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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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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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常在与李贞李慎的书信中提及,着他们将所遇所见及封地的情况悉数上报,又命宰相张行成长子张洛客为渭南县令,查探陕西以东的民生问题。 
  虽然他常说要保持父皇的贞观遗风,但原本他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行事作风也完全不同。但在孙茗看来,他某些方面甚至还强过太宗皇帝,愿意采纳谏言就不消多说了,虽然她不知道爱民如子该做到什么样,李治却能自发地召集地方官来查访百姓,已经所虑甚多,高出别人一大截了。 
  日子在孙茗的月子中,在李治忙于朝务中,不知不觉到了重阳节。 
  重阳节是四大祭节当中的一个,古人极为重视,凡至重阳节,必倾室而出,登高望避灾。寻常庆贺,也都是出游赏景、登高远眺,这也是自唐以来才被定为正式节日。 
  换做往常,孙茗也是想同李治一块出行踏青的,只是如今两人身份早已不同,说是身份贵重,不如说在其位谋其政,又怎能随意出宫? 
  夜里宫中设宴,饮菊花酒,但凡邀入太极宫的,无不是皇室、重臣,也有圣人信重的朝臣。 
  孙茗知道这日子的热闹,却苦于出不去,只好叫人把屋子里的被褥换洗,摆件更换,又叫开着半扇窗子,点了桃花香来。 
  今日一大早,她就打发人去给阿娘和妹妹去信,又叫人上了房府去邀李词入宫。 
  虽是她做主牵的线,但也想叫他们相互相看,彼此也好留个印象,总好过揭了花轿帘子,才见第一面吧?万一两不钟意,便是一对怨偶。不如她多受累些,反正尚且没有换过庚帖,就是真要悔婚才比较麻烦些…… 
  屋门口的花蕊手捧一簇菊花就进了屋子,眼色都是粉色、深粉,到玫红、大红色,都很喜庆,花瓣类型也有退抱、反抱、露心抱的,种类繁多。 
  花蕊进屋后,将菊花按着想的样子摆放,床头立了个花瓶,案条上、架子上也放了,连带着一室闻着都是清透的芬芳。 
  但凡她的屋子,花蕊每日都给换了新鲜的花枝进来,到了如今,她也早就习惯了。今日换的菊花却也新鲜,知道现在的季节刚刚绽放的,就问道:“院子里都换了菊花?” 
  花蕊一愣,立时就反应过来自家娘娘出不得门,忙答:“圣人出门前早有与小黄门招呼了,把新进贡的菊给摆上来,什么花样的都有,极是好看。” 
  花蕊知道孙茗喜欢喜庆艳丽的颜色,虽然也有极为珍贵的品种,但也不全都能拿来装饰屋子的。 
  知道丫头们也都爱花,爱簪着戴,也爱拿来做些玩意儿,就与花枝道:“院子每逢换了花也是浪费,你与丫头们自己挑几盆玩,只别拿圣人亲选的几盆。顺道帮我制些菊花茶来。” 
  花蕊笑着应了声,见花枝捧着鱼汤进来,忙退了出去。行到屋子口廊下,招手唤了亲近的宫婢,与她们耳朵边说了几句,又嘱咐了“不得撷名贵的品种”,不一会儿,就见丫头们笑着撒了她一脸的花瓣,边跑边笑着扭身与其他小丫头们说去了。 
  孙茗如今见了花枝就哭丧着脸,一副丧偶的表情,概是因为但凡她拿来的吃食,什么鸡汤、鱼汤的,既没有味精、鸡精,又不给放盐、香料,全是寡淡无味,喝得她都快想吐了。 
  但她也无法,因着李治的乳娘卢氏在李治面前打了包票的,要好好地把贵妃身子给养好了,汤里头添了各种补品,据说是极为名贵。她又不好拂了李治的好意,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只偶尔叫她偷偷地把汤给倒了撒了,也就三天打网两天晒鱼的来。 
  刚用了汤,花蕊就来禀报说李词已入了宫。 
  李词是韩王李元嘉的女儿,封为县主,享有食邑。但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王不过是如今帝皇的叔叔,身份上的分量就显得不足,虽然同其他王爷府中的县主一样的品级,但其实已经远离了政治中心,所以就身份上来说,显得稍稍尴尬了一些。 
  在孙茗一宣,李词才随着宫婢入了万寿殿。 
  便是孙茗也没料到,李词竟是即刻就入了宫,只当她们女儿家的,白日里无事的时候,都会与其余娘子们一道游乐,像孙芝与孙莲就是如此。 
  李词一拜见,就自己与她说了:“府中备重阳祭祀事宜忙中,晚上又要入宫赴宴,我待着也是碍事,就及早入宫见娘娘了。” 
  孙茗倒有两年未见李词,这一瞧,只觉得女孩儿又年长了些,性子倒没大变样,不过碧玉年华,梳着长鬓,身着湖蓝的高腰襦裙,脸上不搽红粉,只涂了些口脂,看着就清清爽爽的模样。 
  见她自己数了一番说辞,孙茗也顺势道:“那我可真做了件好事了。”话虽如此,但知道她不过是房府的外甥女,留在那里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到底寄人篱下,她自己又不愿意麻烦人家,就只管好自己的,说留着碍事,不过是假托之词。 
  两人叙旧,说着话也不像有什么年龄之差的鸿沟,李词又会说话,把长安的趣事和八卦都翻给她听,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待华灯初上,宫中筹备宴请一事早就一切妥当了,秦氏也带着孙芝入了宫,来到万寿殿。 
  其实在入宫之前,李词心里也有些打鼓,知道万寿殿贵妃娘娘遣的人来传唤,无论如何都会见着孙府上的人。但转念一想,就又生出几分信心来,只因贵妃是见过她的,正因为见过她,才与她说了孙英…… 
  秦氏携着孙芝进了屋子,孙茗只相互唱了名,就叫孙芝与李词一道去玩。 
  秦氏不过匆匆看了两眼,其实未必能看出点什么,但她们在屋子里,实在不适合叫李词一块儿跟着,让孙芝打交道其实是最好的。 
  见两个娘子都出去了,秦氏才凑近,道了句:“模样倒挺不错,只是贵为县主,性子不知道如何。”她这是担心人家娇蛮。 
  唐朝女子普遍都性子爽朗,也有一些极为刁蛮的,与婆家关系处不好的也有很多,秦氏这才有此顾虑。 
  孙茗叫她安了心,笑着与她道:“李词早些年我就相中了,就是不说与自家兄弟,我也想与她物色个良婿,所幸大弟弟封了官,不然我也张不开这嘴。” 
  孙茗虽非原身,但自从占了身占了名,孙茗应有的记忆都有,该有的技艺也都在,早在不知不觉与孙氏上下都颇有感情。她是不相信鬼神,却信因果。既然她如今是孙茗,那她就是孙茗,也就从没拿她们当作外人看待。 
  虽然她说得这样不客气,但说的也都是实话,秦氏并没觉得不妥,也点头称是:“说的也对,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阿娘说的什么话?你也不过是替弟弟担心,多想想也是好的。”孙茗拍着她的手背笑道。 
  这时,花枝托着茶盏送上来,孙茗也就顺势止了话头,转而说起孙芝的婚事来。 
  原先要孙芝下嫁给武将的时候,秦氏就是最为反对的一个。 
  孙府上下说到底也是书香门第,在当时,读书人清贵,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武将的。若非李治从中说项,说他们点头可谓千难万难。如今高侃封了官,就算官拜二品,在秦氏眼中,也不过堪堪相配。但就算如此,她心中其实也颇有微词,却苦于无法说出口罢了。 
  秦氏的反对皆在孙茗预料之中,但只要孙芝自己同意,别的自有她来操心。 
  孙茗与秦氏两般想法,孙芝自己也肯点头同意,不过是因为孙芝实乃庶出。无论她再优秀,就是被秦氏当作亲儿养育,但出身这点是无法弥足的。往高了嫁不了,往低了秦氏就先看不上…… 
  这点,孙芝显然心中自有丘壑。 

☆、第78章 柒拾捌 

  重阳节一过,孙芝把李词的为人一一说与秦氏听后,秦氏自当满意暂且不提,且说徐婉自从入宫,被封为婕妤之后,就再没机会面圣。 
  她是无论如何也闹不明白,缘何圣人对她这样冷淡。 
  一开始,王皇后的拉拢,她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虽然皇后出于利用的目的,但她何尝没有借势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 
  但,就算她千方百计地使了心思,圣人却丝毫没有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时隔这样久,就连皇后都对她极其失望,纵然她每日求见,皇后也再不愿见她浪费时间了。 
  而立政殿的王皇后又何曾没有烦恼? 
  从试探李治立储君之事伊始,她已经逐渐意识到圣人的反感,但叫她放弃……她又如何能够放弃? 
  今日母亲魏国夫人也在立政殿,见了她,劈头就问道:“遣人送来的三个美人可有献给给圣人?” 
  王皇后是巴不得有人好叫她说说话,发个牢骚,见阿娘一见面就问起,遂也急道:“我早就寻了机会想要献上去,可圣人并没有看得上的。” 
  魏国夫人心中存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男人在美色面前有抵挡之力,所以也直言问道:“不会是你自己不舍,才没有将人献上罢?”正因为了解自己的女儿,魏国夫人才怀疑王皇后因醋性而坏了计划。 
  只这回,她当真是冤枉王皇后了…… 
  在面对李治没有更多的奢望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地位就愈加执着,又怎么会刻意回避这件事?她一手促成还来不及呢! 
  正当这个时候,文秀唱道:“徐婕妤在殿外求见。” 
  徐婉日日不辍地请见至今,王皇后早就对她不耐烦了,所以在文秀毫不惊讶的神情下,听到皇后那句“不见”,正要退下,却被魏国夫人喊了驻。 
  魏国夫人柳氏想着,既然圣人念旧,也不爱新鲜的娘子,那个徐婕妤或尚且可以利用一番。 
  王皇后见柳氏兀自想着事,一时间也没闹明白,又怕柳氏胡乱出主意,就对她解释道:“徐婕妤自从伴驾一来,从未得到宠幸,原先我不也想着扶持她,奈何她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我早已对她失望透顶。” 
  柳氏也知道徐婉一二事,但她之所谓看重徐婉,却非因她的才华,而是她为成事者的隐忍。 
  这样想着,柳氏就与王皇后笑了声:“我记得,这个徐婕妤有个姐姐,是前皇的充容?” 
  王皇后仍然不明所以,一脸的疑惑:“这与她有什么干系?” 
  此时,候在立政殿前的徐婉,早已被烈养照得有些目眩,刚想着定如之前那样没戏,只等着一句话打发了她而已,那皇后身边近身侍婢却亲至她面前:“娘娘有请,请徐婕妤移驾。” 
  徐婉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打鼓,一路不安地跟随文秀入殿。 
  …… 
  几日之后,孙茗忽闻前皇的徐充容病逝。 
  这还是花蕊这个包打听的听说而来,说是自太宗皇帝驾崩以来,这位太妃哀慕成疾,又不肯服药,至今才撑不过去。 
  而另一边李治,手中捧着七言诗和连珠,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从昭陵送回的徐太妃的遗物,从字里行间看得出她对太宗皇帝的情深缘浅。 
  徐惠此人,李治并不太了解,只知她五个月便能开口说话,四岁已熟读《论语》《毛诗》,八岁就可写文章。这一方面,她们姐弟三人倒是如出一辙。 
  这般想着,就着人将徐婕妤喊来。 
  像这般有才华横溢之人,李治都极为敬佩的。他自己也同样博览群书,也能诗会画,但越是对文学崇拜,他就越欣赏那些有真正有才学的。 
  良久,徐婕妤入殿的时候,李治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待他及时地回过神,只看到她一脸彷徨的矮身施礼。 
  把人喊起来走近,看着她的脸,倒能依稀看到些徐太妃的影子来,心中一阵唏嘘,与她道:“你姐姐对先皇思慕成疾,如今病逝,遣你去送一送可好?” 
  这是李治第一次与她这般温柔地说话,徐婉心中顿时受宠若惊,面上却只有惊诧,惊诧过后哀戚起来:“阿姐……怎么就会如此了?” 
  李治将徐太妃遗留下来的那卷诗词递给她,两人凑得这样近,他方能看到徐婕妤面上两行清泪,如梨花一枝春带雨,哀伤的面容观之只觉得可怜可叹…… 
  徐婉接了遗物看了起来,半晌,才叹道:“阿姐是感念先帝待她情深,她才希望去侍奉先帝陵寝,这是姐姐的心愿。” 
  说罢,她痴痴地凝望着李治,端得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治也着实心软,尤其看到徐太妃凭得情深意重,一时间也颇为感叹,就让徐婉收拾细软,赴昭陵去了。 
  徐婉虽然不舍,但也极会装样,神色动容地叩谢一番,泪眼迷蒙地退下了。 
  一见徐婉下去了,李治还感叹她们姐妹之请,复又想到徐太妃还有个弟弟,也是个极富盛名的才子,就又遣了人去请。 
  徐齐聃是出了名的才子,传闻也是八岁能文,后又举洪文生,就是太宗皇帝当初也赞过此人,又赠他随身佩刀,可窥其圣眷了。 
  李治与这姐弟几人并未实打实地有过交道,所以徐齐聃一入宫觐见,一身的风流倜傥,且面白无须,光可鉴人,就是这张清清秀秀的脸,就博得了李治的好感。 
  徐齐聃虽然也是第一次面谒当今圣上,却也不卑不吭,就如此前见了太宗皇帝一般,既不显得热络谄媚,也不至于令人觉得冷淡。 
  因知道他的才学,李治反倒不急于考校,只邀他下棋,徐齐聃欣然接受。 
  直到外头日渐西落,亮了宫灯,殿内也柱上燃起了火烛,李治才依依不舍地丢了手中的棋子,忽然笑看着徐齐聃问:“原还想着令你累进西台舍人,如今我倒有些想抬举你了。” 
  徐齐聃起了身,又拜服下去,也未见他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却也含笑地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惶恐。” 
  李治自来就喜欢有才华的能人,加之如今对徐太妃的欣赏,就更加对徐齐聃心存好感。他向来如此,讨厌你时恨不能将你踩在脚底,恨不能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但喜欢你的时候,便是千好万好,在他眼中竟是无一不好的…… 
  所以,即使徐齐聃不冷不热地态度,看在李治眼中,确是有大将之风,堪当重任,一时心血来潮,当予他即封了个崇文馆学士。 
  崇文馆原本是皇太子的读书之处,也有皇太后、皇后、宰相等大功者或是一品功之子方能为之。崇文馆本身内设大型的皇家图书馆,能入此内无不是当今圣人极为推崇的大儒…… 
  徐齐聃也没想到能入崇文馆,看着圣人一脸的认真,也不似作伪,就更加觉得奇怪。 
  待他从出了宫去,回府一问父亲,这才明了。 
  圣人哪里是圣眷于他,不过是一时的感念罢了…… 
  中间这番怎样的官司,孙茗一概不知,只知道徐婕妤去见了李治,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之后又见了她兄弟,直至曛黑。 
  但即使花蕊一脸的惴惴,孙茗也并不担忧,更加没有着恼。 
  以她对李治的了解,一个人若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舒服地印象,他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徐婉不能说不好,毕竟美人多,才女却少见,只是,她出现得委实不太是时候。就是她姐姐博得了李治的同情,于她不过添了些许印象分,却不至于令李治对她完全地该观,进而倾心。 
  说白了,徐婉并没有另她感觉到丝毫威胁。 
  所以李治回万寿殿的时候,孙茗反而笑话起来:“徐婕妤入殿不过一时三刻,你对她兄弟倒是极有兴致?”把人都留到晚上了…… 
  他今日回得晚,早就知道孙茗定是会遣人来问,也不以为意地搂着人,笑答:“徐婕妤的兄弟可比她有意思多了。” 
  孙茗被他揽着,就瞧见他的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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