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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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争夺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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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冬看见顾晓菁的眼睛有些浮肿,明显地是一晚上没睡好,她赶紧跟陈志刚解释,说昨晚江雪云的老公过生日,她们几个姐妹跟着一起庆贺,喝的多了一些。

    陈志刚听着,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不满地说着,这还是女人的样子吗,喝那么多酒干嘛,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哼。

    陈志刚的话把安冬也一起责备了,安冬想和陈志刚分辨几句,为什么女人可以在外面挣钱,就不能有场合有应酬,但是想到顾晓菁正和陈志刚生着气,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不是女人的样子,你是男人的样子吗?下了岗什么也不干,天天指着你老婆吃饭……顾晓菁皱着眉头,指着陈志刚说话毫不留情。

    我什么时候指着你吃饭了。陈志刚说的有些没底气,站起身来忿忿地。

    还说不指着我吃饭,你妹妹结婚谁给了6000元钱,是我——顾晓菁!你这个当哥的哪儿去了,指着你行吗,指着你你妹妹就别出嫁了。顾晓菁越说越来气,话也越来越多。

    陈志刚嘴里嘟囔着“懒得搭理你”,一掀门帘出去了。

    安冬以前就听顾晓菁说过,陈志刚在物资局下岗好几年,做生意做不了,做什么也赔钱,给人家打工还受不了,不老不小一个男人就那么在家里呆着,偶尔出去打麻将,输了钱还管顾晓菁要,现在看来,这些差不多是真的了。

    顾晓菁还在那里气呼呼地数落着陈志刚,陈志刚早已没了踪影。安冬看看周围杂乱的环境,感觉不生气的人在这里都要生气了,于是站了起来说,走吧,晓菁,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上岛咖啡屋里,安冬和顾晓菁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安冬和顾晓菁每人点了一杯咖啡,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安冬渐渐有了感觉。

    顾晓菁你说你那个家,你怎么不收拾收拾呢,在那里边怎么住啊。安冬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

    我看着陈志刚就堵心,哪有什么心情收拾房间。顾晓菁翻着眼睛说了一句,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安冬你是真的理解不了我,原来肖华在世的时候,你们两口子感情那么好,肖华走了,还给你留下了那么多遗产,唉,我的命怎么这样呢,你看见没有,一家老小的吃喝,全是我一个人拼死拼活地挣,别人看着我打扮得挺光鲜,孰不知为了挣点旅游费,不管严寒酷暑我带着各种各样脾气性格的人出去旅游,受够了气,为了挣点出国打工的提成,我跟那些农民工费尽口舌……你哪体会得了我的苦啊。

    安冬看着顾晓菁,觉得她生活得还真是不容易,她感觉顾晓菁那个家似乎风雨飘摇,一点安全稳定的感觉都没有,好像随时都会坍塌。她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家好像就要散了呢。

    顾晓菁看了安冬一会儿,抓住了安冬的手,安冬你这次说对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分居。

    分居?安冬看着顾晓菁,重复了一遍顾晓菁的话。

    是,为了孩子,我先暂时忍着,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糊涂白菜,我先跟他分居,如果他还是这样,干嘛嘛不行,我们就离婚。顾晓菁斩钉截铁地说着,大有破釜沉舟的劲头。

    安冬没有说话,低下头喝咖啡,她不知如何参与顾晓菁的家务事,她知道她也参与不了,于是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
第五章 外遇
    顾晓菁看了看安冬,幽幽地说了一句,人的命运怎么那么不一样呢。

    安冬多少有些惨淡地笑了笑,你还有个人吵架,我呢,你知道每天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天地间,无边无际,空无一物,那种漫无边际的孤独,你体会过吗?

    安冬,你是家庭条件好,闲出来的富贵病。你看我,一天到晚为了生活忙里忙外,我敢闲下来想这些吗?老婆婆病了,要医药费,孩子上学,要学费,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我不得操心,别人看着我打扮得挺光鲜,孰不知我这心里也是空的发慌。虽然我表面上看起来有老公,可是那个人,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顾晓菁说着,神情逐渐黯淡下来。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安冬看着顾晓菁,心里充满了同情,她知道别看顾晓菁在人前风风光光,能说会道,但是实际上生活得很苦,压力很大,但顾晓菁要强,不愿别人看不起,所以在人前硬撑着。

    我觉得陈志刚失去了做男人的责任。我暂时和他分居,让自己也冷静冷静,看看我和他的婚姻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顾晓菁说完,眼睛望向了窗外,窗外,车水马龙,三三两两的人们行色匆匆地走着。

    安冬再没在言语,和顾晓菁一起沉默着。

    两个人沉默下来,安冬便开始想自己的事了。

    她想何非。何非自从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何非是否有钱,只是他自从出现那一刻起,就让她感觉发自心底的快乐。她和他在一起,她为他花钱买古董,开画廊,她想如果有一天何非生病了,得了生命攸关的大病,那么她宁肯倾家荡产也愿意为何非治病,包括江雪云,她也会这样对待她,她无论对他,还是对她,都有一种发自心底的疼爱。她说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她分析不出,只知道,想到江雪云,她的心会重重地疼一下,想到何非,那温和善良的笑脸浮现在眼前,她的心里立即便涌现出抑制不住的温柔。

    她不想再听顾晓菁这些乱七八糟的老生常谈,她站起身去了洗手间,给何非发了个信息,宝宝,我想你了,吻你!

    何非当时正和江雪云在一起做饭,何非喜欢吃江雪云做得炸酱面,他说除了她老婆做的,在任何地方,他也吃不到那么可口的炸酱面了。江雪云擅长烹饪,她做得炸酱面除了有老北京风味的炸酱,还有就是那些说不清的青菜,胡萝卜、西兰花、黄瓜、葱头、青椒、萝卜各种各样也种颜色的蔬菜,用开水抄一下,细细地切成丝,或者丁儿,摆在花纹一样成套的小碗里,然后再自己调制一种独特的秘制酱油汁儿,面条也要自己打上两个鸡蛋,加一袋牛奶细细地揉,然后密密地切成丝,何非每次都要吃两大碗,百吃不厌。

    江雪云也乐得施展她的手艺,只要何非想吃,她一点也不嫌麻烦,从采购到制作,足足半天的时间,她乐此不疲。早上送走了安冬,她问何非中午想吃什么,何非当时有心事,随口说了一句炸酱面,江雪云就让何非把车拐了一个弯,去了商场,把需要的东西买足,然后回到家认认真真做起炸酱面来。

    何非看江雪云在厨房里忙和,赶紧跑过来帮忙,他习惯了,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乐呵呵好脾气的男人,他的头脑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受人尊重的,从来没有男尊女卑、高低贵贱之分,他从来不象有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伺候老公,给老公做饭吃,他不这样,但凡有时间,他总是陪着乐呵呵地一起忙和。

    安冬发信息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和江雪云在厨房忙和着,“嘀嘀”他和江雪云同时听见了他的手机响,他当时正在洗碗,而江雪云刚好切完菜,江雪云把手在围裙上擦擦说,你洗吧,我来帮你看。

    他和江雪云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这么多年,他的朋友就是江雪云的朋友,江雪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其他的亲戚就更不用说了,包括双方的单位同事,他们彼此都熟悉得很。江雪云说着,向手机走去。

    别,我自己来。何非想起了早上安冬给他发的信息,赶紧制止江雪云,可是已经晚了,江雪云已经拿起了手机,他湿着手站在了江雪云的身后。

    信息果然是安冬发来的,江雪云点击着看着:宝宝,我想你了,吻你!何非的心“咚”地跳了起来,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他惊恐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向江雪云解释。

    江雪云看着信息,也愣了一下,但是很短的时间,江雪云爆发出一阵大笑,哈,这个傻安冬,这种信息哪能随便发,幸亏是给你发的,要是给外人发的,人家肯定误会。江雪云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果然那上面也有安冬发来的信息:宝贝,我想你,你在干什么?宝贝,来饶安玩吗?等等,好几条这样的信息。

    江雪云笑着,把电话打了过去,安冬啊,早上刚走就想我们啦,你回来,咋们三个人一块过日子得啦!电话那边传来安冬熟悉而爽朗的笑声,她问江雪云做什么好吃的啦,江雪云说做得炸酱面,你过来吃吧。安冬说我不过去啦,你把电话给何非,我跟他聊两句,江雪云哈哈笑着,把电话递给了何非,然后一个人进厨房继续做饭去了,何非出了一身冷汗。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觉得自己的心不像以前那样踏实了,总是处于一种半提着的状态,就像一颗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放下何非的电话,安冬静静地看了顾晓菁一会儿,然后告诉顾晓菁,我有外遇了。

    顾晓菁吓了一跳,但是一会儿又镇定下来,指着安冬说,何非对不对?

    安冬点点头。

    顾晓菁说我早就看出来你喜欢何非了,可是因为江雪云是你小时候的好朋友,你不忍心伤害她,可最终你还是忍不住了对不对。

    安冬又点点头。

    那下一步你怎么办?我知道你可不是随随便便懂感情的人,我害怕,你知道吗?顾晓菁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安冬的心也越来越往下沉。其实从刚才江雪云打那个电话过来,甚至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或者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她的心就开始往下沉了,她爱上了何非,她小时候最亲密的女友江雪云的老公,下一步她应该如何与他们相处,刚才听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做炸酱面,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她想起老公在世时,她去厨房做饭,肖华在后面帮她系围裙的温馨场面,而现在,她爱的人在帮别人系围裙,而那个人,恰恰是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你怕什么?安冬其实明白顾晓菁的意思,可还是明知故问着。

    我害怕你一发不可收拾。顾晓菁盯着安冬,一字一顿地说着。

    窗外,一辆汽车“吱”地一声响起,两个人不由得把头扭向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险些撞倒了一个女人,女人尖叫着,轿车呼啸而过……
第六章 冷战
    顾晓菁的家里,整个一幅战后劫余的场景,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副乱七八糟满不在乎的任性面孔,该在床上的跑到了地上,该在地上的上了桌子,该在厨房里的东西进了卧室,卫生间里的东西冠冕堂皇地出现在客厅。

    顾晓菁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有多少天没有打扫房间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有多少天她没有认认真真打量过这个家了,她说不出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回家了,几个月,甚或是几年?或许是儿子去外地上学以后,或许是婆婆去世以后,她说不出来,她只知,近几年自己的生活糟糕透了。

    陈志刚下岗五年多了,那个时候,她开了一家粮油店,陈志刚跟着她在粮油店忙和忙和,可是粮油店太小,生意清淡,于是她拿出五千元钱,让陈志刚学着去做个小生意,可是没出一个月,五千元钱血本无归,原来被陈志刚拿去赌博了。顾晓菁跟陈志刚发了结婚十几年来最大的一次脾气,要知道那些钱是她每天三斤米一斤油的挣出来的,谁知被陈志刚打了水漂。可是日子还得过下去,她花了三百多元钱,给在县委担任一个不大不小职务的一个表叔买了些礼物,跟表叔说了她们一家人过日子的艰难,表叔还不错,帮陈志刚找了个在粮食局开车的差事,给局长开车,本来是个好差事,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多少可以报一些油票,多开一些维修费之类的,还有就是局长知道司机辛苦,也会给他一些好处,可是陈志刚做事不着拍,经常忍不住去喝酒,局长不敢让喝了酒的陈志刚带着他,于是找了个借口把他辞了。顾晓菁没有办法,眼看着粮油店不够一家人的开销,就办起了中介服务社,那时开中介服务社的少,所以比粮油店的收入高了不少,陈志刚就去中介服务社帮忙,可是他脾气倔说话又直,老是跟顾客吵架,顾晓菁没办法,就不再让他去中介服务社了。

    陈志刚又去给人家打工,可是每次打工都超不过三个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是人家辞他,就是他辞人家,后来有断断续续跟别人合伙做了几次小生意,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不但没挣钱,反而把顾晓菁挣的钱给赔进去了。

    顾晓菁心里生气,就不再管他。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石家庄一个出国打工总公司的老总,听说出国打工是现在的一种趋势,提成高,收入好,所以她就重新租了个大一点的门脸,把中介服务改成了出国打工旅游中介服务社,增添了出国打工和旅游项目以后,虽然辛苦了很多,但收入也明显比过去有所提高。

    陈志刚看出来了,顾晓菁比他能干,于是干脆什么也不干了,每日管顾晓菁要些零钱出去玩小赌注的麻将,有时顾晓菁不给他,他就去找退了休的年近七十的老母亲要钱,顾晓菁知道后心里恼火,但说他他也不听,反而嫌顾晓菁给他的钱少。

    顾晓菁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没跟他离婚,她在心里反复地劝慰着自己,怎么说陈志国也是儿子的亲爹,能凑合就凑合吧。

    顾晓菁心里看不上陈志国的所作所为,行为上自然也和他疏远,虽然两个人还勉强在一张床上躺着,可是夫妻之事早已经有名无实了。昨晚,陈志刚也在别处喝了酒,回家后,发现顾晓菁还没回来,就给顾晓菁打电话。顾晓菁听出他喝酒了,怕他在电话里闹起来,于是跟何非说了声她有事,就一个人打车回家了。

    饶安距离饶兴有六十公里,打车回来也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陈志刚嫌顾晓菁回来的晚了,就骂骂咧咧不高兴,顾晓菁和他吵了起来。两个人正吵着,陈志刚的电话响起,原来是要账的,是他打麻将欠下的帐,人家说明早出门,让他给准备一千元钱。陈志刚放下电话就管顾晓菁要钱,顾晓菁正生着气,就说我还想管你要钱呢,我会生钱啊,我往哪儿给你弄钱去?

    陈志刚不高兴,就开始说三道四,说顾晓菁深更半夜不回家,肯定是做贼养汉了,顾晓菁拽过一床被子盖在头上不理他,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的缘故,慢慢地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陈志刚又管顾晓菁要钱,顾晓菁铁了心,说什么也不给,陈志刚就上纲上线,说顾晓菁昨晚没干好事,顾晓菁生气,就打电话让安冬来给她作证。

    安冬来之前,顾晓菁跟陈志刚商量好了,过不下去就离婚,为了将来不至于后悔,两个人先分居半年,如果半年以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就去离婚。

    顾晓菁只是告诉了安冬,她和陈志刚分居,并没有说的那么详细,毕竟离婚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情。和顾晓菁说了半天话,吃过午饭,她一个人回家了,回到家里,看到这个战乱的场景,她的心仿佛一池平静的春水突然被投入了大块的石子,顷刻间被搅乱了。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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