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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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全集-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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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去想:会时过境迁。没有想到:如今,竟会被人雇佣呵!

  ……

  过去,是自己,批斗:地、富、反、坏、右……们。

  如今,是人家的子女,熬出了头;变着法,霸了自己的鱼塘。

  这就是:岁月,也戏人;时光,也戏人……

  人,戏法;法,反过来再戏人……

  
  出来做佣人,它姨、做过很多人家。

  富人,都把佣人当贼防着。

  其实,东家的小猫、小狗……都想着调戏你。

  以前做过的那一家,一个小屁孩,竟在后面抱住、摸奶……

  ……

  你告诉他娘,他娘却说:13岁的小孩,能懂些啥?!

  没有道理可说!没法,只好不做、走人。

  可,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毁约,要扣钱;没做满整月,要扣钱……法,是为富人订的?!

  ……

  法,咋不订一条:雇主,及子女与狗、猫等;若调戏佣人,如何如何?!

  当老板的,都爱好扣钱;七扣、八扣……最好分文不付!

  富人,都是:既想当主子,又不想花钱!

  工资难讨,不就是这个理?!

  ……

  如今,已不是:王法。

  从法理上讲:是公约法,也叫民约法。

  就是:人民约法--自己,约束自己的法;自己,管理自己的法……

  人民自己的法,为啥对人民不利?!也是被调戏了?!

  
  “生意,会调戏生意人;可,市场又调戏了整个生意……哈哈!调戏呵调戏……”

  东家,回到家里;他,颠颠倒倒、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喝多了?!”

  东家太太,摇晃着她的先生问。

  ……

  市场,是什么?仅仅、是代表购买力吗?!市场,还蕴涵着其它什么……

  它姨,没有按东家太太的吩咐、给东家倒水;她,自个在想。

  市场,这才是人民意愿的体现呵!

  对!人民、人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

  “拒绝调戏、不做狗阿姨!”

  再也承受不住心理重压,它姨终于喊出了声。

  她,精神崩溃了;从人格分裂,渐而、精神分裂……

  还是没有能够承受得住--社会角色之重压……它姨,疯了;她,疯了。

  ……

  “人民,你在哪里?!人民呵!你、在哪里……”

  它姨,脱光了衣裳,在大街上、狂奔……

  她,一路,叫喊着;日夜,叫喊着:

  可,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创作于 2008…3…11 至 3…13

  

集体创作:调情
顾晓军小说·三卷《集体创作:调情》

  
  “调情,不是轮椅的侄女,是他雇来的保姆。”

  “调情,跟轮椅结婚了,把轮椅的房子卖了、卖了73万;现在,和轮椅租了套房子住……”

  “轮椅的女儿,从香港回来、看她的爹;结果,到处找、找不到她的爹。”

  “调情,又搞上了个男的;两人,偷偷在舞厅里约会……”

  ……

  生活,太寂寞了!

  大院里的老娘们,都觉着--

  911,多少年、才轮上一回?!可,那会、大家都忙着……

  美军,攻打伊拉克;萨达姆,竟那么不经打!

  ……

  实在是无聊呵!

  如今,是:吃穿不愁,网上溜溜。

  网上,啥都有;有美女、有帅哥……可,就是没有正经点的、不嫖不赌的小老头!

  再说,那网上的事;哪有身边的事,亲切、实在呢?!

  ……

  女坐家,一个人坐在家里想。

  现在,卖淫嫖娼的多了;可,强奸犯少了呵!

  强奸犯少了,看热闹、都没处去看。

  社会,确实是在进步!

  
  女坐家,在家里已坐了几个月了。

  原本,想写写小说。可,看了些书,反倒不知咋写了;闹不清,啥叫小说了。

  80年代,女坐家,曾是个文学女青年……

  那会,差一点儿,就冒了出来……唉,不慎、不慎呵!

  ……

  现在多好,男女乱搞!

  搞大了肚子,找个地方、花点小钱,做掉就行……打个胎,比逛超市还轻松!

  过去,打胎?要单位证明、居委会证明、播种方单位证明、签字……就差要七姨妈、八大姑的证明了。

  唉,成心:出人丑、搞臭人家、让人抬不起头来呵!

  ……

  原本,文学女青年,没有想到要当坐家;只是上文学院,想提高自己。

  不料,被老作假发现。老作假,向她描绘了美好的愿景;文学女青年,就想当坐家了。

  文学女青年,一想当坐家;老作假,就向她提出了要求。

  上,就上吧!反正,早晚得给人上……

  ……

  老作假的老婆,更年期;这,也是体谅人家呵!老作假安排:在坐协,值夜班。

  那时,真傻呵!每天,能报几毛钱的夜餐费;开心呵,开心得不行。

  老作假,就每天晚上来:辅导,又抚、又捣……

  谁知道会怀孕呢?!一出事,老作假就倒霉了;原本答应帮忙调进坐协的事,也黄了。唉,可惜呵、真可惜!

  
  调情,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钱,装进了自己兜里……

  女坐家想:好题材呵!不写,别人就会写;可,自己写,又觉着:有点吃力。

  这么,才想到要搞:集体创作!

  集体创作,就是发动院子里的老娘们,共同参与。

  ……

  女坐家,首先想到了:板砖。

  板砖,住一个院子里的老娘们;有名气,连片警都敬她三分!

  不知为啥,啥起因;小胆,与板砖闹矛盾。

  板砖,二话不说、捡起块板砖,上小胆家的窗外、照准玻璃,就“叭叽”一下。

  ……

  小胆,就躲在家里,给片警打电话。

  如今,警察们服务态度好呵!立马、来到,问:“是你砸的?”

  板砖道:“是的。”

  片警道:“得赔。请你到派出所,做个笔录。”

  ……

  做完笔录,回来;她,捡起块板砖,照准小胆家的玻璃,“叭叽”又一下。

  小胆,又给片警打电话;片警,就又找板砖谈话……

  做完笔录,回来;她又捡起块板砖,照准玻璃、“叭叽”一下。

  这么,片警就劝小胆、给道个歉吧……小胆一道歉,板砖便道:“早这样,啥也没有!走,上我家吃饭去!”

  
  “调情,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钱,装自己兜里了……”

  女坐家,与板砖说;板砖道:“我知道。”

  于是,女坐家就讲写小说的事。

  板砖道:“拿拿主意,我还行;添油加醋的事,还非得请巨乳出山不可!”

  ……

  巨乳,原名:大奶子。

  如今,讲究精神文明;不好再喊大奶子了,就更名:巨乳。

  女坐家,原本与巨乳是一个厂子的。

  厂子倒闭了,都下岗;巨乳的日子,反倒好过了。

  ……

  刚下岗那会,女坐家一早起来、就赶到市中心去卖面包。

  她,沿街叫喊:“卖了、卖了呵!香香甜甜、又松又软,还热乎着呐……”

  卖面包,真是不容易!

  她想:这、要是巨乳来卖,一定好卖!

  ……

  心善呵!回来,她就给巨乳指条生财的路。

  没料,巨乳道:“你傻呵?!卖啥、不是卖?!你,不能到电影院门口……”

  电影院门口?女坐家,这才明白:那些花蝴蝶,原来都是陪看的。

  这么,女坐家也做了陪看;进影院、进包厢……让摸。

  
  苦尽甜来呵!

  终于,孩子们,都独立了;社保养老金,也开始领了。

  人,也老了;实在是:没事、无聊呵!

  就想到了当年的文学梦……

  ……

  借助于板砖的崇高威望,终于把老娘们都招集齐了。

  女坐家,就谈集体创作《调情》的事。

  巨乳道:“说个荤段子、让人摸摸,还行;写小说,我可不行。”

  “怪了!免去了让人摸,反倒不行了?你,就这么贱?!”板砖,呛得巨乳直翻白眼。

  ……

  “女坐家,负责编筐、编圆了……我,就当个主心骨;巨乳,你负责添油加醋……”板砖道。

  小胆问:“我呢?做点啥?!”

  “你?”板砖想了想,道:“你负责:提个醒!”

  老娘们集体创作研讨会、《调情》工作室,就这么正式成立了。

  ……

  突然,巨乳问女坐家:“为啥要叫《调情》呢?”

  “我们,给她取的外号,叫:调情。她,是小说的主人公,所以叫《调情》。”小胆,抢答道。

  女坐家,又补充道:“还寓意:社会上,穷人、无奈,向富人调情……”

  “屁话,整个社会都在调情!”板砖道。

  
  调情,当保姆。结果,跟轮椅结婚、卖了他的房子;把73万,装在兜里了……

  这几乎成了社会现象,大家都讨厌!可谁能制止呢?!

  老娘们,则更是不服气!

  都是娘们,咋、人家就能发财?!自己,就没这个机会呢?!

  ……

  其实,女坐家就是不组织集体创作;老娘们,也早已开始了分头创作!

  自轮椅的女儿,找来后;院子里,就没有平静过。

  “调情,又搞上了个男的;两人,偷偷在舞厅里约会……”

  这,就是她们、分头创作的杰作。

  ……

  小胆,忽然问:“会不会、有人说我们,嫉妒?!”

  板砖道:“若是有一个贪官,贪了几百万;我们嫉妒一下,也不可以么?!”

  “就是、就嫉妒!咋啦?!就出她洋相!”

  “对!集体创作、出出她洋相!让社会的丑恶,爆爆光!”

  ……

  春天的阳光,照耀着院子、照耀着老娘们扎堆的墙根、照耀着她们爬满沧桑的脸……

  春风拂拂,却抚不平她们怎么也不能平静的心。

  许久、许久,没有人出声。

  各自,心里在想:假如……是自己、拥有那73万,那该多好呵?!

  
  “73万,实惠呵!”女坐家,由衷地感叹道。

  “她奶奶的,是实惠!”板砖也道。

  “她,怎么就能哄得轮椅听她的?!”小胆,不解地问。

  “这,还用问?!调情呗!”巨乳,一付不屑,且精于此道的神情。

  ……

  “咋个调法呢?!”小胆,又问。

  “你老公,咋爬你身上的?!”巨乳道。

  “他要呵!”小胆,回道。

  “所以,你就发不了财!”老娘们,全都笑了。

  ……

  “刚搬来时,瞧她那德兴;还,谁都不理……”

  “有用、需要、用得着……才会:媚笑、调情!调情,是手段;利益,是目的。实用主义呵!”

  “一个保姆,咋就能装得人模狗样、象回事呢?!”小胆问。

  73万呵!老娘们、个个都耿耿于怀……

  ……

  对于老辈人来说:弄钱,真的是太难了!

  所以,即便是不再缺钱了;对钱,她们仍有着强烈的嗜好。

  这,是很多年轻人不能理解的。

  生活的烙印,就这么、烙在了她们的年轮上……

  
  女坐家,又想到了创作《调情》的事;她,提醒道:“调情、调情!”

  “对!来,调情、都来调情!”巨乳道。

  “谁,先来呢?”小胆问。

  “巨乳。自然是巨乳先来。她,是高手!”板砖道。

  ……

  “高手?在坐的,谁又是低手?!”

  “哈哈--”老娘们,全都会意地笑了。

  “不管啥寓意了,你就先调!”

  “对,啥也不许说了!你,就开始添油加醋吧!”

  ……

  巨乳,不加思索地道:“调情,摸呵、摸呵、摸呵……就把轮椅的牛牛,摸翘了起来。”

  “不能翘!网络上、在扫黄,不好发……”女坐家,提醒巨乳。

  巨乳,想争辩;板砖,也劝道:“就别翘。”

  “好,那就不翘!”巨乳,又不加思索地道:“调情,摸呵、摸呵、摸呵……就把轮椅的牛牛,摸软掉了。”

  ……

  脸对着脸,都在狂笑。

  突然,小胆道:“别摸了!你低头瞧瞧你自己,裤裆都湿了一大块!”

  “哈哈--”老娘们,全都乐了、乐得前俯后仰。

  巨乳,低头一看,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

  
  “别,《调情》没创作出来;我们集体调情,集体给弄了进去?!”

  “进去?!进哪去?!该谁管这?!”

  “进去?!我们调谁了?几个老娘们,能调谁?!”

  “是,别自己吓自己!”

  ……

  “就是!做都做得。说说,也不让说?!”

  “我是说……”

  “怕啥?!不过是:自娱自乐。”

  “就是!自娱、自乐!”

  ……

  温饱,解决了;别的,啥也不想了。

  如今,人也老了;儿女们,也会跑、会飞了……空巢呵!

  没事,精神、有点儿匮乏……人生,本不易。

  这一代人,走过来、就更不易!

  ……

  老娘们,各自家去了。

  人,皆散尽;院子里,空落落的。

  花,寂寞地开;树,寂寞地长……风儿,寂寞地走过……

  只有鸟儿,“叽叽喳喳”……创作着,一片宁静。

  
  创作于 2008…3…7 至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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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jiao床声
顾晓军小说·三卷《疯狂的###声》

  
  又是一个春天,春的午后。

  樱花,在窗下醉人地飞舞;春风,吹开人们畏缩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心情。

  窗外的枝头上,鸟儿们、用缤纷的语调,赞美花的芳香。

  邻家的窗口,又传来、美丽的###声……

  ……

  那声音,美得热烈、美得疯狂!

  我不知道:尊贵的男人们,听见这爱的歌唱、会想到什么?

  是爱、是责任、是嫉妒……还是情的对歌?!

  抑或,只是勃起。

  ……

  我是想到了:我的爷爷、奶奶。

  想到:我奶奶,夸隔壁的画家爷爷时,那坏坏的笑;

  想到:我爷爷,那急、那隐隐的嫉妒……

  想到:那首--奶奶很爱唱的、被画家爷爷篡改了歌词的歌……

  ……

  我,不是那种很色、很色的女孩。真的!

  再说,我、也没有那色的本钱。

  老天不肯保佑。生下来,我就没有双脚,也没有漂亮的小腿。

  我,就象个婴儿,爬呀、爬呀……爬着,长大……

  
  不怨天,也不怨地;谁,我都不埋怨。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没有道理的;没有道理,本身、就是道理。

  自然,我更不会埋怨父母。

  我知道:他们心里,很苦;是我,没有给他们争气。

  ……

  我的父母,是责任心很强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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