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易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的表情很冷,不过莫晚看得出来,他眼底的寒意比起平时更深几分。看到莫晚来,他微微收敛起凛冽,对她点了点头。
冷易对她的态度一直都这样,莫晚早已经习惯,也淡淡一笑,对他点头致意。
苏笑笑拉着莫晚往前面走,正好从主道上开过来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冷易伸手护着她们,让她们微微退后。
黑色的加长轿车开到会所的大门前停下,司机跑下来将车门打开,从后门下来的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
莫晚抬头看过去,乌黑的翦瞳闪了闪,她看到那个孩子是司瑶,心里忍不住颤了下。半响,从车后门走下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女人俏脸带笑,伸手挽着身边的男人,眉眼间透出幸福的神情。而在她身边的男人,目光凛冽,举手投足间透出的锋芒,却让人分外瞩目。
冷濯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他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他缓慢的转过头,内敛的双眸恰好撞进一双乌黑的翦瞳中。
望着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冷濯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可他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动,依旧牵着臂弯中的女人,漠然的转过身,迈步走进会所。
望着他们一家三口走远的身影,莫晚眼眸深处一阵刺痛,她低垂下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底涌起的那股滋味,怎么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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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悲伤,写出来的文也是删删改改,今天字数少点,对不起大家啦!呜呜呜,好郁闷啊!
111 吻得太逼真
华丽明亮的宴会厅,巨大的水晶吊灯一层层垂叠下来,每一层都耀眼璀璨。
人来人往的喧闹中,只有那三道亲密的身影,最为惹人眼球。如今冷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带着未婚妻和女儿露面,自然备受各方的瞩目。
宴会厅的某一处角落,苏笑笑手里拿着盘子,一口接一口的不停往嘴里塞,同时双眼还不忘狠狠瞪着对面的人影,含糊不清的嘟囔:“这个万年冰山,眼睛怎么长的啊?明明你比那个老女人漂亮那么多,可他为什么不要你?”
莫晚低下头,端起餐桌边的红酒,轻轻浅啜一口,淡淡的酒香弥散,回味甘甜。她望着苏笑笑气哼哼的小脸,只是怡然的笑,并没有开口。
见她不说话,苏笑笑立刻皱眉,她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道:“晚晚,咱不就是没有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快点生一个啊!生一个比司瑶更好看,更好玩的,看不把她气死!”
“噗!”
莫晚嘴里含着的红酒差点喷出来,她抬头望着苏笑笑的脸,狠狠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苏笑笑,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莫晚很想说,苏笑笑你这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让人惊悚呢!
揉着酸痛的脑门,苏笑笑撅着嘴,不乐意的反驳:“本来嘛,如果你有了孩子,至于离婚吗?你们俩,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因为她的话,莫晚眼底一暗,心底微微颤了下,此时此刻,她反倒庆幸他们之间没有孩子的牵绊,如果当初的那个宝宝生下来,如今这样的局面,孩子要怎么办呢?
“笑笑,我和他之间不是因为孩子!”莫晚敛下心底的异样,脸色平静下来。
听到她这么说,苏笑笑联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脸上似乎闪过什么,她伸手挽住莫晚的胳膊,低声问她:“晚晚,你恨他吗?”
莫晚很明显的愣了下,只不过她很快就掩去脸上的异样表情,抿唇笑了笑,“恨有用吗?反正我都要呆在他的身边。”
她语气中的落寞与无奈,刺激到苏笑笑的神经,她叹了口气,语气也跟着低沉:“晚晚,你现在是不是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乌黑的翦瞳倏然滑过一抹惊慌,莫晚抬头望着苏笑笑,手脚冰凉,她喉咙中好像堵着块大石头,让她一下子呼吸困难起来。
“笑笑!”
怔忪的瞬间,身后响起一道娇媚好听的女声,司妤穿着香槟色的晚礼服,她手里牵着女儿的小手,含笑走过来:“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躲在这?”
她面带微笑,视线却在看到莫晚的那张脸孔后,眼神倏然沉寂下去,涌起一抹厉色。
“找我?”苏笑笑脸色不好看,挑眉瞪着她,冷声道:“我和你可不熟!”
司妤望着她们亲密挽着的手臂,脸色阴沉下来,她低头对着身边的女儿笑道:“瑶瑶,怎么不叫婶婶?”
司瑶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乌黑的大眼睛眨眨,她盯着莫晚看了很久,然后才对着苏笑笑甜甜一笑,道:“婶婶!”
看到司瑶洋娃娃一般的漂亮脸蛋,苏笑笑无奈的弯下腰,抬手摸摸她的头,脸上有了笑意:“小瑶瑶,想婶婶了没?”
“嗯,想啦!”司瑶很诚实的点头,整张小脸都是笑意,她很喜欢婶婶,因为婶婶会带着她一起疯闹,陪着她玩妈妈不允许玩的东西。
“乖!”虽然心里对司妤很厌恶,不过苏笑笑拒绝不了孩子天真可爱的脸,她抱着孩子转过身,去餐区拿吃的东西。
眼见着她们走开,莫晚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去看司妤阴霾的眼神,也转身离开。她走出宴会厅,往洗手间而去。
转过长廊,尽头的位置便是洗手间。莫晚推门走进去,站在水盆前洗手,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有些凉,情不自禁让她的双肩瑟缩了下。
洗干净手,莫晚缓缓直起腰,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通透的镜面中反射出一道人影,那双幽深的眼睛,泛着寒光。
望着站在身后的女人,莫晚似乎早就预料到,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将双手擦干净,把湿巾丢进身边的垃圾桶。扬起头,从镜中注视那张愤然的俏丽脸庞。
“你还敢在他身边?”司妤狠狠盯着她,那双染怒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看到她眼底的阴霾,莫晚只是勾唇笑了笑,语气间透出一股讥讽:“你的消息不够准确,我是怎么在他身边的,你都没有调查清楚吗?”
闻言,司妤脸色明显的一僵,不过很快就掩饰掉那抹慌乱,她挑眉瞪着莫晚,盛气凌人:“你别想用什么花招,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女儿的母亲,我们才是一家人!”
莫晚优雅的转过身,乌黑的翦瞳闪着精光,她一步步走到司妤面前,精致的脸颊染满笑意:“你们是一家人吗?”
她轻轻的问,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可为什么,他每晚都躺在我的身边?”
司妤双眸一阵收缩,她红着脸抬起手,落下的手腕却被莫晚伸手按住,她全身微微颤抖起来,有种被揭开面具后的恼羞成怒。
扬手甩开她的手腕,莫晚眼里的神情阴霾,她嘴角微勾,冷笑道:“我倒是很想要看看,这未婚妻和前妻,究竟哪个更亲?”
撂下这句话,莫晚冷冰冰的转过身,望着她眼里霎时暗沉的眸色,面无表情的拉开门走出去。
昏暗的走廊中,亮着一盏盏壁灯,莫晚低着头,心底五味杂陈,如果可以,她从不愿意卷入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微微一怔,莫晚低着头撞到前面的人,她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人伸手拉了一把。
“对不起!”
莫晚稳住身体,急忙开口道歉,她抬起头,只看到对面站着的男人,一脸温和笑意。虽然对面那张脸庞充满笑意,可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温暖,有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什么。”周少延收回扶住她的手,脸色沉静,那双幽深的眼底滑过一道暗芒。
怔怔望着对面的男人,莫晚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她敏感的察觉出从他身上蔓延而出的寒意,让她整个人瞬时警惕起来。
收敛起心底的异样,莫晚微微点头,转身欲走,却不想身后的男人再度开口。
“莫小姐!”周少延嘴角带笑,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眼见着他走过来,莫晚心里沉了下,她狐疑的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认识我?”
见她一脸吃惊,周少延内敛的双眸闪了闪,他轻轻勾唇,语气中带着一股压抑的阴鸷:“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的话,再度让莫晚愣了下,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心口一阵阵发紧,从那双阴寒的目光中,她察觉到危险,可又无从回避。
“你是什么人?”忍住心头的慌乱,莫晚沉声问他。
周少延眼角一挑,看到前方疾步走来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越加阴霾:“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们下次再见!”
他低低的嗓音掠过,却让莫晚脸色大变,她正要开口追问,可他已经迈步走开,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莫晚正要转身,手腕忽然一紧,已经有人将她拉到身边。
“你怎么在这?”冷濯脸色阴霾,盯着周少延消失不久的身影,好看的剑眉紧蹙。
仰头望着他的脸,莫晚心思微动,低低一笑,道:“那我应该在哪?”
冷濯一愣,看到她眼底快速闪过的失落,心头揪了下,可等他回过神来,身边的人已经走开,只留给他那抹消瘦的背影。
宴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莫晚坐在车后座,整个人都很安静。车窗黑漆漆的,将外面的景物隔绝掉,她眼神涣散的望着某一个点,许久都没有焦距。
车子开回半月湾,莫晚让保镖将车子停在小区里,她还不想回家,想去花园里散散步。保镖迟疑了下,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办,只不过他们不敢离开,开车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眼见着他们跟随在后,莫晚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走在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
夜间的空气清新下来,路边一盏盏昏黄的路灯微亮。她一个人漫步,脸上的神情宁静而沉寂,脚下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不多久她就开始皱眉,脚跟隐隐酸疼起来。
其实她穿不习惯高跟鞋,脚底踩在鹅卵石上不稳当,整个人就要栽倒下去,她来不及惊呼,身体已经被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腰间忽然缠上一双有力的手臂,莫晚先是一惊,而后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立刻安静下来。她微微侧目,果然看到那张眩目的脸:“你怎么来了?”
望着搂紧她的男人,莫晚下意识的往后看过去,那辆跟着她的黑色轿车早已消失不见,既然如此,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冷濯伸手将她拉到花园的椅子上,让她坐下后,他便蹲在她的身前,抬手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将她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冷濯抬手先将她的左脚放在掌心,而后缓缓揉搓,他的手指力度适中,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酸痛的脚踝。
莫晚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都呆呆的,等到她回过神来,右脚已经被他捏住,用同样的动作揉搓。
暗沉的夜里,男人蹲在她的面前,他上半身挺拔依旧,路灯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深深的弧度,异常俊美迷人。
他眼神专注而温柔,那双深邃的眼底流露出来的某种情感,虽然不浓烈,却透着别样的温柔之情。莫晚盯着他的侧脸,乌黑的翦瞳动了动,忍不住将视线别开,不敢再去看。
“还疼吗?”男人伸手按揉着她的脚踝,低沉磁性的嗓音悠然响起。
莫晚低垂着眼帘,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不疼了。”
冷濯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她的脚踝并没有红肿后,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而后又将她的鞋子提在手里,忽然背对着她,沉声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望着他宽阔的背脊,莫晚眼神暗了暗,她很想一口回绝,可鼻端嗅着他外套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她心底没由来的颤了下,伸出双出勾住他的脖子,她终于是将自己,交托到他的背上。
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靠过来,冷濯低低一笑,背着她站起来,迈步往家里走。
这段小路清幽,小路两旁种植着法国梧桐树,枝叶茂盛,笔直挺拔。冷濯缓步前行,双臂托着身后的人儿,声音不由得低下去:“晚晚,你有话要问我吗?”
莫晚轻轻叹了口气,整个人缩在他宽大的背后,脸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沉了沉,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和司妤订婚?”
听到他的问话,冷濯不由笑起来,他微微将她往上托了托,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周少延!”
“周少延?”莫晚一愣,她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不过却忽然想到今晚见到的那个男人,隐隐猜测到什么。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莫晚斟酌用句,试探的问他。
冷濯双眸一暗,说话的声音中,霎时透着紧绷:“血债!”
感觉到他立刻紧绷的肩膀,莫晚脸色大变,她乌黑的翦瞳闪烁不定,整个人都失去光彩。他口中的话,让她忍不住发抖。血债?!这是多么严重的字眼,听着都让她毛骨悚然。
冷濯察觉出她双臂一紧,情不自禁的勒住他的脖子,他不想吓坏她,可有些事也必须让她明白,如今她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来的月光泛着清冷的光晕。
莫晚坐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将下巴垫在蜷起的膝盖上,目光暗淡。回来的路上,冷濯告诉她和司妤订婚的真正目的,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她也知道周少延的身份背景,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如此阴寒。
原本就是新仇旧恨,如今冷家又出了事,恐怕这笔帐更是越来越深!先前冷家双亲在欧洲遭遇车祸,冷爸爸伤势很重,至今还是昏迷不醒。冷濯将他们二老带回国,送去言昊的医院细心治疗,同时也方便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对于这件事情,冷濯一直很自责,他这些年刻意保持和冷家的关系,对外界从来不提起他们,甚至减少和他们见面的次数,只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可他这样做,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被敌人抓住机会,险些一击致命。
莫晚怔怔出神,抬手轻抚着脚踝,翦瞳中的神色晦涩难辩,她低着头,动也不动,任由莫名的心绪将她席卷。
男人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只看到她漠然的身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
冷濯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弯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抬起她低垂的脸,他目光深邃,“晚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下巴被他捏在手里,莫晚被迫抬起脸,望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莫晚心思微动,却还是缓缓将那扇心门关闭。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冷濯期盼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他眼底滑过深深的落寞,心里虽然失落,但依旧固执的不肯放手。
冷濯缓缓低下头,墨黑的瞳仁中熠熠生辉,他敛下眉,与她额头相抵:“莫晚,不许离开我,陪在我身边……”
耳边响起他的低喃声,莫晚还没有机会回答,唇上已经一片温热,他的吻炙热的落下来。
他的吻急切而炙热,落在她的唇上,带起一片酥麻。莫晚被他强势的压在身下,失去挣扎的力气,她心头挣扎良久,终是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迎合他的索求,也让这个吻愈加逼真……
海边别墅,风景独好。一辆红色的跑车开进别墅里,司妤将车子熄火,迈步走进去。
别墅中的人看到她来,态度都很恭敬,司妤扫了眼客厅,并没有看到人影,笑着问道:“少延人呢?”
这里没人敢直呼周少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