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么回答着娟儿,心里却偷偷回想,刚才一上台时,就瞥见刚刚那个被我整到的“幸运”家伙,他看到我时惊讶得下巴都掉了,看着那他副想吃又吃不到的急躁表情,心里真是暗爽到内伤。
呵呵~~突然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想到这儿,无奈的揉揉眉心,只想赶紧挣够了就彻底离开这种地方,飞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角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去。
“娟儿,这个什么天哥是什么人啊?”我不由得想起“莲狱”内院。
“咦?你不知道啊?他就是关天澈,“莲狱”的真正老板。不过很少来‘莲狱’,今天却突然来,说是看看霄哥这几年的成果。”娟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然后小脸撒发着骄傲的光芒,仿佛知道天哥来视察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
什么?他就是幕后老板么…好可惜,本来在台上可以一睹他的尊容,看看这个能翻云覆雨的男人到底什么样子…
“话说你刚才在台上,看到天哥了没?他可真帅呢,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对他自动投怀送抱了,不过我觉得他身上总有着一种让人又爱又怕的气质。即使是这样,能亲眼见到他一面真是太诱惑了。”
“我刚刚听吧台的阿杰说,今天天哥来‘莲狱’,是专为一个女人而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天哥这么上心?”
“……”
“莲司?莲司…~~夏莲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娟儿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不耐烦推推我。
都怪那个什么天哥,害得我失神,差点儿忘了我在这儿的化名。
我装作全心全意的喝饮料。
“是么?他不是已经有个女人在旁边么?”我边说边掏出一张纸巾擦着头上的冷汗。
“那个是他干妹妹啦,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我还听说天哥已经找那个女人很久了,最近终于耐不住了,这回说什么都要带她走。”娟在炫耀她的情报网多发达。
“真看不出来,这些当大哥的也会这么痴心绝对啊?”我嘲讽的说道。
话音刚落,后台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又是霄这个冷面判官。
“呵呵~~今天,某人可是让我彻底开了眼,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么文静的女孩子,也有这么妖冶的一面,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嘴角轻轻上扬,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讽刺。
“我这不是上场前被霄哥骂出来的么,话说我的奖金不用扣了吧?”忽略他的讽刺,边说边对他眨眨期望的大眼睛。
语毕,霄哥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我,缓缓说:“过了今天,只怕你会嫌自己得到的太多,”转身离开前,又道“赶快把妆卸了,到我办公室找我。”
“嗯。”趁他看不见,我做个鬼脸。
10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4)智斗狮子
“莲狱”所在大厦的,停车场内。
9月中旬的北方,夏天的余温虽未散尽,夜晚却已是秋凉阵阵。
又是一阵秋意盎然的冷风吹过。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看了看空荡荡的停车场,我只好自认倒霉。
霄那个冷面杀手,不是忘记我了吧?
低头看看手表,可怜的我已经在瑟瑟秋风中站了10多分钟。
“你要是再不来,本小姐可要走人了!”
气急败坏的我,一脚踢飞脚边的易拉罐,“咣~~咣~~~咣~~噹…”引发一阵空旷的回声。
好像上世纪末香港拍的鬼片里的音乐。
“……”
我因为紧张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耳朵听到了远处传来汽车行进的声音。
我喜笑颜开。
“嚓”一声,那辆轿车停在我身后不远处。
“谢天谢…”…地字还没发出就被憋回去了。
我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陌生男人,平头黑衣,锋芒毕露。
他长得很好看,只可惜眼睛冷得好像寒冰。
他还未说话,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这男人不是好惹的。
“请问,你是夏莲司,夏小姐么?”男人看了看四周,径直走到我面前,摘下墨镜,问道。
他的声音柔和而彬彬有礼,可是透着一股高傲和冷漠。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嗯。”我茫然的看着男人,点了点头。
“我大哥想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男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大哥?”我重复着他的话,大脑飞速运转着。
霹雳划过天空。
我犹如醍醐灌顶,想起究竟在何处听过这个声音。
就在刚才,在莲狱后面的小院子里,我听到这个叫宗泽的男人在痛骂那个被我整到的倒霉蛋。
不会这么巧合吧?
我一脸惊讶。
“天哥在等你。”黑衣男子似乎对我脸上迷惑的表情很不满,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催促道。
“轰~”明明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却清晰听到一声惊雷。
我也算在这种灰色地带游走过几年,当然明白“我大哥想见你”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想见我是假,想要我的人是真。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天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要跑路。
黑衣男子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他铁臂一搭,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他不过微微用力一捏,我已经吃疼叫了出来。
“好痛…你想干什么?”
“天哥在等你。”男子没有任何表情的重复道。
我摇头,“我不去不去。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或许是惧怕弄伤我,他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道轻了许多。我刚想喘口气,黑衣男子却不客气的一把抱住我腰,把我扛到了肩上。
他坚硬的肌肉摩擦着我的小腹。
“喂!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挣扎着,抗议着。
然而,黑衣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他扛着我走向奔驰车。
“开门!”瞬间,我感到自己身体一轻,我被人像丢货物扔进了车厢。
黑衣男子径自走到另一边,坐到了我边上。
“放我出去!”我叫道。
黑衣男子不客气地抓住我乱舞的手腕,眼里闪动着凛冽寒光。
“再叫我就封了你的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样的情形下,就算是贞洁烈女恐怕也会选择避其锋芒。
我愤愤的扭过脸,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
宗泽(黑衣男子)见我消停了,就松开他的铁爪。
我惋惜的看着手腕上的大片红斑。
自己揉了揉,好疼。
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沉默半晌,我的大脑已经恢复了冷静,我转过脸来,望着黑衣男子坚韧的侧脸,问道:“你们想带我去哪儿?”
“天哥的别墅。”黑衣男子冷漠的说着。
“想着非法禁锢呢,还是奸后杀呢?”
此话一出,连一直在座位上默默驾驶的司机,都错愕的从反光镜里注视着我。
“不知道,我只是领命办事。”宗泽顿了顿,忽然换了个稍微温和的语气。
“我大哥,似乎挺喜欢你的,所以…”
我柳眉一蹙,毫不畏惧的瞪着他,说道:“所以?你是不是要说,只要我乖乖的任他摆布,让他作威作福,随心所欲的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欲望,我就没有生命危险?”
开车的司机闻言,手不禁一抖,整个车子瞬间向右拐了个大弯。
“你他妈的不好好开车看什么看?”黑衣男子破口骂到。
“随你怎么想。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大哥要不到的东西!”他扭过脸,对我吼道。
我慌乱的心反倒被他这么一吼变得出奇的平静。
我大胆凑近他生气的俊脸,吐口几缕香气,看着他投来的冰冷眼神,我一声娇笑,低头摆弄着背包上的妮妮。
“既然知道你大哥对我志在必得,而我又是那个能让你大哥在床上无比快乐的人。就冲你这态度,难道你就不怕我向你大哥告状么?”我妩媚的看着宗泽,说出来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果然,宗泽一脸阴沉,目光阴晴不定。
“不信么?”我忽然对着前面的司机莞尔。
“这位大哥,麻烦你开快点儿,我有点儿迫不及待要见你们天哥。”
“是是!”
宗泽的脸色阴沉,我得逞的咧唇微笑。
然而,我还没笑开,宗泽的神色一变。
“你少得意。难道你就不怕,我大哥对你只是蜻蜓点水么?到那时你就是我碗里的肉。你觉得你还能剩下点儿什么么?”他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神变得暧/昧。
“我会尽全力好好‘爱’你一番,不枉你生的这么美。”宗泽边说边挑起我的下巴,他手上的老茧磨得我下巴颏生疼。
我高傲的别过脸。
“无耻~”我骂到。
宗泽没有反驳,而是心情大好的笑着。
笑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晚上那个在莲狱后院勾搭男人的小狐狸也是你吧?”
“你很不错,连我的部下都被你勾走了魂儿。”
我望着宗泽英挺的脸,恨得牙根儿痒痒。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脸一扭,望向窗外。
午夜的马路空荡荡的,我越看心越凉。
宗泽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往郊外走…
11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5)邂逅天澈
宗泽不再理我,我也没有再招惹他,我们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沉默。
我明白自己处境不妙,我也明白我最明智的举动就是尽快的从这辆奔驰车跳下。
可,我身上没有任何防身武器。
车窗由司机统一控制,而且车窗玻璃还是防弹的。
我根本无法打破车窗。
难道要我扯着嗓子喊叫?
这深更半夜的,街上连只老鼠都没有,更不要说有能力英雄救美的当世大侠了。
我在心中暗自叹息,精明了一世,最后还是要落得“晚节不保”。
★
不知车子行驶了多久,我终于抵不过困意,慢慢的睡着了。
我有点儿怕冷的蜷缩向宗泽身边,头枕着手臂,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睡梦里,我听到似乎有人关掉了车内的空调。
我的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这个和狮子一样暴躁的男人,还有残存人性。
★
等我醒来时,奔驰车已经在一栋华丽大宅前停稳,坐在一旁的宗泽狮子飞快的下了车,走到我这边儿,打开车门,神态恭敬的等着我下车。
眼前这个人不仅凶悍,而且找准时机拍马屁功夫还是一流,不用说,这一切是做给某个正在大宅里的人看的。
我刚走下奔驰车,车子便拐了个弯儿,消失不见。
究竟还是车外的空气清新,我深深吸一口。
眉心紧皱,咦?这风中竟然有淡淡的海腥味,莫非这里是海滨?
那么这个“郊外”恐怕离“市区”似乎也太远了些…
正想着,宗泽狮子拉着我一路走进大宅。
大宅内装潢雅致,每一摆设物尽奢华,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我跟着宗泽上楼,来到一间主卧室样子的黑暗房间。
宗泽对着黑暗,恭敬的说:
“哥,你要的人我平安带回来了。”
我瞪大眼睛,扫描这间屋子。
屋子黑的,看不见半个人影。而且房中空气静谧,听不到一点儿人声。
这只狮子在和谁说话?
就在我以为没人答应他时,一个磁性的男音响起,“嗯,辛苦了。今晚就在别墅睡吧。”
“哥,你知道这个女的,她…”
我知道宗泽想要说什么,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他想要提醒他大哥,小心我。
“泽,你忙了一天,也累了。”
声音依旧圆润,声调也不高,可是里面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连这头狮子都不禁一震,终是顺从的退出房间,退出时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防浪一样的眼神,心里嘲笑。
这男人是不是被我吓傻了,我像那种为了报复他,就甘心委屈奉迎的女人么?
我全身哪儿都不硬,偏偏骨头最硬。
“黑暗”似乎并没有开灯的意思,也没有跟我交谈的意愿。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望了望墙上的开关,正犹豫是不是开大灯。
就在此时,那人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
头顶的水晶吊灯竟然自己亮了。
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了我的眼睛,我用手挡住光线,眯着眼睛看着。
透过指缝,与朦胧我看到一个纯黑色的人影正站在我眼前,我们靠的很近。我吓了一跳,连连退后。陌生男子正俯身看着我,唇边噙着一抹深意笑容。
笑容薄凉,却很好看。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不怀好意,却长得出奇英俊的男子。
他的轮廓令我有点儿眼熟,而且他身上也在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息。
“晃眼…”我皱着眉头,喃喃说,语气温柔,不知道是在责怪他,还是在向他撒娇。
我渐渐适应了灯光,我缓缓放下挡在眼前的手。
那张男人的脸尽数落入了我的眼中。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两条剑眉下,一双黝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正好奇的注视着我朦胧的杏眼,高挺的鼻梁正贴着我小巧的鼻尖,鼻子下方是一张性/感的薄唇。下巴的曲线清晰而又不失柔和,而他俯身时,颈部曲线优雅之极。从微敞的黑色衬衫领口,能够看到裸露的精致锁骨,以及下面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小麦色皮肤…
他与我挨得很近,非常近。
近到我能看清楚他眼睛下面一颗小小的黑痣。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一个成年男子靠的这样接近。
我这样说,是因为即便是在夜店跳舞时,偶尔遇到胡搅蛮缠的客人,我也可以轻松的应付。
我知道我一旦换上了那身舞衣,我就不再是苏瑾,我是夏莲司,一个在夜店跳舞为生的女孩儿。
夏莲司就是一张保护我的面具,她只存在于夜店狭小而光怪陆离的舞台上。
下了舞台,我就是苏瑾,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而如今,我所处的是陌生的别墅,以苏瑾的身份面对这个急剧诱惑又充满危险气息的男子…
我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后退,却发现背后已经顶到了那扇木门。
他就在我眼前,我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就算我想要逃走,我也要跟他过上两招才可。
我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凝视这个陌生男子。
眼前这个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女人窒息的吸引力,一种让女人又爱又怕的吸引力。
我耳畔突然响起娟儿说的话,没有人能拒绝天哥…
原来他就是天哥。
“很有趣。”天哥站直身体,说道。
欣赏完我眼底瞬息万变的情绪后,他满意的退后,一只手无聊的摆弄自己的浓密且长度适中的头发,目光依旧盯着我不放。
好像一匹饿狼。我知道拥有这样眼神的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人。
“请夏小姐先原谅在下的唐突,这么晚了请你来到我的别墅。”
“先自我介绍下,鄙人姓关,名天澈。”
天澈…
很特殊的名字。
我在心里想到。
“夏小姐,不用这么拘束,请随便坐。”他指向房间里唯一的大床,那里似乎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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