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狼依言看去,又轻声念出来,“容城大印。”
“什么?”蓝宫和朗夜齐齐失色,怎会是容城?容城甚至还在范阳以内,他们是如何攻进去的?难道范阳也失守了?不可能,若是失守,云不归一定第一个知道,又何至到如此地步?
“哎呀!容城不是天朝的城池吗?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啊,圣使。”紫狼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看向了小月,“怎会将我兄弟盟国的城池官印送与我了?这我可万万不能接受……”
“不过是个小玩意,领主若是不喜欢,砸了便是。”小月云淡风轻地笑道。
蓝宫影咬牙切齿道,“圣使罔顾正在和谈大计,突袭我朝城池,请问这算什么?”
“不对呀,蓝大人要代表天朝和谈的可是耶律,与我匈奴无关,匈奴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天朝和谈了?”小月还坐在那,几乎将身子整个靠在了长几上,依旧无害地微笑看着他。
紫狼双手捧着那官印,烫手山芋似的就要递给蓝宫,“这个东西既然是天朝的,那我还是还给蓝大人吧?”
小月便扬声道,“送给领主的东西,领主要如何处置自然都由领主决定。”
“不必了。”朗夜突然粗暴地打断道,“既然是天朝丢了的东西,那就继续由天朝夺回来。”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蓝大人手下都是如此精忠爱国之人,可想而知,整个天朝是何等坚固。”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那个隐隐将陷于暴怒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一二节 似是而非 柔真公主】………
们,中秋快乐!学校市连月饼都米得卖……泪奔
“你……”朗夜紧盯着小月的眼睛,“你当初为了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亲身试险,是以让天朝和耶律结盟,如今你我虽有仇,但你为何却一再挑起战端,让那些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这位大人说的是什么?本圣使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什么有仇?什么无辜?若是大人觉得那些人无辜,那要不咱们打个商量,日后匈奴攻打天朝,天朝都不必抵抗,乖乖儿地将城池送给匈奴,也免得负隅顽抗,使天朝百姓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好不好?”小月见他怒,心花怒放般拍起了手,小孩儿般还对着紫狼撒娇道,“领主,今天这话您可听到了?”
“听到了,圣使这可算是玩笑话了,况且这位大人顶多不过是尚书大人的副使,他说的话又怎能算数?”紫狼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朗夜那张脸变得铁青,虽然朗夜那张脸他记忆中没有出现过,可他依然觉得这人他一定认识。
蓝宫影知道朗夜败露太多了,轻扯住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领主,蓝某先行告辞了。”
“哎……”紫狼无奈地叹了一气,“好好的一桩事……”
这样说些无意义的话,蓝宫影一行置若罔闻,决绝而去。
等他们走了,紫狼这才悠闲地靠坐在椅榻上,支起修长的右腿,“你跟那个副使似乎有仇?”
“领主,你日后一定会后悔,放过了他。”小月似乎心情很好,看向他,嘴角依旧留着笑意。
“我看那副使似乎有些面熟,可本领主也确信自己并没见过他,圣使莫非真的认识他?”紫狼有些奇怪道。
“领主何等睿智英明。又何必我来说。这世上最会奇门异术地当属天朝地江湖。连江湖都控制在手中地天朝朝廷。会一两招易容之术又有何难?”小月冷嗤道。转而又嫣然一笑。“还是要谢谢领主刚刚地表演。十分精彩。看着天朝几位大人地脸色变化多端。还真是大快人心!”
紫狼却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迷离。手不自觉地几乎要抚上她地脸。小月警觉地靠后。苏落枕此时却不在近旁。之前为了避免他们过多接触。特意没有留他在身边。难道自己哪里露馅了?
紫狼忽然清醒过来。狠狠别过头去。“我相信你了。你跟她果然有几分相像。”
“什么?”小月脑子没转过来。怔怔地看着紫狼地背影。只觉得他一会热一会冷地……
“现在本领主已经彻底跟天朝决裂了。天朝失了颜面绝不会就此罢休地。圣使还是早些回去准备战事吧。”紫狼没有回转身子。建议道。
小月点点头。便冲着他地背影拱手。“领主地大恩。我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至万俟向小月转达地。”
紫狼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
对于紫狼的态度,小月有些估摸不定,此时狐疑地出来了,对上苏落枕关切的眼神,“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他不会又对你做什么了吧?”
说着他还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小月连转了几个圈,自嘲道,“你怕什么,就是掀开面具他们也不可能认出我来了,说不定还会倒胃口呢,哪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苏落枕听出她话里的悲伤,女孩子最爱美,这一年多,他们对于她脸上的伤都是避而不谈,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初时小月因为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何,偶尔还会贪凉而取下面具,可是因为让人不经意间受到惊吓之后,她再也没有取下面具过。
现在听到她提到这个,虽然语气中没有过多的不舍,可听着的人还是不由得心里一阵怜惜,他僵了一僵,强笑道,“万俟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你若有心的话,闲下来让隐来或是族长好好替你医治的话,也是有希望恢复的……”
“表哥,你这是在哄我吗?”小月不自觉地又抚上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伸出去在苏落枕面前晃了一晃,“我在等着它们自己痊愈呢!你看,就像手一样……”
苏落枕点点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一定会的。”
虽然他们很少如此亲昵举动,但小月出乎意料地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很温暖,她便一笑置之,轻轻将手抽回来,“我真的没想什么,你不用这样,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耶律跟……”
“别说了。”苏落枕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如今事已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匈奴了。”
“不忙。”小月兴趣盎然地看到大帐旁有一位艳若桃花的女子,蒙着面纱,似乎在对她招手,她也来不及细想,早不由得信步过去。
到了那里,那女子已经
见,地上却用树枝划出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小字,“小”
小月慢慢在那里转了个圈,细碎的几步就将沙地上那两个字抹去,“耶律紫狼还有女眷?”
苏落枕皱了皱眉,“不知是敌是友,你就这么相信了?”
“是敌是友,必有所图,不妨想办法见见。那么个漂亮的女子,总不会随随便便害人。”小月镇定自若道。
“你是在说自己?”苏落枕没好气道,他只听说过漂亮的女人可怕,可从没听说过漂亮的女人不随便害人的。
“哪里,你看我漂亮的时候可从不害人,现在不同了,总算可以做回恶人了。”小月故作轻松,却也明白毁容一事旁人比她更难以接受,又连忙岔开了话题道,“要想知道她是谁,对表哥你来说,不难吧?”
“不难,只是真有这必要吗?”
“有。”小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紫狼待着的大帐,“太顺利了,我不相信他,或者说我不愿低估了他。”
苏落枕爽快地答应了,又思索了一会,“其实我也能猜出来那女子是谁,最近耶律被我们匈奴逼急了,也开始给周遭的小部落施压,据我所知,柔真族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这柔真族却有个漂亮公主,跟耶律领主年龄相当,以柔真族长那活泛的心思……”
“你怀疑是柔真公主?”
“**不离十。”苏落枕肯定道,“自打……自打小月姑娘失踪以后,耶律领主身边确实一直没有什么侍妾,更何况还是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时间上也吻合。”
见小月面色犹豫不定,似在烦恼如何跟那公主联系,他又道,“你不是男子,见个女眷,只管大大方方去见也无妨,如果不是,靠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也定能说得过去。”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小月笑道。
“青天白日的好见人,现在就去吧。”
为此,小月还是特意找个人装作不经意间现了熟人的踪迹,问清楚真是自己的闺中好友柔真公主“晓兰”之后,再认真地向紫狼打报告,能不能让她俩好好叙叙旧。
这么光明正大的报告,紫狼也没放在心上,哪还不说好。
得知巧遇了自己的“好友”万俟月,柔真公主十分惊喜,巴巴地派了侍女一路迎了他们二人进帐,为了避嫌,苏落枕并没有进去,帐外便听到两个女孩子唧唧咕咕地聊一些离别之情。
等外头苏落枕轻咳了一声,小月知道警报解除了,这才认真问道,“不知公主特意提醒,是为哪般?”
甄晓兰初看起来,生得柔美,眉眼间隐隐却有着勃勃英气,当下也不含糊,“小女不瞒圣使,此番冒险,是担心圣使轻信了领主。”
领主二字说得极轻,即使两人离得十分近,小月也几乎是靠她的口型才知道她的意思,小月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是吗?”
甄晓兰眼底闪过一丝激赏,却很快掩去,不无遗憾道,“原来圣使已经知晓,看来小女是多此一举了。”
“不,怀疑是一回事,听到证据是另一回事,不知公主为何如此笃定?”
“小女亲耳听到了领主和手下商讨此次和谈,目的很简单,正是蚌相争坐享渔翁之利,明着偏帮匈奴,目的自然是要求天朝更高的筹码;而暗地里——小女如果所料无差的话,耶律这边的使者只怕已经开始秘密联系天朝了。”甄晓兰目光直诚,毫无做作,说话之时也没有一点含糊,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非虚。
小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这位柔真公主初见她戴着面具,也十分自然亲切,甚至没有通气,只听到通报就能及时反应过来为她圆谎,再到之前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她快离开的时候大刺刺地提醒她“小心”二字,其实每一步都十分警惕小心,一个偏差就容易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可想而知这位公主不仅仅有人的智慧,更有着非同一般的勇气和自信。
“你告诉我这消息,有什么条件吗?”小月也不罗嗦,直入主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和甄晓兰属于同一种人,比起迂回婉转,还是更喜欢直来直去将目的、条件和利益都摊平了,再谈感情不迟。
甄晓兰赞许地点点头,目光柔顺道,“小女的确有些难处,希望圣使能助我一臂之力。”
“圣使不必担心,此事只有圣使能帮我,但绝无性命之忧,更不会牵连匈奴或是万俟……”甄晓兰咬咬牙,忽然跪下来,“还请圣使看在同为女子难为大业的份上,帮帮小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一三节 世事难测 箭已在弦】………
月几乎就要答应,苏落枕却没头没脑地撞了进来,紧T'使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得出他正冷着脸,一把抓起了小月,“出事了,再回去得迟了,小心你的爱将都被人拐跑了……”
“什么爱将?你说闻人?到底生了什么事?”小月不免有些尴尬地看着甄晓兰。
甄晓兰倒丝毫不在意,神态自若地站起了身子,好像什么都没有生。
苏落枕也不看这个柔真公主,“还能有什么事,你把天朝的官印拿玩物,兵部尚书蓝大人已经立刻亲自披甲上阵了,闻人只怕还蒙在鼓里,两相交手,她怎么敌得过那两个人?”
小月一凛,当下也顾不得甄晓兰这边了,还没说什么,那晓兰就先笑道,“事有轻重缓急,圣使还是先顾全大局要紧。”
苏落枕急吼吼地拉着小月就往外赶,直到出了耶律大帐,拐上了回匈奴大营的小路,还是一个劲的埋头赶路,好像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的。
“表哥!你到底想干嘛?”小月被拉了老半天,不乐意道。
“她的消息对你来说,明明没有一点用,你还留在那里打算替人家卖命?”苏落枕憋了半天,这才开口道。
“谁卖命了?”小月怒道,“苏落枕!别以为我叫你表哥,就真事事必须听你的,何况那种事也是能随便拿出来骗人的吗?”
苏落枕愣了半晌,也不辩解,只道,“我说蓝宫影亲自上阵了,并不是骗你,闻人小打小闹惯了,现在遇到大场面,肯定不会那么轻松的,蓝宫影这次是真的被惹急了。”
小月也沉默起来,两人静静地继续往前,也没人提起说这样靠人力走,需要多长时间。
“事隔这么久。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君墨到底是怎么出事地?”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苏落枕紧张地问道。
小月直愣愣地看向前方地某处。
苏落枕跟着看过去。却只见大树旁一角白色衣摆。心内一紧。早旋身上前。那边却早是空无一人。他只当是一时看花了眼。皱眉回头看到小月失神地模样。“难得你问起。那我就告诉你。”
君墨之前神鸦火器地研制过程虽然隐蔽。但长期购买巨量地火药还是被朝廷现了。不仅朝廷。武林盟不知为何也突然将矛头指在了紫玉龙珏身上。但此时神鸦火器又到了最关键地部分。君墨便诈死以转移敌人地视线。直到神鸦火器成功研制出来。他再联系上几大主要地巨头。朝廷既然知道必定不会放手。
与此同时,君墨竭力找出那些跟小月过不去的人的把柄,那短时间朝廷接到的那些密报,自然也是君墨做的。
君墨想的是利用神鸦火器的拍卖会,挑起各派的疑虑,可君墨的网撒得太大,难免算有遗漏,这次就是出了点岔子,才会身中埋伏。
小月沉默了一会,“你说的遗漏,就是他没有料到耶律紫狼把我救出来,他以为我真的被齐悦抓走了,所以为了急于救我,陷入了齐悦的圈套,对不对?”
苏落枕却避而不答,“李丞相已经病重,齐悦现在可说是圣眷正浓,除了同生共死的蓝宫影,他文韬武略,无人能敌,当初君墨把其他几人的底细摸了个透彻,唯独齐悦,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一丝弱点……”
“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不要心灰意冷,至少先把齐悦解决是不是?你放心,我又没法寻短见,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也过去了,看我现在不是斗志昂扬吗?也许我还要感谢那些人,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歹他们让我找到了点事做,不是吗?”小月淡淡一笑,也不愿意继续围绕这个话题说下去,“请问,我们这样的度,什么时候才能到?”
小月和苏落枕两人赶到大营的时候,匈奴兵力几乎已经倾巢而出。匈奴其实算得上是外强中干,靠着游牧民族的特性,善于奇袭和突击,初看起来,天朝确实吃过许多亏,可是真要在战场上跟天朝这样兵力强盛的军队扎扎实实地比拼,那是肯定要落于下风的,完全还比不上耶律。
“闻人这是胡闹!若是敌人声东击西,此时来袭,那我们不是都完了?”小月冷着脸斥责留守营地的一位中将。
苏落枕懒懒应道,“不必担心,闻人都按捺不住了,更何况是蓝宫影,他只怕还想不到要声东击西。”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种错误都会犯,到了战场上,说不定还会犯更大的错。”小月心内一阵烦躁,扬声长啸,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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