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叫侍者过来,道:“帮我拿最好的酒,多拿几坛,顺便再上几样下酒小吃。”
侍者应了一声好,转身而去。
土渣子沉声道:“多年不见,遥兄酒量好像倒增加不少。”
那姓遥的笑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怎乃时光飞逝,五年眨眼便过,此刻我们既然再次相逢,理当痛饮几坛,不知土兄你酒量还行不?”
土渣子道:“酒还是少喝一点好。遥兄你要是喝多了,这里可没人送你回中土。”
姓遥的道:“土兄请放心,我这次来此,想必没那么快就回去,所以,就算喝多些也没什么不妥。”
看着满脸笑意的对方,土渣子无奈得很,他沉声道:“遥兄此来火云山脉何事,放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不过,你跑来这边荒之地受罪?”
姓遥的道:“哎,土兄,我的为人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怕rì子平淡如水,所以有空就到处走走。”
土渣子道:“遥兄真是好兴致,到处游山玩水,。”
姓遥的笑道:“没想到在这边荒之地也能遇上知已,真是喜事一件。”
土渣子苦笑道:“何喜之有,如果可以,我宁愿遥兄从未看到我。”
姓遥的笑道:“土兄何必如此抱怨,等喝完之后,你我找个地方切磋切磋如何,打得痛快之后,土兄就会忘记此刻的烦恼了。”
土渣子无话可说,他最怕这姓遥的来这么一句。
刚好侍者在这个时候将酒菜送上才帮他解了这个围。
一旁的金破天独自在那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并不理会说话中的两人。
酒菜上来,姓遥的一伸手,一坛美酒已经到了金破天面前,他自己也拿起一坛,对金破天道:“这位兄台好生面熟,不知能否请你喝上几杯。”
土渣子脸上有些着急,他担心的事,现在,果然来了。
金破天头发凌乱,双眼无神,好似已经醉了,听到有人喊他,他转头那人一眼,再看土渣子一眼,然后才哑声说道:“你是小土朋友?”
姓遥的笑道:“我叫遥少东,中土人,五年前与土兄相识相知,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土渣子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叹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
金破天嘶声道:“金破天。”
看到金破天答话,土渣子此刻不仅觉得心里发苦,甚至还觉得身子也不舒服。
遥少东双眼突然亮起来,他笑道:“可是当年逍遥五使中的金破天?”
金破天两眼茫然地盯着遥少东,好像在用力想什么东西似的,也好像是忘记刚刚说了什么一样。
遥少东却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想不到金破天竟没有死,我竟能再见到大名鼎鼎的金破天一面,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来来来,小弟遥少东敬你几杯,不知金兄可否赏面?”
说完遥少东也不等金破天答应,他很是爽快地先举起酒坛大喝几口,然后才兴高采烈地望着金破天。
金破天忽然低下头,好像不敢直视遥少东那双明亮的双眼一般,他端起酒坛一言不发地喝了三大口。
看金破天喝完酒,遥少东大赞道;“好酒,来自大唐的美酒千rì香不仅够香也够烈,今时今rì我能与仁义无双的金破天共饮此酒,此生何憾。哈哈哈,来金兄,我再敬你。”
说完,遥少东举起酒坛狂饮起来,那样子说不出的豪爽洒脱。
看着眼前这张充满爽朗笑容地脸庞,金破天那双无神的双眼中好似有一抹痛苦闪过。
“以前见过我?在哪见过?”再次喝上几大口,金破天突然冲遥少东问道。
遥少东笑道:“中土修行圣地紫霞谷,十年一次的人族修行大会上。”
“人族修行大会?”念完这几个字,金破天闭上眼睛,好似用力在想这几个字代表的是什么。
“金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二十多年前那一届修行大会上,你可是名扬大陆,你不仅大败四方强者取得大会第一,更是击败前来拢事的血海三魔,并带领众人击退前来犯事的魔道中人,金兄当之无愧的成为人界十大新秀第一人,小弟实在钦佩不已,来,我再敬你一杯。”
遥少东嘴倒背如流的说出一席话来,说完他马上痛快地喝上几大口。
这时,金破天却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他双眼盯着遥少东,平静地说道:“你错了,这里没什么金破天,金破天早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酒鬼。”
笑容瞬间在遥少东脸上冻结,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金破天半晌,然后才气愤地问道:“你不是金破天?难道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人叫作金破天?”
金破天不答话,只是低头大口喝酒,看也不看他一眼。
遥少东怒道:“难道那个只因一个义字而三进东沙荒漠的人不叫金破天?为了朋友不惧万难勇闯蛮荒古地的人不是金破天?最后为了他人不惜牺牲自己xìng命的人不是金破天?难不成今天我所见的只是一具没灵魂的尸体?”
金破天只顾大口喝酒,他好像聋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
眼见事情突然变得如此,酒馆里已有不少人开始注意这边,土渣子重重地对遥少东叹道:“遥兄,请你就不必多问,我也是刚刚找到金破天,容过几rì再叙。”
说完他上前扶起金破天,金破天好似烂泥一般任由他扶着走出酒馆。
遥少东线条柔和的脸庞此刻充满愤怒,他站起来对着两人背影大声喊道:“金破天,不管你是死是活,我一定会找上你,我一定要与你一战。”
两人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土渣子摇了摇头,继续扶着金破天,走出酒馆,穿过广场,出了旅店大门而去。
看着二人远走,遥少东整个人有点发抖,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他转身坐下,端起酒坛就猛喝起来。
他没注意到,有几个酒客悄悄地结账离去。
当水清清与火丝儿看到土渣子扶着金破天回来,两人既痛心又无奈。
等土渣子把金破天安顿好,返回客厅看到水清清两人时,他又觉得心里发苦。
“喂,土疙瘩,那家伙喝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劝劝他?”火丝儿首先发难。
土渣子苦笑道:“我为什么要劝?”
“你、、、”火丝儿怒气一现正想再说什么,不过土渣子却接着说道:“你永远想不到刚才我们遇见谁。”
火丝儿好奇地问道:“谁。”
土渣子道:“遥少东。”
火丝儿“啊”的一声叫道,“你说的是那个修炼狂人,遥家疯子。”
“是的。”土渣子答道。
“又是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如果让我碰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火丝儿似乎对这个遥少东恨得很。
“碰到那疯子,你们没什么事吧?”火丝儿突然很关心的再问道。
土渣子答道:“能有什么事,金破天一直在喝酒,你觉得那疯子会跟酒醉的人动手吗?”
“那个疯子。”火丝儿却是咬牙骂了一句,然后就不再理会土渣子。
土渣子憨厚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金破天这个大酒鬼已经无法振作,我们还要进火云山脉,可他一直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清清姐。”火丝儿突然转头去问水清清。
“不用担心,也许我们该相信金破天,不要再进火云山脉。”水清清温声道。
“什么。”火丝儿与土渣子一同问道。
水清清微微皱眉道:“如果事情真如金破天所说的,我想我们不用进入山脉之中,麻烦已经很大了。”
“麻烦,什么麻烦。”火丝儿问道。
“你明天便知。”水清清轻叹一声接着问道,“土渣子,你说你遇见遥少东,那其他人呢?”
“没有,只看到他一人,不过酒馆里倒有几位修行中人,或许他们很快也就知道的吧。”土渣子认真思考片刻才答道。
“哎,遥少东既然来了,那钱少伟、李灿、布莱恩与越佑这些人族新秀很快就会到来,他们一个比一个更难缠,想来不久就会发生很多事情。”水清清冲两人淡然一笑。
“的确如此,刚才遥少东一认出金破天,钦佩之余便已下了战书,其他人虽没有他那样张狂,但一样不让人省心。”土渣子好像记起什什么,恍然笑道。
“哼,谁敢打金破天主意,我现在就去找他拼命。”火丝儿却是杏眼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火丝儿身子红光一冒,人已到了客厅外面。
“小火,不要闹事?”水清清冲火丝儿背影轻喝道,声音虽小,但却很清晰地响在火丝儿耳中。
“知道了。”火丝儿急急地应上一声算作招呼,只见红光再一闪她就已经消失不见。
看到火丝儿遁走,水清清不禁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声,然后对土渣子道:“小火她这急xìng子,小土,你还是去看她一下吧。”
“恩。”土渣子冲水清清点点头,身上黄光一闪,接着整个人也消失不见。
………【第十二章 花千雪】………
同一时间,木小竹在小镇上的一家饭馆里遇见他一生中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小女人。
一个看上去比火丝儿还要jīng美的女人,她黑发纤腰,可以说长得小巧玲珑,且浑身还散发出一种让人致命的妖媚气息。
她整个人罩在一件粉红轻纱之中,只留个细致的小尖脸在外头,两眼汪汪,长得像个妖jīng一样。
她坐在木小竹面前,盯着他喜笑颜开。
桌子上盛放着几样jīng美的小菜,还有一小壶jīng致的美酒。有美酒,有美人,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两样更能令男人开心?
木小竹却笑不出来,他一点也不开心,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说花千雪花大小姐,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前脚好不容易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你后脚就到了。你到底想什么样嘛。”木小竹向着那个小女子哀求道。
在刚看这个妖jīng一般的女子后,木小竹直接想晕过去。可他就算想晕过去都不行,因为他知道,哪怕他晕过去,这个女子一定有上千种方法让他醒过来,所以,木小竹很听话地坐下来,像个被家长审问的儿童一样乖乖听话。
那叫花千雪的女子轻轻一笑,这一笑犹如chūn花绽放,顿时满室皆chūn。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听闻你要来火云山脉,这么危险的地方,加上你那点小本事,我怎么能放心。我可是心急如焚,rì夜不停地赶路过来,就连我父亲大人都来不及通知呢?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抛下我一人就走了。”花千雪脸上变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满脸幽怨地说道,好像她才是最可怜的人一样。
一听花千雪如此说,木小竹直接想死过去。
“你父亲大人都不知道?”木小竹很是小心地伸过头去问花千雪,那样子就好比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恩恩,只因我太不放心你,所以我才偷偷从教内跑出来的,你看,我现在一个人了,这回你就放心地跟我在一起吧,没人会知道的。”花千雪可怜兮兮地低声说道,那样子要多令人心疼就有多心疼。
“放心,我现在已经死心了。”听到花千的话,木小竹帅气的脸耷拉搞活下来,整个人蔫了。
“你那个威猛无比的老爹可是东土第一魔教教主,要是他发现你私自跑下山来找我,就算我有一百条小命也不够他捏两个的。”木小竹苦着一张脸,软软地趴在饭菜上。
想到那个令整个东土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木小竹就好比吃了毒药一样,生无所恋。
“放心,我父亲大人最讲理的。”花千雪嘴角偷偷扬起一个小弧度,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
“讲理?只因对方不肯主动臣服,单凭一几之力一夜之内连扫十几个门派,最后一统整个大唐魔道的花不落是讲理的人,那就是叫我死上一百次也愿意。”木小竹如果有力气跳起来,他肯定会破口大骂。
“你也不用替我难过了,我父亲绝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花千雪两眼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嘴上却安慰地说道。
“替你难过?我求求你,大小姐你给我留一条小命,好不。你还是赶紧离开我,回到你老爹那儿去,免得他发疯起来,整个大唐又不得安宁。”听到花千雪的话,木小竹差点就被气死,他突然感觉很口干,所以他就倒起酒喝了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保证我父亲绝对不会生气,而且一定很开心。”花千雪两边嘴角都扬了起来,像个诱人犯罪的恶魔。
“什么方法?”木小竹情不自禁地问道。
“只要等我玩够后回去,而且带你一起回去,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地,他一高兴什么就好办了。”花千雪嘻嘻一笑。
“你玩够之后才回去?还带我回去?”木小竹惊声尖叫起来,好像白rì见鬼一样。
“恩。”花千雪却是很认真地点点头。
“花大小姐,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让你那个老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那我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的。”木小竹酒也喝不下去了,好像什么东西已经苦到他叫喉咙一样。
“放心了,不会的,你只要好好地陪我到处游玩一番,我保你什么事都没有。”花千雪笑得云淡风轻。
“游玩?大小姐,我是来办事,不是来玩的?还有,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么一玩?我相信现在整个大唐一定是鸡飞狗跳,山摇地动的。”木小竹气得跳起来,整个人也是发抖起来,一手指着花千雪数落起来。
“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花千雪拉住木小竹的手,好声安慰道。
木小竹无语地坐了下来。
“我现在要是能像金破天那样喝醉了该有多好。”木小竹喃喃念道。
“你想喝酒,来,我倒给你。”花千雪两眼一转,突然给木小竹倒酒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一样。
“老天,你让我死了算了。”看着心情愉悦的花千雪,木小竹被打败了。
“你死了我会伤心的。”花千雪好像很难过地说道。
“我现在已经是伤心yù绝。”木小竹长叹道。
“别那么灰心,说不定我父亲倒是很高兴看到你跟我在一起。”花千雪突然轻笑出声。
“是啊,你那魔教老爹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如果他笑的话,那我肯定比死还难受,一定是生不如死。”木小竹再也没有什么想的,木然地答道。
“不要老是垂头丧气的,和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在一起,你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花千雪笑道。
“你觉得我能高兴起来吗?我不明白我为何会认识你?”木小竹心灰意冷地说道。
“你不觉得我很可爱吗?再说了,你几时见过人族十大新秀有我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呢?”花千雪仰起头,笑意盈然对木小竹说道。
木小竹脸sè一张脸拉得长长的,他不解地道:“我说漂亮可爱的魔教大小姐,你为何就不能看上其他人族新秀,非要缠着我这根木头。”
花千雪闻言更欢,笑道:“只因你比他们更可爱。”
木小竹一头黑线,叹道:“人族十大新秀有出身中州名门世家的遥少东,散修李灿;西方光明教庭的布莱恩;东土清风观的钱少伟;天南无边海的越佑;不知来自何处的神秘女修冰霜以及百花谷的落花仙子;还有那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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