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清理干净,莫晚按住肚子走出来,她有些痛经的毛病,平时腹痛的时候都会用热宝捂捂肚子来缓解。
走到衣柜前,她翻出自己的皮箱,将箱盖打开,可一眼就看到那个掉漆的铁盒子。心口传来一阵抽痛,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盒子拿起来,抱在怀里。
伸手将盒子外面的暗锁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信封刺激的她眼睛酸疼。回想着今天在马场看到的那一幕,她乌黑的双眼暗淡下去,有种浓烈的失落感。
抬手将封信取出来,摊在掌心,读着那些熟悉的文字,却让她心头难受的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有种窒息的憋闷。
门外传来脚步声,莫晚咻的回过神,双手快速将信件收拾好,放回到盒子里去。
虽然她的动作很快,但是男人的眼力更快,冷濯迈步进来就看到她的动作,那双内敛的双眸闪了闪,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异样。
心惊的将东西整理好,莫晚又将盒子塞回到皮箱里,她假意翻了翻,没有找到热宝。一时间想不起将东西放在哪里,她便将箱盖合上,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去。
感受到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回身看他。
腰间一紧,她已经被男人搂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在身后那张巨大的床上。
冷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俊脸压下来,埋在她的颈肩。鼻端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让他嘴角轻勾,“好香!”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莫晚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此时压着她的男人,呼吸炙热,那缓缓喷在耳边的热气,烫的她全身发麻。
男人低下头,薄唇轻吻着她的锁骨,火热的唇游走,吸允在她稚嫩的肌肤之上。
莫晚不敢乱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抵在她腿间的硬度,她紧咬着唇,低喃:“不行,我来那个了!”
闻言,冷濯脸色一变,内敛的双眸沉了下去,低头望着她的脸,他语气阴沉:“莫晚,你还敢骗我?”
乌黑的眼底幽幽闪过什么,她咬了咬唇,她就知道自己上次的谎言不能骗过这个男人,可他为什么没有拆破她呢?
脑袋失神的片刻,男人火热的手掌已经伸进她的睡衣里,肆意袭上她的胸口,辗转揉捏。那指间的力道让她微微吃痛,她喘了口气,开始挣扎。
“我没有骗你……”莫晚仰头望着他,在看到他眼里阴鸷的神色后,渐渐禁了声音。她本来想说,这次没有骗他,是真的来了。可看着他暴戾的眼神,她只好嘴上嘴。
男人手指灵活的下走,指端触到她的双腿间似乎触摸到什么异物,他蹙眉往下看,脸色瞬间阴森下来。
“莫晚!”冷濯瞪眼低吼一声,俊美的脸庞紧绷,“滚一边去!”这次她倒是没有说谎,可也太扫兴了!
愤怒的从她身上起来,冷濯扒拉开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全身的怒意明显。
莫晚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也没有办法啊,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再说了,能够躲避开他的触碰,对她来说可是件大好事!
莫晚掀开被子,按照他说的话,乖乖的躺在床边,距离他远远地。他说让她滚边上去,那她更是求之不得。
躺在床边,莫晚舒服的寻了个位置,惬意的眯了眯眼。被子里热呼呼的,正好缓解腹痛,她放松下精神,开始迷糊。
男人转过身,恰好看到她那一脸舒适的模样,心头立刻又燃起几分怒意,他忽然大力的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霸道的圈住,就是不想看到她那么舒服的样子。
他难受的要命,可她竟然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被他拉过去当抱枕,莫晚早已习惯,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时常这样,所以她也懒得挣扎,任由他欺负。
不多时候,困意袭来,莫晚缩在他的怀里,昏沉沉的睡去,竟也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起床,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莫晚如常的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己后就来到楼下。客厅里开着电视,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新闻若有所思。
莫晚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电视屏幕上报道的全是关于,霍氏集团即将被卖掉的新闻。如今霍氏执掌在他的手里,如果要卖掉,必然也是这个男人的意思。
听着新闻播报,莫晚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手紧握,沉声问他:“你要把霍氏卖掉?”
冷濯将目光从电视里收回来,转头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道:“有问题吗?”
一口气憋在心口,莫晚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满心愤怒。如果霍氏被他卖掉,那就意味着霍家这几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怎么会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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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说谎的惩罚
听着新闻播报,莫晚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手紧握,沉声问他:“你要把霍氏卖掉?”
冷濯将目光从电视里收回来,转头盯着她的脸,似笑非笑道:“有问题吗?”
一口气憋在心口,莫晚看着他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满心愤怒。如果霍氏被他卖掉,那就意味着霍家这几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怎么会没有问题?
见他说的云淡风轻,莫晚忍不住转过身,双眼深深的望着他,“为什么一直抓着霍家不放?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男人低下头,内敛的双眸凝视着左手的那枚钻石尾戒,眼底深处滑过凌冽的光芒,却只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这些事情和你无关。”冷濯抬起头,黑眸盯着她,言辞犀利:“你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就好!”
莫晚愣住,心头继而涌起一股酸涩。摆正她的位置,那她如今是什么位置呢?
怔怔的瞬间,男人已经站起身,穿戴整齐后,开车去公司上班。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里,许久都不曾移动半分。那满身的凄凉,萦绕不散。
傍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回一处环境优雅的居民区,将车子停好,霍绍南满身疲惫的走回家。
推开家门,屋子里亮着灯,不过却很凄凉。奶奶还没有出院,病情时好时坏,家里的气氛一直沉闷沮丧。
“妈!”脱下外套,霍绍南看到坐在餐桌边发呆的母亲,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爸爸呢?”
董佳蓉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语气低沉:“你爸心脏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
脸色微微一变,霍绍南挑眉望着母亲,试探的问:“公司的事情,爸都知道了?”
闻言,董佳蓉黯然的点点头,“早上公司的股东就给你爸爸打来电话,他撂下电话,脸色就很难看,身体也跟着不舒服。”
“绍南,”伸手拉住儿子的手,董佳蓉一脸愁容:“公司不能卖,如果公司没有了,你爸爸和奶奶都会受不了的!”
伸手将母亲拥在怀里,霍绍南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妈,我不会让霍家有事,你放心。”
听到儿子的安慰,董佳蓉欣喜的点点头,她明白儿子孝顺,不忍心给他压力。
“姐呢?”霍绍南喘了口气,故意岔开话题。
董佳蓉叹了口气,忧心道:“去城南司家了,这不是又快到司妤的忌日吗?她不在家也好,要不然知道公司出事,她又要闹起来。”
霍绍南听到母亲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感触:“日子过得真快,司妤姐已经走了五年。”
“是啊!”董佳蓉长长叹了口气,包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什么,沉声道:“转眼的的功夫,我们都老了。”
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她不禁暗淡下神色,眉宇间笼罩在阴霾之中。
“妈,我去看看爸!”霍绍南伸手拍拍母亲的肩膀,站起身走进里面卧室。
推开卧室的房门,迎面的床上,半靠着一抹失落的身影。霍霆后背靠着床头,看到儿子走进来,急忙将手里的相册合上,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爸!”迈步走到床边坐下,霍绍南看着父亲泛白的脸色,心里很难受,“公司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
霍霆强打起精神,见到儿子也是愁容不展,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绍南,别太为难自己,是爸爸自己不好。”
“爸,不要这么说!”霍绍南低垂下眼睛,逃避开父亲慈爱信任的眼神,“我也有责任!”他攥紧拳头,心里苦涩难抑,如果当初不是急于放弃,如果当初拼死一搏,那么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父子俩互相安慰着说了很久,直到董佳蓉端着药进来,霍绍南才嘱咐父母早点休息,起身离开。
“吃药吧。”董佳蓉将心脏药递过来,又小心的将水杯端过来,将里面的水吹凉。
霍霆伸手接过药丸和水,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看过她,他默默将药片吃完,伸手将怀里抱着的相册放回到床头抽屉的最底部。
看着他宝贝似的将相册放回去,董佳蓉眼底一热,声音带着哽咽:“霍霆,我们都老了,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霍霆后背靠着床头,微微阖上双眸,他表情清冷,许久才低喃道:“这一辈子可真长……”
含在眼里的泪水,倏然滚落出来,董佳蓉紧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早起,霍绍南极早离开家,来到公司后,他直接去到景悦的办公室。
“这么早?”看到他推门走进来,景悦灿烂的笑起来。
霍绍南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弯腰坐下来,直直的望着她,“景悦,我有事想要你帮我。”
“吃早餐了吗?”景悦调皮的挑挑眉,看着他一脸的焦急,似乎并没有上心。
霍绍南脸色一僵,却又不得不按耐住脾气,“还没有。”
了然的点点头,景悦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吩咐秘书去买早餐,直接送去他的办公室,“早上不吃东西,很伤胃的。”
“景悦!”霍绍南眼神一沉,好看的剑眉蹙起来。
眼见着他愤然,景悦挑眉看着他,语气柔和道:“我知道你要什么?”
霍绍南愣了愣,俊脸闪过一抹暗淡:“我不能看着霍氏被卖掉!”
“爷爷手里持有霍氏20;的股份,如果他肯出面游说,至少会有超过半数的股东,不同意将霍氏卖掉!”景悦笑凝着他,一口气说完,显然对于他的来意很了解。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霍绍南抬起头,看着她乌黑的翦瞳,语气低下来,“你可以帮我这一次吗?”
失笑的摇了摇头,景悦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绍南,你应该明白,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霍绍南笑了笑,望向她的眼底充满感激:“我明白,所以景悦,谢谢你!”
乌黑的翦瞳暗了暗,景悦看着他客气的语调,终于下定决心,道:“可是这一次,不止谢谢那么简单。”
“你想要什么?”察觉到她话里的含义,霍绍南抿唇一笑,随口问道。
缓缓弯下身子,景悦蹲在他的面前,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霍氏的这些股份,是爷爷给我的嫁妆!”
霍绍南脸色咻的坚硬住,那双幽深的眼底一阵波动,他蹭的站起来,迈步就往外面走。
“绍南!”景悦追上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我不是逼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景悦眼眶泛红,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深爱的人,可她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能够让我用心爱你?”
心头一阵窒闷,霍绍南僵直着身体,俊逸的五官紧绷,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拉开景悦环绕的双臂,黯然的走出去。
望着他满脸失神的模样,景悦眼角湿润,她明白自己的做法并不磊落,可她只是想要好好爱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对他好,她想人非草木,总有一天,他们会幸福的!
接连几天,各大报纸开始陆续刊登霍氏即将被卖掉的消息,传言新任的冷总裁行事果敢强势,由他倡导运作的计划案,董事会无人敢反驳。如此一来,只要董事会通过表决后,霍氏便要转手,自此消失殆尽。
就在各界纷纷关注霍氏被卖的消息时,另外一则消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立刻引起各界人士的关注与瞩目。
据悉,景家老爷子的独生孙女景悦小姐,将在月底与霍家的长子霍绍南订婚。如此景氏集团与原霍氏集团联姻,外界众说纷纭。虽然霍氏此时败落,但毕竟根基庞大,现在又有景家撑腰,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无望!
用过早餐后,莫晚整个人都好像失去灵魂般,团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她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的某一个点,脑袋里一片空白。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佣人跑过来提醒她,莫晚才怔怔的收回思绪。
将手里握在手里,她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那个号码,眼眶泛起一阵酸涩,犹豫良久后,才按下接听键。
“喂……”莫晚颤抖的握住手机,声音透着沙哑。
“晚儿!”电话那端,霍绍南听到她的声音,心口猛然一震,他眉头紧蹙,沉声道:“我们见一面。”
莫晚脸色惨白,她用力攥着手机,指间渐渐泛白,道:“不要见了。”
“我在家里等你,等不到你来,我不会走的!”霍绍南沉着脸说完,果断挂掉电话。
听着手机里面的忙音,莫晚含在眼眶内的泪水,“吧嗒”一声,悄然滚落出来。他说的家里,一定是那套租住的房子,可她如今还能和他说些什么?
在家里用过午饭,一整个下午莫晚都浑浑噩噩的,她反复看着手表,心里极度不安。终于忍受不住那样的折磨,她换好衣服,出了别墅。
坐着出租车回到老旧的小区,这里面的一景一物都不曾改变,可她看到这些,眼眶微微泛酸。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有他陪在身边,让她感觉满足幸福,可那短暂的美好太早幻灭掉,一去不复返。
莫晚低着头,一步步走到那栋熟悉的房子前,她掏出钥匙,将门锁打开。将钥匙插进去,发觉门锁已经打开,她心里微微一动,知道是他在里面。
推开大门,狭小的客厅光线幽暗,坐在沙发里的男人,面色憔悴,他背靠着沙发,双眼轻阖,那张俊逸的脸庞泛着青色。
莫晚脚步顿了下,而后轻轻往里面走进去,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的盯着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窝在沙发里小憩,听到细微的响动后,他猛然睁开眼睛,泛红的眼底霎时涌起光彩,“晚儿……”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莫晚心里一揪,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厨房,将火打开,去烧热水。很快将水稍好,她倒在干净的玻璃杯里,端到他的面前放下。
霍绍南木纳的看着她的动作,心头窜过一股暖流,他端起水杯喝掉水,而后握紧她的手,沉声道:“我要和景悦结婚。”
莫晚低下头,别开他的目光,艰涩道:“恩,那很好啊!”
伸手将她拉到怀里,霍绍南紧紧拥住她,声音低了下去:“我不爱她,这辈子我爱的人,只会是你!”
眼底滑过一阵湿热,莫晚紧咬着唇,承受着心尖上的刺痛,缓了口气,她才有力气推开他,“绍南,不要这么说,我们不可能了。”
霍绍南眼底一刺,心头狠狠揪了下,将她用力搂在怀里,他伸手捧住她的脸,问道:“你不爱我了吗?”
这句话,问的莫晚心头一片凄凉,她眼里凝聚起泪水,怔怔说不出话来。她爱了他十几年,那些岁月里的点点滴滴拼凑起来,怎么可能不爱?
看到她眼里悲伤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