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是横了心,不加闪躲的跟那双利眼杠上,敢情所有加了问号的疑问句,都会被你当垃圾扔掉,那我也不需要再跟你客气。
“告诉我云顶天宫的事。” 我的语气比起平日强硬不少,那闷油瓶也清楚我在问什麽。我感觉自己是真的有点被激怒了。
你装扮成张秃子,扮成凉师爷,扮成车夫,一次又一次的耍著我玩,在我看不见的环节下穿梭自如,老子我忍,就因为到头来证明你是为救我而不是害我。
惟独天宫这件事,我说什麽也无法轻易妥协。之前在帐篷,那黑眼镜也在,如今就只存你和我,如果你再要逃避,我接下来还会作出什麽样失常的举动,连我自己都不挂保证。
闷油瓶注视著我好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很重要吗?”
我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一下子傻了,刚才聚集的满满斗志,瞬间没了施力点。
却也在同时间,待在吉林病房那整整一个月的情景,再次像跑马灯一样,在我脑中循环播放著;
我想起我天天待在三叔的病床旁,看著电脑上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们背後隐藏著多大的惊世谜团,而我倾注关切的,却只有一张脸;
我又想起了那张脸,在那座青铜铸成的大门之前,如何的跟我说再见;那副淡然却也决断的神情,彷佛这一去,往後再没有相见之日。
那张脸,现在就坐在离我咫尺的地方,带著无比熟悉的冷漠感,我一伸手就能碰触到。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样脱离阴间的入口再度归来、为什麽回来,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又会再一次从我面前消失。
如果我能知道这一切事由的来龙去脉,至少,我可以尝试阻止,先不论,我是不是真有那个能力阻止…
这件事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出口的机会,它才在我脑中成形,我的肩膀上就多出了一股坚实的力道;我定睛一看,前一秒我的眼角馀光瞄到、还坐在我边上的闷油瓶,现在却已晃现到我面前,用两只手扣住我的肩头。
“你──” 我本能性地想挣扎,可是那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出奇的大,我扭动了好几下都无法摆脱,只能勉强推挤他的胸膛。
闷油瓶盯著我,从黑色浏海下方透出来的目光,就像要把我凿穿一样。印象中,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或其他人,并不狠,却让我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生气了吗?是我刚才的态度把他惹毛了??当下,我忽然就不知道自己那股熊劲所为何来,也不知道他怎麽会怒成这样;我只是瞬间领悟到,连粽子见到了都要下跪的闷油瓶,如果今天惹火他的对象换成是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认为质问他那句话的我,有任何的理亏,一码归一码,他要使硬我的火气也他妈加倍上冲了!
正打算开口,把我在脑中归结好的理由一股脑儿朝他吼出去,那闷油瓶却把脸靠过来,抵在我的鼻尖前──
“别说话。” 他的语调,出奇的轻柔,禁锢在我肩上的力量,却强大到让我发痛。
从来没有这麽近距离跟闷油瓶面对面过,我脑筋一下子刷成空白,彷佛掉他眼里那潭漆黑的湖水。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在我耳边一进一出的呼吸声,刚才想说什麽吼什麽,这一刻全给忘了。
不过片刻的犹豫,我再也没机会说出任何话语。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09
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无法正常开口讲话;一是舌被拔了,二是嘴给封了。
我目前遭遇的状况是:嘴巴被堵死,舌头虽然没被拔,但也像麻花一样给紧紧缠著;由於之前没有相关方面的经验,我花了愣久的时间,才意会过来那闷油瓶是在吻我。
闷油瓶?
吻…我?
有一种低层次的趣味游戏是这麽玩的:准备两叠字卡,分别写著人名与动词,接著随机抽选,被抽中的人名,就得按照分配到的动词,作出对应的表演,不管这两者之间的联结有多不合乎逻辑。
就好比让血尸去滑雪,胖子跳芭蕾,『闷油瓶』这名词,与『接吻』这动词,组织在一起,远远要比前两项更让我来得咋舌!重点是,被他吻的这个人,还叫作吴邪。
震惊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偏偏那闷油瓶的手脚,又比我的反射神经快上好几步──他的嘴唇还没松开,人也跟著压上来,我挡不住他的力道,身体往後方应声倒下,虽然有睡袋铺在地面,若不是他用手臂垫著,我这下很可能撞成残疾。
有了地心引力的加持,要把这力气原本就大我许多的人推开,变的加倍不容易;他仍然在吻我,舌头往我口腔里翻搅著,我压根儿就不懂怎麽反应,就像我不懂怎麽戳破他的心思一样;一股铁锈的味道这时在我的嘴里扩散开来,白天时的日晒,令我的嘴唇变得十分乾燥,再经过一番激烈的磨擦,很快就破皮了。然而…却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因为那闷油瓶的嘴唇,意外地十分湿润,虽然很凉,却一点乾裂的触感也没有,彷佛日照的毒害到了他面前,就被自动折射掉似的。
他的嘴唇跟舌头,与人相反,竟是非常的柔软…这是当下我唯一的感言。
这也是为什麽,当那份柔软第一次离开我的时候,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不舍的依恋感,而不曾去想:不是在什麽狗屁的花前月下,也没有所谓的怦然心动,漠地的夜晚冷得要死,口腔里满是血味,我吴邪活了二十五个大好年头,人生之中的第一个吻,竟是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个男人给占走了!
而那个男人,在此之前,我以为世间所有跟欲望有关的字眼,都跟他沾不了边。
从我脸前移开之後,闷油瓶撑起一只手肘,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由於不懂得怎麽调节呼吸,我喘的非常厉害,吐出的氧气在空中结成一团团白雾。
他伸出空著的那只手,把我嘴角旁流下的一串液体抹掉,我脸颊顿时烧了起来,也无从理解,这种心脏快从胸腔里炸开的感觉是咋回事。
黑暗之中,那闷油瓶的一双眼有如火摺子,闪烁著迥迥精光,我觉得自己就像被豹子盯上的猎物,哪儿也去不了。
他随即又俯压上来,继续吻我──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我的嘴唇和舌头,都像是被他咀嚼的肉块。
而且这次的吻,似乎不像第一次那样单纯,他的手原本抓著我的臂膀,现在移动到我身上,开始拆我衬衫前的钮扣;我的脑神经一下子打结成一团,再回过神时,发现,我也在脱他的上衣。
这世界到底怎麽了?!我还来不及搞懂,也不打算搞懂,我跟闷油瓶几乎是用一种焦虑的速度,把对方的衣服剥得精光,管不了周遭已经降到零下的温度,直到只留下下半身的内裤为止。
当他把勾在脚上的长裤踢掉,裸露的胸膛再度贴上我,我跟他之间不再有任何屏蔽阻隔时,我感受到了一件,比他吻我更让我惊讶的事。
他好冰啊…
原本我以为,冰凉的只是他的嘴唇,毕竟他极少说话,又老爱抿著嘴;这绝对不是冷空气作祟,毕竟刚刚还包裹在衣服底下的皮肤,总会有点人体该有的常温,没想到他全身上下都是这种慑人的低温,活像刚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也许是源於一种保护的心态,我下意识打开手臂,把他的身体搂在我胸前,竟没去多想这不寻常的体温背後的原因;刚才你还问我冷呢,结果这会儿反而是我身体里像有团煤球在燃烧,你却这麽冻。
想到这,我不由得抱他抱的更紧,想望分给他一点我的热度,从他身上透出那刺骨的沁凉感,几乎揉进了我的骨髓里。
闷油瓶在我怀里沉寂了好一会儿,除了呼吸,貌似没有任何动作;我还在纳闷他怎麽那麽安静,突然,一种被异物侵入的不适感,用一种攀爬的姿态,一寸一寸往我嘴里头钻。
我愣了一愣,原本半茫的眼睛唰地睁开,往前看,闷油瓶一头黑色的发漩,正慢慢地从我身前抬起来──他看向我,虽然眼下是一片昏暗,我们也背对著光源,我却看得见他向来扯成直线的嘴唇,往上勾起了一抹弧线;我在迷茫之馀,视线向左方延伸,这才惊觉此刻伸进我嘴里的东西,竟然是他的两根手指!
“唔…” 我本想抗议,但被这样的硬物堵著,自然是发不出太多声音;
两只指头开始在我的舌面上滑进滑出,由於那异於常人的长度,好几次几乎顶到我的喉头,让我非常不舒服,连续咳了好几声,眼角几乎有泪水挤出来。
我的难受他不会不知道,可那天杀的闷油瓶竟然还在笑!生平第一次觉得那张举世罕见的笑容看上去那麽可恨,我用恶狠狠地目光瞪他,这一瞪,倒是瞪出了效果──
那两只长指总算不再探进,并开始往外退离,我一边闷哼著、一边克制了好几次冲动没咬下去。
闷油瓶把手抽出来的时候,一条黏腻的水丝,从我的唇边一路连接到他的指尖,在漆黑中泛著微微光亮…让我突然间感到很羞耻,心里不知把他剐了几百遍!
然而,当我见到他将沾满我唾液的手指,往他自己的嘴巴里送,接著阖上眼睛,尖削的脸颊往内凹了下去,看上去…简直像在品尝著什麽。我整个人看得傻了,心脏也一抽一抽的发疼。
有一种躁动像暴风一般的,在我胯下的地方渐渐形成,当我惊觉到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一团隆起的坚硬,隔著布料,直直冲撞著正紧密压在我上方那个人。同时间我也感受到他的,而我深信不疑,我们俩都很清楚这股强烈代表著什麽意思。
闷油瓶不知何时己把手放下来,静静看著我,那双湿滑的手指在我脸侧边抚摸。
认识他这麽久以来,我头一遭有了这样的体悟;闷油瓶,张起灵。他可以是一团谜,可以是一个简单的印记,然而此刻我眼前的他,不过是和我一样,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一个普通的男人,拥有人类最简单原始的欲望。
【盗墓笔记衍生】瓶邪 …毒 10
彷佛是要应证我的想法似的,我还在为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而苦恼,那闷油瓶已收回摆在我脸边的手,开始往我们俩身体下方移动。
我有种错觉,貌似他的指尖上通了电,每被他触碰到一个地方,我就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那感觉就像一只脚上长毛的黑寡妇在你身上爬行。
那双长长的手指抵达我的下腹部时,一翻,直接了当地钻进了我的裤裆里;我脑门一炸,有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瞧。顺著闷油瓶右臂的线条望下去,的确,他整只手没入了我的里裤下方,那只带著凉意的手掌,把我勃起的部位整个包覆住。
“等等、你这是──”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身体几乎要弹起来,可是被他另一手压住肩头给按了回去。
倒是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来,单膝跪在我脚边,手掌依然制著我,笼罩在我正上方的压迫感顿时增强,让我动也无法动。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十分可耻的发现,我此刻被他另一手握著的,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一个点,那个点原本就已经隐隐发疼,现在,更是超出我自制力的迅速膨胀!
像是感觉很碍事似的,闷油瓶索性挠上我的裤腰,把我的内裤也扯了下来,褪到小腿肚上。
我根本拦不住他的动作,只能怔怔感受他把手再一次圈起我的勃发,而我甚至不敢去看,它在半空中昂然挺立的模样。
他开始上下搓弄著它,那层原本还有保护作用的软皮,也被他毫不留情的脱开,露出布满末梢神经的前端,以致他的手指每拨动到一次,我就疼痛、却也兴奋得很厉害。
──偏偏我还得花费力气,去压抑一直不小心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呻吟声,简直跟娘儿们一样!我自己听了都头皮发麻。
这种事,只要是当男人的,自个儿偶尔都会来上个这麽几回,所以我自不陌生;但是自己动手跟别人替你动手完全是两码子事,尤其对方还是个…这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来,都是项诡谲存在的男人。
我脑中不由得浮现了他替自己『处理』的画面,不管它真实的成份有多大,都不得不承认,那足够让我血脉贲张。
忒糟的是,这份幻想还非常忠实地传达到了我的胯下、他的手中。那闷油瓶分毫没浪费他敏锐的手感,他清楚知道被他圈握住的根部,里头正有千万股冲动在鼓噪著,彷佛随时会爆炸开来。
他因而加快套弄的速度,指腹间的力量不至过大,却又恰恰好让我陷入疯狂──
“不…你!妈的…哦!妈的──” 我一连爆出好几句粗口,也顾不上自尊,只是死命掐紧他动作中的那只手,好几声我听了巴不得自尽的吟叫声从嘴里冲出来,血液都不集中在脑部的现在,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重重昂起头,感觉全身的精血和力量都冲向下体那一个疼痛点,接著,熟悉不已的解放感来临。
只是这一次,从我体内宣泄出来的液体,并不像以往被揉进一团卫生纸,而是在一个男人的掌心中横流。
我继续仰高了脖子,望向天、喘著气,不去看他,也不敢想像现在的我,在他眼里是个他妈的什麽模样。
依我凡事钻牛角尖的性格,事发至此,不论是眼前的景况、或是形成它的原因,都足以让我脑袋里出好几场连环车祸了;未料到那闷油瓶,就连出车祸的机会也不给我留。
我原本望著的夜空,这时出现了他的脸孔,我摆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扶住了下巴转回来。
他不用力,但是我很生气,相较於我的愤怒,他看著我的眼神,竟多出了一份之前不曾见过的温柔。
那眼神蓦地蛊惑了我,导致他再吻我的时候,我无法拒绝。
他柔软的舌尖再度伸进来,我闷哼了一声,双手反射性的勾住他肩膀,眼睛也跟著闭上,原本充斥全身的恼怒,不知咋的竟成了搂碎他在我怀里的激动。有了前次经验,我开始试著去卷他的舌头,而不只是乖乖的任他操弄。
我不知道他这些劳什子都打哪学来的,我只知道,这次我们的接吻,比起刚才,似乎多了点什麽不同,至少我不再只有吃惊跟手足无措。至於不同在什麽地方,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深刻悔悟到,被那份看似温柔的情绪给唬住的我,真他娘是个天大地大的白痴!
接吻过程中,我在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把脚往旁打开,为的是让他的身体更方便进来。现在想想,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张开双腿,是何等耻辱的事;可当下,那场令人昏眩的吻,就是这麽要命的毒物。
等我认清这项事实,一切都太迟了…因为提醒我脑门开窍的,是一种比硬生生把身体撕成两半,还来得更加剧烈的疼痛感!
被这样的痛楚给侵袭,我先是呜咽了一声,然後惊吓的睁开眼,那闷油瓶还压在我嘴上,刚才的叫声,也模糊地被他吞进喉间;我挣脱掉他的吻,视线往下方钻,试图寻找疼痛的来源──
就如我心中不好的预感,他那只万恶的右手,此刻正隐没在我胯下的三角地带,而那股撕裂般的刺痛,则是来我的後庭──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儿至少有一只、或是两只手指头的触觉,正试图朝那窄小的洞穴里塞进去。
好痛!我暗中吆喝了这麽一句,但基於面子问题,嘴巴上自是没喊出来。
闷油瓶也察觉到我的骚动,他一手紧紧压著我,另一手继续他的暴行。不管我身体再怎麽紧绷,他的指尖硬是往内挤进了一两寸,只因为上头包覆著帮助润滑的液体,而那些液体,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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