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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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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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班女郎走了不久,白光腚的电话打来了,他气冲冲地骂道:“苏度,我日你奶奶!差点让你吓死!老子认为你孝敬了什么,欢天喜地地打开盒子了,结果轰地一声,飞出了两只‘老家贼’!臭小子!”

    我怡然自得地说:“小子,这是对你的奖赏!谁让你弄了个野鸡来操弄老子呢。”

    他又丧气地说:“这个老钟,咋不吃腥呢?老子白白搭上了几千块钱。房租、水电,还有包小姐的。唉!”
征婚,还是找**
    真见鬼!

    清晨出门,栅栏门怎么也打不开,再细看,不知让谁给加了一根链子锁!

    我想这一定是白光ding所为,抓起电话正想反击,严拉练的电话却打来了。她的声音有点儿阴阳怪气:“你好啊,失去了自由很快活吧。”

    她是怎么知道我被困的?

    这头我还在胡乱猜想,那头她已经喷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啥叫风流才子?您真让我开了眼啊!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深有体会地问你,你有那么大能耐吗?”

    我心虚地问道:“你这是哪一回呀?”

    “哪一回?”她“哼”了一声,又说道:“你认为我的眼睛是吃饭的呀?昨晚我都看到了,不就是比我年轻吗?哼,瞧样吧,顶多是个biao子!”

    哎哟,昨晚的事情让她看见了呀!

    “你误会了,小严。”

    “得,您千万别跟我解释,省下你那点功fu吧。咱俩,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还有,从今往后,你少来献殷勤,我们姐妹,哦,应当这样说,我们姐妹别脏了您的眼睛。”

    我刚要解释,她又抢了先:“噢,上次我的电动车丢了钥匙,你给换了一条链子锁,今儿大早,我还给你了。拜拜!”

    原来是她的把戏啊!也好,这样的女人本来就是过眼云烟。

    严拉练这一离去,我又重新回到了和尚时代。

    在没有女人的日子里,我感到天空是灰暗的,大地是阴沉的,时光没有色彩,生活没有滋味。原本我是喜欢到街头去散步的,北京是美女的北京,夏夜里一旦裙子、短裤风行开来,到处流淌着诱惑,到处荡漾着激情,可如今我却不敢贸然上街了,我怕经受不住诱惑,享受不起激情,身边没了女人,想入非非是很危险的,看起来,骚动的男人需要女人的滋润啊。

    孤苦的情感风暴,除却蹂躏我、折磨我,还激起了我绝地反击、摆脱命运的信念和智慧,我不是那种任凭宰割的傻瓜。

    我想到了网络,想到了征婚启事。

    当然,我绝非那种自私透顶的人,在寻找伴侣时,还想到了老班长钟玉奎。

    如今的网络征婚,就像早晨的“跳蚤市场”,可以自由进出,随意叫卖,监管是屁话,自律靠良知,所以这里成了骗子的天堂,养育了一批专门wan弄良家妇女的“泡liang族”。当然喽,作为一个有良知的记者和作家,我会守住自己的底线,如实地推销自我的。或许我的文笔不自觉就生动了,也或许我跟老班长的经历太富有传奇色彩了,我们的征婚启事发布之后,应征信件像雪片似飞来了,尤其不敢想象的是,钟玉奎的人气指数远远超过了我,他的那些应征女性多数是外地进京的失婚者,对于她们的来信,也是由我来筛选和回复,因为这次征婚,我还一直瞒着他。

    经过全面比对,我觉得一个河南女人比较适合老钟。她五十五岁,儿子在北京干木匠,她自己到处游荡着卖煎饼果子。在雍和宫的门口,我约见了这位叫郑云彩的女士,她守着一辆镶嵌了玻璃的三轮车,个头一般,皮肤黝黑,很耐看,也很忠厚,我跟她谈了大半下午,就达成了一个共识,我每月补贴她一千元,让她到建国门附近卖煎饼果子,观察并接触钟玉奎,三个月为限,如果相互满意,就把这层窗户纸捅开,如果相互不满意,那就各奔东西。郑云彩最终答应了。这类小商贩,面对每月一千元的补贴,是不会漠然置之的。

    郑云彩移师建国门不到三天就给我发来了短讯:“苏老师,那个人还真像你说的那样,不错的,谢谢你!”

    钟玉奎这边有戏了,我这头的进展却不如意。

    尽管应征者不少,符合我条件的并不多,特别令人寒心的是,一些靠谱的,一听我没有北京户口,抽身便去。在一次次碰壁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太在乎我户口的人。

    她叫伊繁,是职业中专的音乐教师,刚过不惑之年。现在征婚,往往是先qq,后视频,觉得可以了才见面。在视频上,她给我的感觉就是腰板挺拔、精神饱满、表情丰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点儿表演性质,夸张而又生动。在彼此有了好感之后,我们才约定见面。

     第 012 章 不便描写,还是说说结果吧,事后,她软绵绵地躺在浴缸里,美美地闭着眼睛,虚张声势地说:“真美啊!”

    还没等我表态,她又对我说:“知道吗,十六年,我有过十六年的无xing婚姻,不堪回首啊!”

    她讲述道:“前夫是机关里的小秘书,社会上出现了地沟油,别人递交给领导的报告是加强执法监督,他呢,胆子小又喜欢独出心裁,指出应当对食品实行垄断经营。这可是否定市场经济啊,那还了得吗!领导找他谈话,他吓破胆了,从此也就不行了。”

    她又降低了声调:“我守够了活寡,就提出了离婚,从此,我就像一座苏醒的火山,真可谓‘乱流争迅湍,喷薄如雷风’。也正是这种强烈的**,左右了我的再婚选择。先后有三个优秀的男士,因为被我斩于马下,我们也就拜拜,拜拜了!你行,很棒!”

    未等我谦虚,她就发号施令了:“快,给我取衣服来,我要在这儿穿。”

    她的强势可见一斑。

    在之后的接触中,她王者风范更加暴露无遗。她只要跟你在一起,一切都要听她的,决不允许你懈怠或抵制。可是她却犯了再婚女人的一个根本错误,当一个男人需要你时,你玩霸气人家会顺应你,甚至讨好你,但当你对他不新鲜了,女人的悲剧也就开始了。

    跟伊繁交往了一个阶段,她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已经让我无法忍受,我又悄悄打开了网上的征婚信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我不怕遭受别人指责,我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在没有其他目标之前,我还会忍让她,迁就她,可一旦培育了新的目标,我也就开始冷落她了。我从主动邀请她,到被动接受她的邀请,到后来我干脆回避他了。

    她这样的女人自尊心特强,你不理会她,她就会主动远离你,所以,一些猎艳老手专门选择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跟她分手仅仅是她不适合自己,我绝无玩弄她的意思。

    继伊繁之后,一个叫诺诺的女子出现了,她也是一名应征者,小我五岁,从视频上看,她是特聪明、特机灵的人,尤其是一对眼睛,镶嵌在黛色的圈内,深不可测的幽光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泰山脚下的黑龙潭。她说自己是南方人,学粮油贸易的,现在也从事粮油进出口业务,是大片的主管。我说去拜访她,她说喜欢公平交易,最好到我们两者中间的前门老舍茶馆见面,这样谁也不多走路,我没有理由不顺从她,但我提出了一个请求:“给男子汉点面子,我请客。”

    她眨眼一笑,说:“可以的,但请你定688元的双人套餐。”

    我认为她要aa制,也就答应了。

    在茶馆的两楼,我们见面了,坐席选得还算僻静。她跟网上相比,除了娇小玲珑,别无其他差别,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深不可测,不太符合她的年纪。

    见面后,她从精致的坤包里抽出了一张金灿灿的名片,凭手感我就觉出这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制品,我还没详细看名片上的文字,她就平静地告诉我:“这是24k的,一克黄金的含量,你埋单的一半消费,等于我支付了。”

    这人可真有些意思,再端详她的名片,我的脑袋竟“嗡”地一声,因为她是著名的粮油跨国公司sj集团中国大区的主管,这个职位任凭多么的高贵,我不足为奇,主要是这个sj集团就是蚕食中国大豆市场的急先锋,我在《食色》里的反面角色便是它!

    我压抑着心火,问她:“诺诺小姐服务sj公司几年了?”

    “十几年了吧。”

    “这么说sj公司针对中国大豆的一系列动作,您全程参与了?”

    我这一个“您”字一起了她的警觉。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苏先生对粮油生意也感兴趣吗?”

    “岂止感兴趣啊。我从小是在粮食大院长大的,也一直致力于粮食题材的创作。”

    “这么说我们还有共同语言喽。”

    我的心一阵沉闷,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共同语言?我跟sj公司可没有共同语言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明确指出。“他们采取卑鄙的手段,先是从质量上诋毁中国大豆,然后又采取恶劣的倾销手段,打压中国大豆市场,将中国大豆几乎逼上了绝境。你应当知道,中国是大豆的老祖宗,种植了五千多年,二百年前我们才传授给西方人,可是他们却用阴招来对付中国,这是什么?流氓行径!”

    激动了,我的声音越拔越高:“我的家乡是大豆产地,大豆大幅减产,种地农民失去了支柱,食用油厂让外商卡住了脖子,从事粮油贸易的‘粮食人’大批的失业,我作为一个‘粮食人’的后代能咽下这口气吗!”

    诺诺本来还倾着身子,接近我,听着听着她依到了靠背上,不仅疏远了我,还用一种陌生、奇异的目光看着我。迟迟不肯说话。

    我也意识到这样有点儿讨伐别人的意思,也便歉意地朝她招招手。

    这样,她才产生了说话的兴趣:“苏先生,看得出来呀,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呀。做掉中国大豆,不能单纯从外商身上找原因啊,如果我们国家铁桶一块,外国势力能颠覆我们的市场吗?另外,对我们这些买办,也要一分为二看待,到了我们这个职位,不过是操作层面的问题了,我们不去从命,又大批的后来者在等待。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为外国老板卖命也不会是一种天大的错误吧。”

    说到这里,她又比划道:“如果说爱国,我觉得我做的也不一定比别人差,你可以去查询,在红十字会、慈善总会、希望工程,等等,都有我的优良记录;还有,中国的玉米市场坚如磐石,除了国家的扶持、民族企业的努力,与一些洋买办的暗中帮衬也不是没有关系的。我不了解别人,仅我个人而言,在期货交易中,我就放过风、透过盘。”

    我们这次会面,似乎没了约定的色彩,只是相互交流了一些粮油观点问题,然后就分手了。

    离别不久,她的短信就来了:“苏先生,我觉得你我有更深的话题值得探讨,你很睿智,也很有见地,私情之外的任何话题我都期盼参与。”

    呵呵,她婉拒的水平还是蛮高的。

    也就在我陷入困苦时,陈子阳来了。他进了我家就坐到了餐桌旁,我急忙打开了几个罐头,搬来了一坛子十年期的“女儿红”。

    俩人喝着酒,却谁也不开口,我知道他有心事,偏偏不问,他知道我关心他的心事,偏偏不说。虽然两个人只是碰杯,却津津有味。这就是战友。

    妈的,酒精这个王八蛋,很快就击溃了我的防线!我滔滔不绝地讲开了这些日子的经历,他听后哈哈大笑,说:“我今天来,就有一桩心事,这桩心事也就是你的心事。”

    噢,原来他是来探风的。

    他又解释道:“你认为我跟你嫂子那么无情吗?是她让我来看你的。你说你吧,这事怎么让我们操心呢?我们可不是那个诺诺,对你这种择婚形态,就一个态度——沉默!”

    我忽地站起来,一把捂住他的酒杯,喊叫道:“沉默?好,老子让你的酒杯也沉默!”

    他笑着移开我的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喝了人家的嘴软。对你近来的表现,我送你一句评吧——你是进对了寺院拜错了佛!”

    他走后,我反复思考“拜错了佛”的含义,猛然醒悟了。季红梅曾经送给我一本调查报告,在北京三家知识分子密集的单位,失婚男性与失婚女性的比例是19:52。为什么如此不对称呢?原因简单到了儿童常识:单身再婚男性可以选择更年轻的未婚女性,而大龄女性就不一样了,她们找年龄小的,有违世俗,找年龄相仿的余地又很小,所以只有冷背呆滞,在知识界,中年女性从离婚到结婚一般需要5…8年,而同等情况的男性却只需要1…3年,可见,中年单身知识女性还是什袭珍藏的宝库。

    心灵开窍了,也就心花怒放了。我真盼望陈子阳就站在跟前,“嘣嘣嘣”给他磕一万个响头。瞄准高知女性,调整择偶的雷达,无外乎是修改文字的表述,这对我来讲没有什么难度,我笔走龙蛇,一篇充满了诱惑,充满了激情的征婚启事又出笼了,看着它,我甚至有点儿沾沾自喜。是啊,像我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人,也只有那些超凡脱俗的女性才能认可你,而高知女性又是超凡脱俗的代表人物,你只要给她才华、给她品格,她就会义无反顾,不拘一格地拥 ;抱你、亲wen你!
一旦**,她就不是科学家了
    这次招来的人物,震惊的我有点儿束手无策了——她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女科学家。

    可是很快我就调整了心态:怕啥呀,她再厉害也是来给我当老婆的呀,我忌惮啥呀!

    于是乎,我抱着一颗平常心跟她交往了。她叫易江红,小我三岁,是农科所的玉米专家。我们在qq上一交手,她的个性就让我开了眼界。

    我问她什么职称,她呵呵笑道,说自己是个傻瓜,我问她啥意思呀,她说如今的教授泛滥成灾,自己是个研究员,同等于教授,老百姓都说“中国的教授一千块钱四个”,也就是二百五,二百五约等于傻瓜啊!我说我是济南人,没有北京户口,她说我又不是警察叔叔,管你的户口干吗呀?

    也别说,这脾气倒是蛮适合我的,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认真谈起来,她对我好像也有兴趣,两个人聊着聊着便亲密了。到了后来,我们产生了见面的**,她选定了一个地点,出奇得令人震惊——它在北京郊外的试验田里。

    这块试验田是一个宽敞的玻璃大棚,居中的田畦里生长着绿油油的玉米苗,四周却点缀着飘红飞翠的花草树木。

    进了试验田正门,有一块公示牌,上头显示着项目人员的图片资料。这里的实验组组长姓梁,是农科院的主任,满头银发,风度翩翩,易江红是他的助手,科研组副组长。当我跟她见了面,就像是两个老朋友,没有寒暄,也没有握手,只是围着玉米地转圈儿,一圈又一圈。行走中,我偷窥她,她也偷窥我。她中等身材,身条已出现了中年人的特征,也就是原本流畅的部位稍显丰满,她没戴眼镜,眼睛大而圆,睫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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