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心里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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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心里的小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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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刚才把厨房和燃气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于是我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微凉的风吹到脸上 ,看着远处的高楼和延伸到远方的马路。
  突然觉的离你那么遥远。
  凉风一直吹,吹到心底,感觉我的步伐又乱了。
  亲爱的,你可知道,我如此彷徨。
  中午从滨城回来,半路吃了一碗面条,不知道是能量太大还是不合口味,出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有点热。坐公交车上,一个靠窗的位置,我目光呆滞的看着车厢里乘客上的上,下的下。
  手机响了,兔子打来电话,喊去打麻将。那就去打麻将好了。于是我们陆陆续续的到了棋牌室。身上只剩下100块了,怕不够输的,就在路对面的建行又取了200块。打到七点左右,陈总接到电话,于是我们散场。
  果然不够输的,拿了三百从头输到尾,最后剩30来块。
  难道我情场得意?好吧,能看见一个魂牵梦绕的你,然后被冷落的体无完肤,也算情场得意吧。
  至少想到你就觉得幸福。已经不错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
  折腾了一天,感觉比较累了。下午去打了会麻将,现在觉得纯粹浪费时间。现在躺在床上,睡意渐浓啊。 
  你在做什么呢,闲了下来又开始思念你了。
  已经快半夜12点了,想必你已经睡觉了吧,不知道你今天都干什么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期待我跟你说话,我想应该没有吧。我对于你来说,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我只是一个你认识的普通朋友,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如,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1990

  想你啊,你知道吗?怎么办呐……
  刚才从光彩溜了好久。
  先去了一家卖五金配件的小店,里面卖门把手、镜前灯、不锈钢和铝合金钢的厨房卫生间架子,各式各样的。我想找个半开门装玻璃门上的锁,这些装修公司开始没有考虑的细节问题,到后面处理起来十分麻烦了。钢化玻璃上装锁没安装孔便不能再在钢化后打空了,那样整片玻璃都会碎掉,只能用螺丝钉顶着安装了。
  后来骑车到了斜对面一家看起来稍微大点灯饰店看了好一会,各种灯选下来一共四千多。我看还是一些灯在网上买吧。
  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
  回去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夜就深了。
  刚看到你在线。
  “在?”我问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杳无音讯。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多么想和你说说话啊,我亲爱的姑娘。我想知道你周末都干什么了,虽然只有两天,但是一到闲暇之余就想起你。
  你□□也不在线,就算在线也不跟我说话,就算跟我说话也是敷衍了事,但我是多么想看到你的只言片语。
  你不告诉我你周末干嘛了,那我告诉你我周末干嘛了吧。
  亲爱的姑娘,先说说我今天都做什么了。
  昨晚睡的晚,早上八点半多才起的床,因为手上那个项目干了好久了,进展缓慢,所以洗漱完就去办公室加班。
  九点多的时候,我到办公室,有同事在。我开始工作,上□□瞅了瞅,亲爱的你不在,感觉一到周末我们就失联了。
  我带上耳塞,开始放《加勒比海盗》的配乐,这几天我一直在听这个,可以给我出航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关掉了音乐,开始继续看《行尸走肉》 ,我已经看到第三季第18集了。
  晚上入睡梦到了你,你家离我家隔了一条街道,去你家里做客,伯父问我们怎么讲,我说只要她同意,我没什么意见,伯父说那他就做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说你们俩结婚吧。然后我回我家,隔了一条街道,在折回去的那个路转口,我看见小猫在门口站着,仿佛是在童年里的一个早晨。
  刚醒时还一清二楚,现在已经压根没有印象了。
  凌晨五点了,醒来的时候,五点多一刻,脑子还有残梦的痕迹,我就把它记了下来。
  早晨因为醒的早,所以到快七点的时候又瞌睡了,舍友起床,我还是起不了床,于是到了七点半时才起,穿好衣服是七点36分,我把时间说的这么准确,是因为我早上突然想知道自己洗漱要用多长时间。七点36分我去洗脸刷牙然后洗了个头,回到宿舍时又看了下表,是七点四十一分,一共用了15分钟。
  宿舍对过就是食堂了。于是去买了俩包子,干菜的,急急忙忙朝公司走去,八点上班,已经七点五十三了。
  走了不出200米,川川骑着他的豹纹小摩托从后面上来了。每次看到他骑着那辆小摩托。我都会讲你这风骚的豹纹小摩托。打招呼时他减慢了速度,身子往前挪了挪,我跨着坐了上去。小车一震,川川讲你也不慢点,这破摩托经的起你这么折腾。于是我们俩开始朝公司开去了,刚看着快迟到了这下又得救了。
  到办公室时八点过一点。我坐在那,重启了下电脑,因为昨天本来想建材市场跑完回去加班的,所以没关电脑。电脑重启的时候我开始啃包子,两个下去了觉得意犹未尽,想再多买个就好了。
  “可打电话要水了。”我望了望已经见底的纯净水桶。
  “没有,等会我打。”
  我拿着公司陶制纪念杯去对门去接水。回到座位上电脑开了,迫不及待的输入密码登陆上去。
  登上扣扣,你已经在线了,给你发消息的对话框我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没敢给你发一条消息。
  我感觉你离我又近了,你就在我附近。
  我开始工作。但是胸口一直压抑着,堵的慌,那都是因为想你,直到现在还若隐若现的堵的慌。
  我想你……写到这里睡袭来。
  想想还是脱了外套睡午觉。
  我亲爱的姑娘,你有没有想我呢,我想还是没有吧,可能你觉得是没人烦你了吧。
  下午下班前跟你讲话,你可别不理我,想和你说话但怕你又不理我,多么难受啊。
  若你能给我一个拥抱,我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我知道,这是奢望。
  我们还是如此陌生。 
  我抽空把房子装修存在问题给装修公司老总和项目负责人发了过去:
  装修需处理及注意问题~
  1。书房右手里柜子里面全部油漆,以免打开柜子原木色影响美观,电脑插线排带网线接口,外观做出来如墙上插线排,用多插孔插排,装修公司选,从原插座处引网线及电源线。
  2。背景墙原玻璃条换掉。
  3。玻璃门加锁,加半圆形不锈钢插锁或同类型中高档锁,加在同木门同高位置。也可以用电插锁,加在门顶端那种。玻璃门安装地弹簧等五金如果用的品牌及质量一般,建议换掉,用雅洁质量较高产品。
  4。乳胶漆尽快处理,所有门边泡沫切除,注意不要损坏门及门套边沿。
  5。所有接线盒里面水泥杂物及灰尘清理干净,不得放后面留给电工处理。
  6。尽快提各处灯具数量和射灯灯带等规格数量过来。
  注意:因为工期及装修质量问题较多,以上及其他细节问题请用心妥善处理,提高装修质量效果,以免引起后续返工及拖长工期!完成后尽快从现场撤离!!
  临下班的时候,你回了我的消息,我的心情立马由阴转晴了。
  你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一个恭手的表情。
  “你只发表情不和我说话。”我说。
  “哈哈,没有。”
  “还算好了,没像之前杳无音信。”
  下班后出去我没看到你,也没看到你车,在大厅板报前面,看到你闺蜜抱着一个盒子。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坐上出租车上,去万达付昨天买衣服没付的钱,再拿下鞋子。
  本来想把签名改为”缺氧状态”的,改了,但没存。
  从十号到现在,我胡乱打了两万四千多字了。
  是想告诉你的。
  快到万达的时候司机师傅说左拐要等三四分钟,问我可能停路对面,我想了下说可以,,司机师傅说十块钱,跳表的话也收你十块。我递给师傅,下了车。刚进万达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子迎面往外走,那是发国的理发师,我在想为什么理发店理发师都比我们上班的帅呢?没天理啊!
  已经老了吧。
  想下还是先吃饭好了。免得拎着鞋子到处跑麻烦。
  吃过饭我想还是先去做下护理好了,不搞装修材料现在也不常到万达来了。
  来一次也不容易,于是我跑到发国。两个人找套盒,里面传来声音,是江逸尘吧,没有啊?我闻声讲好久都没过来了做了,边说边起身过去了,开始扫描起来那些套装盒,不一会找到了。是那个,我指给他们。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夏雪!我笑着说道,下面那个人我还认识。我当然认识了,年前我们去富春山居,几个朋友喝茶聊了两个多钟头,然后去看指环王,可能不是指环王吧。
  到海澜之家已是半个小时后了,值班的喊昨天收银员,喊了半天也没看见人。于是一位小姐去把昨天给我调过来的鞋子找来了,门口处的座位上做了两三个人,于是我到试衣间试鞋子,刚好,挺合适。
  海澜之家旁边是一个咖啡馆。突然想进入坐会。
  这时,我正在咖啡馆坐着,那白色的瓷杯上写着三行英文。
  It's good。
  It's better。
  It's bene。
  门口放了一台电脑,坐在电脑前的女子应该是老板娘,大概有三十六七。留着短发,跟你发型差不多。当我进咖啡馆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那并不是吧台。吧台旁有水果拼盘,各种咖啡,当班的是一个男一女。
  我点了一杯香草拿铁,坐在通长的黑皮沙发上,沙发后面墙根下是一排塑料的绿色鲜花,永不凋谢的那种。墙壁上有一块照片墙,往上点是一排木头框格,两层,下面一层里面放着书,上面一层里面放着毛绒娃娃,我瞅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是什么物种。
  对面墙上放着不知名的青春电影,是投射上去的。墙壁是仿古砖形式的,那一片白色虽然无声,但感觉到淡淡的活力。
  ”请问下这书是你们店的吗?可以看?”我问向吧台的男服务生。
  ”可以”。
  格子有点高,我拿下一本。林清玄的《感性的蝴蝶》。
  在苦谛的世间,
  痛苦兵临城下,
  会感受到真实的存在。
  不要白白受苦,
  则苦行如握土成金。
  翻开看打这么几行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不要白白受苦这一句”,我想到了莫小柔,亦想起一句话:
  有一种落差是,你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也辜负了自己所受的苦难。
  不知道谁讲的。
  还是不要提莫小柔了。
  于是我摇摇头,继续看这本书。
  过了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
  右边隔了个桌子,也是咖啡馆的最深处,坐着三名女子,她们的说笑声传了过来。吧台传来打咖啡的声音,我的左边来了一对男女。门口两个老太带着一个小孩,在逗他玩。
  咖啡馆吵闹了起来,现在七点三十八分。
  是时候该走了。
  蝴蝶就留在这里吧。
  茹依,你可知道,我每一处停留的地方,都希望有你相伴。
  可惜,終是奢望。
  我一口喝完了半凉的香草拿铁。
  起身离去。
  原本想坐303的,结果看到303早班六点,晚班七点十分,不过现在已经8点多了。只有这一趟可以到公司,错过了这班只能等明天了。
  又冒出前两天的念头——公车可以等明天的这一班,但人生中那些错过的人,就再也等不到。
  错过,往往就意味这永难再见了。
  司机师傅播放器中《雨中飘落的回忆》。
  ……今夜又下起小雨,
  仿佛又看到你的背影,
  我想要告诉自己不再爱你,
  但奈何这滴滴小雨。
  ……
  刀郎唱的,伤感而悠远。
  等红灯的时候,前方的刹车灯映在司机师傅的脸上,淡红淡红的,我坐在后排,看不清司机师傅的面貌。
  车中的快滴语音播报:实时,距500米,从中山路大唐到徐汇休闲池。一单又一单的播报,使人烦躁。
  终于清静了,音响里是《送战友》的歌声,充满了小小的车箱,路两旁的灯光悠远,伸向远方,平行的街灯在远方相交。
  ……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歌毕。
  单位的停车场停车零零落落,篮球场传来打球的呼喊声,办公大楼灯光零散的亮着。
  我想你在干嘛呢,或许正在看电视或者做其他什么事,无从知晓。 
  我站在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幽深幽深的街道。
  我知道,你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海上钢琴师》里的1990。站在巨大邮轮通往陆地的钢铁扶梯上,拎着皮箱,俯瞰那纵横交错的城市,却失去了下去的勇气和热情。
  当然我没他那么有才。
  我想了想,转身离开。终于体会到了1990所想。
  晚上去办公室,还有俩同事,感觉挺热闹,虽然他们都闷着头在忙。
  胡乱倒腾了半天,八点四十才开始工作,却毫无进展。
  貌似又出现了畏难心理。
  每当这种时候,我觉滴自己像潜不下去水的潜水员。
  然后坐在岸边,呆呆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为什么怎么都下不去呢?为什么?
  每个人所想都与实际相差甚远,一些小小的作用力便会使我们的念想朝着未知方向发展。
  我有一把梳子,祭奠着那些再也不曾碰触的曾经,祭奠着那些在陌生事物上承载的美好愿望。
  也许有一天,我们猛然发现,没有交集的生活也这么绚丽多彩。
  我站在苍穹之巅,你在自己的天地里认真的完成自己的生活与梦想。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任何的失去与到来都要波澜不惊,你可以在别人身上寄予厚重的希望与憧憬,但你时刻需要知道,你不要抱有绝对的梦想而倾注自己一切,这样,便不给自己带来绝望也不给别人带来伤害和烦恼。
  我想起有那么一个人。不记的她的容貌。不记得她的声音。唯有一面之缘。
  记忆中我们从滨海公园出口的台阶下来,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为她照亮前方的路。
  “近视?多少度?”
  “惭愧啊,700。”她说。
  “那不戴眼睛出门路都找不着了。”
  从台阶下来,她想上洗手间,附近的太远,于是她想起回家。
  然后我拦了辆出租,送她到她家附近的十字路口,分离,再未相见。
  我记得她讲的话。犹在耳边。但再也想不起那个声音。
  “我捯饬捯饬,然后去百大那逛街”。
  捯饬什么意思我问到。
  “就是收拾收拾”。
  我恍然大悟,说明白了!
  我知道我们在空间上相隔不远,不过即使一个城市,会近在咫尺,更会犹隔天涯。
  就像我欢心喜欢的姑娘你,以我为圆心,我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们的距离绝对不超过500m。
  而我却觉得,犹隔天涯。
  回去的时候街上车辆稀少,但都开的飞快。街边灯光昏黄,向远方延伸交错。
  每个城市都一样。他们都在自己的巢吧。
  这座小城这么小,我们总会相遇的吧。
  遇见也不会体味到彼此的幸福、孤独及对生活的向往和无奈吧。我们都像茫茫苦海里的小船,每艘船上有自己亲爱的伙伴。
  一条船便是一方天地。选择了,便只能一往无前,终点是一样的。
  我们都没那么的与众不同。
  告诉你,我又开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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