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我要你请干什么。”
瞧着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易长洲的心情极好,近日来的憋闷都一扫而空:“想吃什么,随便说。”
江小小拍拍大腿站起来:“你说的,钱包拿来,我这就去买。”
易长洲笑着指着自己的西装:“自己拿。”
他的钱包是黑色的羊皮包,右下角烫金烙着LOGO。里面现金有厚厚一叠,江小小认认真真数了三张,心满意足地将钱包放下,像个偷吃得逞的小孩子:“我去啦。你有什么想吃的?”
“你看着办。”
江小小点点头,将钱放进包里,乐呵呵出了门。
刚一出电梯,迎面就遇到了易培国。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老了很多,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有了的感觉,看到她还是笑的:“江小姐。”
“您叫我江秘书就好。”
江小小出了电梯,与易培国闲聊。易培国问了诸如易长洲怎么样、公司管理得如何等等之类很平常的话,倒是最后说了一句:“我老了,看不了他们多久了,长洲的心结一直打不开,哎,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小小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说:“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易培国突然拍了拍她的肩:“你是个好姑娘,长洲就拜托你了。”
江小小愣住,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易培国也不多说,走进电梯走了。
于是乎买晚餐和回来的路上,江小小的脑子里就回荡着这一句话,“长洲就拜托你了”、“拜托你”。她跟他什么关系干嘛要拜托她啊?擦啊!
回到病房,易培国已经走了。易长洲正在换衣服,她明明敲了门进去,结果正好看见易长洲光裸的胸膛,连忙闭上眼睛转头,好半天又才睁开一条缝,发现易长洲居然还是光着上身,一脸笑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啊?快穿衣服。”
“拿不到。”
“不就在你手边吗?”
“就是拿不到啊。”
江小小眯着眼挪过去,将衣服往他手里塞。谁知衣服没塞自己,那双手倒是一圈把自己给圈住了。夏天穿的衣服少,他j□j的胸膛贴上自己的背,热热的,耳边都是他的呼吸和声音:“还这么害羞?”
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起来了,用力挣脱出来:“你这个流氓!”
易长洲笑眯眯的,将衣服穿上了:“快把饭拿过来,我饿死了。”
她一边说着“饿死了活该”,一边乖乖给他把饭菜摆好。易长洲吃得很满足,完了擦擦嘴:“走吧。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江小小:“要不你还是休息一晚上吧?”
易长洲凑过来就亲了一口:“媳妇儿心疼我了。”
“谁是你媳妇儿啊?”江小小钻地洞的心都有了,借着丢餐盒的机会跑到门外面。易长洲很快跟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她的包,一边走过她身边一边说:“媳妇儿的包好重,不过为夫会好好拿的。”
江小小环顾走廊,幸亏VIP门前没人,不然真是羞死了。瞪了易长洲一眼,跟在后面进了电梯。
医院外面已经有人来接了。易长洲替江小小把门打开,自己绕了半圈上车:“先去兰园小区。”
江小小:“不是去加班吗?”
易长洲摸了摸江小小的头:“难道让你一起加?我不忍心。”
他说得这么直白,江小小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道理老板加班,职工休息吧?我还是去吧。”
“我说了算。”
江小小:“……”
车子到了兰园小区门口,江小小下车前还是说:“那你注意别加到太晚,刚才还晕倒了呢,啊?”
易长洲的笑容在夜晚的灯下更加璀璨,托着江小小的下巴迅速印下一个吻,快得江小小都来不及反应:“去吧。”
江小小下了车,那车子车门一关,里面的情形就一点看不到了。她站在街边,看着那辆车的腥红尾灯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光芒渐行渐远,摸了摸嘴唇,那一个轻吻的触感似乎还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易长洲吻她,她都变得习惯起来了,虽然心跳没有变化,但是自然得就好像一个老朋友似的,一个难得的老朋友。
易长洲加班到什么时候她是不知道的,那个晚上她睡得特别沉,第二天闹钟响第三次才把她闹醒。
一段时间里易长洲都这样忙碌,但还是利用空闲时间和她闲聊、亲吻,她偶尔停下来想一想都觉得两个人似乎是在恋爱,可他跟她又着实谁都没有摊开来说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批成衣照日期产出来并且销量极好,整个公司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易长洲为了犒劳大家,在五星级酒店预备了一场狂欢PARTY,邀请所有员工参加,可带伴侣。
大家都兴奋起来,这天一下班都各自准备去了。
江小小正在收东西,易长洲已经出来,照往常一样敲了敲桌子。
江小小连忙背包站起来,跟在易长洲后面走进了电梯。他们先在一家饭店里吃了点东西才走进酒店。
他们进来时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但易长洲一进去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大家起哄着要易长洲发言。
易长洲这个人平常很少摆脸色给别人看,这时候也落落大方地上了台。江小小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简单地说几句就下来,谁知这回他居然说到了自己:“这次成功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但我最想感谢的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支持我、照顾我的江秘书。”
这句话一出,她立时成为所有人的焦点,那感受,比被扒光了扔在台上还可怕。
“要不是她,我恐怕撑不到现在。江小小,谢谢你。”
不知是谁先拍了一掌,接着掌声雷动。江小小被赶鸭子上架地推上了台,站在易长洲身边。易长洲笑看着她,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了一下,引得台下一片哄声。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刚好巴掌大小。虽然想也想得到那里面不可能是戒指,但台下的哄声已经大得不行了,更有好事者在嚷“求婚、求婚”!
她脑子晕了一晕,低声喝骂:“你想干嘛?”
易长洲但笑不语,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对裸珍珠耳钉,圆润饱满,在光下折射出温和至极的光芒,漂亮得不得了。
易长洲趁着江小小愣神之际,果断地从里面将耳钉取出来,将盒子丢子一旁的司仪,作势就要亲自给江小小戴上。
江小小忙往后让了让:“你疯了!这会让人怎么看我们?”
易长洲两只手都举着了:“你还不明白啊,我在追求你啊。”
“啊?”
“江小小,我在追你!”
江小小眨了眨眼。
“来,戴上。”他说着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那个、我想跟你说,”江小小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易长洲,“我还没打耳洞。”
易长洲的脸色变了变,将耳钉往江小小手里一塞:“明天去打。”说完向众人一笑,搂着江小小的腰下台。
江小小手里握着耳钉,心里笑得都快背过去了。
庆祝会上免不了喝酒,江小小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地被易长洲搂着进了电梯进了房。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觉,哪知身上突然压了个好重的东西,而且又热又乱动,弄得怪不舒服。
“呜……”江小小不满地抗议,嘴却被堵上了,而且又进来一条热乎乎的东西,极灵巧地扫过嘴里每个角落。
不太对啊。
江小小用仅剩不多的脑神经想着,使劲眨了眨眼看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易哥?”
她这一声叫得又软又糯,勾得易长洲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扒了江小小的裙子就要直奔主题。
大腿一凉,热热的东西顶上来,江小小吓得清醒了:“不要!”
易长洲哪儿管得了那么多,扯着江小小的内裤就要往下。江小小忙抓住了易长洲的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你干嘛?”
易长洲呼出来的气都像要着火了:“你说呢。”
江小小那是死命地抓着易长洲的手啊,她多害怕那只手再用力一点直接就办了自己,声音已经带着乞求:“不行。”
易长洲可顾不上这些呢,他喝了不少的酒,又被这女人在怀里撩拨了一晚上,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而且女人嘛,嘴上说不要,心里可不一定怎么想。想着呢,就再不管其他,一把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隔薄除下了。
“啊!”易长洲覆上去的时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感到身下江小小光滑的皮肤,舒服到整个人都颤栗。他低下头吻住江小小的唇,一边感叹着一边极致地去挑逗江小小。
略显粗糙的火热大掌游移在身体上,从腰侧到胸口,不时地捻揉按压,点起一簇簇的小火苗。江小小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从没像现在这样心跳加快过,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心里更是像百万只蚂蚁爬过一般痒得难受。
随着易长洲的唇舌落在胸前之际,她简直都要不能自已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一声j□j就出了口。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只知道易长洲忽然就跟野兽狂燥了似的,分开她的双腿直接就顶了进来。
“呜……”还是有点疼,疼得她皱眉。嘴又被吻住了,易长洲一动也不动,身上热得像着火了似的,手上的劲大得吓人,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就好像要把那团肉生生揉下来似的。
“好了吗?”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暗夜里仿佛带着某种极致的蛊惑。
她也不知道好没好,但早晚都是这样,还不如早点完事,就偏了偏头,想说沉默就是默认。哪知道易长洲忽然把她的头扳过来,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盯着她就像盯着什么猎物一样:“叫我的名字。”
江小小咬了咬唇。
“叫!”
江小小把腰往上抬了一点,果然易长洲闷哼了一声,眸色顿时比夜更深沉:“小坏蛋。”他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就疯狂地动起来,带起的潮涌瞬间淹没了江小小。
一片跌宕不止的起伏里,她听见易长洲在耳边如同吟颂咒语般地说:“你注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分歧
第二天在一片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过来,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旋转一样。江小小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竖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冰凉空气触在肌肤上的感觉令她一惊,低头发现自己居然浑身j□j,免不了轻呼一声,连忙拿被子盖住身体。
昨晚的画面如电影一般从脑海里划过,耳根子都要烧起来,慢慢地转过头去,跟失修而工作缓慢的机器人一样的,一点点看到同样躺在床上,却一脸闲适的易长洲。
天杀的他居然在笑,而且一脸的下流!
空气都好像凝结了,江小小一时间居然无语了!
易长洲也坐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早。”
早你妹、早你妹啊!
一万匹草泥马在她心中奔过,易长洲翻身下床,居然不着寸缕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吓得她连忙捂住了眼睛,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晚的事,她整个人都要自燃了有木有!
卫生间传来水声,易长洲在里面梳洗。江小小愣了一会儿,在床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四处散落的内衣和裙子,快速地穿上,又扒了扒头发,就坐在床上发呆。
不一会儿易长洲出来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坐在她身边,凑得极近地问:“早上吃什么?”
吃、吃、吃,吃个毛线!
江小小腾地站起来往卫生间里冲,冲进去后把门一摔,关在里面生闷气。
她又把衣服脱了冲了个澡,水划过身体的时候脑子里居然还是浮现昨天晚上的一幕,囧得她恨不得劈开脑子把那些画面取出来。
洗完了正出来,卫生间的玻璃门就被敲响了。江小小吓得一跳:“不准进来!”
外面易长洲声音里透着笑意:“不进来。”
“那、那你想干嘛?”
“我叫了早餐,问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你叫吧。我、我随便吃。”
“那好吧。”
看着外面黑色的模糊身影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大浴巾开始穿衣服。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谁来告诉她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关键是,她好像一点都不讨厌?难道她喜欢易长洲了?
江小小一个人想得头都快裂了,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想看一眼向孟的照片,也许看一看就可以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怎么想。
哪知道把照片夹一打开,有向孟的那一张怎么都找不到了,她还疑惑会不会是自己什么时候删了不知道,可是这么重要的照片她就算丢了手机也不可能误删啊。
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江小小质问易长洲:“是不是你删了我的照片?”
易长洲正打开窗户,清晨的薄金阳光洒在他立体的五官上,修长的身体像模特儿一样,双手环胸,俊美得像一幅画。
“我问是不是你删了我的照片!”
易长洲的脸色不好看了:“是。”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问我就擅自动我的东西?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他知不知道她和向孟相处的机会很少,像那样一起照相的机会也许除了那次就不会再有了,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与向孟的共同回忆!
“那张照片你不用再保存了。”易长洲像是陈述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一样,声音平直没有起伏,甚至可以说没有感情。
“你!”江小小一大早的闷气还没地方发呢,这时跟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你做这个也没有用!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不会喜欢你!他没照片了也还在我心里,你这个嫉妒鬼!”
易长洲突然瞪过来,那眼神活像要把她活剥了,说话也是咬着牙的:“喜欢他?那你昨晚跟我j□j的是为了什么?”
江小小更是爆炸了:“还不是你把我灌醉了!”
“你喝醉了就能跟人乱搞?”易长洲一字一字地说得咬牙切齿,“原来我……”他说了一半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一样不说了,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气极反笑,“我高看你了。”说完就走,跟江小小擦肩而过,看都不看她,直接走到门口。
江小小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你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实在根本不值得我为你做更多。”他侧过脸说完,立马就走。
江小小有点被戳中要害的紧张,害怕易长洲再说出什么来,但他似乎并不想多说,就连停留似也不愿意,大跨步地就走到了门边,打开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啪地一声,门被关上。
窗户打开了,房间里有了光亮,但这亮是不强的,只是稀薄的一些光线,白色的墙看上去像是灰色的,只有窗下的两张沙发椅披了淡金色。
突如其来的一阵惶恐涌上心头,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只觉得心头空荡荡的一片,就像是突然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她不是没有孤单过,只是享受了有人牵挂的滋味,再回到孤单里,难以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
☆、合宴
易长洲一口气直接回了办公室,换了身衣服,刚坐下来,生产部那边又来了电话,张主任苦逼哈哈地叭啦叭啦什么问题,易长洲心烦气燥,听了没几句吼了一句:“你不会自己解决,件件都找我,我养你是白养的?”吼完就挂了,拉松了领带,瘫在皮椅子里要死不活。
那边江小小回家换了衣服来上班,心想着易长洲肯定情绪不对,连办公室的门都不敢靠近,直接坐在椅子上敲今天的日程。
生产部基本完成生产,剩下的就是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