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哆嗦,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我要吃饭啦!”
胤禛轻笑一声,拿起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喂着胤禩喝粥。
胤禩倒真是饿的狠了,吃完后扁扁嘴,有些委屈的看向胤禛:“只有一碗吗?”
“怎么会?”胤禛又向门外吩咐了一声,被胤禩略显委屈的目光看的欲(火)又有些升起,伸手抬起胤禩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他的红唇,完全不顾身后已经走进来的小太监。
“唔……”胤禩瞥了一眼那个垂着头的小太监,有些慌乱的挣扎着:“四哥……不要……”
奇怪的是,那个小太监在看到自己的主子在和他的兄弟亲吻时,却没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诧之色,眼眸中依旧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在放下一碗粥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好像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似的。
确实,对于没有自己的思想,只忠于主子的死士来说,不管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胤禩好不容易推开了胤禛,满脸通红的瞪了他一眼,微微喘息着:“你是野兽啊?!一天到晚发情?!”
“小八这可是冤枉我了……”胤禛的语气中满是委屈,眼中却带着丝丝笑意:“你四哥我可是信佛之人,欲(望)最是寡淡,一个月中大概只会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在各个福晋格格的院中留宿,而每次也不过是做上一两次便罢了,怎么能说我是一天到晚发情呢?”
“哼,那从昨天下午一直做到今天凌晨的,不是雍亲王您吗?”胤禩白了胤禛一眼:“难不成还是别人不成?”
“那也不能怪我啊!”胤禛轻笑着把胤禩搂紧在怀里:“要不是小八那么诱人……我怎么会忍不住呢……”
“我要吃饭!”胤禩愤愤然的打开胤禛不老实的手。
胤禛坏心眼的勾起唇角,趁胤禩在吃饭的时候双手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上挑(逗)着,一碗饭吃下来,也把胤禩的情(欲)挑了起来,让他难受的扭动着身体。
胤禛低笑一声,猛然翻身把胤禩压在身下:“小八,你吃完饭……现在该我来吃你了吧?”
“这都下午了,阿玛和八叔怎么还没出来啊?”乌尔格伸一脸的不耐烦。
“就是他们出来了,以阿玛和八叔的性格,也不会任由你去胡闹的。”绵恺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去找十叔去?”
“十叔?”乌尔格伸愣了一下,弘时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啊,我们去找九叔和十叔去,他们定会帮你的!”绵恺笑的极为得意:“让十叔去教训那个纳喇星德!”
“你们还真要去啊?”弘时一脸的无奈,拉起弘旺转身就离开了:“你们去玩吧,我就不陪你们了。”
“不陪就算了!”乌尔格伸撇撇嘴,和绵恺对视一眼,两眼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的跑到后院,翻身上马。
以前他们兄妹二人跑出去惹是生非的时候,胤禟和胤誐通常都是他们的好帮手,甚至有很多时候还会去帮他们隐瞒胤禛和胤禩,这次去找他们两个,准没错!
果然,一听到乌尔格伸的话,虽然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胤誐还是自告奋勇的打算跟着他们去纳喇府。
“哼!敢欺负本王的侄女!纳喇星德那小子我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胤誐一脸愤怒的拍上桌子:“真真是该死!”
“乌尔格伸,你真的能确定那个纳喇星德在听到你的身份后,还对你口出狂言吗?”胤禟奇怪的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呀……”
“有什么不应该的?!”乌尔格伸冷哼一声:“九叔,我说的没有一句夸大之处!如果你不信,可以当众去找那个纳喇星德去对质!”
“就是啊,九叔,乌尔格伸怎么会去冤枉别人呢?”绵恺也很是肯定的开口:“虽然乌尔格伸是不小心打到了那个小孩子,但她不是已经赔了人家十两银子了吗?人家小孩子的父母都想带那个小孩走了,纳喇星德却过来横插一脚,口口声声的指责乌尔格伸恶毒……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如果乌尔格伸句句属实的话,那纳喇星德就是蔑视皇室之罪了。”胤禟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过……我记得纳喇星德不是这样的啊?此人文武双全,做事光明磊落,却又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在完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下去如此呵斥一个人的,更不会在听到乌尔格伸报出自己的身份后还口出妄言……老十啊,你说……那个纳喇星德,不会也跟我们一样……是重生的吧?”
“九哥说的有道理!”胤誐也点点头:“那样的话,就能解释么纳喇星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原因了。”
“好啦好啦!管他和以前一不一样!”乌尔格伸有些不耐烦:“十叔,那个纳喇星德可讨人嫌了!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
“当然了!十叔这就陪你去!”胤誐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胤禟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也别玩的太过火,要是过火了,让人一状告到四哥面前……我看你们怎么解释!”
“嗨!没关系的!”乌尔格伸无所谓的挥挥手:“阿玛最疼我了,肯定不会舍得罚我的!而且就算他要罚我,那不是还有大哥……哦,皇玛法呢吗?”
“那……乌尔格伸,你也得保证我不会被罚啊!”胤誐一听到胤禟抬出自家四哥来,就紧张起来了。
“当然!”乌尔格伸也着胤誐拍胸脯保证:“本格格以爱新觉罗家的名义发誓!”
胤禟轻笑着看着三人兴高采烈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一两年过的确实是太风平浪静了,乌尔格伸他们……估计是很闲吧?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玩具,肯定不会轻易地就放过……
胤禟猜测的并没有错,第二日清晨,纳喇星德的阿玛纳喇明锐就哭着到了雍亲王府,请雍亲王秉公处理,为他的宝贝儿子做主。
“纳喇大人这是怎么了?”胤禩倚在软椅上,挑眉看着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纳喇明锐:“怎么会要四哥给你儿子做主呢?”
“回,回八爷的话……”纳喇明锐擦了把眼泪:“昨天,昨天下午,十爷带着四爷的二格格和二阿哥,去了奴才的府上,说小儿星德冒犯了格格,让奴才把星德交出来……奴才把星德交出来后,他们就把星德给带走了,然后,然后晚上星德被送回来后……”纳喇明锐委屈的说不下去了。
胤禛和胤禩无奈的对视一眼——乌尔格伸几人玩弄人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想必那个纳喇星德一定是惨不忍睹吧?
“哦,那纳喇大人可否说说,纳喇星德是因为什么冒犯格格的呢?”胤禩柔声开口。
“这……据星德自己说,他是在言语上冒犯了格格……”纳喇星德一说到这个,明显就气短了气来。
“言语上冒犯格格?”胤禛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可是……不敬之举啊。”
“这……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纳喇明锐现在是冷汗淋漓——他看到儿子身上的伤愤怒过度,竟然忘了格格惩罚他的原因!
“这样吧,虽然纳喇星德被格格惩罚的可能……过重了一些,但他确实是在言语上冒犯了格格……”胤禩沉吟了一会儿:“依本王之见,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就算了吧,纳喇大人认为呢?”
“王爷英明!”纳喇明锐此时也不敢讲什么让王爷还公道之类的话了,忙不迭的叩下头去。
胤禩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纳喇明锐下去。
“把格格和二阿哥给本王叫过来!”待纳喇明锐离开后,胤禛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
“嗻!奴才这就去!”
“你们对那个纳喇星德做什么了?”胤禛冷着脸看着站在下面战战兢兢的乌尔格伸和绵恺。
“回阿玛的话,我也没做什么啊!”乌尔格伸扁扁嘴:“不过就是让那个纳喇星德多了一些皮外伤罢了,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好了……”
“那纳喇星德好歹也是大臣的儿子,岂是你说打就打的?”胤禩皱起了眉头:“乌尔格伸,你真是越来越淘气了!”
“阿玛额娘……”见四周没有外人,乌尔格伸撒娇的拉着胤禛的胳膊:“阿玛阿玛,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胤禛暗暗叹了口气,冷眼看向绵恺:“绵恺,你是哥哥,不仅不劝阻乌尔格伸,竟还和他一起胡闹?!”
“我……”绵恺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要代弟弟倒霉了,郁闷的叹了口气:“是,儿子愿意接受责罚。”
“阿玛,其实这也不关绵恺的事啦!”乌尔格伸吐了吐舌头,讨好的笑道:“是那个纳喇星德先骂我狠心恶毒的……他这样做可是把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啊!阿玛尼明察秋毫,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对不对?”
“……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胤禛苦笑着摇摇头,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乌尔格伸一眼:“不过不许再有下次!”
“知道了!”乌尔格伸笑眯了眼,“阿玛最好了!”
“四哥,你不能太宠她啊……”胤禩无奈的揉揉额角:“你看看乌尔格伸都被你给宠成什么样了……她今年也十五了,过不了几年就会嫁人了……她这种脾气,谁受的了啊?”
“你不也是很宠她的吗?”胤禛笑着把胤禩搂在怀里:“女儿就是用来宠的嘛,再说了,咱们爱新觉罗家现在也不需要乌尔格伸去和亲,她要是没有喜欢的人,咱们养她一辈子又如何?”
“胡说八道!”胤禩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亏你敢把这话说出口!乌尔格伸要是一辈子都不成亲,那些个老百姓说不定还会以为咱们乌尔格伸有什么病呢,或者会认为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都到了嫁不出去的地步了!”
“我也就是打个比方嘛。”胤禛无奈的笑笑,狠狠地吻上了胤禩的红唇,胤禩红着脸刚想推开他,就听见大厅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呼。
“谁?”胤禛猛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到了门口,见两个一身华服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满眼的震惊之色。
“福晋和八弟妹怎么会在这儿?”胤禛气定神闲的站起身,不禁让剩余的三人感叹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不愧是当过两辈子皇帝的!
“我,我们只是路过……”那拉氏两眼放光的看着胤禛和胤禩,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的游移着,语气颤抖。
胤禛古怪的瞥了两人一眼——他怎么觉得这那拉氏和郭络罗氏的样子不像是大受打击,而是兴奋异常的?!
“那个……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郭络罗氏激动的声音都颤抖的快听不出来了,连忙拉着那拉氏在胤禛疑惑的冷眼下华丽丽的闪人。
“这……是怎么回事?”胤禩眼中的疑惑更甚:“她们怎么……”
“虽然她们现在变的很奇怪,但总比一开始的反应要好。”胤禛显得非常满意:“好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做梦!”胤禩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猛然站起身,大步走出前厅:“你自己跟自己继续吧!”
“胤禩……”胤禛无奈的看着胤禩又羞又气的模样,摇头轻笑。
“哇哇!原来八爷是傲娇受,四爷是忠犬攻啊?”躲在一旁的郭络罗氏看见两人的互动,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胡说什么?四爷明明是冷酷攻或者帝王攻才对!”那拉氏哼了哼:“我的四爷怎么会是忠犬攻?!”
“你的四爷?”郭络罗氏揶揄的看着那拉氏:“这话要是被那只傲娇受听见了……你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拉氏显然也被吓到了,连忙解释:“我对四爷那是仰慕!仰慕!和爱情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好不好?!你可别去陷害我!”
“切!”郭络罗氏撇撇嘴。
皇上生病了!这一消息从皇宫传出来后,震惊朝野。
“不会吧?”兵部尚书一脸的疑惑:“李公公,万岁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这哪是有预兆的?”李德全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万岁爷怕是前两天冻着了……您想想看,万岁爷都五十多了,这身体原本就不如年亲人硬朗,染上风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也是……”几个大臣微微颔首,都放下心来。
“天哪!皇阿玛想直接驾崩?!”毓庆宫里,某太子爷哀嚎连连:“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驾……驾崩?!”弘皙有些茫然的看着胤礽,又看看坐在一边悠闲自在喝着茶的胤禔:“阿玛,皇玛法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怎么会驾崩呢?!这话可是说不得的!”
“哎呀!你不懂!”胤礽不耐烦的挥挥手:“哼!那老爷子什么都想好了……对了,他驾崩以后,十八弟会不会也跟着病逝啊?”
“那是当然的了。”胤禔笑道:“皇阿玛以后就不能留在京里了,而十八弟要是顶着个亲王的名头,那也不好总是出京对不对?”
“那老四和老八他们呢?”胤礽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不会也……”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胤禔瞥了一眼旁边因为他们的对话而目瞪口呆,满脸茫然的弘皙,轻笑出声:“要是只有老四一个人,那是肯定会帮你打理朝政的,不过……有老八那个小狐狸在,老四又什么事都听他的……那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胤礽愤怒的一拳砸到桌子上,转头就看见弘皙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耐烦的挥挥手:“还不去批奏折,杵在这儿干什么?!”
“啊……是!”弘皙一头雾水的去书房了。
在胤礽的极度郁闷之中,康熙的“病情”是越来越重,大约半个月后,就已经起不来床了。不过在胤礽兄弟几人的维持下,朝中上下虽是担心,却并不慌乱,每天还是井然有序的工作着。
“皇阿玛戏演的可真好!”胤禟哈哈大笑:“我刚才去看他的时候,还以为他真的病重了呢!”
“对了,十八弟的事情要怎么办?”胤禩微微皱起了眉头:“皇阿玛也没跟我们说……难不成他们要在同一时间‘病逝’?那这也太凑巧了吧?肯定会令人起疑的。”
“哦,刚才我见到皇阿玛,皇阿玛让我带话给你们……”胤禟犹豫了一下:“说十八弟会在十天之内突发暴病去世,而他呢,则是在病重和丧子之痛的双重打击下病逝……”
“噗——”胤祥一口茶喷了出来,嘴角抽搐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果然不愧是皇阿玛啊……”
“皇阿玛的计策确实不错。”胤禛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样的话,大臣们就会以为他在身体极度虚弱之时突闻爱子病逝的噩耗,受不了打击,这才导致病逝的……这样就不会令人起疑了。”
“那我们不是要留在京中了吗?!”胤禩一脸的失望:“要是我们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相继‘病逝’的话,大臣们肯定会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