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天点点头,心情很好,夏婆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捧着些布料和水果。
“这是……?”娇娥看看林天,不由得有些慌张,“又送来了吗?”
夏婆子为难地点点头,道:“许大人又送了这些来,夫人已经请他不要送了,他只说是做赔礼,希望大娘子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林天的脸色阴沉下来,许嘉想娶娇娥这事,他已经清楚了,没想到对方已经发展到上门来献殷勤了。
娇娥很无措,“表哥,我……”
“人在那里呢?”林立问。
“在厅堂坐着呢,夫人问大娘子是否要出去见见?”夏婆子道。
娇娥十指交错在一起,揉了半天,坑坑巴巴地道:“我……我……我还是去见见他吧。”
林天道:“也好,我和你一起去。”
“嗯?”娇娥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看着大表哥,问:“你也要去?”
“那当然了,我陪着你见客,总比你一个人见客好啊。”林天坚持。
娇娥张了张嘴,默了片刻,道:“可是……可是阿母和洛嬷嬷都在啊。”
“我来时,姑父不在家,她们都是内眷,不方便。”林天继续坚持。
夏婆子同情地瞧着自家大娘子,娇娥点了点头道:“好吧。”
娇娥换过衣裳,林天陪着娇娥就到前厅见客去了,娇娥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林天一路都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拉着娇娥的小手。
许嘉坐在厅堂里,陪着林氏和洛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侧耳听着木屐在石板上哒哒的声音,终于瞧见娇娥进了屋子,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洛嬷嬷瞧见林天拉着娇娥的手,入了厅堂才放下,娇娥低垂着头,颈子粉红,暗想这林家的小子到挺会抓住机会的。
娇娥上前见过许嘉,林天也施了一礼,便像是在自家一般,招待起许嘉来。
林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林天早已被视作自家人了,赵义不在家,并不方便,有了林天,的确要省事很多。
娇娥今日穿着一身素纱,围着粉色的腰带,头发依旧是挽着双环髻,系着粉色的发带,额角插着粉丝的花胜,上面贴了点翠羽,衬得小人儿很脱尘。
许嘉不由得看了又看,又问娇娥的头发长得怎么样,上次送来的那些果子可喜欢。
林天便东拉西扯些西域战事,粮草兵马之类的,因为赵兴的缘故,这些话题,即使是听不懂,林氏和娇娥也会很关心的。
许嘉本就是在皇上身边的中郎将,左听一耳朵,右听一耳朵,也知道不少了,见林氏母女关心,就不免多讲些,林天在一旁听着点头称是,心下暗自盘算,要买多少粮草合适。
后来时间不早了,娇娥找了个借口,起身更衣,便不再到前厅来了,许嘉虽然还想再多呆一阵,也觉得有些晚了,就道了别,林天再三挽留,声称要摆家宴招待,许嘉心里更呕了,推拒了林天的好意,林天又殷勤地送到赵家门外,就像个好客的主人一般。
许嘉悻悻地上了马,他这才懂得姐夫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什么意思。
林天就象是赵家人一般,处处都能替娇娥拿主意,好像娇娥就是囊中物,若是自己打小和娇娥一起长大,娇娥还不得是自己的?
要怎么才能将林天撵走呢?许嘉动起了脑筋。
转眼到了冬日,冯世奉一路快行,在腊日之前抵达了长安城,随身携带了十匹汗血宝马,以及西域诸国托汉使献给大汉天子的礼物。
冯世奉大败莎车国和西羌,杀了莎车王,震慑了西域诸国,这次进献上来的礼物都非常的隆重,其中大宛国进献上来的一匹名叫做象龙的名马最得刘询的欢心,象龙善解人意,脚程一日可达二千里,超出了大宛以前送来的汗血宝马,整个大宛国内也就这么一匹。
刘询很高兴,觉得冯世奉这次出使大宛国,涨了大汉的志气,灭了西羌和匈奴的那点子威风,怎么奖赏都不为过。
他决定封冯世奉为候,丞相魏相和御史大夫丙吉都点头认可,张安世依旧在家里养身,不上朝,张千秋也不好反对,赵充国是一向偏向于武将的,武帝时期,因战功封侯是及其常见的事。
冯世奉没有任何异议地被封为关内侯,并被任命为光禄大夫。
娇娥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感慨,前世冯世奉提前出发了几个月,抵达西域的时候,正赶上莎车国内乱,如同今生一般,打败了莎车国,杀了莎车王,但没有赶上西羌作乱这一茬,冯世奉得胜归来时,皇上想封侯,众人都同意了,唯有萧望之不赞同,说汉使出行,擅自用皇上的名义征调各**队,虽然建立功勋,却不能让后人效法。
皇上也觉得有理,若是后面的汉使都学冯世奉,在各国兴起战事,以图功勋,确实麻烦,冯世奉便没有封侯,只被任命为光禄大夫。
今生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事实证明,只要努力,就会有转机,前方依旧会有许多难题,但娇娥相信,一定能走过去。
对赵兴的赏赐未被提及,但众臣子都知道,若是赵兴归来,至少也会是个关内侯。据冯世奉禀报,互市进展非常顺利,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应当就可以开展西域和大汉之间的互市了,届时,不知道皇上会奖赏什么。
众臣私下里谈论,赵兴至今未定亲,自称是为了避免耽误妻子,这样品貌俊秀的郎君,不知道会成为那家的女婿,有女儿家的群臣都开始留意起赵家的情况来,萧望之更加懊恼,女儿萧美君为何就看中了赵广汉家的莽汉子赵彭祖呢,自己那么欣赏赵兴来着。
可很快就传来了一条消息,手脚快的冯家已经掠走了美郎君赵子房,两家都下了定了,这才是真正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许嘉听了之后,大惊,赵娇娥岂不是也要被定走了! 严延年蛰伏在东海郡做郡吏,侍奉着严母,他在郡中可以读到邸报,虽有滞后却也可以了解到朝廷都发生了那些事。
当知道赵兴和冯世奉两人在西域立了两场大功,赵兴留在大宛开展互市时,严延年有些坐不住了。
等到弟弟来信,说赵广跟着皇子们读书,赵娇娥经常出入后宫,于夫人和林氏相认,严延年真的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赵家真的得了势,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他也不愿意放过赵家。
严延年在信简中谈了对于西域和大汉之间战事的看法,并且暗示自家和赵家有隙,弟弟在太子府中并不受重用等等。
这是一封投诚的信简。
张千秋一直在犹豫,这样的人到底能用不能用,严家和赵家的事,随便查一查便能知道个大概,严延年这个人当年也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皇帝曾经点过他的名去做平陵县的县令,只是没有把握好机会,白白丢了官,又从丞相府的低级属官开始做起。
开始,张千秋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不想在赵家身上白瞎功夫,惹来事端。
但这么久以来,弟弟们在赵家的事情上讨不着好,竟然还将张婕妤给搭了上去,张千秋也知道,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说自家就此收手不闹就算完了的,如今人家势力不够,若是够了,谁不想报仇。
如今,叫弟弟们稳住别闹,是因为确实不能再在皇上面前有动作了,张千秋想,应该伺机而动,首先应努力想法子护住在军中的地位,能护一点算一点,护住了再说以后的事。
严延年了解赵家,又与赵家为敌,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如今跌倒低处,拉他一把,便能牢牢站在张家这一边,随着太子的势力越来越大,原先依附张家的人就不会再那么忠心了,不如现在先扶持几个死忠,可严延年在赵家的事情上,让人觉得不地道。
张千秋在这边衡量着严延年的价值,严延年在东海郡等的神魂不宁。
他是没有人可以投靠了,魏相已经不会搭理他了,丙吉和于廷尉两人关系很好,而且丙吉特别注重下属的品德。
算来算去,三公里面只有张安世可以投靠,张安世的年纪已大,身体不好,张家的三个儿子里面,能够接管张安世的势力的只有张千秋了。
昔日,他在御史府任职的时候,就听说霍光夸奖张千秋远胜过霍禹,说张家有这样的儿子,是注定要兴旺发达的。
搭上了张家的大船,严延年相信凭他不俗的办事能力,一定能做到二千石的大官。如今这个样子,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严延年在等,他的好友张敞也在等。
张敞不知道为什么不遭魏相待见,按照严延年的提示给魏相发了封信简自荐,魏相只说要踏实做事,做好山阳太守,回长安城要等待时机,做臣子的只能由皇上来安排。
皇上让他做山阳太守,就是让他在这里监视着被霍光废掉的原昌邑王,如今的海昏候刘贺罢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呢,张敞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刘贺做了皇帝几十天就被霍光废掉了,如今陛下登基都快十年了,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刘贺还能做什么?
张敞在发给皇帝陛下的密报里,将刘贺近期在做些什么说了一遍,当然在奏章中是免不了要诋毁一下刘贺,让刘询得到满足的。
张敞说刘贺形貌丑陋,肤色青黑,眼睛很小,鼻尖塌陷,胡须眉毛稀少,身材高大,有肢体痿弱的病,行走不便。
事实上,皇帝也知道,刘贺是武帝最宠爱的女人李夫人的孙子,多年的磋磨兴许会叫刘贺老的快些,形貌怎么会象张敞说的如此难看呢。
张敞又说刘贺的智能低下,一心只想着猫头鹰之类的玩乐,也不知道给守父亲墓地的宫女们恩典,心中残忍,不懂施恩,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只知道玩乐,不足为惧。
最后张敞又再次向皇帝表达了想回到长安城,回到朝廷,侍奉皇帝陛下左右的想法。
刘询有点犹豫,问魏相,是否有职位,可以将张敞调回来任职,魏相因为看了严延年发给张敞的私信,鄙薄这两个人的为人,立即回说没有,又道张敞身负看管海昏候刘贺的重任,怎么能够这样惦记着回到长安呢,这样的话会降低警戒心的。
张敞只好继续留守山阳,守着刘贺。
时局的变化,让这两人不会等得太久。
同样娇娥也感受到了这时局的变化,并且突然想到了一个机会。
她记起前世这个时候,翻过年去,大汉和西羌有了一战,那一战打的及其辛苦,赵充国七十多岁了,还上了战场,足足打了一年多,才将西羌打的俯首称臣,再也不敢和匈奴人勾搭。
父亲曾经在家中说起,赵充国弹劾丞相府,说若是当初听了他的多多储备粮食,西羌人还敢这么妄动吗,丞相魏相开始是不服气赵充国这个老头子的,后来却不得不服气。
这件事情是当成个笑料说的,娇娥记了起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让赵成去请大表哥来议事。
没料到最近林天越发得到于廷尉的赏识,被使唤得像个陀螺,明明是沐休日,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来,只告诉赵成,得空就来。
娇娥等得有些困顿,进入了三伏天气,午间众人都是要眯一眯的,娇娥便命侍女们都退下,自己歇在拉了纱帐的榻上。
往年赵家用不起冰,都是夏婆子在一旁打扇子,如今赵家的用度上了一层,屋内都放了冰块,只赵广和赵霸两个年龄小,不怎么用冰,广哥今日也放了假,在家休憩,夏婆子便去广哥的屋里照料去了。
娇娥听着外面的蝉鸣,心想这天气愈发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林天匆忙往家赶时,又遇见了苗公,苗公问他和张家如何了,听他说了如何破局,苗公说听得高兴,又拉着他去喝了点酒。
喝了点酒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林天惦记着娇娥,也很想见她,悄悄说会话,没有叫门,直接从两家相邻的院墙翻了过来。
亭廊里都没有人,侍女们有的躲在林荫下,有的在屋内打盹,没人发现林天。
林天又从娇娥的闺房窗户里翻了进去,立即觉得一阵幽凉,屋内还点着香,悠悠扬扬的,是林氏合的荷花香,和娇娥身上常用的是一种。林天体内的那点燥热,便熄了下去。
瞧着绿色纱帐子里睡得香甜的表妹,林天想我是喊醒表妹呢,还是不喊醒呢?
还没想明白,人就已经走了过去,轻轻撩开纱帐,见娇娥睡的面色红粉,嫣红的小嘴还微微的翘着,厚厚的头发散了开来,黑的发绿,林天忍不住就抓起了一绺青丝,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真是一头好头发。
瞧着娇娥睡的那么甜,林天又不忍心叫她起来了,笑眯眯地支着脑袋,伏在表妹的枕边,看她睡的嘴角都有口水了,又用手轻轻拭去。
娇娥轻哼了一声,林天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摩挲一块美玉,娇娥还是不醒,林天看着那嫣红的小嘴,不由得想起赵彭祖悄悄给他说的话,说长这么大,才知道小娘子的嘴里是含了蜜的。
这荤话怎么这会就想起来了,林天一边责骂着自己,一边又忍不住盯着娇娥的小嘴看,兴许起初只是看看而已,到了后来,林天的嘴便忍不住贴了上去。
娇娥的嘴真的很甜,很软,林天允吸着,慢慢的劲道就加大了,体内发热,他越吸越想吸的更多。
娇娥朦朦胧胧地觉得呼吸不畅,鼻子闻到点酒气,又有大表哥身上的味道,她魇在梦里,没法动弹,只是张开了点嘴,扭了扭脸,好吸些气进来。
这一张嘴,就将林天的舌尖放了进来,林天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将舌头伸了进去,这滋味又和方才的舔允不同,林天觉得很渴,他越搂越紧,舌头在娇娥的嘴里游动,开始还很笨拙,越到后来越灵活,再到后来,将娇娥的小舌吸住不放,娇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朦朦胧胧地感到了自己的嘴和舌被摆弄着,也知道那个人是大表哥,她觉得像是在梦里,身体发软,连嗯一声,或者是抬一下手都没有劲。
夏婆子千防万防的,还是让林天占了便宜。
林天吻住不放,娇娥的小嘴被吸的红肿,不知过了多久,娇娥彻底醒了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林天弄的发软,只能由着大表哥吸个不停。
等到林天意识到表妹醒了,不由得有些慌乱,这时候才想起来,若是表妹骂自己是登徒子可怎么办,他还是舍不得放开表妹的丁香小舌,只是慢慢地舔弄着,又悄悄地瞧表妹的反应。
娇娥的睫毛颤抖个不住,身子软绵绵的,小舌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林天的舌尖游走,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林天吸走了,只有舌尖还有点力气。
林天原本有些惊慌,看表妹这个样子,却立刻不惊慌了,他离开表妹的嘴,看着被自己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