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瓜娃子想想,假如我们的男人都娶不上媳妇的话,咋子传宗接代的嘛?那样子的话,我们的江渔村日后岂不是就黄了的吗?”
“嗯?”周青暗自怔了怔,“就这个鬼打的江渔村,黄了就黄了的呗,有啥子可惜的嘛?”
“你个瓜娃子真是瓜兮兮的!这个江渔村虽然不好,但是也是我们祖辈留下了的一个村落的嘛,咋子就能让它黄了的呢?”
“可是……”周青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村长一眼,“可是我们总不可能老是靠买媳妇的撒,这个办法本来子就是不得行的,犯法的撒。”
“这个我也晓得,但是不去买媳妇的话,又有啥子办法的嘛?有好多的事情是不得已才为之的,你个瓜娃子明白不咯?就像这次教委破例给你教师资格证书一个样子的撒。你以为教委很愿意这样子做的吗?这不也是没得啥子办法的嘛?这个村里总得有个老师才行的嘛。”
“嗯?”周青又暗自怔了怔,说道,“可是村长你晓得不?那些被卖到我们村里来的女的都是被骗卖来的,所以说,村长你也应该想想人家的痛苦撒。我们总不可能就为了传宗接代这个目的,而让更多的人痛苦的吧?”
“老子也晓得她们痛苦的,老子更加晓得她们都想逃走的,所以村规才严格的嘛。你个瓜娃子不要跟老子讲这个,老子晓得的不比你个瓜娃子少的。老子刚刚也说了的,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好啦,很晚了,老子得回去睡了。”说着,村长就一边站起了身来。
周青见村长要走了,他也就没再言声了。只是他心里感觉甚是无奈,只为了于静和6晴雨她们而感到无奈的。
但是,他的决心已定,不管咋个样子的,他都会呆着于静和6晴雨她们逃出江渔村的。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的而已。
虽然村长说他瓜兮兮的,但是他并不傻的。
村长迈步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忙回头冲周青说道:“喂,你个瓜娃子的,可要记住了的哦,明日上午上祠堂,你就说你啥子都不晓得就行了的哦。”
“嗯。”周青忙点头道,“我晓得了的,村长。”
“……”
……
就在村长走了没一会儿,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又从学校的后墙根处冒出了身影来,然后顺着屋檐,朝周青办公的屋里走去了。
周青刚关上木门,扒上门闩,木门就被啪啪啪的拍响了。
于是,周青忙回转身,扒开门闩,拽开了木门。
待门一打开,赵广庆的女人兰梅伫立在门外,便是冲周青一乐:“嘿,你个瓜娃子的在这江渔村混得不错的嘛,村长的女人金莲偷偷陪你个瓜娃子的睡觉觉,且村长还对你个瓜娃子的那么的好,真是羡慕死你兰梅婶了。”
听她这么一说,周青暗自一怔,然后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听见我和村长在讲话了啊?”
“嗯。”赵广庆的女人兰梅点头,回道,“听见了啊。村长不是帮你个瓜娃子的去教委领了个教师资格证书来了的嘛。”
“那你还听见了啥子啊?”周青又问道。
“老娘就听见了这个,其它啥子也没听见的。”回答着,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又是一笑,“嘿,你个瓜娃子的,放心吧,老娘就算听见了啥子的话,也是不会乱说的。”
说着这句话之后,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就跨步进了屋里,然后冲周青说道:“你个瓜娃子,还愣着做啥子的嘛?关门撒。”
“嗯。”周青应了一声,然后给关上门。
等周青转过身的时候,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已经在床沿坐下了,正在一边弄掉衣衫了,她瞟了周青一眼,说道:“你个瓜娃子的,快点的撒。和你兰梅婶也不陌生了撒。今晚得抓紧点儿时间,因为你兰梅婶还得快赶回去的。”
听她这么的说,周青也没有着急,只是迈步缓慢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就在这时,木门被啪啪啪的拍响了。
惊吓得赵广庆的女人兰梅惶急松开嘴,头皮一阵麻,瞠目结舌的。
周青也被惊吓得目瞪口呆的,屏住了呼吸,没敢吱声。
然后只听见村长在门外嚷道:“喂,周青啊,我的烟落在了你的床|上。”
听是村长,周青更是胆颤了起来,一时没敢吱声。
这时,赵广庆的女人兰梅一个机灵,惶急抓起她的衣衫给塞到了被子底下,然后就忙起身,转身在床前蹲下,朝床底下爬了进去,接着,只见她从床底下伸手出来,将她的鞋也给拿了进去。
周青见她躲藏了起来,他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冲木门外回道:“村长啊,你等一哈。”
“嗯。”村长在门外应声道。
………【第121章 怀疑】………
周青系好腰带后,朝床|上看了看,见在靠枕头的床沿边果然是有一包娇子牌香烟的。
于是,周青上前一步,弯身,伸手去拿起了那包娇子牌香烟。
周青拿起那包香烟之后,本想就直接奔木门走去,但是他忽然暗自一怔,便从烟盒里偷偷取出了几根香烟来,慌忙给塞进了裤兜内,还一边在心里骂道,村长这个龟儿子的,常年抽这么好的烟,老子拿几根也是白拿的。
完了之后,他拿着这包香烟奔木门走去了。
在他yu要扒开门闩的时候,他又是暗自一怔,然后忙回头瞅了瞅,见屋里没啥子蛛丝马迹的,于是他也就扒开了门闩,拽开了木门。
村长伫立在门口,见周青这么长时间才开门,他不jin问了句:“你个瓜娃子是不是刚刚睡了啊?”
“是啊。”周青一边回道,一边将烟递给了村长。
村长接过烟,忙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递给了周青:“给。”
“嗯。”周青笑嘿嘿的接过烟。
“好啦。”村长说道,“你个瓜娃子睡吧,老子回去了。对了哦,明日上午上祠堂的事情,你个瓜娃子可要记住了哦。”
“晓得的。”周青忙点了点头。
“那就好。”说完,村长便转身打着了手电,朝黑夜中走去了。
等村长走了之后,周青忙关上了木门,扒上了门闩。
赵广庆的女人兰梅躲在床底下,听见这动静之后,便悄悄地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然后蹲在床前,转过身,又埋头钻进了床底下,伸手将她的鞋给拿了出来,顺手她将床底下的一个旅行包也给拽了出来。
周青瞅见她拽出了旅行包,暗自猛地一怔,心想,他娘西皮的,格老子的,你把老子的旅行包拽出来做啥子嘛?
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先是站起身,然后伸手去扯过枕巾挡了挡身上的灰尘,完了之后,随手就将枕巾抖落了一下,给扔到了床|上。
然后,她转身瞅了瞅周青,问道:“喂,你个瓜娃子的,这包里装得啥子玩意啊?啥子单车的打气筒也有啊?你个瓜娃子咋子有这些玩意啊?”
“啊?嗯?”周青暗自怔了怔,然后回道,“这个嘛……是前两天学校新来的那个叶文婷老师留下的,我也不晓得做啥子用的?”
“她带这些玩意来做啥子的嘛?”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又问道,“里面好像还有几个汽车的内胎?你说她拿这些来做啥子的嘛?”
“嘿,”这时,周青忙一笑,以便掩饰,回道,“这个我哪会晓得的嘛?”
说着,他走上前去,弯腰将那个旅行包给扔进了床底下,然后站起身子,冲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嘿嘿的一笑:“嘿,反正这些也没啥子用的,不管了的,现在村长走了,我们就……嘿嘿……”
……
这晚,村长从学校走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委会。
因为赵广庆等村干部还在村委会等着村长的。
等村长迈步跨过了村委会的门槛,赵广庆就忙应了上来,忙问道:“咋子样?是周青让叶文婷报警的吗?”
“不是的。”村长回道,“咋子可能是周青要叶文婷报警的嘛?你想想,这周青也是我们江渔村的人,他咋子可能会跟叶文婷说我们村里买媳妇的事情的嘛?”
“可是……”赵广庆仍是怀疑道,“昨日上午只有叶文婷出村了的嘛,然后下午县公安局的人就来了的,如果不是周青要她报警的话,昨日下午县公安局的人咋子可能会来的嘛?”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村长回道,“但是周青确实是不晓得这事的。卢队长不是也说的嘛,是匿名报警的,鬼晓得是哪个的报的警啊?反正这没得啥子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猜测了的。再说,昨日不是也没出啥子事情的嘛,所以这事差不多就得了的,不要再细查了的。”
“那咋子能行的嘛?”赵广庆忙道,“要是不查清楚的话,万一哪天真的出了事情,咋子个办嘛?”
“没得事情的。”村长回道,“能有啥子事情的嘛?老子在这江渔村当村长,会出啥子问题的嘛?再说,卢队长跟我们都是多年的交情了的,就算有啥子大的事情,他也会兜着的,怕啥子的嘛?”
“老吴啊,这可不对的劲的哦?”赵广庆又是怀疑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不?上次我就觉得王友林的婆娘和周青睡觉觉的事情有蹊跷的,你想想的嘛,王友林的婆娘咋子可能随随便便就和周青睡觉觉的嘛?我猜想,肯定是周青答应了王友林的婆娘,带她逃出江渔村,然后她才和他睡觉觉的,完了之后,哪晓得周青睡完了,又说不能带她逃出江渔村了,所以王友林的婆娘才会告到村委会的,说周青强行她的?”
听赵广庆这么的一番猜想,村长不jin一声冷笑:“嘿,老赵啊,你个龟儿子的倒是适合去说书的。”
“老吴啊,你啥子意思的嘛?是不是不相信我老赵啊?”
“不是的。”村长回道,又是一声冷笑,“嘿,你上次不是怀疑你家女人兰梅在外面偷汉子的嘛,可你有证据吗?”
“老吴,你……”老赵貌似急眼了,“老吴啊,现在我是在和你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哦,不要没事就胡扯的哦。”
“啥子胡扯的嘛?”村长回道,“老子听你说来说去,好像就在说周青的不是,想整死周青似的,所以老子当然不高兴咯。你想想的嘛,周青虽然不咋子好的,但是他也不咋子坏的啊?何必老是把这事都扯到周青的身上呢?你说说,昨日的事情和他周青有啥子牵连的嘛?他周青在村里教书,也没出村的,他也没有去报警的,你说跟他有啥子关系的嘛?你想想,明日上午在祠堂开大会,你要是这样怀疑周青,是不是想要村民们将他活活打死啊?我们是这个村的村干部,没得啥子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的,我们必须考虑到村民们的人身安全的,晓得不,你老赵?”
听村长的这一席话之后,赵广庆暗自愣了愣,然后说道:“哎呀,老吴啊,我这不是在跟你说的嘛,在大会上,我哪会乱说话的嘛?”
“那就好。”村长回道,“我只是怕你老赵明日在祠堂的大会上也会乱说话的。对了,老赵啊,我可是告诉你的哦,明ri你要是在祠堂的大会上乱说话,出了人身安全事故的话,我可是不会护着哪个的哦,该去公安局投案的,我老吴照样回去投案的哦。”
“……”
……
此时,学校,周青办公的屋里。
这时,周青累得气喘如牛的倒了下去,倒在了赵广庆的女人兰梅身上。
………【第122章 大会】………
这晚,不凑巧的是,赵广庆的女人兰梅回到她家的堂屋门前时,她家的男人也正好回来了。
赵广庆见他家的婆娘这么晚了从外面归来,登时就铁青了脸,一脸的不悦,但是他又不敢冲兰梅大脾气的。
因为一直来,赵广庆都是怕他家的婆娘的。虽然他心里清楚,她肯定是在外面做啥子坏事去了的,但是他还是不敢大脾气的。再说,关于他自己的情况,他也清楚的,所以他是没有底气脾气的。
兰梅每次在外面偷完,就赶忙归来,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的,因为她也是怕人家闲言碎语的。
赵广庆只是铁青着脸,白了兰梅一眼,然后默默地上前推开堂屋的门。待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后,赵广庆也就迈步跨过了门槛。
兰梅见他不理会她,她也就没有做声,只是跟着迈步,跨进了门槛,然后她在后面给关上了堂屋的门。
接着,就只见赵广庆mo黑进了里屋,然后划着一根火柴,奔床前走去了,便是伸手拉下了床头的电灯的拉线,咔的一声,里屋亮堂了起来。
兰梅没有做声,也默默地迈步进了里屋,然后她转身将里屋的门给关上了。
在她转身朝床前走去的时候,赵广庆已经在床沿坐下了,点燃一根烟,吧嗒的抽了一口,然后冒出了一股浓浓的烟雾来。
兰梅见他在瞅着闷烟,她还是没有做声,默默地走到他的身侧,转身在床沿坐了下来,开始tuo去衣衫,打算睡了。
赵广庆又是吧嗒的抽了一口闷烟,忽然侧身向后,白了兰梅一眼,闷气的低沉道:“你个龟婆娘,今晚上哪里去了?”
“老娘能去哪里啊?”兰梅回道,“不就是起夜,去了趟茅房的嘛。”
“别跟老子整这哄鬼的话!”倏然,赵广庆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茅房在下头,你却是从上头回来的,你去哪个家茅房了啊?”
兰梅暗自怔了怔,回道:“老娘嫌茅房臭气熏天的,所以就去屋侧后的空草地中方便了,不行吗?”
“哼!你还跟老子整这哄鬼的话做啥子的嘛?老实的说,你个死龟婆娘到底是偷哪家的汉子去了?”
这时,兰梅嬉皮的一笑:“嘿,老娘偷你,来吧,把烟扔了吧。”
“你……”赵广庆气急,倏然就扔掉了手头的烟,转身就开始扒弄掉了兰梅的里裤,“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个死龟婆娘是不是去偷|汉子了!”
“嘿,”兰梅反而是一声嘲笑,“就算老娘去偷汉子了,你个死人还能看出来吗?真是的,萝卜拔出了,坑还在,你个死人看又能看出个啥子玩意来的嘛?”
“哼!你个死龟婆娘终于说出来了,到底也是出去偷|汉子去了!”
“是的话,你又能咋子个样嘛?”兰梅更是没好气的回道,“姓赵的,有本事的话,你现在就和老娘来一回,老娘绝对受得了的,就怕你个死人不得行。”
兰梅就索性将她的那儿朝着他,还有手拍了拍:“来吧。姓赵的,你又啥子气就朝老娘的这儿撒吧!”
……
第二天上午,祠堂的大会。
江渔村的祠堂位于村落中间的山脚下。那里正好有一块很大的平地。原来这儿是村里的小学。
但很多年前,有个地仙来看过,说江渔村不生女娃的原因就是祠堂建的位置不对,说在这块地建个祠堂的话,就能生女娃了的。
所以后来,之前老村长做了个决定,将小学建到了现在的山寨里,将这儿改建成了祠堂。
自从这么闹腾了一番之后,现在的吴村长倒是生了个女娃。除此之后,还有三两户人家生了女娃的。
但是生了女娃之后,问题又出现了,那就像村长一样,老是埋怨自己的女人为啥子不能生男娃?
祠堂全是木结构的,年头长了,木头的表面呈现出了黑色。
祠堂里面建得很敞亮,刚好可以容下整个江渔村的村民们。
平日里,村里的大事件都是在祠堂开会决议的。所以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