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只是……也太快。
蓝珊恋恋地再看了叶长风一眼,答得并不犹疑:“请王爷以军法处置,收警示之效。”
“你觉得呢?”端王轻笑着看向叶长风,却被薄责的一眼阻止。
“好吧。”端王立起身来,走到蓝珊身边,“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因为长风他太想你们,便带他下来瞧瞧。但他的身子还没好,不能在没药泉的地方呆久,所以不多时便得走。”顺手将蓝珊拉起,以极低的声音在蓝珊耳边道,“愿不愿意帮我做件事?”
蓝珊迷茫的点了点头。
端王的声音更低。
“虽然长风不说,可是我知道……他总被我抱,有时候也会别扭,不开心……我要让他抱,他又不愿。”最后这句话蓝珊并不相信,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倾听,“刚才我见他倒不抗拒你接近,我想,不如你……难得他今儿精神好,又是他生日,让他喜欢一下也好……”最后几个字却象在对自己说话。
蓝珊脑中嗡的一声,脸随即涨得通红。
王爷,王爷在说什么?!他非但不治自己之罪,反而要自己……被他抱……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他……蓝珊几乎以为自己在梦中,只以迫切,迷惑,怀疑的眼光盯在端王面上。
端王见蓝珊这般模样,突然一笑:“珊儿,你这两年倒是越长越俊了呢。我倒记得,早年间你还侍奉过我来着,不知现下有没有忘记?”
端王面上的笑容带点邪佞,这却是蓝珊再熟悉不过的,反而完全放了心,涨红着脸,缓缓低下头来。
另一边的叶长风却不知二人在密语什么,只是带着微笑,温和地看着他们。
然而下一眼,却不由惊了一惊。
端王反手制住蓝珊,用衣带将他双手紧紧缚在身后,紧接着,竟嗤地撕开了蓝珊的上衣,蓝珊原本在帐中就穿得不多,被这一撕,雪玉般的胸膛立刻裸露在微寒的空气里,起了阵阵微颤。
端王唇角的笑却是越发邪恶,不怀好意。
叶长风眉头一皱,正想制止他胡闹,端王却抱起蓝珊,来到他身前,笑道:“他刚才欺负你,这是他应得的。”
话音才落,又是一声,这次,蓝珊的长裤连同亵衣,全都扔到了一旁,雪白晶莹的修长双腿连同腰身,都一起再无遮挡。
蓝珊低垂着脸,唇角逸出羞愧的嘤咛,下意识地试图蜷起身子,却被毫不留情的格开。紧接着,被端王以面向叶长风的坐姿抱起,双腿却被顺势向两旁打开,蓝珊全身上下最隐密之处,便这样毫无遮掩,近距离地暴露在叶长风的视线中。
粉嫩,微颤着羞怯,那样一种纯粹的美……蓝珊原本便是难得的美少年,此时这种含羞带愧,又蕴着渴望,温顺地将自己交出来的方式,令叶长风看得一愕,心中竟也动了一动,原要说的话竟都忘记。
叶长风自是知道蓝珊对自己,也对端王,都有从来不敢表白的炽热爱意,然而这时……叶长风向端王瞧去,却见端王唇角正含着戏谑的笑,却又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
端王的手指已经开始了动作。蓝珊反绑双手,无力地背倚着他的方式给了他完全的方便。不急不缓地从胸前两点嫣红开始,肆意地揉捏,直到它们呈现出凄艳的红。接着是腰脐,大腿内侧……全身皮肤最柔嫩敏感处都一一游过,只是就偏偏不碰蓝珊最火热,最渴望的那一处。
蓝珊浑身都象要软得融化了,只剩下最激烈的一处欲望,已坚硬到疼痛,迫需得到爱抚。然而他无论怎样扭动,总是被巧妙地避开,绝不让他有如愿的机会。
端王的挑情手法原就高妙,何况此时有意施为。又逗弄了蓝珊一会,见他肌肤上已隐隐有汗沁出,叶长风的呼吸也微微有些不稳,知道时机已至,便轻轻地笑,在蓝珊耳边道:“很难受?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求长风,求他给你。”
端王的气息吹入耳中,蓝珊浑身一震,这时已完全想不到端王所说之话何意,只是全然照搬,呻吟出声:“长风……求求你……给我……”
叶长风原就紧紧抓住端王的手臂,以定心神,这柔软娇媚又带着哭泣的声音入耳,终于叹息一声,伸出了手:“珊儿,你很难受么?”
灯光一点如豆,摇晃着,偶尔爆出嘶地一朵灯花,复又归于沉寂。
室内没人说话,只是交织着各种呼吸,压抑的抽泣,以及难耐的喜悦呻吟。
蓝珊一身的肌肤都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而叶长风的脸颊也好过不到哪里,如火般燃着红晕,端王冷眼旁观,反到是最镇定的一个。
蓝珊已经释放过一次激情。但是浑身上下却仍如焚般叫嚣着空虚和不能满足。无意识地用牙撕扯着叶长风的衣物,蓝珊直觉地不愿只有自己一个人赤裸。
端王含笑放手,让他们二人纠缠,却不解开蓝珊双手。叶长风红着脸阻止蓝珊的逼近,身子一紧,却是端王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侧,紧紧地被揽在那熟悉安心的胸膛里。叶长风正略安心,肌肤骤凉,却是端王一双手成了蓝珊的帮凶,有意无意地已将他的衣物也都褪去。
蓝珊的唇舌流连在叶长风全身肌肤。一点点噬咬,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叶长风有心避让,却全身都被端王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眼见着蓝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甚至连欲望之端也一并含住舔舐,叶长风已不自觉逸出了呻吟,却被端王的唇封住,全身肌肤的敏感处,也被端王以指尖一一轻拭捏弄。
便在欲望冲上最高顶,即将散放的那一瞬,蓝珊离开了叶长风。叶长风迷迷朦朦看去,却见蓝珊正柔顺地,以一种谁看了都会明白其意的姿态,横陈在眼前……那样诱惑妖媚的粉红,而蓝珊的眼光却是如此真诚,笑容甜蜜似水,仿佛即将得到生命中最渴望的事……未遂的欲火轰地一声变成了火山,叶长风难耐地向端王瞧去,端王含笑一吻,在他耳边轻喃:“去吧,只是以后都要给我还过来……”轻轻一推,叶长风已伏了过去。
叶长风一向是温和平静的,然而当这极美的猎物被反绑双手,毫无抵抗之力,祭品一样躺在他身下时,他也不由为之激起了极难得的野性。以一种掠夺之姿,叶长风蛮横地进入了身下这具猎物,尽情肆虐,体味着某种不同的欺凌他的快意……
同样在极端的快感中不断浮沉的蓝珊,此刻却恍然了,为何端王会让自己这样,是的,长风不可能这样对端王,即便在忘情之时,也不会。那么……自己对于他的意义,即使只有这么些微,毫不重要,却是连王爷也不可替代的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欢喜缓缓漾在了脸上,象一朵最美的花……
虽然猜到,还是想不到长风他会这么冲动。端王暗中摇了摇头。幸好自己已让蓝珊做好准备,否则,就他这样暴力的方式,怎会不令蓝珊受伤。不过,这样的叶长风极难见得,却也另有一种极美,象一只凌翅的凤凰,君临大地……而自己,却正要拥住这只凤凰……
叶长风腰上一紧,随即熟悉的酥麻感传过全身,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又被端王侵入,虽然不难受,但是这种样子……叶长风回首瞪了端王一眼,端王却只是轻轻一笑,唇已堵了上去……
蓝珊如坠迷梦,一切所见所闻都如是幻象一般……长风居然会压着自己,还露出那种忘情的兴奋……而王爷……他却对长风……一声娇吟,身上某处被人触碰,蓝珊不复再思想,只管向欲望的地狱堕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蓝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好端端地坐在桌边。灯火仍是黯淡的一点,室内一切平静如常,再无任何不同。
一个梦?
蓝珊突地迷惘了。
虽然自己身下已湿,但那也许只是梦里所见而遗,不是不可能。
是真?是幻?
鼻端突地传来某种气息,温和,而清淡。
蓝珊的唇角慢慢出现微笑。
没错。这是长风的味道。它的味道在这里。他曾经来过。
我会等着你们。
对着漫漫风沙,蓝珊轻轻地,这样说了一句。
(完)
病公子(长风万里番外) BY: seeter/水天
皮鞭啪地一声,带着风声,抽打在犯人身上。
犯人是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虽然蓬头垢面,但从闪避的灵活里,还是能看出她的年轻。这种年轻也因而吸引了押送者的注意。
「想不到这里还藏了个好货,妈的,一身脏兮兮,差点就被瞒过去了。」
一个头目模样的官兵骂骂咧咧,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揪起犯人的头发,粗鲁地用袖子在她脸上擦拭。灰尘底下,果然露出白皙的肌肤,那种质感是少女特有的,细腻而透着微微的芳香,即使风沙漫天的荒野,也不能掩去都种光彩。
头目眼中已经放出贪欲的光芒,他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却被犯人迎面重重地啐了一口。
伸手拭去唾液,头目毫不动气,反而就势在犯人胸前掐了一把,无视那双杏眼里喷出的怒火,淫笑着将她推倒在地:
「小妮子,想吐就尽管吐吧,待会儿想吐都没那个力气咯。」
犯人双手被粗绳捆在身后,双脚也有绳索相连,一旦被压便无从反抗。猝然然遇上这种事,她既没哭也没叫,只是厌恶地闭上了眼。
一排呼啸的风声突然破空而至,伴随着四起的惊叫,纷乱的马蹄声,惨呼声。
犯人微微睁开眼。发现一支箭正笔直地插在自己面前半尺,背后一滴鲜血无声落下,迅速没入砂土,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扭过头,就看见了另一支箭,它精准地贯穿过小头目的咽喉,连声音带生机一并堵住。无声无息。
即使是仇敌,陡见那种扭曲痛楚的己死面容,也很少有女子不尖叫的。犯人却只是怔了怔,便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转头四顾。
押送他们这群要犯的官兵共有六十多个,此时已死的死,逃的逃,场中尚能活着呼吸的,一个也没有,而来袭者只有寥寥数骑,犯人在心里默默计了下数,连同在场勒马静观的三骑,以及黄沙滚滚追击而去的四道烟尘,总共不过七人。
狼遇到羊群,大抵如是。
「嘿,这姑娘胆可真大,看到死人也不叫,莫不是吓傻了吧。」
三骑中,左首的一人像是闲不下来,不时地扭头顾盼,对上犯人疑惑的目光,眼睛突然一亮,一提马缰,碎步行了过来。
右首的同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象是责备,另一个身披蓝色斗篷的,压根连头都没回。
犯人安静地看着一身褐衣劲装的大汉停在她面前,仍是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劲装汉子反倒惊讶了,提起铁胎弓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喂,你是傻子吗?」
「你才傻了呢。」
犯人终于开口说话,语声里有着因缺水而形成的嘶哑,但还是听得出那份南边口音特具的绵软柔美。
「哟。话还说得挺溜,你不怕吗?」
「千古艰难唯一死。」犯人抬眼瞧着他,眼神清澈无畏,「怕他们?他们都已经成死人了,怕你们?你们做了我也想做的事。」
「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劲装汉子摸摸下巴,爽朗地笑,「你叫什么名字哪?」
「我姓杨,家里人都叫我小连,不是莲花的莲,是连理的连。」
「看样子还读过书哎……」
……
风沙之上,血泊之中,满地尸体,呻吟挣扎的流犯,天边斜阳将坠如火,两个人一马上一地下,居然就这么聊起天来,还有来有往,聊得挺有劲儿。
不到半柱香功夫,追击而出的另外四骑已陆续返回,为首蓝衣人一甩马鞭,正要下令离开,劲装汉子突然咳了一声:
「头,把她带回去吧。公子不是这两天就要到了吗?兄弟们都粗手粗脚的,公子身边没个婢女侍候,总是不方便。」
蓝衣人本来冷冷的,对什么都视如无物的样子,听倒公子两个字,也不由微微动容,沉吟了一下: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自己可愿意?」
「她的全家都被杀了,只剩她一个,流放到西边,估计也没什么活路。」劲装汉子同情地看着小连,低声催促,「喂,你要愿意跟我们走,就说一声啊,虽然是当丫环,可保证不会亏着你,我们兄弟全都是好人。」
这世上,还有好人两个字吗,又或者,好人只能在匪帮中寻找?
小连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我愿意。」
「很好。」蓝衣人总算转过头,正眼看了她一下,声音依旧很冷,「你若背叛,杀无赦,陆虎也坐连罪,在你嫁人之前,就由陆虎先照管着你罢。走了!」
一声呼哨,七骑同时飙出,飞驰奔去,连隔得较远的劲装汉子陆虎也不例外。小连在电光火石之间被他提上马,摆放在前鞍,驰骋间,肚腹不免硌得生疼。她一路流放也吃了很多苦,倒并不将这点难受放在心上,脑中挥之不去的,反而是蓝衣人那一瞥间,极冷的眼色,和掩在斗蓬中,那极英俊的半张面容。
茫茫的荒漠之上,边境苦寒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依山傍水,绿意盈然的营寨,小连也不由看呆了眼。
顺着山势,粗厚的岩石与圆木搭出了一排排房屋,但房屋与房屋之间并非横平竖直,而是四散开来,错落间隐约形成呼应之势。山路上偶尔也可见到巡逻的小队,人数却不相同,对答也各有异,小连边看边在心中惊奇。
「小丫头,还挺有眼力的。」陆虎拍了拍小连的脑袋,显然也看出她的视线所在了,并不在意,反而咧嘴笑道,「这只是明哨,还有暗哨,你可就看不出了。」
「很严密。」见他不介意,小连说话也更直言不讳,「你们真是土匪吗?我被押过好几个官府衙门,没一个及得上这里。」
「我们不是土匪,是官兵。」陆虎笑笑,将小连领到一间单独的小木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其实本来也没这么严啦,还不是因为公子要来住两天,首领怎么也放心不下,还有头儿也是,每样细节都要过问,就搞成这种样子了。」
小连打量这间分给她的房间,挺小,但是桌椅齐全,有门有窗,采光和布局都很舒服,不由微微高兴:
「谢谢你,陆大哥,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在床上睡过了,对了,那位公子,就是我要服侍的人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喜好忌讳?我喜欢这里,不想惹他不高兴被赶走。」
「哦,公子是不会对你发火的,基本上他没有脾气,不过,首领和头儿可就太挑剔了。哪,公子身体不好,要注意很多事,我一条一条讲给你听,你可要记好。」
……
还好陆虎喜欢说话,否则一直讲到晚饭前还没讲完的那么多注意事项,可不是要将一个不擅言谈的人逼疯。
送走陆虎,小连关上木门,在烛光下回想他交代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天下最麻烦的病人也不过如此吧。常年体弱,不能受风受寒,不能久晒日光,每日要人按摩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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