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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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年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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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喜欢就是喜欢,就是这么简单,不说出来我们之间就永远隔着一层纸,能看到你却是那么的模糊,现在我把它捅破了,那么你来告诉我,我们之间现在是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还是添了一堵我永远都捅不破的墙?”我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答案。
  “我……我需要时间想想,现在不能给你答复。”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一星期。”
  “一星期?这么久!不行,三天。”
  “不行,五天,不能再少了,别得寸进尺。”
  就这样,第一次表白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转眼三天过去了,由于要应付上级检查,我们要实行走班制度,就是像大学里那样上哪节课去哪个教室,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我却收到了一个噩耗,我们要重新分班!
  如果我跟王莹分到不同的班级中去,那后果真是不可想象。我整天都祈求着能跟她分到同一个班级,谁知天不与我,造化弄人,我们还是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这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我那颗敏感的心击的粉碎。
  悲愤交加下的我,奋笔疾书,集所有华丽辞藻于一体,连夜赶成一封情书,此书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可与窦娥冤相媲美。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封情书竟然真的起到了神效。当天晚上王莹便找到了我,她说她考虑好了,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当时真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可是,大喜之后,定然是大悲。这似一个魔咒,辜负了多少世人。
  一切的美好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仅仅两个星期,我约她去操场(那时操场似乎成了约会的圣地,几乎所有情侣都会去操场约会),但她却坚持不去,我有点生气,于是问她:“为什么不去?我可是第一次约你,你作为我的女朋友应该很愉快的答应啊!”
  “对!一凡,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你明白吗?”
  “对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你能决定的,那凭什么你说不去就不去?那这件事谁能处理?当我们的立场不统一的时候,谁来协调?没有办法,只能我们其中一个人妥协,如果你坚持不去,那我妥协,但我要问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当时一时冲动?想好了告诉我。”
  我妥协了,也同时留给她一个让我后悔的问题,那天是圣诞节的前两天,天空中零零散散的下着雪花,也许缘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它给你的时候你应该感激并且好好的珍惜,不然就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两天后,也就是圣诞节,我带着精心包装的礼物送到她的面前,似乎前天的事情就像是平常的小打小闹,我们这两天也过的十分和谐,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收下了我的礼物,我静静的看着她美丽的娇容,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我问她:“想好我前天问你的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明明都快要忘记的事情,却自己从我的嘴中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我真的说了,像开玩笑一样的说了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想清楚了,那天接受你确实是我冲动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笑容在我的脸上凝结,她的那一句“分手”徘徊于我的耳际。纵使我平时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底,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心像上了发条一般,不停的搅动,那种痛没有那般撕心裂肺,却是让人无法呼吸。
  “是不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让你生气了?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发誓我会改,我发誓以后会听你的。”本以为自己会很潇洒的转身离去,但却没有出息的哀求她留下来,她没有说话,却什么都表现的那么明白。
  短短不到两个星期,开始未浓,结束已矣。讽刺的是三天后,她便和李越走到了一起,我似乎也恍然大悟。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什么“等君天长地久,不见君来,夜夜难眠”,在我的身上都成了□□裸的讽刺。我们两个也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陌生人。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自此之后,我对爱情失望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如此刻骨铭心。明明爱着,却又恨着,想彻底将她从脑海中清除,她却滞留在梦中,奄奄一息。爱情,竟是如此惨绝人寰!
  你要问我,最痛恨什么样的人,我的回答是:我最痛恨破坏别人幸福的人!
  殊途两路情字迷,昨夜乍喜,败雪残雨意。 一揭心意你不语,独夜问心心无底。
  青丝一朝生几许,红颜多变,爱恨难寻觅。  风雨摇曳碎回忆,百花已凋天依碧。
  时间总会磨灭一切,这句话在我看来就是真理,无论好的坏的,在岁月的车轮中都被无情的碾碎了。半年的时间也已冲淡了我对王莹的感情,但是想回到朋友的关系已然成了笑话。
  看红尘戏子,残花败柳,修了红妆,落了蹉跎。本是豆蔻相宜,皆传佳话。奈何不愿悬崖勒马,乱了红绳。一叹天命!
  过黄泉奈何,三生石上,浪荡一生,嗟叹一世。应是天涯相隔,相见无期。奈何苍天不由人命,错了缘分。一怨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因缘相识

  开学的第四天,就当我们以为老师已经把暑假作业忘记了的时候,噩耗却骤然降临,要收暑假作业了!
  大课间,此时的教室里,一片蓬勃向上的学习氛围,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做完暑假作业的同学大有人在,所以大家都在忙着抄作业。每个假期回来都会上演这一幕,见怪不怪了。
  我算是全班级仅存的几个完成作业的幸存者,此时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好不惬意,闭上眼睛轻轻的哼起了小曲:“牧笛横吹,黄酒小菜有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唱到忘情处,睁开眼睛,本欲触景兴叹,却发现一个女生此时正坐在我同桌的位置上,看着我入了神。看着她的目光,我的脸颊不自觉的烧了起来,心想这个转班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坐过来呢?
  “呃……那个……那个你有什么事吗?”我挠着头发,尴尬的笑道。
  “我……没事。”似乎我的歌声中断,也将她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她的眼神羞涩的躲闪着,匆匆的站起身来,站在课桌前不知所措。
  “哦,那……那你回去吧。”看着她慌张的表情,我提醒道。
  “哦。”应了一声,她便冲回了自己的位置,趴在课桌上羞的不敢抬头,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暑假作业一直拖到上午放学才收齐,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我拽起青青便往外跑,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跑?当然是去食堂买饭了!不知道其他学校情况如何,但是在我们学校,抢饭已然成为了一种潮流,一种信仰。说起学校的伙食,算了,我不想说了,只要别每顿饭都吃出虫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等到晚自习,刚开学没多久,也没有多少作业,我便跟后桌聊起了游戏。于是在我的带领下,窃窃私语逐渐变成聚众嬉闹,直到级部主任来抓了几个典型去门口罚站。我则因为在前排视野辽阔而辛免于难,各位落难弟兄就好自为之吧。
  这算是一个周期,然后又是从窃窃私语到级部主任抓人,三节晚自习一共四个小时,抓出去了十二个,多灾多难啊!
  回到宿舍,双脚一甩,鞋已经不知所踪,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床,锻炼了一下身体,便坐在床上跟舍友胡诌起来。
  熄灯之后,老师便开始查寝。楼道里,学生的吵闹声和老师的训斥声幽幽回荡着。寝室纪律很重要,如果违反,轻则警告,重则扣分。警告倒无所谓,但是扣分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灾难。扣分记录隔一天会发布在公告栏中,那个时候便是班主任找你谈话的时候,还可能不只是谈话那么简单。所以我们对扣分还是比较畏惧的。
  “你们说,学校到底是让我们来学习的还是来搞卫生的,整天这儿扣分那儿扣分的,这种面子工程,就应该被依法取缔,我是要坚决跟这种恶势力斗争到底的,你们说是不是?”,我坐在床头一番慷慨激昂,结果没人理我。我心想今晚这是怎么了,都睡的这么早?
  这时,一道光打断了我的思绪:“520宿舍警告一次,再说话就扣分了!”我赶紧闭上嘴巴,听着脚步声渐远,这才舒了口气。
  “你们这群坑爹玩意儿,老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太没义气了!”
  “我们不是看你演讲的那么投入,不好意思打断你嘛。”
  “滚犊子!”
  明天还有课,刚想要早点休息。可就在此时,鼾声已然响起,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青青这货我几乎每晚都有掐死他的冲动,我睡觉比较特别,有光有声音就很难睡着,但青青明显就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这货几乎是一闭眼就能睡着,一睡着就鼾声四起,而且声音还特别大,我真是一点夸张手法都没用,有时候我都害怕他会不会把自己憋死。
  他说这是自己左脑太发达的缘故,相应的右脑就不太发达,成像能力较弱,所以他睡觉都不做梦你敢信?我记得高二学概率的时候书上有道例题,说每晚都打鼾的人百分之九十九跟心脏病有关系,我看青青这就是心脏病潜伏期。
  “青青!青青!你大爷的别打呼噜!”
  “胡扯,我还没睡着呢,打什么呼噜。”我一时无语,这还有没睡着就能打呼噜的?真乃神人也。
  除了他,还有磨牙说梦话的,反正到了深夜,我们宿舍简直就跟交响乐团似的,再加上脚臭什么的,我的生存环境真是要多恶劣有多恶劣。算了,把头埋进枕头里,再盖上被子,虽然很热,我也只能忍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收到了一个噩耗,今天下午要收心考试!所谓的收心考试就是检查暑假学习的情况。暑假不是假期吗?假期还要学习你放什么暑假啊!考试就考试吧,也没什么,我早已经做好死在考场上的心理准备了。
  清晨,一束阳光隔着窗户映在我的脸上,缓缓睁开左眼看了看手表,六点半了,六点半了!糟了,班主任规定最晚六点半到教室,看来又要迟到了!
  早上六点半起床,宿舍俨然只剩我一个人了,匆匆赶到教室,迎头撞见了班主任的后背,还好他没看见我,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等了大约十分钟,班主任终于走了,算是过了一关,没进教室便听见一片朗朗书声,我也赶紧溜进教室坐下,拿出语文课本便加入了早读的行列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罗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们高三一共三十个班级,其中前两个班级是未来之星班,通俗点讲就是尖子班,由于上级不允许设尖子班,所以学校就给改了个名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尖子班在平时月考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班级考试,而我们普通班则是要分考场。
  收心考试很快便结束了,我们的高三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高三,一个逼良为娼的时间段。这才开学几天,习题已经发了好几斤了,这是要我们练习呀还是让我们去卖废纸呢?
  君不见,作业如山发下来,扔进厕所不复回。
  君不见,教室之内无生气,朝如闹市暮成牢。
  人生得意须游戏,莫使眼镜空对书。
  天生书呆有何用?千书读尽还是白。
  考试做题怎为乐,会须一做三百题。
  张校长,李主任。将进言,耳莫封。
  与君说一句,请君耐心倾耳听。
  金钱荣誉不足贵,但使道德永常青。
  古来学子皆寂寞,唯有志者留其名。
  吾辈昔时做学问,唐诗三首恣欢谑。
  老师何为言少课,径须用心来负责。
  神经麻,思想囚,独自一人彷徨久,何时能销万古愁?
  开学第六天,也就是第一周的周六,但今天却不是双休日。我们学校两个星期放一次假,放假的事情以后再说,因为今天早上传来了一个不算坏也不算好的消息,我们要重新排座了。虽然排座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但我之前也说过,对于我们高三生,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我们都会乐此不疲。
  本来还在想终于能换个位置接触一下新环境,但当我看完自己的位置后,我却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之情。全班所有同学的位置都换了,就我一个人还在原地逗留,班主任,你这是在逗我呀!
  全班就我一个人最悠闲,因为只有我一个人不用换位置,高三几乎每个人的书本都比自己还有分量,换个位置你就能想象的到有多麻烦。这么一想,班主任还挺为我着想的,姑且就认为是他不想让我累着才不给我换位置的吧。把人想的好一点,社会不就和谐不少嘛!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终于尘埃落定,看看大家都换到了什么位置?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也还好。夏雪是我后桌的同桌,赵子琪是夏雪的后桌,这两个女生是我最好的红颜知己,我把她们两个当妹妹看待,平时总是跟她们一起唱歌什么的,所以关系非常好。
  其他同学的位置都可以接受,唯一让我费解的就是,我的后桌竟然是那个转班生!这不合逻辑啊!排座是很有讲究的,一般来说,二十名之后的同学是挤不进我们这个行列的,但她这次收心考试的成绩并不怎么优秀,怎么会成为我的后桌呢?
  下午,收心考试的成绩单出来了。我依然是第一名,王莹和夏雪也依然是二三名,其他的一概不屑一顾。
  “哥,恭喜恭喜,依然稳坐头把交椅呀!”夏雪满脸笑意的说道。
  “还好还好,你也是风采依旧呀!”我回过头去向夏雪拱手笑道,一瞥眼,便看见了我的后桌,两人的视线一触即离,她慌忙的看向一边,强装镇定,但那一抹羞红却出卖了她。想到前几天的那一幕尴尬,我也是不由苦笑。
  下午三四节课是英语课,老师拿着收心考试的试卷,让我们以前后桌四人为一小组,把错题讨论明白,于是解忧排难的任务便落到了我的身上。我跟夏雪还有我的同桌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苏洋可能是刚转到我们班级,和大家不太熟悉,所以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我们在讨论。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作为组长,我还是有义务把大家都参与到讨论中来,看着苏洋一个人沉默不语,于是开口询问道,只不过一开口,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其实我知道她的名字。
  “我吗?”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是在跟她说话,指着自己问道,我点了点头,她看了我一眼,甜甜的笑道:“我叫苏洋。”
  “那你有不会的题目需要我讲一下吗?”
  “恩!但是我错的有点多……”
  “没关系,我看看你的试卷。”本来还以为她是在谦虚,结果当我看到她试卷的时候,我绝望了,她竟然错了……我还是数一下对了几个吧。
  看着她那不忍直视的试卷,我还是硬着头皮给她把错题讲了一遍,讲完之后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耐心与爱心,虽然很累,但总算还是有点回报,她渐渐的参与到了讨论之中,明显活跃了很多。
  第二天周日,学校规定,只要不放假的星期,周日下午最后两节课就是自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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