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成了涂千总手下,除却昨夜所出之兵尚余三千余人,多居于堡中。永昌堡还有当时明军的佛郎机火炮十数门其中有一、二号共计八门,其它均为小炮,鲁密鸟铳近百支。
原本涂千总想趁着清晨起来的光亮,远远开炮轰击敌船,只是那些个船无风自动,得数百近的佛郎机炮又哪里挪的动那般速度,而且佛郎机射程虽说也有五六百丈之远,鲁密铳虽毒,可也无法击去700多丈开外的敌船。(有说佛郎机炮重七十斤者远及五六里者,射程最远的三千斤红夷大炮射程不过1830米左右,所以说取其不信。)
“难不成他们就这么耗下去?那他们来这里是个什么意思。”昨夜的炮火是听的明明白白,那十艘战船来此定有企图,可他们距离那么远又不上岸是个什么企图。这让涂千总百思不得其解。
“千总大人,敌船又有动静了。”
“这不是折腾人么!”刚说坐下歇歇并下令给守了一夜的兵士们开饭的涂千总听了这话气的差点没吐血。
侦察连的连长正坐在附近一棵百年榕树上一边吃着罐头一边嘴里还说呢:“想吃饭?!也得我许你吃才行不是。
又回头冲着树下隐蔽的战士压低声音喊道:“告诉长官,这边敌军装备吃饭呢,准备开始吧。”
天一亮,岳效飞就下令让战车下海,排好队形。
绞车声中,十艘大船的甲板向上张开,吊车探出长臂去自船内将满载了士兵的战车放下海中,那些战车在半空中已将战车两侧安装的平衡器伸出去固定好。
此时岳效飞原先安排的先占领滩头再向纵深发展的计划已经变了,那是闭门造车,照搬战例的计划,现在实际情况下自然是难以行的通的。
首先由先期登陆的陆战队攻击敌方堡下的鲁密铳和小型火炮阵地,当战车进入堡下火器射程后,先期上岸的两个侦察连以绳掷式五十毫米榴弹对敌堡进行火力急袭,并进行佯攻以造成混乱,然后战车上岸清除近岸火力,由于已经近岩以步枪及战车火力封锁堡顶炮台,其他梭鱼式及所俘蜈蚣船再运送后续部队登陆,第二波登陆先取在永昌堡的正面进行。全部陆战队上岸后,粉碎敌军抵抗,最终解决战斗。
没吃上饭的涂千总一肚子火,海上这些家伙做什么呢?趁着人家吃饭的当然搞七搞八。
战车按照日常训练那样,排成一个个三角队豆形,向海滩上冲去。选中的海滩并未正对着永昌堡,而在永昌堡偏东的一小片海滩上。因为上岸后由东向西进攻,敌方恰恰面对着的是初放阳光的太阳,而且敌方火炮笨重,就是转个向也需要大量时间。
徐烈钧乘坐在第一辆战车之中,
涂千总抓起望远镜向海面上张望,“咦,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全未见过,不管怎样让他们上了岸总归不妥。”
“与我发炮轰之,不论是何物件总不教它上岩就好。”
“得令”
不多时,堡上、堡下大炮纷纷轰鸣起来。一团团黑烟处炮口中喷出,在海冈的吹拂下向海面上飘去。不过这些轰将起来的大炮吓唬人的样子,比之实际用途大的多。堡下小炮纯粹是凑热闹。
“快,再快点”徐烈钧朝着车中的士兵大叫,透过观察口,看那海岸是越来越近,清军发射的炮弹已然临近,在车里听起来,这一发离的远,那一发似又过了打在后面,现在飞过过来的这一发似就要在身边落下,教人恨得牙要发痒,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徐烈钧只觉的车中空气沉闷,掀开战车前部副驾驶坐位头顶上的盖板探出头去,情愿拼着挨上一枪也不愿在这车里闷死。
要说这战车在海上跑起来除了稍稍颠簸外,倒也不如何慢,这不只几代烟的工夫离岸就近了许多,迎面清凉的晨风吹拂下,使徐烈钧精神一振。深深吸了口这稍带腥气的海风,徐烈钧却见那堡上大炮火光一闪。
“轰隆隆”如响雷般的声音那里传来,并冒出大量黑烟,尤其那黑烟喷出的方向,正是朝着这里过来,只觉头皮一紧,忙打算钻进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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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蛙跳做战—登陆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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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钧正待缩下头去时,这时炮弹呼啸而来的尖啸声已然到达头顶。
“轰”的一声,水柱起处,徐烈钧三车的三角编队中的一辆战车后部被击中。
腾起的水花溅起淋了他一头一脸,待他明白过来时,探出半个身子向后观看,眼见那辆被击中的战车后被已被炸了了个不知去向,隐约传来伤者的叫声。徐烈钧铁青着脸回到战车内,冲着那些本已十分卖力的士兵大叫:“快,快……”
说心里话,他很想调头去救那几个士兵,可是在平时训练中就说过,冲滩之时最为忌讳的就是犹豫不决,想要战胜对方唯一的选择就是冲上海滩。
徐烈钧睁大充满喷火的眼睛,心中大骂“妈的,侦察连我是送你们上岸观光的么?怎么还不见你们动手。”
许多是他骂的话侦察连听见了,为了回应他的报怨,岸上的永安堡中腾起了大团的白烟,侦察连打响了。两个侦察连按照约定的时间,一齐从村中摸出来,悄悄靠近这永昌堡。一串榴弹拖着身后的绳子飞向堡中。
要说这永昌堡中实力颇为不弱,现在还有兵三千,只是这三千兵都是过去明军的降军再加上防守此处的鲁监国手下,虽然涂千总手下跟着清兵作战已有相当时日,也颇有了些胆气,只是被人从想不到的地方奇袭即便是清兵也少有不慌乱的。
岳效飞在旗舰上举着望远镜把刚才那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战车后部中弹。实心炮弹的冲力生生把连接两边平衡浮桶的连接杆打断,两个浮桶飞起老高,而战车则由击的差点就翻个跟头,然后又落回到海面。最为糟糕的是那战车的后门被水压着根本就开不开,只有前边正副驾驶以及战车中间的炮手处有舱门,那也是车里的人唯一的逃生机会。
说起来岳效飞有几件后悔的事情,当时以为一样战车就可以包打天下,看来这水上的战车与陆上的是有所不同,其次也一直没考虑移动的战车会被击中,所以逃生出口设计不足。再者为了好看这些战车排的队形也太过于狭窄,极易被这种打西误伤。最后缺乏压制手段,说白了就是火炮。
且不说岳效飞在旗舰上自哀自怨,这边永昌堡中彻底乱成了一团。
要说这打仗全仗的是一口气,就说这涂千总手不,过去当明军时,十不当一,后来跟了清军,再打明军时又以一当时,故此这也就是一口气罢了。
“大人……大人……”堡子北门守军的传令与西门的传令几乎同时到来。
“何事如此惊慌,北门和西门处何来炮火。”
“大人,那门外突然出现人马,这炮火来的是无声无息,小人敢拿人头担保,绝没有看见对方有火器。”
听了这话,涂千总心道:“此刻只有东门没有动静,莫非只来自其他三个方向,这个可不是那围三缺一之计吧!我却万万不能中了他的计。”原来想着东门毫无静,敌人定然是只来自这三个方向,那就可从东门调一哨人马和北门守军一起冲出,先保了后话无忧再说,可这转念一想万一中了他那个计可不是大大不妙,这东门的兵马需是动不得的,看看再说。
“回去对两个把总说,紧守堡墙,不可随意出战。”
“得令,”两个传令兵飞跑而去。
徐烈钧嘴里呼出一口气“终于上岸了”这时他的战车已经进入了火炮射击的死角,而那些射过来的密鲁铳打在车上发出扑扑的声音,并不能击破车上的复合装甲,战车上岸徐烈钧走到后部向从射击口向后张望了一下,那些战车陆续近岸,也有偏航的战车甚至进了那江口处,又被江水冲了出来。
“笨蛋,”这里大炮打不着,徐烈钧算是松了口气,发出命令道:“收起浮桶,然后替换人员,准备继续进攻。这个是这人力战车的缺点,经过这两千米的浮渡,虽然不至于把人累的厉害,可是四人一换还是必要的,毕竟这样可以保持作战的连续性。
实际战车平时只有四人驱动,两名车长一人驾驶,一名换作武器,其余四人保持战斗,如果遇到今天这们的情况,就要四人一换了。
很快收了卸下两侧浮桶带固定杆。徐烈钧组织起大约二十辆战摇摇晃晃向那边五百米开外永昌堡攻去。这会海里的战车全乱了,徐烈钧带的二十辆战车里有多一半是为施琅那个团的。
岳效效飞刚刚听到传令兵报告,那辆被击中的战车中死亡四人,重伤两人,现在尸体及伤员已由梭鱼号抢了回来,这个时候顾不上伤亡了,自从上次去延平时首次出现的伤亡后,岳效飞已经接受了战争没有不死人的这个观念。
所以传令兵报告完了,他只说了句:“遗体好好清整,伤者尽快治疗。“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两边的登陆滩头靠的是太近了,以后可不能再犯这个错误。”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些怪物不但上了岸,现在正摇摇晃的向我东门驰来。”
涂千总早傻了,炮打的是热热闹闹,打了半天打沉了一辆怪物,更令人没想到的那些怪物上了岸毫不停留,直接奔着自己这边就来了。
“快……快……调转炮口……”涂千总大吼着。
手下军兵齐心协力调转炮口之际,涂千总跑到了东墙扶着胸向外一望他傻了。很显然是来不及了城外七八十米处,二十辆战车已排成了一列横队,向这边射来了一片箭的乌云,还有冰雹样的榴弹。
他蹲下身子,回头看去,炮口这会才掉到了一半,而且看那些战车的模样,一时就要到了堡下,真是掉过了头也打不着。
这时他看见了他此生看见的最后一场美景,从南边海边处,平地升起一片流星,带着美丽的焰尾,和啸叫(岳效飞给火箭上加了种哨,希望取得施图卡的心理作用)飞过来,有的就飞向墙头,又有的落在堡下就炸开了,还有一些飞的更远,落在堡子中心,正看着心慌只听有一声越来越近的啸叫,如一支怪鹰般冲他这里一头扎下。
轰鸣声中他只觉的自己终于摆脱了大地的束缚,飞向了蓝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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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蛙跳作战—小乱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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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鸣俊并未因延平的事受到惩罚,不过他明显感到朱聿键对他的不信任,不单是对他,似乎是对于整个文官方面都是爱搭不理的模样,定是由于那去新军,这是他的判断。
仗着自己的官衔、职级他也曾去过新军的营地进行过查探,结果令他大为吃惊。前边是“皮糙肉厚”的战车开路,后边是大队骑兵跟随。真个让他们上了前方,与大帅在那里对起阵来,听怕是大大不妥。
他也曾去过人家神州军的营地,耳边听到到营中火器“呯呯”,可让人家神州军拦住,说什么二百米内全是禁区,再不走就要动手,眼见那些人一付就要伤人的模样,他也只好怏怏而回。这个遭遇令他大为光火,回来向皇上诉苦之时却被斥责。
“人家的地方少去,人家的事少管,正经给朕多办马匹、粮草比什么都强。”
这些都让他暗暗记恨于心,伺机报复。一边安排人将新军的情况报与博洛,一边按排了人去神州城里暗暗捣乱。
“小姐,这个是神州四海坊送来的请柬……”
“不去”纪敏萱皱皱眉,不就是那个什么孙掌柜回过味来了,有什么好去的。
“远洋渔业开业……”
“不去、不去,怎么全是些什么开业之类的事情,还有什么”
纪敏萱心情糟糕透了,参加竞选的时候只是出于好胜罢了,而且她心目中所想的是那个神城城的首席执行官的位置,自然心里也有要与王婧雯比个高低的意思。
谁知道最后没争上还坐了议员的位置,不但每周要去市民议会和那些人吵架,而且平日里也难得个清闲。还有那些个记者,一个个都如苍蝇一般无孔不入,无论神州城的大事、小事都要来问问议员的看法,真是讨厌。只不过小丫头心性高傲,怎么也不愿让人说自己不行,只是咬着牙硬撑。
“难道那个岳城主,就是那个岳家小贼就没做些什么事吗?”
“可也是,那个岳、岳城主就如消失了一般,这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没见他出来说话。”
这事,纪敏萱知道,报纸上都登了。 一座完成了大半的新楼,好端端的就塌了,建筑工伤了三十几人,现在有人说是那个水泥的问题,也有人说是盖房的泥水匠的问题,事情也来已经三天了,依然没个定论。
徐震寰心中那个悔,真不该一时兴起参加竞选,现在可好那个岳效飞什么事都是一推六二五,全凭自己拿主意,末了还得过议会那一关,真头痛。好在有所失必有所得,自己的大儿子仗着一身好武艺和几年走镖走下的名声当上了这神州城的警察局的局长,好歹也算是个官了,这个可能是对他唯一的安慰。
站在台上的徐震寰肚子里骂道:“死小子,圈套这么毒,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可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台下是人头汹涌,喊声不断。里面那些披麻載孝的是死伤者的家属,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是一看热闹的人,拿着笔猛写的是那些记者,还有一群、也是最为活跃的人就是那群在这呼喊的人。
“我们要见岳城主……我们要见岳城主……”那群人大声吆喝着,居然还带了锣鼓,喊喊敲敲,倒也是十分热闹。
“怎么样?”王婧雯、宇文绣月终于盼来了杨忠。
杨忠两天前接到通知后,立即安排人手进行调查,而且从警局中把那些工匠的口供弄来详细推敲。“
“两位夫人,据我们判断,可能是有人捣乱。水泥厂送来了试样和我们在现场提到的样品做的实验,初步断定不是水泥的问题,所以我们认为有人捣乱,不过现在是谁在捣鬼查起来就不是个简单的问题,而且城主现在出征的事必须严格保密,所以……”刚才来时,外面的人潮杨忠显是见识过了。
宇文绣月和杨忠都拿眼睛看着王婧雯,显然在岳效飞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是听她的主意的。
王婧雯沉吟了一下,“我看这样,那些伤者的费用还是要优先发下去,省的他们在这里夹缠不清,行会里那些人扣着保险自然是欠些道理,他们已然受了伤害这个风险自然不能让他们再担。
还有,水泥厂那边要招开记者会,向外界澄清因果所在,至于对些个工头要严加盘查,发现可疑的立即动用那个东西掏出实情,并顺藤摸瓜倘若真是外界派人捣乱,我们就要给他来他假戏真做,大模大样的处死混进来的人,对于神城外面的人严加监视就是了,等城主回来了再做道理。”
“如今恐怕也只有这样了。”
“市民们,请大家相信我,我会就此事给大家一个交待,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