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推倒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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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推倒你没商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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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求之不得。”
  转眼就到周末,易长洲一早将她电醒:“起床!”
  看看闹钟,才早上七点半。伸了个懒腰:“易哥,这么早啊。”声音慵懒,显得嗲得很,她连忙清了清嗓子,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还早。小懒虫不要睡啦,起来我们去吃早点。”
  出小区就有好吃的早点摊位。她都是习惯一杯鲜榨豆浆和一碗牛肉面。易长洲也吃了一样的。他吃相很好,一点看不出以前的痕迹。
  “说起来,易家的生活应该很舒适吧?”
  易长洲拿筷子的手一顿,苦笑道:“对有些人是吧。”
  瞧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了。吃了几口面,忽听他又说:“其实,我小时候没住在易家。”
  她抬头看着他。
  “我,”他顿了顿,“跟母亲单独生活,当时并不知自己身世,过得很艰苦。我不是说过我没上过大学吗?因为没钱,我连高中都没读完就缀学了。”
  “喔。”心情有点沉重,真不知如何应答。头顶忽然被拍了一下,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提起来也没什么。快吃面。”
  “嗯。”拿起筷子重新吃。其实他也许并不像易宪治说的那般不堪,各人有各人的无奈,一个高中缀学的孩子,没有钱,你叫他如何生存。
  只不过杀人……还是过分了。
  因为时间尚早,健身房里人不多。易长洲从器材室拿了一副网球,两个人就并排站对着墙打起来。
  不到一刻钟就累得她不行,浑身都是汗,跑步跟不上节奏。往地上一坐:“不行了,我打不动了。”
  他哈哈大笑:“你体力太差了。”
  她一边拧水一边翻白眼:“我就是体力差,怎么了?”
  “还有理了?”
  “没理,怎么了?”
  他摇摇头笑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不出你挺刁蛮的。”
  “我就是刁蛮,你才知道啊?”
  他抬起手来,似想捉她。
  她反射性往后一缩,满脸戒备。
  “反应挺快啊。”
  “那当然。”
  玻璃门外是一条走廊,偶尔有人经过。她忽然将他的脸一扳,自己倾身躲在他胸前。
  易长洲:“干什么?”
  “别动。”她小心朝窗外看去,并没注意到细软呼吸拂在他运动衫领口露出的j□j皮肤上。她的两只手亦完全触着他的脸,手心因为运动而发着热,而她的手又软又细,令他不知为何想到夏日里艳阳下绽放的桅子花。
  “呼——”她忽然喷出一口长气,气息痒痒地拂过他的脖子,令他心神一颤,低下头,却正见她秀气饱满的额头与俏立的鼻梁,还有一张粉嫩的微张的嘴。
  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只见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是沈秘,差点就看见我们了。还好我反应快。”
  易长洲:“……”
  “喂喂!”她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发什么呆。”
  “没有。”
  “我说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的关系就被沈秘发现啦。”
  “喔。”
  “还不表扬我!”
  易长洲愣了一下:“很好。”
  “就这样?”
  易长洲忽然看她一眼,眸色一变,欺身上前:“还要怎样?”
  她又连忙往后缩了缩:“不想怎样。”
  他再往前:“不是要奖励?”
  “你、你别再往前。”
  他偏要。
  她用双手抵住他双肩:“你干嘛啊?”
  他看着她,终于低低笑出来:“我发现你一紧张就好严肃。”边说,边退后身体。
  她扒了扒头发:“哪有。”
  “休息够了,起来,接着打。”
  又打了一会儿,她实在累得不行,往墙边靠坐:“不行了,实在不行了,你一个人打吧。”
  “我带你来当然是要两个人打的。”他收起拍起走过去坐下,“你的体力实在不行,要多练。”
  她点头:“慢慢来。”
  他拧开水递过来,她去接,却突然发现他的手凝住了,还没问出口,就见他忽然转过头来,与她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距离这样近,都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
  “你……”
  嘘!
  他将中指举到唇边,作出噤声的手势。
  此时走廊外正走过一位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高大男士,短发消瘦,面如寒冰:易宪治?才刚看到,就被易长洲把脸扳了回去,重新与他鼻尖对鼻尖。
  即使这么近距离观察,他也还是帅得一塌糊涂。高挺的鼻染,标双大眼皮,几乎是雕塑的模体。
  周围的气氛好像在升温,这诡异的感觉是什么?
  “易……”
  “你知不知道,这种眼神对我来说就是邀请?”
  他在说什么?哪种眼神?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拇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你想诱惑我吗?”
  屁啦!
  她用力将他推开:“你走开。”
  他跌坐在地上,哈哈笑了两下:“逗你玩的,当真了。”
  真讨厌!
  “你说,”他若有所思,“易宪治和沈秘同时出现在健身房,会是巧合吗?”
  咦?
  她摇摇头。
  “他们有问题。”
  “但是沈哥,”江小小皱眉,“他一心想平安退休,不会做出卖你的事吧?”
  “易宪治最喜用金钱收买人心。可惜这世上不被金钱收买的人又太少。”易长洲将拍子一扔,“不打啦,被他们搅得一点兴致都没有。我们走吧。”
  出来时才十点不到。两个人上了车一时都找不到事情做。江小小提议去超市买菜,她今日心情比较好,想炖汤。
  易长洲笑:“可有我一份?”
  江小小:“你出钱,我出力。”
  “成交。”
  买了排骨与萝卜,又买点蔬菜。回到家江小小邀请易长洲在沙发上坐,倒了杯白开水给他:“我家只有水。”
  他接过来,居然表情很是愉悦,往沙发上一坐,还试了试弹性。
  “你自便,我去做饭了。”
  “嗯。”
  在厨房里忙起来,洗排骨放进高压锅里,一边洗切蔬菜。忙了大半天歇下来,悄悄出去看,发现易长洲正站在她的梳妆台前,神情格外认真地研究着她的一些日用品。
  她笑:“你干嘛啊?”
  易长洲有点被发现的微窘,转过身走到电脑前面:“可以开吗?”
  “随便。”
  排骨差不多快好了,打开盖子将萝卜放进去。闻到排骨的香味,她把口水都流了一地。外面易长洲也叫了一声:“好香!”
  嘿嘿,真是有成就感呀。
  炒好蔬菜,将汤盛在锅里端出去。考虑到易长洲大少爷的身份,决定还是把饭给他盛好。没想到刚把菜摆上桌,他就过来了,并进了厨房,自己拿碗盛了饭,动作娴熟。
  “你……”
  他正在盛汤:“怎么了?”
  “没什么。本来打算给你盛饭的。”
  “呀。”他把碗递过来,“那再来一遍吧。给我盛饭去。”
  “切!”她坐下来,夹了片胡萝卜放进嘴里:果然,自己做的永远比较好吃。
  易长洲也吃得津津有味,足足添了两碗饭,末了一放筷子叹了口气:“好饱啊。”
  她点点头:“是真饱。”刚想站起来收拾,就被他按住肩膀,“你坐着,我来。”
  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他速度飞快地收了碗筷,在池子里洗碗,抹桌子。一切有条不紊。完了她进厨房一看,乖乖,收得比她还干净。
  “怎么,觉得我不错吧?”他挺得意的,“要不要重新考虑?我可是样样全能。”
  她笑了笑:“那好啊,下次我吃你做的。”
  他这回脸色一变:“做饭啊……”
  “怎么,不是样样全能么?”
  他笑得腼腆:“除此以外。”
  “切!”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

  “你说,易宪治会怎么对付你?”
  易长洲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顿了顿,“应该是这次的大单。”
  “……”
  半刻后。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他看过来,目光坚硬如海水中的黑色礁石:“你确定要我告诉你?”
  “……”她笑了笑,“吃过了饭,要做什么活动吗?会长肉的。”
  “你说呢。”
  “我通常会洗碗,不过你已经帮我做了。然后我就要睡午觉啦。”
  “喔?”他笑,“那你睡。”
  她摇头。
  “怎么?”
  “睡不着。”
  他坐过来,挨着她:“怎么睡不着?”
  江小小往后退:“别这样。”
  “别怎样?”他步步紧逼,身体的热气涌过来。
  她站起来欲走,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一股大力将她向后扯去,等反应过来,已在他怀中,抬头就是他的俊脸。
  “你!”用力推他,脸上发烫,“离我远点。”
  他嘴角笑容越来越深,猛地低头,双眼发亮:“紧张?为什么?喜欢我?”
  “你想太多!”站起来,防备地退后。
  他亦站起,一步步走向她。
  “易长洲!”
  “嗯。”
  “别耍流氓。”
  他顿住脚步,神色惊讶,下一瞬嗤笑,猛地一步上前搂住她的腰:“耍流氓?这才叫耍流氓!”说完,已低头亲下去。
  温热嘴唇触到自己,像两条肉虫在上面蠕动。他张开唇,用牙齿轻咬着。力气不及他,挣脱不开,下巴亦被他一只手扣住,动弹不得。
  幸好清醒,紧闭嘴唇,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他亲咬片刻,放开来,黑眸深沉,里面有一片浓浓雾霭。
  啪!
  挥手抽了他一个耳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觉得可以吻下来,但我真的非常讨厌。”
  他脸色一白,伫在原地,忘记言语。
  江小小转身,走向房间,并上门。
  易长洲拨了拨头发,悔之不及。走到房门前,犹豫地抬起手,数次要敲下却又未敢,终于烦燥,换鞋离开。
  生气了一整天,完全不懂易长洲的脑回路。晚上却接到了易宪治的电话,要求她将明天会收到的加工单偷天换日。
  单子由邮箱发过来。
  看了一眼,与原来的几乎一模一样,不细看,根本不能发现差别。
  “这张单子是连云子公司接过的最大客单,如果出问题,易长洲一个新任总经理,恐怕就要引咎辞职。”
  易宪治的笑意在话中藏都藏不住:“是吗?”
  “有你这样的哥哥,可真是他最大的不幸。”
  “江小小。”
  “嗯?”
  “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还想入总公司一展拳脚,永不要提起我与他的关系——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果然是仇深似海,两个人谁都不愿承认这血缘羁绊。“多谢提醒。”
  嘟——嘟——
  看来真的惹恼易宪治,他连再见都不愿说直接挂上电话。
  翌日偷天换日十分轻松,因易长洲实在信任她。只是看见他,到底有几分尴尬。而他亦闪躲目光,到下班时才突然从办公室出来:“江秘,把客户单原件给我。”
  乍听他叫江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听他要原件,心里吃惊不小:“请稍等,我找到立刻送过去。”
  一抬眸,正正撞进他的视线里,还是如昨日般深沉双眸,黑暗如海底礁石。只不过短短瞬间,他已转身,走入办公室。
  找到原件,忐忑地敲门走入。他正坐在椅上,面朝窗户,背影沐在夕阳之中,温暖安静。
  将原件放在桌上,打算退出,却见他突然站起来,几大步走过来:“江小小,我喜欢看你工作专注的样子,喜欢跟你一起吃饭。我想我是喜欢你。”
  江小小:“……”
  他又走上来一步,已快要碰到她的胸:“我不要你现在回答,给我一点时间,你会喜欢上我,因为我知道自己很优秀。”
  江小小:“……”
  “好了,我说完了,你走吧。”
  江小小转身,朝门走。
  “喂!”
  她顿住脚步。
  “听见我的告白,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点儿。”
  “啊?”
  “最少要答应我会仔细考虑。”
  “唔。”
  “再不说话,我就抱你了。”
  “会考虑!会仔细考虑。”说完,逃似地出了办公室。
  不多久他又出来,手里拿着客单原件递过来。
  她去接,他却又缩回手,笑看她。
  僵持半晌,他总算玩够,将文件放下,却又在她拿文件时按住她的手。
  他掌心炙热,像要将她烫伤:“晚上一起吃饭。”
  她摇头。
  “那加班。”
  她眨了眨眼:?
  “跟我去人多的餐厅,还是单独待在公司,你选一个。”
  “……餐厅。”
  吃的是韩式烤肉。
  热闹极了的大厅,易长洲从选料到烧烤一手包办,熟练得像个服务员。他一边放调料一边说:“以前在这种店做过。别吃惊,我不是告诉过你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很苦吗?我什么工都打过,端盘子、倒垃圾、送快递。那个时候就想每个月的工资能多点,够我们交房租付水电还能存一点钱。这个差不多了,你尝尝。”
  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错。
  “你不是说不会做饭?”
  “骗你的。”他笑了笑,“你真是太诚实了,别人说什么都信,要知道这个世上,从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都不可信。”
  “……”
  “吓到了?”
  江小小摇头:“各人有各样。有的人都不能信,有的人就可以信。”
  他不再争辩,又递了一串烤肉过来:“你要不要自己烤着玩?”
  “不要。”
  “为什么?”
  “有人代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自己做?当然是吃更爽。”
  “懒虫。”
  “谢谢你对我的赞美。”
  他哈哈大笑:“你真是太可爱了。”
  “我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夸我,会起鸡皮疙瘩。”
  “好吧。接着说,”他将新鲜的肉放在炭火上,“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说我并不是你以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我苦过,所以更懂珍惜。”
  “你喜欢我什么?”
  “一切。”
  “说具体一点。”
  他沉吟片刻:“最开始,是因为你跟我一样,孤身一人,后来发现你跟我不同,心里很干净,几乎没有灰色地带。这实在太难得了。”
  “我就把它当成是赞美了。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有人喜欢。”她轻叹了一口气。
  易长洲眼睛一眯,突然将工具一扔。
  啪地一声沉响,引得她抬眸去看。
  却只见他双眉紧锁:“我说为什么你不动心,原来是心里有人。说,是谁?”
  江小小:“……”
  “谁?”
  “我不需要告诉你。”
  他咬了咬牙,嘴唇抿得很紧。突然站起来往外面走。
  炭火将肉烤得呲呲响,青烟腾起,卷出油腻的香味。她将肉一片片挑出来,沾上酱汁,慢慢地吃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走进来坐下,神色虽然不虞,但没有发怒的迹象。
  “是我唐突了。”他说着,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神色一松,“真的很不错。”
  吃完出来,华灯早已亮得荼蘼。
  易长洲将她送至楼下,楼房边白色的路灯稀薄地打在他脸上。他脸上一片朦胧的安静:“我不会放弃的。”他看过来,“他不懂你的好,我懂。”
  回到家,觉得浑身乏力,明明吃得很饱,可心里还是很空。空得厉害。有人知道她好,懂得喜欢她,为什么那个人不行?为什么他不会看一看,一直候在他身边的自己有多么值得人爱。
  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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