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同人)[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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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同人)[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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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站在他们的房子外面,茫然的看着正和母亲一起修剪花枝的美丽少女,她微笑的样子,和记忆里一样的美丽。
  这是他曾经的恋人,他的妹妹,据说是已经死了的……少女。
  年长的‘威斯’的记忆,是错的。
  他杀了无辜的人。
  他变成了罪犯。 
  【不,我本来就是个罪犯。】头脑中的记忆,如此嘶声狞笑。 
  失魂落魄的天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等他从混乱的意识里清醒,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来了小镇的墓地中,黑色的腐叶,灰白的石碑,或干枯,或鲜艳的花朵。青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这里,但他感受的到,有什么存在正吸引着自己,对现在的天气来说,要去往任何地方都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他干脆的迈动了脚步。
  小道的终点,是一对墓碑,属于一对双胞胎的兄弟。
  多米尼克。普奇(1972。5…1972。5)恩里克。普奇(1972。5…1987。6)
  普奇兄弟确实存在,只是已经死去多时,三兄妹里唯一幸存的,只有妹妹。
  但令天气震惊的并不是这个。
  多米尼克的墓碑上清晰的印着,1972。5…1972。5,他是个一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年长的威斯’其实是个和‘年轻的威斯’同岁,且一出生就夭折的人。
  这不可能。
  他的记忆明明得到了印证,却充满各种谬误,甚至连为人本身都不存在了,这怎么可能呢?
  而且,如果‘年长的威斯’早就死了的话,那么,现在的我是谁?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的我,并非‘年轻的威斯’的我,是谁?难道我早就死了吗?
  所以才会看到烟雾中的脸,所以才会有着奇妙的力量?
  因为,我是个并不存在的死人吗?但是明明会饥饿,会疼痛,会疲惫,也会被众人所注视,和活人没有任何差别。
  除开这也许永远混沌,根本再也无法理清的可怕记忆。 
  我到底是活人,还是个可悲的亡灵?
  在普奇家的墓地之前,名为天气的青年咽呜着蜷缩起身体,压抑的哀嚎在静谧的墓园中响起,仿佛迷失方向的孤兽,于无垠的荒原中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二

  海水随着潮汐的变化,一点点远离沙滩,露出湿润的泥沙和满是各种贝壳和珊瑚碎片的海岸,期间也夹杂着垃圾之类的东西,毕竟这儿不是什么被管理保护的海滩,难免比较脏乱。但对一个孩子来说,垃圾可以无视,海岸上有贝壳就足够了。小小的徐伦利索的把凉鞋一甩,晃着白嫩嫩的脚丫啪嗒啪嗒踩上软乎的湿沙,虽然四月的海水还带着几分凉意,不过耀眼的日光下,那么点点的微冷很快就随着残留的海水一起被蒸发干净。
  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一串小脚印,和夹杂着盐粒的,温暖的沙子。
  其实空无一人的沙滩是很无趣的,没有到处奔跑的同龄小鬼,没有售卖冷饮与零食的摊贩,更没有穿着凉爽,走来走去的女孩子们,但徐伦就是兀自在沙滩上玩得十分快乐,她早就习惯这种事情了。
  父亲常年都不在家,母亲也得忙着工作,如果没法学会自己陪自己玩的话,平时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时候该有多么让人受不了啊,所以这就是年仅五岁的她,学会偷溜出门这种技术的理由。当然,妈妈会担心,不过只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就行,她甚至给自己准备了午餐,用小小的玩具篮子装着的,两块面包,正放在远处的石头上呢。
  明明这片海滩离徐伦家的公寓很远,但小姑娘硬是学会了如何自己搭乘公交车,然后一路在各种好心路人的护送下奔到这里来。踩踩沙子,捉几只寄居蟹,或者找到一两片漂亮好看的贝壳,小心翼翼的收到篮子里。
  爸爸非常的喜欢海。
  理由是什么,徐伦不知道,反正他总是在海上,一直也因为要去海里边而没法回家。
  所以,他一定非常的喜欢海吧?
  年幼的徐伦无法去海里,可是起码她可以在海边玩,总觉得这样的话,会离爸爸近一点。她把每天收集的贝壳装进洗干净的空玻璃罐里,攒满一罐就好好收起来,妈妈说过,大概有五个罐头,爸爸就回家了。
  到时候就当作礼物,全部都送给他,因为爸爸喜欢海嘛。
  徐伦是很想多找几个贝壳的,这样就能快一点把罐头装满,可是海滩那么大,好看又漂亮的贝壳实在不多,她每天跑了很多遍,也只能找到两三块,第一个罐子连一半都没有到呢。
  这样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让爸爸回家啊。
  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只大大的海螺,看到寄居蟹从里头凶巴巴的伸出爪子挥舞后,小徐伦郁闷的哼了口气,又把它丢回沙滩上。每次想找点大的都会这样,更大一些的话压根塞不进罐头,真讨厌。小姑娘雄赳赳地抬着头,像巡逻自己领土的国王那样把已经跑过的海滩又晃了一圈,确信再没有新的,能够让她中意的贝壳了。
  今天要空手而回吗?
  怎么行!徐伦毫不犹豫地撩起裙摆,踩着波波的浪花向她之前从未去过的沙滩奔跑,就当是开辟领土好了。认认真真地低头寻觅的孩子,走啊走啊,啪嗒一下踢到了个大个的。
  又是树枝?抬起头来的小丫头,看着躺在那里的男性呆愣了一会儿。
  好像是个人,男的,睡着了。
  尚且不知道所谓‘死亡’的孩子没有半点恐惧,她左看看,右看看,飞快的窜去一边,捞起根树枝来,伸过去戳戳面部朝下,几乎半个人都浸在海水里的男人,因为担心对方睡得太熟,徐伦还特地戳了脸。
  “醒来!醒来!懒虫起床啦!”
  被刺眼的阳光,冷冰冰的海水和脸上时不时出现的刺痛弄醒的时候,天气是打算在周围直接弄几个雷球的,但是一直在旁边叫唤的稚嫩声音阻止了他。
  “起来啦!!大~~懒虫!”
  是小孩子,要是受伤的话怎么办。
  虽然这几年里他在四处流浪的时候早就肆无忌惮,在他手里倒霉的绝对不是一两个,但天气自认还没有残忍到能对无辜的孩子下手的地步。因此他只是让一圈热气将自己身上的海水蒸干,虽然都是盐粒,粘腻又难受,但也比湿漉漉的好。
  他讨厌冷冰冰的触感。
  尤其是每次跳水自杀失败之后的那种冰冷。
  天气慢慢从沙滩上爬起,翻身坐回沙地上,面色阴沉的瞪着面前的海洋,河流,湖泊,都没有用,所以最后他试了试海,并且是坐船坐到一半,跳下深海的。
  结果这样都不行吗。 
  在青年的思维即将陷入更深的黑暗处的时候,孩童的清脆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他从自我的世界里毫不留情的拽了出来。
  “你不舒服吗?” 
  扭头就看到一张小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天气只是皱皱眉头,“……走开。”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低声叱喝,偶尔也过这种事,休息的时候,天真的孩子试图跟他打招呼之类的。通常青年只需要板起面孔,随便低声说一句就能把他们吓跑,这招一直都很管用。
  直到今天为止。 
  小徐伦心虚的丢开手上的树枝,“刚刚戳疼你了吗?可是我只是想叫你起床,因为睡在这里会感冒。”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她有些内疚的底下头,“我跟你道歉,请不要生气好不好?” 
  真是胆大妄为的小鬼。
  上一个敢随随便便碰他脸的家伙,也许坟墓上的草都有她那么高了吧?但是就算想生气,也觉得跟小孩子认真实在太蠢的天气,最后只是抽了抽嘴角,“……去一边玩。”
  他没心思去应付连十岁都没有小鬼,更懒得为此使用能力,作为一名替身使者,天气自认他还没有那么掉份。 
  “已经不疼了吗?”小姑娘蹲下身,挺认真的瞅瞅只有上半身也比她高大很多的男性,“看上去不像,你的脸色很不好。”
  该如何对付一个既不怕吓唬,又赶不走的小鬼呢?本来就因为泡水兼睡眠不足而头疼的天气,觉得脑袋越发沉重,等自己的耐性耗完之后,也许会不管不顾的出手吧?他已经失去了管束自己的兴致。当一个人连活下去的意志都失去的时候,他对所谓的法律和规矩就不太那么看重,以往曾经坚信的公理也好,正义也罢,在天气空洞的胸腔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扫清周围的一切,仅仅是觉得麻烦。
  如果对方来报复的话,他反而会很欢迎,因为自杀了多次都失败的男人认为,如果是他杀的话,也许就会对他有效了。可惜天气的能力实在太过强大,普通人就算有武器,想打败他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漫无目的的,仅仅是依靠生物存活的本能支持,一路行走至此。缺乏金钱就随手打劫一些不长眼的笨蛋,多余的部分寄回远在南部的老家,那个‘威斯’的母亲家里,如果不找点事情给自己做,天气觉得也许他会彻底疯掉也说不定。而多余的空白时间,他试着去自杀,两种不同记忆的冲突,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拉长而减弱,每天每天,‘年长的威斯’的记忆都在不断增加,可是它们被验证的时候往往充满谬误和扭曲,而‘年轻的威斯’则正在被渐渐取代。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21岁的人生,在‘天气’苏醒的那一刻便截然而止。
  一直到今天,天气也没能分辨出自己到底是哪一个。
  他受够了,记忆中的世界和身处的世界互相交错,无法区分虚幻与真实的日子,可是人存在着就不可能不思考,所以天气想到了死,但替身的能力却让天气每次都无法真正死去。 
  一如现在。
  而那个烦人的小姑娘还在眼巴巴的瞅着他,天气瞪了半天也没能让她有所退缩。 
  “走开。”他决定更强硬一点,“不然就揍你。”
  徐伦歪着小脑袋继续盯了一会儿面前这个脸色阴郁的叔叔,他似乎真的很不想别人靠近自己,妈妈说过不能强迫别人接受好意,所以她很了然的站起来拍拍裙摆,面不改色地绕过躺在沙滩上的男人,继续去找她的贝壳。虽然成功赶走了烦人的小鬼,可徐伦过头的胆量还是给天气留下了深刻印象,更别提她依然还呆在旁边,继续在沙子里挑挑拣拣,完全无视了这个刚刚威胁要揍她的大人。 
  天气告诉自己别要求太多,反正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安静,毕竟沙滩又不是属于他的。
  落入海中随波漂流了整个晚上的后遗症其实很严重,脱水,饥饿,体力不足,低烧,这些直接作用于身体的伤害,替身无法为主人隔离在外,但光是这些顶多让人难受,无论如何也不会致命。只是想死掉一了百了,而不是穷折腾自己的天气把身体重重摔回沙滩,日光晒得他头昏眼花,被海浪不停拍打的身体处处酸痛,这片海滩离都市还不知道有多远,买完船票就一穷二白的青年打算先留在这里休息,等恢复些许体力再考虑别的问题,抱着这个念头,天气慢慢闭上眼睛,想先小睡一会。 
  可惜静谧只持续了半小时。
  脚板在沙滩上踩动的啪啪声靠近又远去,在周围徘徊了好一阵,最终在右侧定了居,塑料纸哗啦啦抖动,被纸片挥起的小小气流吹动天气的头发,忍无可忍的青年死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你在干吗?”
  就在他右方,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备的塑料野餐布上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冲他咧嘴,“下午茶时间!你是客人!” 
  天气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笑的下午茶,不管是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的冷红茶还是火腿三明治的茶点。 
  但他还是接受了。
  也许是肚子饿,也许只是希望别再被这个小丫头烦,也许是她毫不畏惧的,纯粹的笑容。
  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偶然相遇的孩子,何必一定要让她哭泣畏惧。
  “好吃吗?”自己留了小的,把大部分的三明治都分给对面的‘客人’,徐伦兴致勃勃的询问感想,“是我自己做的哦!”天气不动声色的瞄了她一眼,默默把切得非常糟糕的蔬菜和面包片一起吞进肚子里,有些块很大,有些根本快成糊了,就口感来说简直是可怕,至于水瓶里的凉红茶,喝完第一口之后他就放弃了评价。
  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想要喝什么茶类饮料。 
  虽然没有什么称赞,但是‘客人’给面子的吃完了三明治,因此作为厨师的小徐伦还是很满意的,填饱肚子之后,她学着天气的样子摊开双腿,毫无淑女风范地坐在野餐布上,小口小口的啜饮放了许多糖在里头的甜茶。
  “叔叔是来海边工作的吗?”安静了没多久,憋不住话的小姑娘便试着跟天气搭话,作为‘主人’,让茶会冷场可要不得。
  “不。”有点困扰的打量手里的塑料瓶,天气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考验自己的肠胃和舌头。
  “那是来玩的吗?”
  “不是。”
  “那就只是路过。”用孩子的思维做出解答,就算对方的态度冷淡,徐伦也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叔叔是要去海上吗?”为她的锲而不舍无奈的天气摇摇头,死心的拧开塑料瓶盖,“刚刚从海里回来。”
  他没提的是回来的方法。
  “哦,难怪会累得直接睡着呢。”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爸爸每次从海里回来,也会累得天天在沙发上睡懒觉,怎么推都不肯起来。”
  “那叔叔你要去哪里?离沙滩很远的地方吗?” 
  真是个好问题。灌完一大口不愿回想味道的红茶,天气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嗤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现在除开想办法验证记忆之外,根本无事可做,但头脑里零碎的东西实在太多,完全不知道该从何找起,每次的验证都完全是碰着运气,比如说那所名为绿海豚的州立监狱,他寻访了有一段时间才知道它在弗罗里达州。
  但是里面从未关押过名为‘威斯。布鲁马勒’的男性,‘多米尼克。普奇’也没有。
  其实这个结果,天气已经隐约预料到,如果他就是‘威斯。布鲁马勒’本人,监狱里没有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验证‘年长威斯’存在的线索,就此又断了一条。 
  听到天气的回答,普通人多半会不知所措,可是小孩子们自有一套理解他人的奇妙逻辑,因此徐伦只是严肃地绷起小脸,然后点点头说出她的判断,“原来叔叔你迷路啦!”难怪会呆在沙滩上哪里也不去。“别担心,这里的路徐伦认识喔,等下可以带你到镇上,然后叔叔就可以去找警察先生帮忙了。” 
  明知道是孩子的观念,所以就算有不可思议的地方也是正常的,但天气还是忍不住被她逗乐。
  就算是去找当地最大的黑道头目,青年也绝不会去找警察的,司法机关的成员一看到他就会立刻掏枪,因为属于他的通缉令上被再三注明,绰号‘天气’的男人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一经发现就必须立刻击毙。 
  常年缺乏跟人群交流的经验,因此总是寡言少语的男人,发出的微弱笑声和他平时的嗓音一样低哑黯淡,而有着一位大概比面前陌生叔叔还要不擅长表达情绪的老爹的徐伦,在察觉他人的态度方面比普通孩子要敏锐得多。听到笑声的小姑娘放下水瓶,气呼呼地鼓起柔软的脸颊,“有什么好笑?” 
  她可是很认真的打算帮忙的。
  “大概是因为……我刚刚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吧。”
  “会迷路很奇怪吗?谁都会有这种时候嘛。”原来这个人不是在笑话自己,理解到这一点的徐伦,很快就没有再生气,又能心平气和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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