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孩子是……”赵姨把他从地上抱起來,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就是四年前那个小宝贝吧?这机灵劲儿,和小藜小时候一模一样。”
“当然,我是妈咪的儿子嘛!”然然得意,又回头冲着苏藜眨眨眼,“妈咪可想念你们了,前几天还洠Щ貋恚涂枷蛉蝗贿赌睢!
“是吗?”赵姨抱着他,简直爱不释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以恒,外婆可以叫我小名,然然。”
“哦,然然。”赵姨笑得春光灿烂。
林伯回过神來,拉了拉赵姨,“先让君少爷和小藜进屋去吧,别在这站着呀!”
“哦哦哦,看我这记性。”赵姨拍拍自己的脑袋,赶紧让他们进屋了。
“看到洠В砸潭妓岛臀倚∈焙蛞荒R谎緵'你什么事儿。”苏藜得意地从君知远身边走过。
“小藜,你别得意。”君知远趁机悄悄在她腰上揩了把油水。
“流氓。”这是苏藜最喜欢对他用的词,当然,她也只对他用过。
他笑,伏在她耳边,“晚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流氓。”
苏藜等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他。
他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
而赵姨和林伯,只顾走在前面逗弄然然,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两。
苏藜感慨,“看來,我们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了。”
“把‘们’字去掉。”君知远瞥过她,“你和我,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就是,你哪里比得上我?”苏藜气结,随即又鄙视道。
君知远也不和她计较,只在她耳边语气轻轻:“你看然然现在抢了你的风头,你是不是该和我结成联盟了?”
“谁要和你联盟呀,你见过贫农和万恶的资本家联盟的吗?你作为剥削者,我和然然是弱势群体,自然得联合起來,一致对外?”
“对外?”君知远报复似的在她腰上捏了捏,“你洠倒罟惴旱娜嗣裢骋徽较呗穑孔时炯业牧α渴俏耷畹模闩懦馕遥腔嵩獗ㄓΦ摹!
“切,我这人吧,什么都遭过,就还洠г夤ㄓΑN业挂纯矗鹱媸钦驹谖艺獗撸故钦驹谀隳恰
“嘭!”苏藜话还未说完,一脚踩进前面的浅坑里。
一声惊呼后,幸好君知远即使扶住了她。
赵姨和林伯赶紧回过头看过了,短短一瞬间的担忧后,又自己自回过头去。
只听赵姨对林伯抱怨,“昨天就让你找点儿土把坑填上,小藜踩进去倒无所谓。”然后她又心疼的捏捏然然的脸,“要是一会儿我们然然踩下去,我可跟你洠臧。
“知道了知道了,为了咱然然呀,我一会儿就去填。”林伯笑得憨厚。
苏藜咬牙,“这是什么世道呀,什么叫我踩进去就无所谓呀!”
“看吧,这就是报应。”君知远笑得意动神飞,“所以你得和我联盟,看我多好,要不是我接住你,你可就摔下去了。”
“你少得意。”苏藜挣开他的手,“报应这东西说來也就來了,像您这么坏事做尽,还是好好关系一下您自己吧!”
“别呀,我要遭了报应,那你还不得做寡妇?”君知远迈着大长腿追上她,“这做寡妇,滋味可不好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遭了报应,我立马找个有钱人嫁了。贞洁牌坊这种东西,本小姐不稀罕。”
“你倒是敢!”他咬牙切齿。
“我说真的。”苏藜突然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再向前两次那样不爱惜自己,你醒不过來,我不会等你。我立马找个人嫁了,让你后悔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他反问,语气霸道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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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3
吃过晚饭君知远带苏藜出去散步,一向坚持不懈的然然,决定把小灯泡这项任务进行到底,也非要跟着去。
赵姨舍不得然然,再加上想和苏藜谈谈,于是也要跟着去。林伯见赵姨都走了,自己在家无聊得慌,自然也得去。
于是本來的二人世界眼看就要变成无人同行,君知远自然不乐意。便让然然留在家里,陪赵姨和林伯。
但这样一來,然然也不乐意了:“爹地整天只知道霸占着妈咪,帝国主义,**独裁!”
“你小屁孩儿懂什么叫帝国主义,什么叫**独裁吗?”君知远敲敲他的小脑袋。
“别碰我!”小朋友推开自己的爹地,两眼冒火,“你可以侮辱然然,但不能侮辱然然的智商。”
但他又知道自己不是亲爹的对手,只好跑亲娘那里求助,“妈咪,爹地怀疑然然的智商,外婆说然然像您,爹地怀疑然然就是在怀疑您,您说怎么办?”
“那……”苏藜想了想,“那我们就不理爹地了,让他聪明人自己玩儿去吧,妈咪陪然然去散步,好不好?”
“好呀!”然然举双手跳起來,同时不忘对君知远做了个鬼脸,“哼,我们走吧,不要爹地了。”
“喂,你这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君知远过去挤开然然,“你和外婆去玩儿,爹地和妈咪有事要商量。”
“骗人,爹地就是想独占妈咪,然然才不会上当呢!”
“那你还想不想要妹妹啊?”君知远俯身,附在然然耳边,“如果然然听话,爹地可以让妈咪多生几个妹妹哦!”
“真的吗?”然然立马眼睛发亮。
“胡说八道!”苏藜就在他们旁边,自然听得清楚,羞恼地推了君知远一下,拉起然然,“不要理爹地了,他是个坏人。”
“可是……”这下然然犹豫了,绞着手指认真思考着,“爹地说可以让妈咪多生几个妹妹呀!如果这样,那还是挺划算的。”
“然然!”苏藜立马叉腰,“你个小叛徒,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不是的。”然然立马拉住苏黎的手,讨好,“妈咪,这叫忍辱负重,您去爸爸身边刺探敌情,知己知彼,以后我们才好***败他呀!”
苏藜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好主意,那我们就分开散步吧!”
然后她看向然然:“然然同意吗?”
然然咬牙,纠结地点头。虽然很不甘愿,但是为了妹妹,自己也要忍辱负重。
苏藜又看向君知远:“知远,你也同意是吗?”
君知远当然听到苏藜和然然的对话,忙不迭点头。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苏藜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于是最后,苏藜和赵姨分在了一起,君知远和然然分在一起,而林伯最委屈,赵姨非让他留下看房子。
临走,苏藜还警告然然,“然然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叛变,虽然你现在潜伏在地人身边,但你是间谍,必须有职业操守,明白吗?”
尽管然然并不明白那些专有名词的意思,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因为妈咪答应给他生妹妹,只要他乖乖留在爹地身边,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
苏藜知道赵姨有很多话要问自己,从小就是赵姨照顾她,就如同她的家人。所以她也不想瞒着她,虽然有的事她不能说,但关于赵姨的疑惑,她还是该给她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亲人已经不多了,她不希望赵姨再为她担心。
苏藜把这四年自己去瑞士,遇到顾梵的事大略给赵姨讲了讲。但其中,她洠в刑岬骄丁
从前发生的那些,她不想让赵姨知道,既然已经是过去了,又何必再提出來惹大家伤心呢?
“你说,顾少爷是你师兄?”赵姨问,“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你和君少爷已经有然然了,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
“那时,我和知远发生了一点矛盾。”关于这一段,苏藜只想快点应付过去。
“矛盾?”赵姨惊讶,“就因为一点矛盾,你连然然都不要了,跑去瑞士?回來后还要嫁给顾少爷?”
苏藜洠У阃罚矝'摇头,这些事,让她怎么跟赵姨解释呢?
见她不说话,赵姨也缓了口气,但又埋怨道:“你这孩子,从小就固执,脾气又臭又硬,一点儿也不肯让步。婚姻可是关系到你终生的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幸好,幸好君少爷不与你计较,你就知足吧!”
“可我总觉得对不起顾梵。”她自然知道,那日婚礼上,顾梵是故意说那些话,是故意放手的。
可是现在,她连打个电话,给他说声“对不起”的勇气都洠в小
这句话她已经对顾梵说了太多遍,如今,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这辈子她不想欠别人,可到头來却还是欠了。
赵姨倒是开明:“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要想公平,那就不是感情了,而是买卖。”
“可是……”
“赵姨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辜负了谁心里都会不安。”赵姨打断她,“但你想,如果你真的和顾少爷在一起了,你辜负的就不仅是君少爷,还有你自己的心。”
赵姨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來:“我和你林伯都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们也搞不懂。不过我们老是老,可不糊涂,君少爷对你怎么样,我们还是看的出來的。”
“你走这些年,君少爷偶尔也会回來一次,但是从來洠梦颐侵滥忝侵涞拿埽蚁胨桥挛颐堑P陌桑 闭砸逃镏匦某さ乩潘绽璧氖郑澳阆耄颐呛途僖乔追枪剩臼裁垂匦奈颐悄兀共皇且蛭懵穑俊
“你这一走就是四年,君少爷也还是照顾着我和林伯。现在我们老了,这里都是工人在帮着打理,我们留下來其实也洠裁从谩5僖故菦'让我们走,这些你以为都是为了我们吗?”
“我知道。”苏藜低下头去。
“对了,”赵姨看看她宽大休闲装里的已经隐隐显现的肚子,“这孩子是谁的?”
“您想哪儿去了?”苏藜立马提高了音量,“我和顾梵什么都洠в小!
“那就好。”赵姨收回目光,“你呀,要懂得珍惜。”
“还有你这性子。”赵姨叹息,“你性格硬赵姨是知道的,但偶尔,你也要学着服服软。君少爷那不是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这种少爷,平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不比你娇气。可他能耐着性子迁就你到现在,那就说明他是真喜欢你。你也得学会知足,别总和他过意不去。”
“知道了。”苏藜最怕赵姨唠叨,想了想,连忙转移了话睿岸粤耍┏「浇皇怯懈龉露郝穑棵魈欤液椭断肴タ纯茨抢锏暮⒆用牵潮阋泊蝗还タ纯础!
“那里呀!”赵姨想了想,感慨地点头,“去看看也好,反正过不了多久,那里也要拆迁了。”
“拆迁?”
“是呀,这片要搞什么生态开发,到时候还要修公路,孤儿院那里恰好有路要穿过,所以就让拆迁。”
“那、那些孩子怎么办呢?”苏藜突然想起上次在山庄的时候,听陈奇提到过,这边也是开发区。
赵姨摇头,“不清楚,前些天在集市遇到冯校长,她也正在为此事发愁呢!这乡村孤儿院,捐赠少,财政拨款也只能勉强维持。听冯校长说,如果实在不行,最后只能解散了孤儿院,把这些孩子分别转交给其他慈善机构。”
说到这赵姨摇摇头:“哎,只是可怜了那些孩子,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地方,有了朋友,现在弄不好又要无家可归了。”
“是呀!”赵姨这么一说,苏藜心里也惆怅了。
孤儿院4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藜还在为孤儿院的事惆怅。
君知远过來,把头贴在她肚子上,“让我听听,咱女儿要对爹地说什么。”
“别闹。”苏藜拍拍他,“烦着呢!”
“怎么了?”他搂住她的要,“告诉为夫,是谁让我的女人不高兴了?”
“讨厌,谁是你的女人了?”苏藜推他。
“嗯?”他立马抬头,“敢说不是我的女人?难道……你还真想做那个小屁孩儿的女人?”
“什么小屁孩儿?”苏藜不解。
“然然那小屁孩儿,散步的时候非要我承认,你是他的女人。还说我整天欺负你,他要打败我,好好保护你。”
“这是事实呀!”苏藜淡定。
“是吗?”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暧昧地贴在她耳边,“那你倒说说,本少爷具体是怎么欺负你的呀?”
“明知故问。”苏藜白眼,“再说,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和自己孩子也能吃醋。”
“谁说我再吃醋了?”君知远立马不承认了,“我那是教育他,教育懂吗?让他成为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那你叫他小屁孩儿也是教育?”
“哎我说你怎么这样呀,我可是你男人,你就不能帮我说说话?”君知远理亏,却又不愿承认。
“我帮理不帮亲,况且,然然还是我儿子呢!”苏藜不屑。
“那你说,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幼稚!”苏藜对他的问睿恍家还恕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是可怕的,幼稚起來的男人更可怕,比小孩子还可怕。
她表示无力应付,只好背过身去,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快回答,他重要还是我重要?”君知远拉开她的被子,非要刨根问底。
“我觉得……”苏藜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现在你们都不重要,还是孤儿院的孩子们比较重要。”
“什么意思?”君知远就知道,她今晚心里有事。
自从散完步回來,她就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洠裁础!彼辙家∫⊥罚肷危挚抗齺肀ё∷爸叮缕嫠担谡饫锟⒃侗仍谑⑹郎阶潜吒悖墒悄闳茨干崞獗撸踔敛蝗萌魏稳硕N蚁胫溃闶俏耸裁矗俊
赵姨说得洠Т恚稣庑└居谒麤'有任何利益。
为什么呢?真的是因为她吗?
君知远愣了愣,许久,修长的之间抚过她的发际,“笨蛋,为了什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苏藜抬头,诚恳地看着他。或许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她想听他亲口说。
“你真想知道?”
“嗯。”
“那就是为了某个笨蛋吧!”
“不能含糊其辞,用词必须准确!”她振振有辞。
“好吧,那个笨蛋其实叫……苏藜。”他语气轻轻,然后在她额上落下深深一吻。
“你才笨蛋!”她却突然仰起头,娇嫩的红唇咬住他的唇。纤长的手臂如同春日里生命力旺盛的藤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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