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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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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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她的生活习惯后,同意为她的缺席活动放水的佐仓良子建议她写一篇关于考拉的文章,而那篇文章被专门关注野生动物的杂志刊登了。
  
  纯认为每天花费四个小时进食,其余时间都在睡觉的考拉是世上最可爱的生物没有之一。
  但是有署名Makishima的人留言强烈抨击了她——考拉这种整天昏昏欲睡不事劳作,视力低下战斗力为零,毫无存在价值的生物应该被统统捉起来绑在石头上沉入大海。
  
  “很无聊的感觉呢……”虽然隔着两道门板,她依旧能够灵敏地分辨出那个男人的声音。
  虽然现在她躲藏在这个地方,藤间幸三郎却并不知道。
  是因为这里安静暖和适于栖息才选择躲在这里,还是因为想要跟踪他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所以才来到这里呢。
  也许只是因为待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会让她感觉到十分平静,不会有坏事发生,所以她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到了这里了吧。
  
  “是……吗……可是。”少女犹豫而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照片有哪里不好呢,与上次相比已经在选景上下了功夫了。”
  “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藤间的声音十分温柔,“我只是说出了我从你的照片里看到的想法,你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想法吧……所以你问我哪里不好,我也不怎么清楚。已经到结束的时间了哦,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纯想这就是欲擒故纵的伎俩了。
  对于桐野瞳子来说,因为一直无法得到认可会更加投入到摄影中去,对想要获得他认可一事变得愈加执着吧。
  
  接下来,忽然拉开的门缝中透进的光线把潜伏在暗处的她吓了一跳。
  “难怪我觉得有人在。可是你是什么时候藏进来的。”藤间有些诧异,“要不要一起去呢,扇岛。”
  她合上手中的野生动物杂志:“可是已经这么晚了。”
  
  就在这时,应该空无一人的活动室里又有了人。
  “您还记得上次交入部申请被拒的那个学生吗?柴田先生。”门外响起了璃华子特有的愉快声音。她似乎在搬什么东西。
  因为摄影部和美术部共用着一些器材,她经常会来这里。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开心呢。”
  
  “如果您能稍微表示一点好奇心的话,我就不会这么讨厌随意使唤弱女子的你了。”
  “嗯,好的,我表示有一点好奇。”
  
  “虽然绘画的技术上无可挑剔,但是缺乏格调。这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放弃她而留下我的原因吧。现在我知道她为什么缺乏身为艺术家的高洁格调了,她的监护人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因为那个女人有豢养玩弄幼女的癖好,所以那个学生大概是格外受其宠爱才被送进这所学校读书吧。用身体换取前途,这样的人当然不能绘出有格调的作品……请帮我开门,谢谢。”
  
  随着门再度被关上。
  纯觉得自己陷入的这片黑暗更加模糊不堪了。一遇到这种情况就不知不觉地犯困。
  因为太困了,她一下子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正常的人生,健全的人格,并且还对目前的一切感到很满意?你是真心那样说的吗?”在灰暗的光线下,她勉强感觉到他的脸离她很近,他的声音是戏谑的,令人心生不快。
  “我没认为我的人生不正常……”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虽然我偶尔会不满,但那是因为我是M,M总爱找点事让自己纠结。比如说,严格按照道德标准来评价自己,然后不断告诉我自己有多么糟糕,好让我感到我的思想是完全正常的。”
  
  “所有人都认为不正常的事,自己却认为无所谓,这样的感觉很困惑吧。”看到她不再装死,他微微笑了,“我也有过同样的感受……你看,我们是同类呢……”
  “你是变态。”她有些无奈地低下头,注视着地面,“但是我一点都不变态。”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地、带着点孩子气地说:“对我说嘛,不要隐瞒我。我也想知道你的过去……”
  “我是在你待过的那间福利机构出生的,母亲似乎是法兰西籍的性工作者,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十岁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清了。有一天,有个议员来到福利机构收养了我,把我送到了一个有钱贵妇的家里,从那时起我就为她服务,你之前看到的身体上的痕迹也是跟她在一起时留下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没有人教我。等我受到教育明白何为道德时,却发现我根本无法理解。我并不真心觉得这种境遇有什么悲惨肮脏的,虽然我能够用龌龊污秽一类的词语来形容。”纯用三言两语概括了她迄今为止的人生,又补充道,“我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但并不是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大概只是因为我自己想要感受‘正常’吧。”
  至少能够扮演着正常人。
  
  他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愉快:“只要两个人就可以构筑世界了,只要彼此认同彼此理解,就不需要多余的人的认同。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想法吧。”
  
  “有一种……你在趁机搞传销的感觉啊……”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从出生以来都是一个人,虽然跟别人脑电波不合,但是孤独这样的事只要忍耐就能过去了。如果在其他的什么时间遇见你的话,我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你吧。但是……”
  但是在这个出了些差错,有了不一样发展的时空里,她一点都无法与那些喜欢他的自我产生共鸣。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他呢,虽然她承认对她而言他的确是特殊的存在。
  她喜欢待在他身边时的感觉,也喜欢他身上的草莓蛋糕的味道,却唯独无法对他本人产生真切的喜欢。
  
  “你当然不会喜欢我。”他微微垂下的眼眸中透着些许阴霾,“因为你还没有原谅我。”
  “你又把我当做别人了啊。”她有些无可奈何地别过脸不看他,“既然妹妹是唯一无可替代的存在,你怎么能随便找人来替换她呢。这是不对的,是移情别恋,是人渣干的事。”
  要真说他干过什么她无法原谅的事,她根本没有印象。
  唯有对他在寻找妹妹的替代品,并且将别人称为公主殿下,还请求别人原谅一事,她感到十分不快。
  
  “我没有把你当做别人。”他用十分无辜的柔软语气说。
  “那么叫我的名字吧,你似乎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她有些气恼地望着他。
  
  他露出了孩童般稚气的笑容:“你也从不称呼我的名字,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它。”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很开心,反正她是无法理解变态的脑回路了。
  
  “那么我也是同样的理由。”听到外面传来的仿佛什么东西阖上的声音,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唉呀’了一声。
  “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呢?”
  
  “聊得都忘了时间了。我们被关在这里了……”他已经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轻松而变态的笑容望着她,“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可是我还没有吃晚餐,你啊……能不能……?”
  她立刻打开扔在一边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中午剩下的三明治,恭敬地打开送到他面前。
  
  “我更希望你亲自来投喂我呢……”不知为何,在光线愈加阴暗的隔间里,他的声调听起来也愈加柔软和变态。
  “不会纵容你的。要吃的话就自己拿。我已经发现了,变态只会在骄纵中愈加过分。”她将盒子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地方,将脸偏向远离他的一侧。
  从此以后,她就没有再在他面前以正常人自居的优越感了,王陵真是八卦。
  
  “在你面前我果然是M啊……”他顺从地捡起盒子里面的牙签戳起一块三明治,送到她面前,“因为是M,所以只有被蹂躏的份了。我来投喂你吧,公主殿下。”
  “好幼稚……变态。”她更努力地侧过脸,庆幸是在黑暗中,所以就算脸红也不会被看出来。
  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这可耻的心情。
  
  “我想在你身上睡觉……所以作为回报我来喂你吧。”他保持着不知廉耻的一贯作风说道。
  “别说有歧义的话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需要人喂的。”她有些底气不足地小声说着,“所以,我知道啦……我喂你就是了。”
  
  
  
  
  
  第10章 回去的路
  透过了梦中的自己的双眼看到了,静静徘徊在灰暗街道上的猫。
  通过了梦中的自己的双手犯下了,残害它令其痛苦一生的恶行。
  
  结果它虽然还活着,却已经生不如死。
  
  她张开了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的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是否真的存在于某一个时空。
  清晨微冷的空气令她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所见的一切才是真实。无论是眼睛所看到的隔间里一切事物的灰暗轮廓,还是此刻她所依靠的那个人身上的酸甜气味,都是此刻她能真切感受到存在的东西。
  明明在入睡前,她还在两人之间放了书包来隔开他们。但是醒来时,他们却是互相依靠着的。
  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也在无意识间靠到了一处。指尖所碰到的触感是真实的,这个再普通不过的认知让她的心陡然一松。
  
  她还是第一次在他处于完全无害的睡眠状态时近距离观察他。
  安静地观察着他一会儿后,她首次意识到他原来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从他的手边抽离手指的动作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他醒来的瞬间大约会给正常人以一种深眠在地底多年的不祥之物苏醒的感觉,那是将一切转入温柔又阴暗的气氛的转换。
  清晨在这狭小室内辛苦营造出的平和宁静氛围,因为他的醒来而彻底变了个样。
  
  之所以会有这种不像人类的感觉是因为未及时切换到日常模式吧,她暗自想着。
  清晨是人最不设防的时段,尚未来得及做好伪装,这种带着浓烈病态的温柔才是他的真相。
  
  他没有说话,以悄无声息的动作握住她的手,进一步揽住她的腰,仿佛像是渴求食物般地带着空虚神色需索她的吻。
  他将她按倒在地上,如同动物需求安慰般轻柔地吻着她,那种姿态显得温柔又孤独。
  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才松开她。那种令人一眼就看出的病气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很好地收起了异常的一面,成为了符合社会性规范的人。
  眼前的他,很好地进入了名为藤间幸三郎的角色。
  
  “我曾经被女性保护得很好。”他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魔咒,以冷静的语调叙说着某段往事,带着不应属于变态的清冷神色注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所在,“母亲在扇岛生下我们后靠出卖身体抚养我与妹妹。在母亲死去后,妹妹就代替母亲外出带回生活用品,随着她的年龄增长,身体发生变化后,她所带来的东西就昂贵起来。当时我并不知道缘故,现在却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大约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对侵犯身体未成熟的少女一事抱有厌恶。”
  她想到丘比讲解的平行世界规则。虽然只是亿分之一的概率,但是平行世界中的确有着发生那种关系的可能性,那时他明明就很没下限。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呢。”纯小声问。
  “我对幼年时起就卖身的你不抱有轻视,只是对侵犯未成年人感到不快。如果你误解我有不必要的洁癖,会让我觉得难办的。”藤间轻声说道。
  
  “如果很厌恶也做了,那会是什么缘故呢。”
  “确切地说生理上不会厌恶哦,只有心理会感到厌恶,你说的应该是生理战胜心理的情况吧。我起初见到你时,那种发自本能地想要把你的存在完全抹消,成为自我的一部分的欲望,曾经让我很想侵犯你。但是在避开了最初那段时间后,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遗传性性吸引。”纯忽然低声说。
  “……”
  
  “只有这个能够解释吧。我们可能都是不怎么容易对别人产生感觉的类型,但是却几乎是一下子就接纳了对方的存在。也许得从本能的角度考虑,何况我们外貌上的确有一些相似。”她将手机上搜索到的一段名词解释给他看。
  「遗传性性吸引发生在血缘关系相近的异性身上,一般来说,幼年时不在同一家族内成长,很少见面的个体,一旦等到成年后首次相见,相似的遗传基因会促使双方产生本能的吸引,这种强烈的吸引有时会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没什么意义吧,血缘。”他轻声说,“对我来说,亲人和爱人无异。”
  “不,我跟你不同。在扇岛长大的你在被收养前一直与世隔绝,未曾社会化过,在那里你应该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但是我出生以来就一直被社会化,接受着我完全无法内化无法理解的教育,所以一直没有建立自己的世界观。”她的神色原本总是整日昏昏欲睡的样子,此刻却仿佛忽然有了精神,苍白的肤色中透出隐隐的绯红,“一直作为社会这个巨大机器中的渺小齿轮,缓慢又迟钝、毫无价值和目的地运行着……比起灵魂或是爱情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血缘的联系更让人安心。体内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对我来说,可能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事。”
  
  “也许血缘关系很近。”他向她投来安谧沉静的视线,“对你来说也没关系吗。你一直自诩为正常人,不是吗。”
  “我知道有人流着与我一样的血,这才是最重要的。”纯摇摇头,“既然人活着是为了认识自我,如果放弃了认识自我,那么活得再长久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是谁批评你缺乏格调呢。”藤间拆散了她略微凌乱的头发,用手指为她梳理长发。在他还是活在废弃区一隅的少年时,也曾多次温柔地为妹妹梳头。虽然过着物资贫乏的生活,但就他本人的发言来看,那似乎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了。
  “我想柴田先生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种风格吧,童话的主题——小王子的故事。”
  
  “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吗。”
  “嗯。”
  
  “我读过它。为什么要画这个故事呢。”
  “王子因为误会离开了他爱着的玫瑰之后,一直在找回去的路。他是那么想回到玫瑰身边,但要回去简直就像将无法倒流的时光倒流般困难。在看到他答应蛇的要求来换取回去的路时,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样说着时,仿佛心脏被怪物咬去一大块似的,浓重的乡愁自她心底蔓延开来。
  明明在其他悲伤的事上无法产生任何感觉,却为一心想要找到回去的路的王子感到了深切的悲伤。
  
  “没有关系哦。”他仿佛知晓她内心骤然泛起的乡愁似的轻声安慰她,“我会写出没有遗憾、能够找到回去的路的作品的,也会找出让理想乡的大门再度敞开的钥匙。这样就能够被原谅了吧。”
  他将脸深深埋入她颈项里,柔软的长发之间:“跟我一起去扇岛吧。”
  
  “你早上没有课吗。”
  “没有,所以要麻烦你为我逃课了。扇岛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唯一的归属。若是我能够在那里得到安宁,你也一定能够在那里感觉到什么吧。我喜欢你头发的味道。”
  那是微带苦涩的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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