指着面前正熊熊燃烧着的院子,厉声问着身边的侍卫。
“禀殿下,属下也不知,属下见到之后,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侍卫垂着头,回答道。
“给本皇子扑灭!少了一样东西你们都不用活了!”乐正华一甩手,极为狠辣地说道。面前熊熊的火光映衬着他冷骇的面容,极为骇人。
众人身子都抖了抖,想着这么大的火书房肯定是保不住了,殿下还说一样东西都不能少?
知道三皇子对于属下一直都极为残忍,众人赶紧心惊胆战地去救火,盼望着损失能少一点。
“殿下,属下有一事禀告!”忽然间,旁边走来一个暗卫模样的人,对着乐正华低声说道。
“何事?”乐正华声音阴沉,有些不耐。
“属下见到凌清姑娘离开了!”那暗卫低声禀告着。
“你再说一遍?”乐正华有些不可置信,大吼了一句。
“属下没有看错,凌清姑娘离开的时候从书房的方向而来,也许这火,和凌清姑娘有关。”那暗卫不为乐正华的恼怒所摄,接着说道。
“凌清懂武?”乐正华皱眉,眼中露出一抹骇人的红色,显然是气怒至极。
“凌清姑娘离去之时步履轻盈,轻功高绝,想必是懂武之人!”
乐正华闻言真是心塞地可以,想着这是被一个贱人给蛮了不成?帮了他再去翻案?
冷笑一声,乐正华想着邢天泽已死,就算是凌清前去翻案,前后证词不一致想必也无人信服,这个贱人!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现在看来,真是这般!
乐正华大步走到凌清的院子里,见到房中并无打斗的迹象,而且床上锦被平整,显然一副人走茶凉之景。
“叛徒!”乐正华一拍手下的红木桌子,声音狠辣地说道。
最好她盼着自己命大,别落到他手里!否则他一定要让她常常三皇子府地牢的滋味!
“你去救火吧!”过了半晌,乐正华对着那位前来禀告的暗卫一挥手。
那暗卫抬头看着乐正华在昏暗的房间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想着三皇子必定心中气怒至极,不敢多留,朝着乐正华抱拳一礼,躬身退下。
火势极大,并且有着向四周蔓延之势,三皇子府一片混乱,侍卫暗卫都忙着救火,希望这火的损伤少一点。
刚刚那名暗卫走到矮墙边,四下查看无人,身姿轻盈地翻过了墙,朝着宁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题外话------
亲爱的们除夕快乐哇~
今天看文的亲们不造多不多噢,出来冒个泡,二晴给乃们小红包(原谅我比较穷)~
明天开始,按照周岁来算,二晴就要正式踏上奔三的道路了,真是太心塞!抹泪!以前还在奔二的道路上走得兴高采烈,真是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哈哈~
祝各位美人们心想事成,青春常驻,美丽永存~
祝看文滴亲爱的爸爸来年身体健康,事业红火~(压岁钱拿来)
☆、第二十二章 扭转局面,三皇子失策
唯一让乐正华感到欣慰的是刚才有暗卫回来禀告,说是邢天泽已经除掉,让他安心了不少。
书房里的东西已经付之一炬,藏书、文案、奏折一件不剩,乐正华知道之后气怒之下拍碎了一张桌子。
但是凌清的事情也不能宣扬出去,只能自己吃了这个闷亏。暗卫说书房内有浇了油的痕迹,所以火势才会那般大,乐正华将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凌清头上,并且派出了三皇子府半数暗卫前去寻凌清。
季云舒收到夕月的来信已经是五日之后。看着手中的信笺,季云舒细细眯着眼:“乐正华这次注定要栽了。”
付景渊侧着身子躺在软榻之上,一只胳膊懒懒地支着头,凤目幽深地看着院中合欢树上的一只青雀,声音清润地道:“乐正丰也真是让人惊讶,奏折都敢烧!”
“他胆子一直很大!”季云舒笑着说道,想到那一次乐正丰借着做戏的由头对付景渊一阵好打,就觉得这人的勇气实在是可嘉。
付景渊轻轻一笑,风光霁月,灿烂更甚外边夏日高阳:“老皇帝这次怕是要对乐正华失望了。”
“就算是失望他也不会将皇位传给瑜师兄,更何况现在太子还没有被废!”季云舒道出了现在形势的关键。
“乐正华的动作越来越大,废太子不过是转眼瞬间的事情。只不过最近太子安分守己,皇上找不到由头罢了。”
季云舒撇嘴,想着那个阴险的老皇帝还用找什么由头?他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天乾现在逐渐混乱,明楚那边是不是也要有动作了?”季云舒将信收回袖中,一直没有忘记付景渊和阮深的筹谋。
“明楚来使还在天乾未回,自然要等这一桩事情尘埃落定了才能再做打算。”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记不得带的样子,笑地极为温润,“当初我和阮深说的一月之限,现在不过才过去十天,不要急。”
季云舒无奈扶额,想着这个着急看戏的性子还能不能改了?
“对了,夕月信中说要借我的名声一用。”季云舒想着夕月在心中说羡慕玉女晚颜已久,这次一定也要当上一当,就满脸黑线,不就是借她的名声干一些事情么?说的那么好听真的用得着么?
“你的名声确实好用。”付景渊点点头,十分赞同自己妹妹的说法。
要不是这人一直在她眼皮子地下,她几乎要以为那个主意就是付景渊出的!
“他们在京城玩地开心,我们也正好乐得清闲。”付景渊手腕一转将季云舒拽到了自己怀中,言语之间极为满足。
“殷勤佳人施风雨,偷得浮生半日闲。”末了,付景渊臂上眼睛,将头枕在季云舒颈边,喟叹了一句。
“半日?”季云舒挑眉,颇有意味地品着这两个字,在齿间琢磨着。
照这样下去,他们窝上半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付景渊衣袖轻摆,带起一阵劲风,卷起桌上的一块儿糕点便朝着指头上的青雀打去,那青雀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出头鸟才是最引人注目,我们已经低调到这种地步了,还有谁不长眼地来找我们不自在?”付景渊没有睁眼,说话间带了一丝迷离魅惑。极为诱人心智。
“偏居一隅避众人,心安理得享浮生。偷闲便偷闲吧。”季云舒抚着付景渊乌黑顺直的发,笑着附和了一句。
付景渊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娇妻在怀,暖日当头,夏日光暖,当真是要睡过去。
季云舒眯着一双水墨,抬头看着依旧极为湛蓝的天空,想着夏日就要过去,这般清闲的时候,以后怕是真难遇到了。
宁郡王府内,夕月正拿着一件素色的衣裙端详着。
“明天便是会审,你确定你要以玉女晚颜的名声前去?”乐正丰从夕月一说出那个想法之后就惊了个半死,以为夕月本来是开玩笑,但是见到夕月真的开始着手准备之后,心头那句怀疑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你以为我是说着玩不成?”夕月放下了手中素色的衣衫,转而坐到镜前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的身量和季云舒差不多,但是头发却是比季云舒短上许多,季云舒是长发及膝,她可短了不少。
但是应该没人会注意到这个细节吧,夕月想着,毕竟没人认为有人敢冒充玉女晚颜。
“你来真的?玉女晚颜那也是能冒充的?要是让她发现你挡得了她一招?”乐正丰走到夕月背后,跳着脚,屋里哇啦说了一通。
夕月知道乐正丰并不晓得季云舒便是玉女晚颜,她也没打算说穿,只是十分淡定地说道:“没事儿,别担心。”
乐正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心焦的情形就是停不下来。
夕月懒得再和他说,反正她主意已定,玉女晚颜那是谁啊?那是她表嫂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劝说无果,乐正丰只能由着夕月去了,反正自从认识以来,夕月打定的注意他的话语权为零。
第二日的会审在大理寺正厅,由于此事牵扯了京城两位高官,所以处理得极为慎重。
大理寺丞端坐于公堂之上,下手左边坐着刑部尚书、京兆伊,右边坐着负责此案的乐正华以及着急着过来看戏的乐正丰,还有来做公正的付景萧。
“下方何人?”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朝着下方跪着的女子问道。
那女子并未着囚衣,而是穿着一身极为素淡的衣服,不卑不亢地答道:“奴家倾鸢,香伶院负责人。”
“倾鸢姑娘,你看此状,可是有质疑?”大理寺丞让人拿给倾鸢一张诉状,上边写的是凌清和邢天泽的供词。
倾鸢扫了一眼,回答道:“当时只有凌清、邢公子和莫公子纠于一处,具体情况倾鸢并不清楚,只是对于大人将香伶院众人全部抓来大牢之事不服。”
“你不服?”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厉声问道。
“是,奴家不服!”倾鸢点头回答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惧意,声音清脆,“发生争执的不过是凌清,和香伶院其余人根本没有联系,大人此举,未免是损害各位姑娘清誉,进过牢房的姑娘,大人以为未来可以许得如何好的人家?”
“风尘女子谈清誉?当真是让本皇子笑掉大牙!”乐正华听到倾鸢的话,忽然觉得是滑天下之大稽一般,笑的极为讽刺。
“风尘女子如何?本世子记得不错的话,三皇子求娶一名风尘女子,还被拒了吧?”乐正丰斜眼看着笑得不可开交的乐正华,冷声说道。
当初夕月将三皇子府的管家一掌打伤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件事情当做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为人“传颂”了许久。
“夕月那时已经净身出户,不是风尘女子。”一旁的付景萧淡声开口,为乐正华辩护着。
“箫世子明鉴,箫世子都知夕月已经不是我香伶院之人,但是之前三皇子却以逃犯为名想要逮捕夕月,夕月实在冤枉!”听到付景萧的话,倾鸢朝着付景萧一颔首,急忙说道。
“你个贱女人胡说些什么?要是本世子要捉拿夕月的话为何京城不见告示?本皇子的名声岂是容你抹黑的?”乐正华脸色一黑,朝着倾鸢厉声吼道。
后来他也想到了这件事情,本来想着以此事来报夕月的欺辱之仇,但是这个主意还没有萌发便已经被扼杀腹中,实在是可恼。
“倾鸢姑娘,也就是你对这供词没有什么质疑?”大理寺丞看着下手垂着头的倾鸢,声音威严地说道。
“并不质疑,也不苟同!”倾鸢自然知道香伶院一众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中,所以她的言语,容不得纰漏。
“但莫公子确实是在香伶院殒命,要是细细说来,你也是有管教不严之罪!”
“是!”倾鸢垂着头受了这句话,凌清的事情,确实是她的过失,“但是香伶院其它阁中并无罪,请大人高抬贵手!”
“你怎知其他人没有包庇?”乐正华趁着脸,冷声说道。
付景萧说香伶院不简单,从夕月身上他就可以看出来,却是不是泛泛之辈,香伶院阁中里面不定还有多少夕月那般的女子,不能收为己用的话,必定要借着这个由头除去。
“当时确实只有三人在场!”倾鸢神色冷然,据理力争着。
“只有三人不过是一面之词,现在凌清不知所踪,莫公子已死,只剩邢公子一人,你要不要和他对峙?”乐正华拿一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眼神看着倾鸢,神色极为冷然。
倾鸢抿唇,片刻开口:“好!”
随后大理寺丞便传人将人带来,之后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
“泽儿!”一见到男子,刑部尚书就冲了上去,捉着男子的肩膀,焦急地呼唤着。
乐正丰冷眼看着这一幕父子慈爱的景色,心中极为不屑,他就不信刑部尚书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乐正华“救”了出去的事情,这么一副焦急的样子当真是作得好!
“邢大人,这里是公堂!”乐正华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桌子,提醒着刑部尚书适可而止。
“是……是……”刑部尚书赶紧放开了男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邢天泽,事情发生的时候可是只有你三人在场?”大理寺丞一拍醒堂木,声音不怒自威,极有风范。
男子抿唇,随后清声回答:“不是!”
两个字让大殿许多人都惊了一条,倾鸢一张镇定地小脸一白,隐在宽大袖中的手紧握成全,唇紧紧地抿着,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眸光清凉。
“哦?之前你的供词是说只有你三人在场,随后你与莫公子发生争执,随后莫公子撞到了你的剑伤,这才殒命。难道事实并非如此?”大理寺丞道出了之前邢天泽的说辞,疑惑问道。
“是,其实事实并非如此。”男子垂头,低声说道,“之前我先去找了凌清姑娘,随后莫公子前来,见到我与凌清姑娘在一起,心下不服,所以发生了争执,随后发生了争执,我的剑本来是朝着凌清姑娘,但是莫公子却将凌清姑娘拉在身后,自己撞上了我的剑。”
“你胡说!我儿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