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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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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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走之前当着儿女的面将嫁妆交给李梅保管,这些嫁妆将来都要传给李氏的子女,若是无儿无女,嫁妆便要被带回李家。

    李梅不是李氏,对严延年并无好感,答应做续铉,也不过是无处可去罢了。

    “大人,这些嫁妆是姐姐留给几个儿女的,两个小娘子即将嫁人,总要有嫁妆,汤哥要娶妻……”,李梅苦口婆心地道。

    严延年若是以后不将这些嫁妆补齐,她怎么应对侄子侄女们的盘问,难道要自掏荷包吗。

    “现在急着卖宅子,卖不起价,太容易吃亏,不如将你姐姐的嫁妆先拿出来用了,我日后再补上便是。”,严延年耐着性子解释。

    “大人,我们其实也不必住在这里的,还是卖了宅子到便宜里弄里换个大屋子吧。汤哥总是要娶妻,大人名下只有这么一个嫡子,自然日后要住在一处,眼下的屋子也不够用。”,李梅怎么说都是油盐不进。

    严延年心中暗恨,这个被赵家大奴睡了的女人,若是有点眼色,都该将自己的嫁妆取出来给他用。

    “那好吧,还是将这屋子卖了吧。”,严延年冷冷地道。

    李梅舒了口气,严延年再不高兴,她也不会将姐姐的嫁妆交出去。

    李氏在被押去敦煌郡之前便已经将后事托付给了她,姐姐病得不轻,毫无想努力活下去的想法。严延年也没有去看过几次,这样的男人真让人心寒。

    “不要相信严延年。”,这是李氏最后对她说的话。

    若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嫁了,李梅也不会留在严家。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第55章 秘密
    赵家的家宴依旧是开了,只是……主人赵义的内心五味俱呈,送走了诸位客人之后,便借着酒劲,耍了脾气,要一个人在书房歇息。

    林氏知道赵大人犯了牛性,也不想俯就,明明家中闹成这样,需要安慰的是她,赵义却一副需要人哄着的模样,真是莫名其妙。

    娇娥早先担心庶妹们来找不痛快,让别人看笑话,早早就叫赵成将她们看住。见阿父如此,她笑了笑,命赵成放人去找阿父。

    赵义坐在书房里,孤灯一盏,身边只有赵成在伺候。

    他内心深处是期望林氏来哄一哄自己的,那怕敷衍着表个态,夫人和他是一体的,家中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可林氏并不理他。

    一想到不久后赵家就将成为众人嘴中的严家,赵义躺在榻上,将单被拉过头顶,躲了进去。

    门外传来了哭泣声,是玉梨和玉棠两人在门外跪着,两人一边磕着头,一边嚷着:“阿父……,阿父,你放过阿母吧。求求您了。”

    赵义心里更烦了,在大堂上便淤积在胸中的气便怎么也压不住,要爆发出来。

    “你们阿母自己造的孽,我有什么办法?”,赵义怒喝。

    “阿父,您一定要相信阿母,这定然是夫人设的计谋。”,玉梨的声音尖细,阿母已经都被关进杂院,谁都不能见了,夫人还不愿意放过。

    玉棠只是哭,她记得黄姬走时的交代,千万不要得罪夫人和大姐。

    “呵呵。”,赵义不怒反笑,“设的计谋,今日真该让你们去大堂,听听你们的好阿母都做了些什么。嫡母给你们穿给你们吃,被你们生母陷害,还要被你们怨恨,我们赵家的脸面都丢完了。”

    “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哭闹,行了,都下去吧,究竟如何,等明日京兆尹府的裁决吧。”

    赵义厌烦的挥挥手,这两个女儿这么一闹腾,让他反而为林氏说了好话,内心莫名的憋气也消减了不少,设身处地地想想,任谁被这么对待,都会有气吧。

    只是,林氏为何要这么不管不顾地掀了出去,这毕竟关系到他赵家的面子啊。

    哎……,赵义在书房里呆不住了,和夫人刚刚和缓,若是再生分了去……他索性又蹩着进了正屋林氏的寝居,偷偷的摸上床去。

    “哼,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要一个人在书房歇着吗?”,黑暗中传来了林氏夹着委屈和怒气的声音。

    果然是生气了,赵义暗自庆幸今晚又回来了,不然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进屋,他诞着脸,抱着林氏摇了摇:“我那是喝醉了,一醒了,就赶忙来寻娇娇。”

    “哼,我还不知道你,告诉你,若是今晚你不回来,就别来了,再别来了!”,林氏放下狠话,翻身背对着他嘟囔着:“睡吧,天天都这么劳累,好困。”

    “嗯嗯,夫人先睡吧,赏绣会总算结束了,我想起来还有事没有做。”

    “……你……你这个冤家……轻一点……。”

    既然心烦睡不着,不若都闹得睡不着吧,赵义搂着林氏,一边卖力折腾一边想。

    第二日,众人早早来看热闹,却得知昨夜案件有了新进展,但事关赵家后宅的**,不能公开审理,只将赵义和夫人放了进去。

    这番话,将众人的胃口高高吊起,桑夫人和一干婆子们索性守在府门外等结果。

    昨夜三个女人被分开关押,黄姬得了决曹掾史的点拨,知道了大汉律令中有揭发其他人的罪行,可以视情况减罪的条例。

    黄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将知道的事情通通倒了一个遍。

    这下就连见多识广的决曹掾史都同情起赵义了,有这样的一个朋友,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义携夫人进入大堂,便感受到决曹掾史那复杂的眼神,心下更加惊疑不定。

    林氏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你莫要慌乱,做错事的不是我们。”

    听了这话,赵义方才稳下心来,点点头道:“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烦乱。”

    决曹掾史心想,你若是知道了黄姬说的那些事,只怕更乱了。

    黄姬交代,绣样是由玉棠所偷,交给丁姬,由丁姬交给李氏,李氏并非是卖给云氏绣纺,而是在云氏绣纺内有份子,丁姬和黄姬两人都各有半成份额。

    所以这事并非是她黄姬一个人做下,而是两个人合谋,李氏不交代丁姬,是因为其中别有隐情。

    这世间的事情,不患贫而患不均。

    严延年以为黄姬不敢交代出来在云氏绣纺中有份子的事,这比偷盗绣样出去卖的罪过要大的多,便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他漏想了京兆尹府的人,他们正憋着劲要将大人前阵子吃得挂落找回来呢。

    黄姬心中愤恨,得了决曹掾史的提点,便有了决断。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胡说什么?莽哥是严延年的儿子?”,赵义大惊,一觉醒来,儿子变成了他人的了,一定是他昨晚行房没有查日子,不小心冲撞了那路神明了。

    林氏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赵义以前手心里捧着的小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

    黄姬重重点了点头道:“大人,是奴婢对不起您,心中只想着女儿,丁姬一心想靠着儿子做当家主母,大人之前又偏袒丁姬。奴婢便靠了过去,想为女儿谋一份好嫁妆。”

    “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你可有凭有据?”

    “奴婢也是根据诸多蛛丝马迹得出的结论,丁姬之所以愿意分我半成的份额,也是怀疑我知道些什么,她也需要和我联手,方能让大人对夫人离心。”

    “你且说下去。”,赵义双眼冒着火光,若说的是假话,他能将黄姬吃了。

    “丁姬生了玉梨之后,觉得没有生儿子站不住脚,她一心想与夫人争宠,再生个儿子。”

    “她怀莽哥那年,夫人的大哥来府中探视,正逢大人和严延年在吃酒,吃到很晚,喝到高兴之处,大人还赐了赵成等人美酒,一同畅饮。大人可还记得这件事情?”

    赵义看了林氏一眼,点了点头,脸上有些难看,那件事情他自然记得清楚。

    黄姬露出了嘲讽的笑:“我料到大人是记得这件事情的,大人喝醉了,严延年入了后院,他醉没有醉,到后院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当日丁姬为了争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院子里转悠,想趁大人酒醉,截住大人,后来却神情慌张,衣衫不整地跑回院子。”

    “我带着玉棠在亭子附近转悠,分别瞧见了这两人,神色都不对劲。后来听说,那晚大人酒醒过,在夫人的正屋附近不知瞧见了谁,只怀疑是夫人的大哥。”,黄姬看了看大人的脸色,继续道:“其实那日,夫人的大哥见大人和严延年喝的正欢,便早早走了,夫人也早早歇下。”

    这案子不能再审下去了,越审事情越多,赵义扶着额头,脸上五色杂陈,看着同样神色变幻莫测的林氏,他突然不想让黄姬再说下去。

    “接着丁姬过了不多久,便有孕了。那时大人和严家宴饮,若是李氏不在,偶尔还会带姬妾们在旁伺候,我看丁姬和严大人神态有异,便心里怀疑。”

    “丁姬那一阵子频频到夫人那里请安,夫人不久便呈现孕相,但后来又说是无孕,是肠胃不适。”

    “大人是不是便从此在心中便种下了一颗刺,开始独宠丁姬了呢?”

    林氏听了大惊,原来这几年赵义这般对她,竟是在心中莫名种下了一颗刺。这又是什么意思,赵义竟然怀疑她和大哥,她惊讶地看着赵义。

    “你胡说。”,赵义不敢再听下去,连忙拉着林氏的手道:“夫人,不是这样的,你别信黄姬的话。”

    “你说下去。”,林氏冷声道:“你说下去,我便保玉棠无事。”

    得了这句承诺,黄姬闭上眼睛磕了个头道:“我自知容貌不比夫人,年纪大了也不如丁姬得大人爱宠,只有这个女儿,不想让她再做妾,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玉棠。”

    “我会给她安排嫁个好人家。”,林氏慢慢地道。

    “夫人,我在丁姬的屋中发现了至人呕吐的猫耳草,这种草我恰巧认识,还以为丁姬制造孕吐的假象来争宠。当时还在心中暗笑丁姬为了争宠竟然什么招数都敢使。”

    “可后来却是夫人无孕,而丁姬借着给夫人请安时晕倒,查出有孕。为了这事,大人还和夫人大吵了一架,说夫人对妾侍苛刻,丁姬可以在生产前都不来夫人这里请安。从那之后,严大人便帮着丁姬在大人面前固宠了。”

    赵义的脸红了,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他紧紧捏着林氏的手不放,生怕一放手,林氏便就此离他而去。

    林氏也不挣脱,但手却越来越凉。

    “我是个生了女儿的妾侍,所有的一切都是怀疑,什么都不敢说。丁姬原来只会争风吃醋,后来却变的聪慧起来,拢住了大人的心。”

    “丁姬生下了莽哥,这个孩子和大人并不太相像。严大人却话里话外对莽哥很喜爱,经常在大人面前夸他聪慧,大人也越来越喜欢莽哥,丁姬在后院越来越有分量,颇有些想做当家主母的念头。我便想大人莫非是给了丁姬什么承诺,她才会这般行事。”

    “丁姬突然有一日来找我,说在后院里想要立足,需要我两联合起来,让大人和夫人离心,离的越远越好,让奴婢投靠她,奴婢没有儿子傍身,不敢不答应……后来便是绣样……这也是丁姬拉我和玉棠下的水,只说做一次,事成之后给了我半成的份子,说只要一直帮着她,就会一直给我,甚至可以传给玉棠。”

    “奴婢一心想让玉棠嫁好,有份好嫁妆,不要被人小瞧了去,一错再错,便做下了这等错事。”
第54章 攀扯
    严家出名了,顶风臭十里。

    严夫人被带到时,众人已经将严家最近的那点事都抖落完了。

    桑夫人素来是一张快嘴,旁边还有从严家阵营投诚过来,急于表现的耿夫人捧场,说的绘声绘色,材料俱全。

    各贵妇人派出来挑绣样的婆子们最喜收罗趣闻轶事,好回去说给主子听来解闷。

    一方爱讲,一方爱听,到把大堂弄得像是七大姑、八大姨聚会的场所般热闹。

    决曹掾史也不拦着,在堂上也听个乐呵。

    赵广汉眼下最讨厌严家的人,全京兆尹府都知道,这不用亲自动嘴,便能将严家搞臭,讨上官高兴的机会还真不多。

    赵义脸色绯红地站在林氏身侧,虽然众人是聊着严家的事,但今日之后,只怕赵家的事也要如此这般被拿出来说。一向要脸面的赵义,想到众人嘴中嘲谑的严家换成了赵家,便觉得如坐针毡。

    林氏知道赵义的心结,却并不想说什么,这会知道怕丢脸,早干什么去了。

    严夫人在众人肆无忌惮的嘲谑和急切的期盼中走进大堂,她一脸病容,形容枯槁,头顶上包着一张蓝色的帼巾,缓缓走入,有气无力地站在大堂中央,像是风一吹便要倒了般,以往的趾高气扬全都不见踪影。

    一众同僚夫人们都围坐着看热闹,李氏脸上并没有任何得尴尬或羞惭,这让林氏暗自称奇。

    李氏一向爱占便宜,爱面子,今日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对决曹掾史来说,李氏这样的他见多了,不是自信能全身而退,便是已经认清形势,不再蹦跶。

    果然李氏爽快承认,这绣样是她从赵家拿出来给云霸的。

    她见云氏绣纺的生意不如林氏绣纺,便动了心思,和云霸一拍即合,趁着和赵家交好,从赵家内院将绣样偷出来,卖给云氏绣纺。

    桑夫人忍不住“呸”了一声,李氏自许在低级官吏夫人们的圈子里身份最高,日常话里话外都有些瞧不起这些小吏的夫人们,但是做出来的事比起市井无赖还不如。

    决曹掾史问道:“李氏,你做这事时可有帮手?”

    “有。”

    李氏在丁姬和黄姬僵硬的脸上扫了扫,答道:“禀大人,是黄姬。”

    丁姬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念一想,又怕黄姬将自己咬了出去,连忙保证:“姐姐,我会想法子给玉棠谋一个好前程。”

    黄姬充耳未闻,直愣愣地看着李氏,按常理,李氏更应该指认丁姬,丁姬在赵家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偏偏对方却选择了将自个咬出来。

    这是为什么?

    黄姬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在最后那一刹那有所明悟,她愤怒地唾了丁姬一口,骂道:“都是你这个骚蹄子不老实,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拉了我下水,现在还被人护着,想要老娘一个人认了,门都没有。”

    李氏也不知道为何严延年交代让她保下丁姬,一口咬定黄姬。

    按常理,丁姬已经遭到了赵义的厌弃,被关在内院里不能见人,一双儿女都交给了黄姬照料,已然是枚废棋。如今应该顺理成章地将丁姬交待出来,若是日后有需要,还可以今日之事威胁黄姬做事。

    但是严延年却认为丁姬更有用。

    李氏自知逃不脱,便一门心思按照严延年说的去做,咬死是她和黄姬二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黄姬的生女玉棠借着跟嫡母学绣样的机会,将绣样偷偷模仿画出,再通过黄姬转到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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