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无碍的,那宅子寻常并无人居住,我们在此处停留稍作歇息而用,你们不知情也可以谅解……”夙君颜道,然后又想起什么般似的“听闻大人现在有一件疑难案件,可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上一听到底是怎么个案件,虽然不及大人明察秋毫,但兴许可以帮上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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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案情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
听他这般说道,傅端清感激的道了一声谢,便开始徐徐道来“这桩案件是在我在探查六里屯命案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那日我为了打探消息,便扮作一个江湖郎中在平民百姓间坐诊,遇到一个老妇人家看病,我看她脸色干黄,青筋外露,我看乃是肝脏神虚之象”。
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傅端清又连连失笑道“老夫哪里会真的看什么病,不过是观观她的色相罢了,问她是不是从前受了郁闷之气,以致日久引动肝气,饮食不调,因而时常心痛。”
她一听便是对我嚎啕大哭起来,忍不住说,她家只有一个儿子,前几个月睡觉的时候突然暴死,且没有查出死因,此后家里便只剩下一个儿媳和一个孙女,孙女还是个哑巴,可怜婆媳二人,眼见得绝了宗嗣,家里并无多少钱财,东挪西欠后将自己儿子下葬了,下葬时两眼如灯珠大小,露在外面,她每每念起儿子便是心痛欲绝,也因此得了这心痛之病。
老夫一听这话,便起了疑心,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老夫心思极重,一但起了疑惑,便是非得弄清楚不可。
于是又对老妇人道,“照此讲来,你这病更厉害了,若单是郁结所致,虽然是本病,尚可医治,但此病是骨肉伤心以致由心内怨苦出来,岂能暂时就好?我此时虽有药可治,但需要自己煎药配置汤水,你服用下方可见效”
因此老夫寻了个借口与这老妇人一同去了她的住处。
边走老妇人边给我念念叨,说她家儿媳妇苦心守节,轻易不见外人,到了下午时分,就将房门紧闭。若是看见外人前来便生气吵闹不休。
自己听完这番话后更是疑惑,世上节烈之人也有,但是她过分太甚,果不其然,当我到此处时,那妇人听见外人前来,果然骂骂咧咧,语言犀利,自己与老妇人看病也骂自己是骗人家钱财的,不让自己与这妇人看病。
我心道这妇人必是有个外路,然而那个老妇人却不能识人,以为她真心守节,天下节妇,未有不是孝妇,既然以丈夫为重,丈夫的母亲生病,岂有不让他医治之理?”
说道此处,那傅端清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他身边的汉子给了他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这位汉子便是府上傅大人的得力助手,乔荣。
“那显然这个女人便是杀人凶手,大人既然已经知道她的罪情,把她收压便是了,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柒宝在一旁疑惑的问道。
傅端清闻言看了一眼柒宝这个小丫头,无奈的笑笑“姑娘有所不知,我回去后便将这妇人派人收压了,但是这小妇人口舌及其狡猾诡辩,说自己公报私仇,竟还道自己是贪图她的美色不成,便妄图报复,公堂之上,黎明百姓们都看着本馆审案,听她这般胡言乱语,本官真是气坏了,可偏偏是对她进行杖棍之罚还是如何,她都死不承认自己杀了丈夫。”
“那大人可从她的丈夫死因入手了?”苏慕凉听了半晌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傅端清又看着这位气质非凡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位姑娘可是说对了,开棺验尸那可不是件小事,是大忌讳。那妇人不让开棺验尸,说自己丈夫都已经入葬了还要遭受欺辱,骂自己是狗官。
因此事本官还与众人打了个赌,开棺验尸应正那妇人是杀夫凶手,不然本官自己摘下那顶乌纱帽,那妇人的丈夫已入葬数月,本官为了寻找那死因,真是开棺验尸了,可即是偏偏如此,那仵作也未在他的身上发现一处的伤口,亦没有中毒的现象。”
“傅大人可真是以身犯险了,此等精神,小女子敬佩,只是那没有证据证明此妇人是凶手,那大人可便要摘下乌纱帽了?”苏慕凉若有所思道。
“老夫作为此地的父母官,那自然是要为百姓们求福的,若因为这事胆怯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家族的列祖列宗?即使摘取那顶乌纱帽,老夫也不怕!”傅端清声音浑厚有力,目光坚定,那副认真严谨的样子让苏慕凉竟然想到了自己记忆中的狄仁杰。
夙君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旁边那道身着素衣的纤细身影,笑着道“傅大人,你刚刚可是说你并未在那死去的男子身上发现死因?”
“正是如此”傅端清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你求助于一个人吧……”说罢,安然端坐,微微阖眼的夙君颜抬起头,看着苏慕凉的眼神里带着流转的波光。
让他求助?算了吧。
苏慕凉心底很是无奈了几番,看着傅端清不可置信那般打量的目光,她又淡淡的笑道“大人若是相信我,我便可帮你好好验一下这死因”。
第十四章:公堂
门隔花深梦旧游
夕阳无语燕归愁
“那便有劳姑娘了”傅端清炯炯有神的眸子还是有些怀疑,这般一个清丽雅致的女子,当真不怕那腐烂发臭的尸体吗?
“与那女子作案的jian夫怎么抓呢?傅大人可已有方法?”柒宝问道。
傅端清笑了笑,故作高深道“老夫这里倒还真是有一个法子……”
少顷,傅端清刚刚与众人说完他的这个方法的时候,一个衙役来到门口求见。
“启禀大人,那周氏的婆婆又来公堂闹事了”那个身穿湛蓝色衙役服的男人说道。
听闻他的这句话后,傅端清哼了一声道“来的正好,你们将周氏现在给我从狱中提出来,压到大堂之上!”
“是”那衙役恭敬的告退。
“各位,不妨与老夫一同去见见那女子,她可到是长了一双好利嘴!”说罢,便引着众人一同前去。
夙君颜走在最后面,苏慕凉看着他清俊无华的脸上略显苍白,脚步顿了顿,等着夙君颜走来,他微垂着眼睑,长而翘的睫毛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遮住了他清冷的凤眸,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苏慕凉挑着眉问道。
夙君颜闻言,清俊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了她半晌,突然道“苏姑娘是在关心在下?”
苏慕凉听闻后,讶异了一下,随即一下子笑了出来“夙七公子,我只是个大夫”换而言之,大夫嘱咐自己的患者应该多多注意休息,在正常不过,仅此而已。
“喔?”看着她眸中水烟迷蒙,竟然看不出一丝波澜“人家官府都登上咱们府上来抓人了,我身为主人,又怎么能置之度外呢”含着浅笑说罢,便不再去看苏慕凉的表情。
春日的晨时,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苏慕凉正要呼一口气,便正巧听到他的那句‘咱们府上’,顿时风中凌乱了,别的话都没听到,一口凉气呛入肺部,痛的她脸都发红了,看着夙君颜步态自若,她在后面愤愤道,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公堂之上高高的挂着匾额,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傅端清穿了冠带,暖阁门一开,底下衙役一声威武之后,他当中坐下。
那周氏已经带至公堂之上,还没等傅端清开口说话,周氏便先骂道“你这狗官,为何请我出监?莫非大人要履行承诺,摘掉自己的乌纱帽么?
若此的话你定要将公事从头到尾念与我听,也好令这堂下的百姓清楚,知道个无辜受屈,不能诬害好人!”
苏慕凉等人并未到大堂之上,而是站在那内室里,柒宝趴在那凭栏后面偷看,一边看一边说道“好个伶牙利嘴的女子啊,小姐你看张那副狐媚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遇上这等人,傅大人太不幸了”
“你小声点,别打搅了傅大人办案”看着柒宝小嘴叭叭的说道,苏慕凉万分无奈。
前堂之上。
听了那周氏这般言语,傅端清忍不住呵斥道“你这刁妇,休要逞言,本县自己请处,此事不与你想干!是否革职,随后自有人知晓,只因你婆婆在家痛苦,又来此闹事,无人服侍,免不得一人受苦,因此将你提出来,交保释便可离开,好好服侍你翁姑。日后将正犯缉获,那是在捕提到案,彼此办个清白”
那周氏不等他说完,便抢道“大人如此恩典,小妇人可就不情愿。我丈夫本身就死不瞑目,还遭你那开馆之辱,至今凶手未获,又验不出伤痕来,这谋害二字,小妇人是在担受不起。
若是这样含糊了事,个个人皆可冤枉人了,横竖也不遵守王法。我生来命苦,遇见了你这狗官,寻出这无中生有的事情来,前日又被我严刑拷问,现在又放我回去,这事非小妇人抗命,但一日此案不结,一日不能回家!”
第十五章:夜窥
卷珠箔,朝雨轻音乍阁。
栏杆外、烟柳弄晴,芳草侵阶映红药。
傅端清听她如此,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身边的乔荣说道“你这妇人,不知好歹,太爷居官,可是为百姓伸冤理枉,你这案子虽然未判白,我们大人也自行请处了,难道这公事还会谎你不成?凶手也是要抓获的,现在放你回去,只是大人的一点仁恩,你反而胡言唐突,岂不是不知好歹,我看你就此令你婆婆保释而去,落得个婆媳相聚”
那周氏听出了这番话,早已喜出望外,只因为在堂上,不能一下子便说行,怕被人疑惑,既然乔荣又说了这番话,便欣喜的顺着而下了“论这案情,我本是不能走的,既然你们说我婆婆伤心,也只得勉强从事。”
傅端清看她答应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乔荣,开了这个刑具,雇个小轿,送她回去罢”
说完,便退了堂。
傅端清此时走到大堂内部,看着众人道“见到这妇人的言语了吧,终于糊弄回去了,也好开始钓鱼了,现在老夫终于明白‘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
“咳!”柒宝故意大声的清了清嗓子,不悦的睨瞪了一眼他。
“还是大人神情俱妙才能使这妇人上当,那我们也开始行动吧”苏慕凉笑着说道。心里真到是对古代女子的刁钻涨了几分见识。
真不知道,那苏侯府的女人们相比这妇人是如何呢?
子时
夜色如水,风中暗香流动,此刻银河如泼天的水,横贯长空。
在一宅院的房顶,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影攒动。
“三更半夜你拉我出来做什么?”苏慕凉伏在房顶之上,月华如水,倾泻在她如墨的长发上,一双美眸盈盈似水,宛如黑夜中的精灵。
“赏月”夙君颜那双清俊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波动。
苏慕凉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这几日的接触,虽不说他是一个冷清冷意的人,但至少也不会多管闲事,眉头微挑“傅端清于你来说,应该是不一般的人物吧”如今主动帮助傅端清解决此案,怕是另有隐情。
夙君颜闻言诧异了一下,随即浅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聪明的多,但知道了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苏慕凉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刚要开口,便被夙君颜打住“你听,下面有声音”。
此时此刻,他们潜伏的地方便是那周氏家的邸宅,苏慕凉耳朵贴在砖瓦之上,听见里面当真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有女,亦有…男人的声音?
“你确定你要看么”夙君颜看着她想要揭开一块砖瓦来看,眉梢挑了挑,清冷的俊眸中竟然闪过一丝玩味。
“自然”苏慕凉睨瞪了他一眼,她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女干夫来了,房顶传来的声音过于微弱,揭开一块看看详情有什么关系?
想着,她的手已经掀起了一块砖,回头去看那房里的动态时,她瞬间哑然了……
只见那屋内、yi衫凌乱,透过薄如蝉翼的床帐,两个人影纠缠。
月华如雾,迷蒙的落下,看着她微垂白皙的脸上瞬间漫上两朵红云,他冷锐轻薄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你可看够了?”
苏慕凉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妩媚动人,“我什么都没看到”她无视着他饱含深意的目光,咳了一声,很是自然的说道。
“那这可不好办了,让我来看看”说着便要拿起那块砖瓦去看。苏慕凉当真以为他要真去看,顿时着急了,回身便要阻止他。
不料只是那轻轻一碰,夙君颜的身体竟然便不受控制的从房顶要滑下去,还不等苏慕凉缓过来,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便拉着她一起滚落下去。
苏慕凉并没有什么身手,从屋顶滚落直滚的她头昏眼花,身体上竟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楚,苏慕凉本以为两个人会狠狠的摔倒地下,然而等了半晌也没有,她不禁睁开眼……
第十六章:宿醉
水茫茫,平沙雁,旋惊散。
帝城赊,秦楼阻,旅魂乱。
月华如雾,迷蒙的落下,轻铺在一张只能用华美来形容的脸上,此时那双清俊的凤目里正带着点点的戏虐,“苏姑娘,如果你真想试试的话,我们可以不在这里来……”
闻言,苏慕凉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脸上不知是羞是恼,“没想到夙七公子竟然会这般欺负人”
夙君颜失笑“就算是在下欺负姑娘,那姑娘现在可否不要压着在下?”
苏慕凉她看着自己正巧不巧的压在他的身上,脸上一片尴尬神色,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过于慌忙,身子一歪,便又要摔下。
苏慕凉暗骂自己的笨蛋,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倾斜。
一道白影掠过,腰部被人揽在怀中,耳边传来簌簌的凉风,苏慕凉只感到自己如同飞了一般,看着眼前的景物从眸中快速掠过。
仅仅一瞬间的光景,自己便从那屋顶之上落在了一颗苍葱翠绿的大树上,苏慕凉第一次感受到轻功的厉害,心中早已紧张糟乱。
苏慕凉此时坐在那颗高大耸立的树上,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夙君颜那月牙白袍子的一角,看着底下足有几丈高的距离,她只觉得头晕眼花,声音含怒道“夙七公子,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若是有事,便自己处理吧”。
夙君颜没有说话,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院子里花香阵阵,他广袖飘飞,墨发轻扬,看着这一幕,竟硬生生让苏慕凉突然想起一句话:“梨花院落月溶溶,柳絮池塘风淡淡”。
这是一个月华一般看似温柔实则清冷的男子。
初春的夜里还夹杂着一股子寒冬未远的冷冽,一阵寒风吹过,就令人从脚底窜起了一股凉意。苏慕凉的指尖泛着点点的凉意,自己正想暖暖的时候,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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