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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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无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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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者愤怒地打开门,枪尖刚冒了个头,被一把抓住。
成才一反手用力扭开枪械,抬脚踹中对方的腹部,几下撩倒在地。
他的近身格斗从来没有发挥得如此出色,干净利落,精准而有力。

只是来者并非一人。
太阳穴被冰冷的异物顶着,他放开手中的枪,缓慢地直立起身。
剩下的那个人向他喊了一句话,他耸耸肩,笑容的意思是没听懂。

地上的人挣扎着想站起,成才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他琢磨着拼一下,就算受伤估计也能收拾眼前这两人。


然后他注意到走廊微微有些响动,拿枪指着他的人还来不及回头,僵硬地抽动了一下,缓缓前倾。
倒下的身躯后面,露出成才十分熟悉的身影。

成才直勾勾盯着对方几秒,看着他抽出匕首,给了地上的人一个了结。
然后解下枪,扔给成才一支。

成才回过神,“队长。”
自从进来这个充斥着疯狂的机构,成才神经一直绷得都忘了自己。此刻他硬生生憋住一口气,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袁朗的呼吸有些乱,腿部也有不轻的伤,动作却是一贯的利索。
朝对方点点头,视线落在床上。
“死了。”成才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深深看了成才一眼,后者视线粘在尸体上,没有什么表情。
袁朗很简单地下了命令,“撤。”


成才半架着袁朗,急速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几乎没有停顿。
对方的熟悉令他很讶异。

爆炸声渐渐埋没在身后,越来越远。
空荡荡的白色建筑里,守兵大概都被救援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一路没碰着多少阻拦,实在倒霉的倒下时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着。

袁朗没有回头,边指路边解释,“今早出来溜达了一圈,很幸运撞着了后门。”
“队长你一直在哪?”
“呆在奇怪的房间。摸到你那里就被抓回去了。”

成才有一肚子想问想说,可大脑的运作是令人愤怒的缓慢,“……队长,任务没完成。”
“是啊。我没找到其他人。只有你先前待的房间外有看守。估计都没了。”
袁朗的声音很平静。
只是呼吸的过分明显让成才涌起不安。


撬开通往外界的门,眼前是茂密的森林。
袁朗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成才在他跟前蹲下,查看了一下腿部的伤,然后脸色阴沉扯过一只手臂。
袁朗愣了一下,左边的袖子被卷起来。
对方的鼻子几乎贴着肌肤,呼出的气弄得发痒。细致地顺着观察,放下,拿起另一只胳膊。

袁朗有些莫名其妙,却被对方认真得近乎对待一生最重要事件的态度整得没法抽回手。

抖抖手臂,直接将露出肘部,“找针孔是吧,这里有一个。”
他注意到成才的脸色一瞬间刷白。
擦去越来越多的汗水,袁朗笑笑,“不安分的惩罚。没事,等下直接去医院做检查。”

“多久前的事?”半晌,成才问得艰难。
“没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

成才紧紧咬着牙关,突然一拳击上树干,几乎从齿缝中崩出一句,“妈的。”
他焦躁不安地走了几步,想了想,然后回头,盯着袁朗,呼吸有些急促,“救援找到我们应该会超过五十分钟。”
袁朗也意识到关于药物,成才或许知道些什么,点点头,“一个小时左右。”

成才声音发紧,“队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被注射的药是不是边防军遇上的那种,如果是,很可能会随时发作。”
袁朗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
舔舔唇,成才长吐了一口气,“有治疗方法,很荒唐,但我逼问出来的结果只有这个。”他顿了顿,寻找着适合的词语,“就是,你想做什么,你的身体让你做什么,就顺着……”

他说着说着,突然低下头,吼了句粗口。
袁朗觉得自己有点明白,有点理解,有点感受,可是终究还是不懂。
他拍了拍成才的肩膀,对上一双痛苦而坚毅的眼睛。

互看着对方,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样子。
眼睑下青色的淤痕,难看至极的脸色,乱糟糟的作战服和头发,带着些异味。
疲惫不堪,却异常兴奋。



袁朗闭着眼,很安静地靠着树,尽量放松。
他知道成才几乎隔几秒,就会往他这边看一眼。
就算能够维持外表的平静,可不停涌出的汗水,越来越粗的呼吸,和渐渐上升的体温难以掩饰。

抹汗的时候,他用手背贴上脸颊,那热度估计已经显出红晕。

体内像是有条火龙破壳而出,慢慢变大,开始到处乱窜。
全身的血液几乎燃烧。
他绷起所有的肌肉,紧紧握着拳头,忍耐着。

那道火渐渐往下,所经之处一片狼藉,绕了几圈,盘旋在小腹。
慢慢撩动。
挑战最敏感之处。

X!!

袁朗此刻一点都不想知道,成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平生第一次遭遇这种境地,他宁愿独身扛着机枪瘫痪五角大楼。


很慢很慢地呼吸着,袁朗睁开眼,视线没落在另一人身上。
他看着很蓝很蓝的天空,还有漂亮的白云。


“去和队伍会合。”他尽量显得若无其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憋住粗重的喘息,抑制抽搐,觉得体内那道火已经跑了出来。不停在他身上窜出窜入,开了一个个窟窿。

没有回答。

袁朗勉强撇了一眼,成才低着头,正在和腰带忙活,平日一秒钟能解决的事,那扣扳机无比沉稳的手抖了几下,骂了句脏话硬生生扯开。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袁朗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已经开始冒白花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产生渴望与恐惧。
“这是命令。”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腰带上的扣子散架落在土地上,没了踪迹。
成才一个跨步过来,拎起他的领子,脸凑得很近,连颤抖着的睫毛都能数清。

“袁朗!他妈的你想死在这里啊!那个士兵死了,我眼睁睁看着的!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他近乎发泄般疯狂吼叫,声音沙哑而低沉。
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找不到任何液体的滋润。


袁朗静默了几秒,终于无法强撑,属于理智的神经一根根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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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5


6



吴哲手持收信器找到他们的时候,袁朗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成才招呼他们过来,说队长伤了腿,可能麻醉剂发作了,送去医院看看吧。
他的神色无异,同伴们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色带着些阴沉和沮丧。

任务失败,搜索过整个研究基地,目标被发现时,只有尸体。

吴哲看着成才良久说,花花你凋零了。
他点点头安静地说,是么可能这两天神经紧张,有些累,没事的。

齐桓带着医疗队到达,听这话扬起头,说话口气带着命令。
担架都拿过来了,上去。

犹豫了一下,他没有拒绝。


成才听着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薄薄的毯子盖住了脑袋,形成一个狭小地空间。
他佯装睡着,不留痕迹地从吴哲温暖的手掌中抽回自己冰冷的十指。
驱散不去的清醒如同冤魂,将他推向另一头的边缘。

或许是因为,他不得不牢牢抓住此刻的现实。
因为它已经变得平和而温暖,不会伤着他。
沉睡与梦境,带着摸不透的恐惧与记忆,远远绕开。


他维持着这个状态,慢慢昏沉,却始终感观敏锐。
混沌之间,额头微凉,他听到锄头遥远传来关切的声音:“花花你在发烧……”




袁朗刚有意识不到半分钟,只来得及判断出消毒药水的熟悉,一个温文中透着严肃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醒了就别装。”

他睁开眼,并不惊讶,“铁队。”

铁路的脸色很难看,依照袁朗的记忆,上一次见着是出任务有个南瓜没回得来。

眼角扫过房间里另一张床,袁朗的不着痕迹呼吸停滞了一下。
他很快理出现在的情况与大队长的纠结根源,抬头看着铁路,舔舔唇,“我想抽根烟。”



医院的小花园中,铁路在静僻的角落处直直站着,等待袁朗灭了第三根烟。

咳了两声,袁朗慢慢地开口,“医生怎么说?”
叹口气,铁路的声音硬邦邦,“血液中残留着不明药物,所幸免疫系统已经开始自我修复。具体的看一个月后复查。”

袁朗抽出第四根,没有点燃,只是叼着,摇摇头,“他呢?”

沉默了一下,铁路眉头皱得更深,“你知道多少?”

袁朗目光落在很远的尽头,吐出几个字,“几乎全部。”
轻巧落地,仿佛没有出口过。

“是在那个机构里……?”

摇摇头,袁朗揉碎了烟,似乎并没有发现它从未燃烧。
眼神黯淡着,语气是平静与坦诚,“铁队,你知道那些士兵的结局。”
铁路看着他,等待下文。
“正在和我的白细胞打仗的,是他们致死的根源。”

铁路眯起眼睛,里面透着锐利的光芒,“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对,还得祸害人间一阵子。”

第五只烟被抖出来,又按回去。
埋着头,袁朗吐出一口气,语速很快,“他身上的伤,基本是我弄的。”


静默绽放在无人的花园,空气是过分的干净,寻不着一朵花开的香气。
铁路用了一阵子消化,整个事情的片断被准确的推测粘起。
他来回走了几圈,看看袁朗,又看看天,最终一声长叹。

“你觉得该怎么办。”
“看他怎么想。”
“你怎么想。”
“……不知道。”袁朗自嘲地扯出一个苦笑,“铁大你退了可以去做心理小组组长。”

“你回大队就去找现任的。”铁路瞪了他一眼。思绪速转,再开口语气平缓,“什么感觉?”
袁朗耸耸肩,像有些难负沉重,“现在看来,我很难看的落荒而逃。”

事实就这么艰涩着,荆棘铺天盖地涌来,赤裸裸摆在他面前,一如搅得烂碎的抽象画,一塌糊涂。


他看着天,喃喃自语,“自己构想出来的恐惧最伤人。真正面对的时候,说不定没那么糟。”
静静想了一下,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草,一瘸一拐走向建筑物。

铁路在他身后,沉默半晌,说,“那小子醒着。”
“我知道。”袁朗扬扬手,“您一个人先过去。”




袁朗的一身病服在医院的食堂有些招摇。
他大摇大摆打包了一小碗粥和几个玉米馒头,慢慢走回病房,在走廊上遇到铁路。

他询问的眼神过去,得到一个复杂的摇头。
“有点急事,等会你们队的许三多吴哲会过来……你看着办。”

袁朗有些郁闷,您大队长都搞不定,怎么看着办。干脆我在病房门口架把椅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将饭盒放在桌上,袁朗看了眼正对着他的背脊,随即移开视线。
有些片断突然窜出,未来得及辨认,被他狠狠打回深处。

他想说,睡不着就别逼着自己,饿死很难看且吓人。


拿起自己的病历卡,袁朗琢磨不如换个房间。
总不能让人对着,不动弹不吃饭。
想着就往外挪,门打开一半,身后很平静地响起一声“队长”。


听声音还是背对着他的,袁朗也就没回头,想了想又将门关好。
“醒了啊。”喉咙有些干涩。

“你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过两天出院。”沉默片刻,袁朗简短地说,“谢谢。”

对方也沉默了一下,“不客气。”


然后两人没有说话。

袁朗觉得有什么在挠他,琢磨不透,叫嚣着或许是驱逐出境。
他再次转动门把,也再次被叫住。

“队长你要出去。”
袁朗一愣,很坦然,“想换个房间。”

“……为什么。”
“……没什么。”袁朗吸口气,苦笑,第二次将门关上。“先前觉得这个房间外墙太滑,遛不出去。现在想想还好。不换了。”
“哦。”


袁朗坐回床上,开始看杂志和铁路带来的资料。
听见另一张床慢慢有了动静。
一切都很普通,平常得无法再平常。


完毕和锄头出现时,桌上的粥少了大半。




7


笑了两次,先是许三多扑上去的时候。还有吴哲说“大家都抢着过来探病,最后被三多一脸悲怆给吓跑”,并模仿着的时候。
和完毕拥抱之前,停顿了一秒。
吴哲应该看出了点东西。

袁朗叹口气,头有些疼。
他刻意屏蔽了一些东西,才能让自己继续呆在这个房间里,慢慢收拾垃圾,倒掉,回到床上。


他们的姿势很相似。
靠着墙壁,视线落在另一面墙。
条纹病服一模一样,被子盖至腹部。
连表面的平静,和底下的汹涌,都那么像。
像两条平行线。


“铁队的原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放假,休息,人事调动。可能的范围内都可以。让我负责一辈子,也可以。”袁朗眨眨眼,扯不出平时的坏笑。

“哦。”成才顿了顿,眼神有些呆。“你觉得有谁错了么?”

“……没有。”

成才扯扯嘴角,闭上眼,然后睁开。
“我们都没有错。”
“是。”
“……”

“队长,说实话,你觉得我调走是不是比较好。”
“成才,”袁朗醒来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觉得离开是不是比较好。”

“不,我想留下来。”
“我也没想把最优秀的狙击手调走。”
成才干笑了一声,“很奇怪是不是,明明至今还无法直视你。”
袁朗转头凝视,对方眼里透着异样的狠毒。

缓了口气,听着自己清晰的心跳,“我们都是对自己非常狠的人。被利刀所伤,会一个人默不吭声,捡起那把刀剔除所有坏死的肉。”

成才有些愣,想了想,轻轻点头,视线停留在对方身上,很快移开。
“对于老A来说,应该对什么都能接受吧。”他像是对自己说,“换作谁都会这么做。而且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

两人视线首次交错,袁朗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说,“嗯。好好休息,早点归队。”

成才眼里仍然看不见光。他点点头,躺下,闭上眼。



十分钟。二十分钟。

大脑快绞成浆糊,袁朗眯着眼,心烦意乱。
他想说,不如遛出去,可是对方需要静养。
想说,要不要再吃些什么,可是刚刚的粥还剩下一半。
甚至想说,伪装训练不合格,特别是假装昏睡这一项。

“成才。这件事情只有你我和铁队三人知道。心理小组的林队做了五六年,几乎没有谁比他更有经验。”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
“别把自己逼得太狠,老A要学会发泄!”

“折腾够了。”话出口噎着两人。成才一个翻身坐起,牵动伤处刺疼,却没有理会,“我不是这个意思……队长,我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这一切很奇怪,毫无道理。我也想发泄,快点恢复正常,却完全找不到口子。明明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刚刚三儿靠过来的时候,我竟然会发抖……”

袁朗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能帮上什么吗?”

成才眨眨眼,有些想笑,“呵,你还说我,这都已经完全不像队长你了。”
然后笑意驱散,消失无踪。
顿了顿,他说,“队长,过来一下。


袁朗慢慢移动到床边,顺着对方的示意,身体向前倾。
不动声色地眯着眼,动动嘴却扯不出笑。
他看见成才垂下眼,很慢很慢地伸出手,张开双臂,环了过来。

两个心跳同时狠狠地增强。

成才的动作很明显地停滞在两具僵硬的身体之间。
空气中流动着复杂,而且怪异。
然后他又笑了一下。

病号服的长袖很轻地落在肩膀上,迟迟没有重量。
袁朗莫名有一种全新的体验,简单描述为毫无痛苦的折磨。
无关耐心。只是他没有再等。
抛开反应预测,他直接一把搂着成才,触摸之处冰冷而湿润。
他其实不用抱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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