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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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错嫁废柴相公-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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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为救一个青楼女子而不要命!”京兆伊“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指着男子说道,面容有些扭曲,显然极为不信。
  “莫大人,莫公子重情重义,这乃是光彩之事,莫大人何必如此激动?”乐正华开口,随意瞟了一眼京兆伊,用褒奖的语气说出讽刺的言语。
  京兆伊自然知道乐正华是为了堵自己的口,于是转身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盯着男子,唇角颤抖着,显然是气急。
  “邢公子为何前后证词不一致?”付景萧开口,问出了众人疑惑的地方。
  “先前香伶院众人哀求,唯恐凌清因此获罪,所以我也便答应了,按照着那份说辞。”
  “但是尽管如此,凌清也是欺君之罪!”
  “我自知是欺君之罪,所以如今才说出真相。”
  付景萧和邢天泽,一唱一和,对于付景萧邢天泽都对答如流,答的太过万无一失,也便有了不真实。
  “邢公子是受谁所托说了假证词?”倾鸢强装镇定,问着装作邢天泽的男子。
  “众多姑娘,我记不清是谁。”
  邢天泽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花街柳巷,莺莺燕燕,短时间难以认清楚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邢天泽如此证词,却是给香伶院众多人安上了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
  “大人如此,不如传香伶院众位姑娘前来对峙!”倾鸢看着上首的大理寺卿,恭声说道。
  “荒唐!大理寺重地岂是那等莺莺燕燕的女子可以前来的?”
  “莺莺燕燕现在都是朝廷最烦,三皇子何苦厚此薄彼?”乐正丰嬉笑着,接了乐正华的话。
  “丰世子不如给本皇子解释一下何为‘此’何为‘彼’?”乐正华引着脸,看着笑得极为风流的乐正丰,想着这人是疯了不成在,怎么今天一直在和他作对?
  “香伶院众人既然相求了莫公子,就必不会承认的,何况现在还有了欺君这个罪名,就算是呈堂供证也是无济于事。”付景萧声音清淡,听起来极为有理,平白让人信服。
  “萧世子言之有理!”大理寺丞点了点头,转而看着乐正华,声音有了一丝恭敬,“不知三皇子,可否将凌清姑娘捉拿在案?”
  听到凌清这个名字,乐正华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想到了早上因为奏折被毁递交不上而被父皇责骂的情形,实在是有些牙痒痒,于是沉声道:“没有。”
  乐正丰将乐正华阴沉的面色看在眼中的,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中早就笑的前俯后仰。
  “现在只有邢天泽一人证词,倾鸢姑娘,你可是服?”大理寺丞看着倾鸢,沉声问道。
  “不服!”倾鸢挺直了腰板,脆生生地答道,“大人不觉得此案全都听信莫公子一面之词了么?之前莫公子说如何,大人便照着写了呈堂供证,但是现在邢公子改了证词,大人便让倾鸢相信现在的言论,大人是不是有些草率?还是因为,在达官显贵之前,我们烟花巷陌的女子的命就如此一文不值么?” 
  “大胆!”大理寺丞重重一拍醒堂木,打断了倾鸢疾言厉色的言论。
  乐正丰摸着下巴,看着倾鸢,想着倒是个硬骨头的,不错!
  倾鸢面不改色,盯着大理寺丞,显然是依旧坚持刚才的言论。
  “难不成法律真是改了么?一个女犯也可以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付景萧看着倾鸢,眼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后开口,声音依旧清淡无波。
  “倾鸢大不敬,藐视公堂,给我打!”大理寺丞扔下一块牌令,朝着两边的公差吩咐道。
  这种情形在乐正丰眼里却成了欲盖弥彰,想着乐正华的手真是长,什么时候伸到大理寺来了?
  “动不动就动粗,这可不是大理寺之风!”外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好听,有着振聋发聩的作用,但是细细听来,有些飘渺不真切,像是九天之外传来的声音。
  大理寺卿面色一寒,惊愕之下忘记再下指令。
  付景萧眸子一眯,看着公堂之外,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随后,一人慢慢出现,锦裳缓步,淡定从容,面容俊美,背后的阳光洒下光芒万丈,像是欲火而生的腾龙一般。
  “下官见过二皇子!”大理寺丞几人赶紧起身,诚惶诚恐地见礼。
  虽说这位新回京的二皇子并没有什么权势,也不是极得皇上喜爱,但是是祁门之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惹众人忌惮。
  “起!”乐正瑜清淡出声,朝着前方空余的一个地位上坐下,随意开口,“你们继续,我不过是来旁观一下而已。”
  大理寺丞擦了擦额角的汗,想着您老都来了,我们还怎么按照原本的继续?
  “二皇兄居然有这等闲工夫来看庭审?”乐正华阴鸷的眸子盯着对面的乐正瑜,声音暗沉,含了讥讽之意。
  “我比不得三皇弟贵人多事,清闲的时间自然多的是。”乐正瑜打了乐正华的话,随后看着大理寺丞,“大人赶紧审案吧,众多人都等着一个交代呢!”
  乐正瑜的声音极为清淡,但是在大理寺丞耳朵里却像是九天寒泉一般,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激灵,连声应是。
  又是一通好审,但是与刚才却是毫无二致,假扮邢天泽的男子依旧是那一副说辞,而倾鸢依旧是不服。
  乐正丰懒懒散散地打着哈欠,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原来传说中“青天公堂”的大理寺,就是这么审案的?效率就是这样?
  “照着这么审下去,审到明天这案子也结不了!”乐正丰终于忍不住开口,斜睨着大理寺丞,眼中的鄙视不言而喻。
  “丰世子似乎有好办法?”付景萧看着乐正丰,含笑问道。
  乐正丰摆摆手:“本世子又不是干着活的,哪里有办法。”
  乐正华不屑冷嗤了一声:“倾鸢姑娘代你们香伶院之人认了罪便是,尽早认罪,反正欺君之罪你们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乐正华一席话,已经给这案子定了性,以邢天泽后天的说辞为准。 
  那大理寺卿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也赶紧判了案:“邢天泽伤人致死,但念及误伤,判去佛台死过两年,香伶院众人,欺君之罪,罪不可恕,斩首示众!”
  这案子其中的偏袒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但是无奈无人翻案,倾鸢一张脸上全是死白之色,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想翻案,但是并无认证,说出的话在众人来看不过是空穴来风,难道香伶院众人,就命绝于此?
  香伶院是主子的一番心血,倾鸢想着,但是实在又是无能为力,该……如何?
  付景萧轻轻掩唇咳了一声,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自从知道香伶院和付景渊有关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处之而后快,不光因为香伶院可以敛财,更多的原因是香伶院实在是一个情报泄露的好地方,他自然不希望某些消息泄露到付景渊耳中。
  除了香伶院就是除了付景渊的一大臂力,他自然乐见其成。
  乐正华心中也是极为喜悦,之前在香伶院,莫威和他发生的冲突并不少,现在终于除去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而且之前夕月不是香伶院的花魁么?她见到自己昔日的心血成了这般,可是会后悔招惹他?
  想到这里,乐正华脸上的笑意极为骇人可怖,大理寺丞不经意看到,浑身又是一震。
  看着笑得极为狰狞的乐正华以及一脸云淡风轻的乐正瑜,大理寺卿忽然觉得,三皇子将一切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相比之下,这个八风不动的二皇子,应当才是一个很角色。
  付景萧看着面如死灰的倾鸢,想着付景渊不过也是如此,什么青衣月华醉天下,还不是任他拿捏?
  大理寺手中的木签朝着下方扔了下来,倾鸢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木签落到,小小一只签,承载了香伶院数百人命。签落,命定。
  红木的签子似乎是染了血一般,浸淫在无数鲜血之中才有了如此鲜艳的颜色,她似乎可以听到那鲜血之中发出的悲愤的哀鸣。
  倾鸢摊在地上死死看着那签子离地面越来越近,忽然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一阵清风飘过,那签子打了个翻儿,沿着原路飞了回去。倾鸢还没有从怔楞中醒过身来,便听到“啪嗒”一声,那签子插回了竹筒,与之前拔出来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何人?”大殿众人全都让这一变故弄得惊愕不已,付景萧不过是怔楞片刻,最先回过了神,看着外边庭院,沉声问道。
  大理寺外边是一个汉白玉铺成的极为宽广的平台,在阳光的照耀下璞玉生光,明晃晃地有些刺眼,但是众人却是看的清,那一方白玉砌成的平台之上,空无一人。
  又一阵清风拂开,但是却是含了几分内力,众人抬袖化解,恍然间见到一抹素衣身影缓缓落下,就如之前的一阵清风般,缓步走了进来。
  素衣翩然,轻纱遮面,不加点饰,长发披散。
  乐正瑜某光一闪,没有说话,但是瞳眸中星光点点,升起了几分氤氲之气。
  “玉女晚颜!”付景萧看着那抹素衣翩然的清淡声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夕月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中央站定,一双眸光水波涟涟,如九天之上银河中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冰寒莫能直视。
  “不知颜姑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事?”乐正丰当先开口,帮着夕月做足了戏。
  “戏倒是没有,只不过来送一个人!”夕月模仿着季云舒的声音也是十成十地像,众人无人胆敢质疑。
  “颜姑娘不在江湖行侠仗义,何故踏入这朝堂之中?”付景萧再次开口,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夕月,想要看出个究竟。
  “贤王世子也说本姑娘行侠仗义,现在见到有冤案,自然是要来出一份力。”夕月没有看付景萧,只是盯着地上的倾鸢,一双眸子看不出神色。
  “冤案?”付景萧挑眉,虽说言语是疑问,但是没有一丝不敬,“不知颜姑娘如何知道这是冤案?”
  他自然知道玉女晚颜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如此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颜姑娘刚刚说送人,不知送的是何人?”乐正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着难不成是凌清那个贱人?
  “这位公子,你的脸色不太正常。”夕月没有回答乐正华的话,却向着地上假扮邢天泽的男子说了一句。
  就这么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成功地让付景萧脸色一寒。
  “带进来!”夕月转身,朝着外边唤道。
  乐正丰随意地朝着外边瞥了一眼,结果见到外边进来的人之后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不是假扮玉女晚颜么?这媚姑娘和容姑娘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江湖上没人见过玉女晚颜之貌,但是见过千媚和婉容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现在见到二人这么随意走了进来,付景萧心头本身存在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尤其是见到二人身后那人之时,付景萧一张脸可真是差地可以。
  眸光凌厉地看着乐正华,付景萧脸上的冰寒之色让人如堕数九寒天。
  乐正华也是一怔,眉头紧紧蹙起,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大殿众人也是惊呆了,两个邢天泽?这是什么情况?
  千媚直接走上前,伸手便将假扮邢天泽的那男子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展现在众人面前。
  “泽儿?”刑部尚书见到婉容身边的男子,站起身唤出声,“这……这……”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泽儿已经被三皇子救出去了,怎么在这里?
  刑部尚书转头看着乐正华,眸光中的疑问很是明显。乐正华只是阴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婉容身边的邢天泽,他自然很明白,这是出了差错。
  千算万算,想不到居然这么出了差错。
  “本姑娘外出之时,正好见到这位公子正在遭受刺杀,于是便出手救了下来。”夕月缓缓说着,声音清冷纯澈,没有多余的感情,却是让大殿众人的神色更为阴沉。
  “随后这位公子说要回这里,于是送佛送到西,我便将这位公子送了回来。”夕月说着,身形一转,轻轻在邢天泽身边抓起一根银针,浅笑着道,“在本姑娘面前玩暗器这点儿小把戏,是不是太班门弄斧了?”
  这话说的极为狂妄,但是却无一人质疑。
  玉女晚颜手中玉箸出手,不死即伤,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事情。
  “京城第一楼香伶院的事情本姑娘也有所耳闻,既然现在当事人再次,便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刚才的供词也便不足为证。”夕月说着,双手环胸,走到邢天泽身边,“这位公子要来大理寺,有什么说的说出来便是。”
  邢天泽看了夕月一眼,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道出,和第一次的供词所差无几,并且说明了,是受乐正华所指使的。 
  他不傻,之前遭受刺杀的时候就知道了是三皇子派人杀的他,于是他也明白了三皇子之前所言保他一世无忧也不过是空口白话,对于知道秘密的人,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三皇子自然容不得他,凭借他的心狠手辣,恐怕父亲的官位也是保不住。
  相比之下,他更相信玉女晚颜一些,毕竟江湖上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他从小便浸淫于各种权利之中,对于这些争争夺夺自然是明白得很,事到如今,保命才是上策。
  “你栽赃本皇子?”乐正华轻轻转动着手上一枚碧玉的扳指,声音不喜不怒地说道。
  邢天泽垂首不语,事情他已经说得明白得很,要是再说的话,不保准这个乐正华再给她安一个什么罪名上来。
  乐正瑜一直没有说话,事不关己地看着几人之间的争锋。
  “按照你的说法,三皇子指使你和莫威同时发生争执,借你之手除去莫威?”顺便除去香伶院。
  后边一句大理寺丞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这些算计在座之人都明白得很。
  “本皇子为何除去莫威?邢公子将本皇子看的这么透?”乐正华挑眉,似笑非笑地问着邢天泽。
  邢天泽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大理寺丞:“这是三皇子与我达成的协议,上边有三皇子印玺,望大人过目。”
  乐正华浑身都散发着控制不住的戾气,这张纸本来他和邢天泽人手一份,但是邢天泽那份已经被他弄来毁掉了,他那份一直在书房压着,如今怎么会在邢天泽那里?
  想到昨天书房的纵火事件,乐正华一下子明白,那火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原来在这里!
  大理寺丞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一看,面色惨白,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
  “大理寺丞应当处变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如今大人这副神态,当真是让本皇子怀疑大人……”乐正瑜看着大理寺丞时态的模样,微微皱眉说道。
  “三皇子,你何苦要我儿的命啊!”京兆伊站起身,冲到乐正华身边,大声质问着。
  “莫大人失态了。”付景萧开口,看着京兆伊说道。
  “萧世子,本关老年丧子,还有何风态可言?”京兆伊一张老脸上都是悲痛,苦笑着说道。
  在场众人都知道乐正华此举不在莫威,而是在香伶院,莫威只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
  但是由于此事牵扯到一位皇子,大理寺丞救决不下,于是将此案上报给了皇上,由换上亲自裁决。
  “邢天泽又被关进了天牢,你可是准备好了?”回到宁郡王府,夕月摘下了面上的面纱,转头问着乐正丰。
  乐正丰点头:“刑部天牢我已经安插了人进去,况且邢尚书现在还仍处于尚书之位,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地盘里出什么事。”
  “二皇子自会保下邢天泽,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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