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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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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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在这里拉起精美的帷帐,摆上案几,准备洗浴过后,在这里和熟人们相会,饮酒作乐。

    贼曹椽史带着贼曹椽们来来回回地巡视,皇室等区自然有虎贲、羽林郎看守,其他区也由执金吾指挥京门内的屯兵相帮着维护秩序。

    每年的上巳节都让京兆尹和执金吾忙的人仰马翻,就连掌管宫门屯兵的卫尉也是严阵以待,生怕出乱子。

    今年的上巳节尤其热闹,从雅处说,太子太傅少傅再三请辞,太子和皇帝挽留不住。皇帝赐金二十斤,太子赐金五十斤,太子太傅和少傅举家在灞河边洗浴完毕,太子将在灞河东边赐宴恭送疏家叔侄,儒生都可来饮酒送别。

    从俗处说,虎贲中郎将于永和大宛国侍卫官阿里有一场巅峰之战,王奉光专门奉旨在灞河边建了两座高台,一座四周用栅栏围起来,里面空旷干净,于永和阿里可在此比划一二。一座布置舒适,专供皇帝观战使用。

    举家来洗浴的居民们,不仅仅要在灞河边野营一番,还要看完热闹再走。

    古力身穿玄色的衣袍,带着墨玉发冠,系着镶满宝石的腰刀,皱着鼻子站在皇室这一区,她熟悉的人都不在此处,感觉有些孤单。

    此时阳光明媚,正是洗浴的好时机,刘病己在高台上瞧见古力站在那里,命弘恭引了来,等待祭祀之后,一同洗浴。

    所谓的洗浴也只是象征性的,小黄门们将灞河之水打来,放入香草,用来洗脸、洗手、洗脚,并用香草蘸水拍打头部,寓意驱除去年的宿垢和疾病,一身清爽地开始新的一年。当然众人在来灞河之前,必然都是用香汤沐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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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王国丈咬定古郎必是男子,孤都要下注了。”,刘姡П匙潘郑⊥坊文缘氐馈

    身形高大的刘钦,不耐烦地翻了哥哥一个白眼,“王国丈又不是逢赌必赢,总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古力我看就是个女的。”

    刘念拽着许嘉的手,跺脚道:“你们别争了,父皇要祭祀了。”

    大公主刘施不屑地撇撇嘴,转过脸来问许嘉:“许大人押于大人还是大宛国人。”

    “禀大公主,臣自然是押于大人赢了。”

    刘念趴在舅舅膝上,道:“我也押于大人赢。于大人保证我不会输。”

    又问:“外祖呢?”,许广汉正在古力身边洗浴,洗完之后,便不错眼珠地瞧着这个美貌的大宛国人。

    “真正是雌雄难辨呢。”,许广汉悄悄给儿子讲。

    “怎么可能。传这谣言之人其心可诛。赵家大娘子那日和古力闹的那般凶,我和于永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世上有女子想娶女子的吗。”,许嘉嗤之以鼻。

    “陛下怎么说?”

    “自然是一笑了之了,连注都不愿意下。陛下只关心于永的那场赌约,陛下可是押了于永赢得,王奉光只能押大宛国,憋着口气,才陪着这群孩子玩呢。”

    宫里和民间一般,也展开了赌约,不过伴着于永二人的赌约,又流传开了一个说法,说于永和阿里之所以决战,是因为古力是个女子,于永和阿里实际上是为了争夺古力的芳心,所以才约了在上巳节决战。

    刘念嗤之以鼻,于永和她关系极好,她才不信风流倜傥的于永会为了个异族女人决斗,所以古力一定不是女人。

    刘姡柿怂闹械亩纳裢醴罟猓醴罟饨趟邓嫡饣暗娜硕几酶硕獯虺鋈ィ鯅'自然连下注都不愿意。

    刘钦挑衅了几次,刘姡Ф济挥薪诱校蠊髁跏┚拖窨瓷底右话憧醋潘男殖ず偷苊妹恰

    古力只当没有听见那些小毛头的闲言碎语,匆匆洗浴完毕,等着小黄门帮他将头发再梳上去。

    匈奴的使臣也邀请了上来,在古力身边便成了个陪衬,衬得古力更像个女子,匈奴的使臣也不时打量古力一番。

    古力心想,张延寿果然没有闲着,利用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的好奇心,和太子刘姡卵傻陌茫谜庑┗按交实鄣亩淅锶ァ

    那么接下来,张延寿又要做什么呢?上巳节如此好的机会,古力不相信张延寿会放过。

    赵义一家也已经到了灞河边,林天笑眯眯地坐着赵家的马车来的,林氏的月份大了些,也跟着来到灞河,为怀中的胎儿洗涤污浊,孩子生下来,会很健壮。

    林晖一家也在同区,位置有些偏远,林天找了贼曹椽史,将两家的地方换到了一处。

    玉瑶和广哥二人,手牵着手在人群中穿梭,一群嬷嬷和婆子们紧跟在身后,生怕两个小孩子被拐了去。

    河岸上许多人家,红色的帷帐连接成网,阳光照下来,透过帷帐,地面上都红通通的。男男女女们成群结队、衣着华丽,在河岸上走动。

    人人都特意装饰打扮了一番,这一日也是年轻男女踏青遇见心上人的好日子。

    富贵人家养的歌舞伎和娈童们唱歌起舞,舞姿绵绵若绝,弦声忽停又起,穷人们则围坐一旁观看叫好。

    娇娥并没有什么朋友,原先只和严家的两个女儿交好,去年林氏还没有怎么交际,便有孕在身。娇娥只带着两个庶妹在灞河边上游玩,由林天和赵兴在一旁陪着。

    赵兴的秩级虽然还未定下来,但也不能再穿博士官弟子的袍服,今日上身的是娇娥新做的玄色深衣。娇娥做的合身,赵兴穿上更显的长身玉立。

    玉面郎君站在灞河边,风吹着河水微微泛起波澜,绿的柳条轻轻甩动,这片风景独好。不少女郎们结伴走到赵兴身旁,轻轻地笑着,有些胆子大些的,会将身上带着的兰草递过来。

    赵兴脸上泛起了红晕,林天在一旁扎着腰只是笑。

    娇娥看看时辰,有些着急,对着林天道:“大表哥,古力怎么还不来。”

    “再等等吧,我们站的位置正正好,古力在天子那边的高台上也能看到我们的方位的。”

    河堤上走来了一群女郎,围在正中的那个容长脸儿,双眉入鬓,瞧着竟有些英气。赵兴连忙往河边上让了让,他已经被这些热情的女郎们纠缠的怕了。

    以往赵兴埋头读书,即使是来灞河洗浴,也是捧着竹简躲在一旁,像今日这般特意修饰一番,站在河提上,真是第一回。

    “这位郎君可是姓赵?”,那容长脸儿的女郎问道。

    娇娥在纱帽后轻轻地笑了,玉梨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玉棠日日耳提面命,玉梨也知道,如今家里都以赵兴为荣耀,这个嫡长兄出落的好了,自己也会嫁的好些。

    见这个容长脸儿的女郎衣着并不华丽,还一脸英气,玉梨先就有几分不喜。

    赵兴硬着头皮,轻声道:“正是,不知小娘子可是认识我。”

    “自然是认识的,赵子房谁人不知。”,那女郎又笑道,一双眼儿在赵兴的脸上和身上打量,一点也没有女孩儿家的羞涩。

    “你也是要给我哥哥送兰草的吗?”,玉梨忍不住一脸天真地问道。

    娇娥正想说话,玉棠连忙扯过玉梨,笑道:“妹妹年纪小,还不懂事,请娘子莫怪。”

    “有许多人给赵郎送兰草吗?”,那女郎并不在意,接着这话问,又朝赵兴的腰上看去,那里已经系着几个荷包了。

    赵兴脸上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多不多……”

    女郎瞧赵兴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又问:“赵郎,你的兰草可曾赠人?”

    玉梨道:“原来是问我哥哥要兰草的。”

    玉棠脸都涨红了,有些替这个女郎难受,这上巳节男女互赠兰草本就是及普通的事,可让玉梨说起来,平白多了股味儿。

    赵兴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了看那女郎,正准备答话。

    古力匆匆冲了过来,还一边大声喊道:“赵兄,林弟你们原来在这里,让小弟好找。”

    古力喊着人就到了,那河堤本就不宽,女郎身边围着的人已经占了一半,古力挣了半天才挣到了赵兴身边,衣衫都挤乱了。

    挤进了人群中,古力的牙根就有些泛酸,若是看不见就罢了,偏偏就看见赵兴和那女郎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对,像是互相看对了眼一般。

    在大宛国,年轻男女互相爱慕,表达的方式简单直接,那里有大汉这么含蓄。但不管含蓄还是直接,这感觉都是一样的。

    古力一怒,便直直朝赵兴冲了过去,将赵兴推下河堤去了,这女郎一伸手,拽了一把,没有拽住,也跟着跳了下去。那群女子发出了惊叫声,可是没有人会水。

    林天着急,叫道:“古力,你干的好事,表哥水性不好。”

    林天跳了下去,娇娥拽起裙摆,喝道:“你还不下去,愣在那里做什么?”,一脚将古力也跺了下去。

    玉棠和玉梨两人惊愕地互望一眼。

    河提上本来一派旖旎景象,丝竹不绝于耳,看对眼的男女凑在一处,或站或坐,说着话儿。

    突然传来几声尖叫,又听说河提上有人落水。此时正是三月初三,水里还有含寒意,灞河的水位也涨了不少。

    众人都围到河边来看,林天的水性也不怎么好,并没有捞到赵兴。古力被踢下河去,呛了两口水,只趴着河边的柳树根大喘气。

    “大哥……”,娇娥气的掉眼泪,古力就是个瘟神。

    “大娘子……”,河堤上那群女子也在急着喊叫,古力身边的侍卫们也早跳下河去,将古力捞了起来。

    古力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往下滴滴答答地掉水,非常不雅观,古力这会也顾不上了,只催着侍卫们下水捞人。

    执金吾安排的屯兵听说有人掉入了灞河之中,连忙围了过来。古力缩在毯子里,打着哆嗦,由着那小娘子身边的人围着骂个不停。

    娇娥什么都顾不上,趴在林天的身上只是哭,本来约定是当众演一出戏,将林天撞入河里,现在却将事情闹的这般大,也不知道哥哥究竟如何。

    林天冻的不断地打着喷嚏,踹死古力的心都有了。

    “人上来了,上来了……”,河边围着的人在欢呼。古力的头从毯子里伸了出来,紧张地瞧着。

    河面上,赵兴抱着一块浮木,那小娘子逆流而上,边游边将赵兴推到了岸边,还在水里捞人的侍卫们忙忙围了上去,小娘子的奴婢们也连忙围了上去,岸上一群人发出了欢呼,娇娥的魂又回来了。

    若是大哥出事了,阿母怀着孩子,肯定是熬不过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想到阿母,娇娥忙朝庶妹站的方向望去,方才人仰马翻的,若是庶妹们忙乱之下,去给父母报信,可就糟了。

    只见玉棠正死死地拽着玉梨,不让三妹朝赵家的方向去。
第121章 巧遇
    于廷尉干笑几声,“郎中断得了病未必能救得了命。”

    林天呆了呆,道:“若是于大人都没有法子,只怕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了。”

    “我们?”,于廷尉捏了捏胡子道:“你是林家,他们是赵家。”

    “赵家大娘子已经许给我了,我自然是与赵家共进退的。”,林天挺了挺瘦弱的胸脯,于廷尉嫌弃地瞄了一眼道:“廋成这个样子,赵广汉是不是秋射考试的时候放了水?廷尉府向来严格,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练起,别到时候丢人。”

    “大人……”

    “你们自己去想吧,不然要你和赵义有何用处?”,于廷尉扭头走了,这事他也没有什么主意,能一条条说给林天听,不代表他就能即刻拿出主意来。可林天那鹌鹑样子,让他颇为受用,竟然不愿意承认这会是真的想不出来办法来。

    林天瞧着于廷尉离去的样子,忍不住嘴角轻轻翘起,腮边深深地陷进一个窝。不管于大人是不是真的没办法,至少没有否决他和娇娥的婚事的说法,这就比姑父幸运多了。

    金乌西坠,林天走出廷尉府,便看见赵成站在府门外,眼巴巴地等着他。

    “这是怎么了?”,林天莫名其妙。

    赵成脸上讪讪地道:“大娘子知道您昨日被古力叫去,一夜未归,心下着急,叫我催您快些回家。”

    “可我答应今日还要去古力那边议事。”,林天明白娇娥的担心,但昨日已经答应古力,于大人说的那些话,也要转述一番才好。

    “林大人,好歹在家里进了夕食再去也好啊,如今离宵禁还远呢。”,赵成继续努力。

    最终林天还是妥协了,他也想着娇娥呢。

    因林天的缘故,赵义允许娇娥出了院子,到书房议事。听林天说了始末,娇娥和赵义都不出声了。

    赵兴还在石渠阁读书,最近太子对西域的事情很感兴趣,总是在石渠阁碰见赵兴。太子喜欢美色,有本来就喜欢赵兴,见美郎君问一答十,便日日粘着赵兴一起读书。刘病己知道后,笑称赵子房为太子的一事师。

    沉默片刻,赵义对林天道:“把那孽障给我喊回来,都是他惹出来的事。”

    这个孽障便是指的赵兴了,林天脸上有些为难,娇娥噘着嘴道:“阿父又来了,这并不是哥哥的错,哥哥始终对古力都避之不及,喊回来又能做什么?”

    赵义一拍大腿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知道归知道,可是还是很生气啊,好好的孩子怎么惹上这些事了,那个焦方士说的对,这孩子有此大劫,现在还转成其他的劫数了。赵兴可是他们赵家最出息的读书苗子,这可怎么办呢。

    “那个焦方士可有什么法子寻他。”,病急乱投医,赵义想起焦方士了。

    “人家已经出去远游了,只说有缘还会相见。”,娇娥叹道:“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事便是骂死哥哥也没用,何必让哥哥心中有事,反而在张家面前露了行藏。若真是躲不过,大不了让哥哥一口咬定,并不知道古力是个女子,后来知道了,也远离了。”

    就光棍了,且光棍到底算了。

    林天见父女二人僵持不下,笑了笑道:“等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再说罢,现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于大人说张延寿一定会在众人面前想法子揭破此事,我估算着再熬一个月,古力就该走了,这中间应该也没有几次大场合,有些场合也不方便动手脚。”

    “天哥的意思是将公众场合列出来,看看张延寿会在何时下手,再想法子规避?”,赵义眼睛一亮,随即又叹道:“躲避总不是正途,谁知道对方会怎么下手呢。这事一开始就不对,古力不远万里自大宛国来长安城,是向当今天子表达归顺的诚意,就不该隐藏女子的身份。日后古力若真的继承了王位,又将如何自圆其说?龟兹等国的国王和王后都在大汉面圣住过一段时日的,古力不可能不来见皇帝。”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躲躲闪闪的也不是正途,张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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