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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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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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兴原还与孙茗说着话,或间也与城阳说了几句,这时,见吴王妃那胞妹只食了几口羊肉,就叫使女补了唇妆,就与她道:“不知吴王妃的妹妹怎么称呼?昨天竟没能得见,险些错过了。” 
  吴王妃一愣,正巧见她胞妹张乐口要说话,忙快一步抢话道:“胞妹家中行三,昨日是身子不适,所以只在帐内休憩。” 
  城阳宽慰道:“三娘子今日可好些了?” 
  孙茗算是知道新兴针对萧三娘这副态度的原因了,也看出来,昨日把小姑娘藏着掖着,今日一早,小娘子就自己跑出来寻郎君击鞠,找的还是圣人…… 
  巴陵为她挣脱起来:“如今气色这样好,自然好了许多,许是秦岭养人吧。” 
  看得出,巴陵有心交好吴王妃…… 
  不等新兴抢白,孙茗就先吱了声:“如果身子不好,还是多在帐内休息为好。”见吴王妃姐妹,以及巴陵新兴等人都朝她看过来,就轻笑着,一副温柔毫无心机的模样,道:“女儿家的身子要多注意些,可千万保重。” 
  不知道的,还当她话里有话,听后诸人大多也没很在意……可她确实话中的意思这样直白,吴王妃脸色一肃,话就更少了。 
  酒刚至酣处,李治已带着众郎君和身后随侍的侍卫回了营地。娘子们喧闹之声也顿时收敛了许多。 
  而另一边,李治刚回营,知道娘子们一处吃酒,就自带了郎君门座另一处席位,自有侍卫们提着猎物拿去处理。 
  他借机与李贞李慎说起了李恪的事来。 
  如今李恪就身在长安,在李治登基之后,并不急着返回封地,而是携着老婆和小儿子在长安城内逍遥自在,自然是等着封赏的。与他一般心思的诸王也如是。 
  要说李治小肚鸡肠,那是绝无可能的,但要说到大度,恐怕没有多少国君会忍受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吧? 
  李恪素来就知道审时度势,在当年李承乾与李泰东窗事发之前,李世民就曾予以《诫子书》告诫过他,内意约是李恪的显赫地位皆来自他这个父皇,望他如河间献王和东平宪王那样的贤王为德,屏蕃保卫国家。也因此,更叫他引以为戒,自我克制。 
  就是这样才德之名在外的吴王,叫李治实在烫手。 
  要是李恪狂妄,他还有借口发落,只是如今他夹着尾巴做人,他反倒拿他没了办法。 
  不是他太计较李恪的贤德,实在他身份背景,以及身后势力叫他忌惮。如果他此时对李恪放下心房,万一李恪包藏祸心,到时候岂非放虎归山? 
  越王纪王深愔李治的顾虑,听了他的想法,一合谋,倒出了主意来。如今,一切以待回宫后拟旨,还要有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点头方才可行。 
  这时,了却心头大事的李治边巡酒边在考虑,怎么罢黜房遗爱来…… 

☆、第58章 伍拾捌 

  萧三娘闺名一个婒字,将近及笄之年,如今不过是个梳着丫髻的小娘子而已。 
  阿姐嫁作吴王妃至今不过九年,打算陪同吴王欲返长安起,她就缠着叫阿姐将她带上,只因听闻长安繁华博大,女子恣意又极为奢华,早就想见识了。 
  最后果然成事,阿姐耐不住她的痴缠,只好将她一同带上。 
  初到宝地,她也确实疯玩了一阵子,尤其她不仅是吴王的小姨子,更是出自梁朝帝室,身份自来就贵重,身边无不是将她捧着…… 
  一开始,只当如此,待事过后,吴王回了封地,她也自然跟随阿姐一同回去……岂料这日丑时将过,阿姐就急着遣人将她唤醒。 
  急急忙忙一番梳洗,阿姐沉默地站在她身前,正当她不解地询问起来,阿姐却忽然叫她随行游猎。 
  似这般匆忙,是从未有过的。如果今日有此安排,早前几天就该与她交代了,她始终也不能明白因何。直到上了马车,阿姐与她共乘,不时地提及纪王李慎。 
  纪王如何,与她又有何干系? 
  到了秦岭,入了营帐,她一路反复想着阿姐的意图,越想越是惊诧,忍不住猜想是否吴王与阿姐想拿她联姻? 
  可是……纪王早已成亲了! 
  可怜的萧婒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实在是纪王妃体弱,如今病得都起不了身了,吴王妃虽然也有顾虑,但经吴王劝导,又觉得夫妻荣辱与共,若是与纪王做姻亲,不说是否将是吴王的助力,好歹叫圣人与纪王心生嫌隙……好歹,纪王是韦贵妃所生,自然非旁人可比。 
  吴王的算盘打得响,却也耐不住萧婒年轻气盛,一想到或被利用,入了营帐后就称病,死活不肯出去。 
  吴王妃平日里也是宠着她,知道她气性大,却也闹不过她,索性就自己去赴了宴。 
  待到第二日,萧三娘被吴王妃从被衾拎起来,盯着她起身梳妆,实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被盯着出了营帐。 
  此时天色微明,圣人点了人手,与越王纪王以及一众郎君们整装,准备行猎。 
  吴王妃指着远处的纪王与她道:“过会儿公主也将行,你可伺机求纪王关照。” 
  时下娘子皆大胆,一同打猎的更是不在少数,似这般套近乎实在正常,何况萧三娘还未及笄,更加叫人不设防了。 
  果然未久,几位公主也身着男装胡服,携着骏马欲同行,却被圣人以林中有大虫出没的缘由所拒。 
  萧婒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性子,老远根本看不清纪王是何模样,倒是近在眼前的圣人颇为秀气,于是跨出一步大声道:“既然有大虫,圣人不如与我们一道击鞠?” 
  吴王妃大惊,瞪着萧三娘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治见识个小娘子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小姑娘年纪轻玩心重……只是,别人都看在眼中罢了。 
  萧婒一计不成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消吴王与阿姐的打算,就在击鞠时乘了城阳公主分神之时抢掠她杆下之球,然后正要说话,却又被阿姐抢白。 
  吴王妃抢了她的话,将是非全揽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看了眼萧三娘……如今,她是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了。恐怕,这回真是要辜负吴王了! 
  萧婒在筵席上几次三番被吴王妃以眼神警告,知道再不能做出格之事了,只好悻悻作罢。所幸的是,事情似乎也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就按捺下来。 
  上首坐着个宛丘淑媛的美貌娘子,听她们说来,似乎是圣人的女人……恐怕要叫她白担心一场了…… 
  而孙茗自然没将这个小娘子放在心上,她的那番话不过是说给吴王妃听的,不论她打什么心思,圣人都坐在上边看着呢! 
  这顿午宴吃得是各种滋味,结束后,只歇息片刻,就开始拔营返回了。 
  从秦岭至长安醉快也要五六个时辰,如今起身,也要在子时之后方能到达长安。所以说,这一个来回就是一整天,也怪不得一大清早去行猎了。 
  当然,早上行猎也事有讲究,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 
  …… 
  在太子府中的萧珍儿显然没有孙茗那般闲情逸致! 
  李治生辰那夜,萧珍儿早就探听到太子妃与她母亲的计划,无非是拿徐良媛邀宠罢了。哼!这也并非太子妃出的第一回昏招了。 
  她倒是想坐等着看她们的笑话,只是,徐婉固然没有得偿所愿,没能留住人,叫李治去孙氏那处。只是这个孙氏也太无能了!既然知道夜里出了事,竟不闻不问?也太好性了…… 
  她萧珍儿可没孙氏那么好打发。既然孙氏没本事,那她就亲自动手。 
  低头看着素节,这是她好不容易诞下的皇儿,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她是全副心思都在素节身上,原本还指着孙氏扫清障碍,届时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反正太子妃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孙氏刚生了女儿,也没那精力再生,何况又在孝期,待过个一年半载的,她的素节已经能说会话,早已立住了。 
  只是……她高估了孙氏了! 
  萧珍儿闭了闭眼,扶着金铃的手起了身,问道:“我记得太子妃那里备着南方枫木?” 
  用枫木造作祷祠,甚妙……早有传闻说,太子妃的母亲自来就信此事,只是抓不住她们把柄,就是不能把她拖下水,也能叫姓徐的脱层皮! 
  于是,等第三日夜间回府之后,孙茗刚迈进院子还没来得急洗漱,就被匆匆跑来的花萼和赶至道跟前的的乳娘楼氏给吓住。 
  楼氏额间还遗留汗,见了孙茗立即跪伏,抖着唇道:“禀娘娘,郡主今日起不知因何啼哭不止,午后起就未曾睡下。” 
  李治与孙茗不过是一前一后进的院落,此时刚抬脚迈入,就听到楼氏说的话,又惊又恼,气得将楼氏一脚踹翻在地:“郡主若有个万一,我要你们陪葬!”话落,也不再理会,朝偏殿而去。 
  那楼氏忍着疼痛爬起,也跟在身后去。 
  孙茗虽然着急,但见李治已经赶去,又看着跪伏在一边的花萼,才问道:“昨日尚且好好地,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孙娘娘脾性好,可一旦涉及到两位郡主,那定是舔犊情深的急性,所以听她问起,花萼忙答:“今日午后,小郡主就未曾合眼,然后就开始无缘无故地啼哭,两位乳娘吓得慌了神,我就去寻太子妃禀报了。之后太医也为小郡主看了,只道没有吃好睡好……可是,小郡主一应吃食无非是乳娘身上而来,又叫了太医为乳娘查看,并无不妥。” 
  来龙去脉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听完也急忙往偏殿去。 
  入了屋子,正巧太医躬身与李治说着闺女的病症,只是李治坐在床榻边,一手抚摸阿宝的额头,又看了眼阿福的嘶声力竭的啼哭,另一手捏了捏拳头,恼恨道:“叫你们来此无非是照顾郡主,若郡主有何不测,你们也休想好过!” 
  看着两个乳娘跪伏瑟瑟发抖的模样,孙茗上前看了看阿宝阿福的气色。 
  显然阿福看起来更加不好,阿宝虽然同样啼哭,却没有阿福那样连哭带咳得如此可怜…… 
  虽然两个乳娘一同照看阿宝阿福,但也分主次的,阿福大多是被马氏带着,这样一想,她就朝马氏看去,只是她与楼氏一样胆战心惊的模样。 
  须臾,太子妃与萧氏也匆匆赶来,见了里面的情形,怕李治以为她不得力,就急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叫了太医查看!” 
  而萧珍儿倒是站到一边询问其太医来。 
  两人在夜半而至,都是一副慌张匆忙的样子,看得出因李治回来而闹出来的阵仗给唬得不轻。 
  太子妃也极是无辜,原来还当小孩子的小毛小病,过午之后也就遣了太医诊治,之后也未听闻有什么不好,只知道太医说是没有吃好睡好罢了。可端看如今这阵仗,知道李治护犊的性子,唯恐火烧上身来。 
  只是孩子这般哭闹终是不妥,连太医都提议先用安神的药,好叫郡主歇下。 
  孙茗这时忽然道:“叫花枝花萼看着,把乳娘带下去看管起来。”虽然乳娘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没照顾好郡主,就已是最大的问题。何况,乳娘到底有没有问题,还得再细看。 
  李治显然也极为同意,叫内侍将乳娘带下去,又让王福来去查乳娘以及郡主身边一应物事,看看有否不妥。 
  太子妃瞧着,像没她什么事了,正要起身告退,萧珍儿却忽然道了句:“依妾看,倒不像是寻常病症。”话说半句,见都朝她看过来,她反倒没再说下去,只忽然问道:“怎么不见徐妹妹?” 
  徐婉不过区区良媛而已,原本内宅的事都有太子妃掌管,像萧氏与徐氏就是不来,也很正常,只是在这时叫她说了出来,李治面上顿时有些难看,心里就更加厌恶徐婉了。 
  孙茗却是两眼不错地看着闺女,心里直盘算起来,叫这样多人看着,总不至于无故地着了凉,何况如今天气早就转热了,就是吃食上面出了问题,也总该有个诱因,两个乳娘身上也查不出问题来…… 
  所有人都没有往投毒上面去想,一来太医可以一诊就可看出来,二来药物管制向来严苛,毒药原本就不易弄到手,若是人人都可轻易获取,皇帝身家性命岂不是没了保障? 
  此番不过是世人臆想出来的罢了。 
  何况皇权体制,向来看中嫡庶长幼之分,就是有心迫害,最终也根本毫无意义,且无论谁产下的子嗣,无不是叫太子妃为母亲,如今太子府里子息单薄,萧良娣又有儿女照看,徐良媛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罢了。 
  根本就没有人会拿毫无争夺政治筹码的郡主下手好吗! 
  一路奔回,如今夜已渐深,李治疲乏地令她们告退,只片刻,屋子里就剩她与李治,还有候在门边的王福来、花蕊等侍婢。 
  孙茗在等着宫婢端来药汤,喂了阿宝阿福用下后,见她们果真安安静静地睡熟过去,才与李治道:“事发突然,今日也不好再详查,九郎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他还要早朝,现在睡下已是晚了。 
  李治也同样忧心她们,但至多不过两个多时辰可供休憩,何况明日确实还有要事,也不推脱,点了头就自行起了身出去。 
  孙茗却还留坐原处,看着两个闺女因啼哭面上显露地潮红,心疼不已,看热手巾为她们擦了擦脸,靠着床沿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然后猛一惊醒,天都没亮,就又看着闺女熟睡的面容。 
  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已大亮,李治也早就入宫上早朝去了。 
  王福来因着李治吩咐,在院子里详查起来,包括两个看管起来的乳娘,更是连她们家族背景都查得滴水不漏,间或时有向太子妃与孙茗回禀。 
  一早上也是怕饿着阿宝阿福,李治入宫就叫了内侍又寻了两个乳娘带回太子府。 
  只是孙茗早就对乳娘这种身份颇有微词,看了两个新来的乳娘,也没叫问,只准她们喂了闺女,却不许她们照看,喂完以后就让人带下去。 
  虽然昨夜看着叫人惊心,但今晨起后,阿宝阿福明显康健了许多,又给喂了新鲜的乳汁,也变得活泼起来。 
  孩童都是这般,吃好睡好,就万事大吉,看起来身体健康又活泼,这是最好的。 
  只是,既然没了病症,前面出的事又如何详查? 
  王福来自然是一无所获……倒是想起萧良娣所言来。 
  在古代宫廷或是上流社会中,极为流行“媚道”,又分媚术与媚药之分。术式秘方用得较多,起源也更早,但自从汉代起就严禁使用了。早在汉朝,巫术巫风盛行,且大多人都相信巫术,且对其恐惧,但对应的,对于滥用巫术也是严刑令禁的,最有名的,就是汉代阿娇皇后因巫蛊被贬至长门宫的事情。 
  王福来一开始也没敢往这上边深想,但对此一无所获,又恐圣人怪罪,只好再满太子府上下探查起来,只这回,不光寻常所用的物事,连带符纸秘灰都没放过——倒真叫他在徐良媛院子中的梨花树下小土丘中寻获一枚枫木偶像来…… 

☆、第59章 伍拾玖 

  孙茗自己去看了王福来从乳娘的箱笼里收拾出来的东西,确实也发现一无所获,就又让人招了太医问话。 
  坐在椅子上,一手乘着扶手,想了许久才问道:“乳娘吃食都有定例,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忌实的?” 
  关于郡主的事,太医自然不敢敷衍,躬身道:“除忌酒、药等,还有生冷之物。” 
  只是,乳娘想要得到酒药等原本就不可能,生冷的吃食也有定例,如何会叫她们得到?这样一来,莫非真与乳娘无关? 
  李治回府后,听了王福来禀报,就即刻遣了人传旨,令徐婉禁足。 
  这种巫蛊之术李治向来是不信的,但不信归不信,却入历来帝王一般,都很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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