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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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的古代婆媳斗:乌龙俏冤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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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采薇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在周围方无奈地叹道:“小姐回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好几天,老爷夫人都不敢劝。最后还是大少爷把道理和小姐讲了,小姐才清醒过来。可今日出嫁时,小姐怎么也不肯上妆,旁人只道是小姐素来不喜欢胭脂蜜粉什么的,其实……”


第一章 春宵一刻(四)

恒聿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他记得的,佟未曾说过:

“女为悦己者容,这妆容自然要做给心上人看。聿哥哥,小未将来要把最美的那天留给你。”

采薇见恒聿神色凝重,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还是认真道:“恒公子,奴婢是个小丫头,书虽读得少,但有些道理奴婢还是懂的。如今我家小姐已经是平南侯夫人了,她与您之前的那段……还是、还是不要叫人发现的好。您看我家夫人那么慈祥的一个人,但对几位少奶奶还是这般严厉的。而我家小姐往后要去杭城,京城离那儿那么远,万一姑爷家的老太太不喜欢我家小姐,夫人和老爷想护都护不到,如果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那日子不知道要怎么过!”

恒聿看着采薇,无奈地苦笑,“这些话,是佟少祯要你嘱咐我的?”

采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垂首低声答:“大少爷嘱咐了,而夫人她……也叫奴婢今日若遇见您,一定把这些话说了。”

恒聿心中了然,拍了拍采薇的肩膀,“以后去了杭城,你家小姐就全靠你了。”说罢旋身离去,唯留采薇在门口目送他落寞的背影。

翌日,一切如容许所言依序进行着。进宫谢恩时,佟未的确从瑜贵妃的脸上看到了胜利者的姿态,她很悲哀自己成为一个帝王宠妃用来报复人的工具,于是有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如果和容许相处愉快,那么瑜贵妃不就输了?而自己,也就不会沦为她报复容许的工具。

但这一切,可能吗?

俯首谢恩时佟未偷偷看了一眼容许,可这个男人还是一脸的冷漠,不笑不怒,真真一个冰做的人。

出宫后,这对新婚夫妇一起回了靖康公府,佟淮山与两个儿子在前厅与女婿说话,佟未则被母亲和嫂嫂们拉到了后院。

何美琦一直都挽着女儿的手,左也是嘱咐右也是嘱咐,直到支开了两个儿媳妇,才道:“好孩子,娘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婆婆不是娘,你和她隔了层肚皮就是两家人,再亲亲不过骨肉血亲,一个不愉快了就会闹矛盾。你是娘的闺女,你耍耍脾气闹闹性子,便是娘心里不痛快,过两日也就忘了。但你看看你的两个嫂子,她们可曾敢在娘面前耍脾气,若是敢,娘定要记一辈子了。娘不敢自诩是个好婆婆,但待你两个嫂嫂也算亲厚。可在娘心里,你和你的哥哥才是宝,娘可不敢违心地说我对你的嫂嫂也一视同仁不分彼此啊!”

佟未依偎着母亲,她不愿娘为自己担心,只乖巧地应道:“我不去惹那容老夫人不就好了,我好歹是靖康公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想她不会太为难我,娘尽管放心就是。”

何美琦叹道:“就是因你的出身好,我们佟家比容家尊贵,你婆婆才容易心里不自在。你说的也对,少和她打交道,每日晨昏定省打个照面,平时就别在她眼前晃了。另外……”

“另外什么?”见母亲停了许久似在犹豫,佟未离开母亲的怀抱,起身报以一张笑盈盈的脸。

何美琦道:“这些天我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自从两年前冯梓君的长子死后,她就认为长媳是不祥的人,于是处处为难她刻薄她,杭城那儿都传遍了。奈何容家位高权重,谁又敢说什么。可见……冯梓君不是个心善宽厚之人,你一定要多小心。好好照顾你的丈夫,不要让她有机会寻你的不是。”

佟未长眉稍紧,心里略感不安,疑惑道:“冯梓君就是容许的娘么?那娘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

何美琦看着女儿明亮清澈的眼睛,紧紧握了她的手低声道:“未儿,你和恒聿那些事情,千万不要叫别人知道了。娘不多说,你是聪明的孩子,一定能想明白的,是不是?”

听到这样的嘱咐,心里如翻江倒海般不自在。佟未轻轻靠上母亲的肩头,将一张悲伤的脸藏在她的身后。

脸上的神情可以藏匿,可心里的痛该怎么办?难道从今往后,恒聿就是连想也不能想的人?那一日为何要对他说这样决绝的话,明日就要走了,这一生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未儿啊。”何美琦轻抚女儿的背脊,语重心长道,“咱们无法抗拒命运,但咱们可以决定生活。往后的日子爹娘不在身边,你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容许这孩子看着有些冷冰冰有些木讷,但你要知道,能够驰骋疆场统帅三军的,一定与凡人不同。娘知道你心里只有恒聿,可你也得记住,从今往后容许才是你的丈夫,才是要与你相伴一生的男人。如果你一直都无法放下恒聿,那你这一生,都不会快活。”

饮下痛苦的泪水,佟未紧抿了嘴唇来压抑心中的悲伤,许久,终哽咽着答应母亲,“女儿一定不让您担心,一定过得好。”


第二章 容府(一)

千叮万嘱,女儿终究要离开。何美琦心中很明白,往后的日子只有靠女儿自己。

翌日一早,容宅的车队缓缓离开了京城,佟淮山与儿子均要上朝议事无人来送,只有宰相府三公子恒聿前来送别他的义兄。

将过城界,容许终推辞恒聿的相送,在界碑前道别。

华丽的马车内,佟未已是一袭妇人妆扮,只仍旧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髻上点翠凤凰微微一晃,但见纤指轻挑车幔,一道柔煦的日光洒入车厢。

“小姐,恒公子来送姑爷和您,这会儿想是要告别了。”采薇低低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小姐。

闻言别过头望向窗外,眸中所见,确是两位青年各自在马上话别。容许一身紫金袍子贵气十足,而恒聿不过家常的白底长袍,下摆依旧是仿佛水墨泼成山水,佟未记得,自己最爱恒聿这样的装束。

右手五指抚过一方朱漆锦盒,盒上的花纹细腻密匝,指尖难辨。

“采薇。”

听小姐唤,采薇无声的应了。

佟未深深吸一口气,轻轻放下车幔,亦不看那右手所覆的锦盒,只道:“替我送出去,说平南夫人多谢恒公子在京对容府的照顾,欢迎他往后来杭城游玩,与侯爷叙旧。”

采薇不置可否,一时愣在原地。

佟未没有生气,只是双手将锦盒奉上,递到采薇手中,“好薇儿,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所以,我不能带着它走。”

“我明白了。”采薇意识到盒内装着什么,小姐已然决绝,自己又何苦为她难过。于是拿了盒子,转身出了车厢去。

“恒公子,夫人吩咐奴婢……”

采薇的声音清脆伶俐,佟未在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句句犹如尖锥刺剜着她的心。

当采薇回来,当车队再次启程,当马车与恒聿擦肩而过,佟未终忍不住眸中的泪水,颤抖的手紧紧握着车幔,却没有丝毫勇气去掀开它。

勒马立在原地,看着容宅车队缓缓从眼前驶过,当乘载了佟未的马车行到面前时,恒聿握着缰绳的手几乎磨出血泡。这一刻,他心爱的小未真的要离开了,从此她是容许的女人,自己一生不得再亲近。

打开那一方锦盒,里头卧了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珠钗,但物轻意重,这是当年自己赠予佟未的定情物,曾许诺八抬大轿娶她进门,曾许诺给她一生幸福。

而今,一切结束。

而今,一切又重新开始。

日升月落,离开京城时春风尚起,将近杭城时已是初夏。耐不住舟车劳顿、经不住水土不服,几番折腾下来,未抵婆家,佟未先病倒了。于是车队不再前行,在距离杭城不到半日路程的地方停顿休息。

然而这一天,杭城容府内早已是张灯结彩预备着侯爷的归来,城内有头脸的人家也收到了容家的请柬,今日是容家二奶奶进门的日子,是平南侯与佟家小姐在杭城举办婚礼的日子。

容府正厅内,容老夫人冯梓君正与几位族中长辈寒暄。她着一身二品诰命夫人的服色,体态匀称不见中年发福之态,发髻上珠翠环绕极富贵雍容,面上似笑不笑内敛端庄,便是族中几位长辈在她面前,也稍让几分。

“老夫人!”

正当冯梓君满心期盼儿子归来时,却见管家吴林匆匆跑了回来,初夏时分,他竟跑湿了衣衫。

碍于几位族中长辈,冯梓君眉头微蹙,冷声问道,“不是派你去接二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这样火急火燎的,慌什么?”

可未等吴林答话,冯梓君身旁就响起一把温柔如水的娇嗔,“娘啊!这不用吴爷答都看得出了,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二爷和我二嫂进不了城了吧!”

说话的正是冯梓君最小的媳妇林飞凤,林氏素来会讨好婆婆,容府上下数她最得老夫人喜欢,但今日这话却没能说道冯梓君心里去。

果然见婆婆睨了自己一眼,冷声道:“管别人?你倒替我把谋儿找回来啊?”

林飞凤面上一红,讪讪住了口,只管立在一边扯弄手里的丝帕。

几位叔伯见此刻情形尴尬,都寻了由头离开了正厅,方听冯梓君问道:“究竟怎么了?”

吴林答:“听说是二奶奶身子不好,一路过来就不见精神好的时候,昨晚上实在是不行了,二爷舍不得二奶奶再辛苦,于是就地休息,今日是断进不得城来。所以……派我快速回来向您禀报。您看……这帖子都发出去了,客人们也陆续来了。”

冯梓君心中大不自在,却也无可奈何,眼眸微转,吩咐道:“不要慌,酒席照摆,宾客既然来了,没有叫人家空着肚子回去的道理。大不了回头再摆一次,又不是折腾不起。”说着唤媳妇道,“飞凤你先和吴林出去向各家老爷夫人道歉,请大家在府里用了酒席再走。我去换了衣服就来。”

林飞凤方又得意起来,满口答应,赶着与吴林出了厅堂去。

这厢冯梓君扶了丫头正准备退回内堂,忽然瞥见长媳带着侍女捧了蒲团进来,当即怒不可遏,指着长媳喝道:“谁让你插手这些事情了?偏是你搅和的,如今好了!许儿和媳妇都进不得门,你满意了?”

孟筱悦手中的蒲团应声落地,无比惊恐地看着怒气冲天的婆婆,不知所措。


第二章 容府(二)

眼见几个丫头老妈子听见怒声往正厅凑进来,念外头那么多客人冯梓君不便发作,只对身边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绿绫道:“派人把她送回去,别在我眼前晃。”

绿绫应了,过来拾起蒲团交给一旁的丫头,“收起来吧,二奶奶今日不进门。”转而才对孟筱悦皮笑肉不笑道,“悦娘,让老奴送你回房去吧。”

容家规矩,或当说是冯梓君的规矩,自大少爷容谔去世后,容府上上下下不分主子奴才,一概称呼大房奶奶为悦娘。两年来,除了容许还尊称孟筱悦一声大嫂外,孟氏在家中的地位尚不如一个粗使丫头,连带着女儿容楚楚也不受人待见,大房的日子过得极其艰难苦涩。

孟筱悦顺从地向婆婆福了福身子,也不敢在脸上露出委屈。曾经她就因为一滴眼泪而被婆婆关在祠堂内一日一夜,如是遭遇数不胜数,久而久之她学会了忍,就是别人将巴掌送到脸上她也要忍。

受尽欺凌,却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这般忍辱负重,孟筱悦只为了自己那九岁的女儿,她明白倘若扛不住倒下去,女儿没了亲娘的庇护一定会过得更苦。

高墙深院、富贵荣华,在别人眼里只以为大家族的少奶奶、少小姐们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实则关起门来多少辛酸,又有几个能明白。

待冯梓君扶着丫头离开正厅,孟氏方折身欲往自己的屋子去,却见小姑子容雨卉领着楚楚进来,她不曾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还笑盈盈招呼大嫂:“我和楚楚等了好久都不见二哥的车马,楚楚口渴我领她回来喝水,悦娘你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吧!”

容雨卉是冯梓君先夫容竞言与她的陪房丫头周红绡所生庶女,当年冯梓君嫁入容府,有陪房丫头周绿绫、周红绡姐妹两,后来姐姐绿绫跟了管家吴林,红绡则被小姐给了老爷做侍妾,但圆房后多年不生养,直到十七年前才生下女儿雨卉,膝下并没有儿子可以依靠。

算起来绿绫还是雨卉的大姨,故而外甥女虽是容府千金,但绿绫在她面前总有几分优越感,这会儿也不忘泼冷水,只笑道:“四小姐不必等了,今天二爷和二奶奶进不了城,喜宴也取消了,改日等二奶奶身体好了再办。老夫人正不痛快呢,您和孙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别撞上了。”说着朝身旁的悦娘努了努嘴。

容雨卉最看不惯绿绫的兀自尊大,她就是弄不明白这些年近半百的妇人为何不能慈祥一点宽容一点,难道欺负这样一个可怜的年轻寡妇,她们就能长寿吗?可她只能在心中不平,她明白自己是庶女,在嫡母眼中根本一文不值,所以她也只能在人前喊孟氏为悦娘,永远不可能像二哥那样坦荡荡地喊孟氏一声大嫂。

“实在可惜了,我还盼着看新娘子呢!”雨卉嘴上敷衍一声,却伸手挽过了大嫂,对绿绫道,“吴婶你忙去吧,我送悦娘回房好了。家里那么多客人,你不怕那些小丫头伺候不过来?”

“四小姐还是回自己屋子去吧!”

绿绫还未应,半路却杀出了周红绡,但见她一袭艳丽的锦绸裹在身上,带了一个丫头款款而来,虽也是半百之龄,但姿容体态的确更胜她的姐姐。

“姨太太来了!”绿绫笑盈盈喊了一声,对于妹妹成为老爷的侍妾她毫不嫉妒,毕竟她是容府管家唯一的妻子,将来吴林退出去她也就是一家太太,何曾不比妹妹风光!

周红绡显然是对孟氏不屑,脸上还端着客气的笑,却早将女儿拉到身边,“悦娘带孙小姐回去吧!今日客人多,孙小姐喜欢热闹,别磕着绊着了。四小姐也累了,还是不要到你那儿去的好。”

容楚楚已是九岁大的孩子,她看得懂大人们眼里眉间的真情假意,于是拉了拉母亲的袖子,“娘,既然二婶不来,我们回房吧,我渴。”

孟筱悦连连答应,向众人示意后便领着女儿转身离去,却仍听那个本在自己面前什么也不是的周姨娘冷笑一声,“总弄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老爱出来惹人嫌。”继而是佯装问她的姐姐,“太太又被她气得不痛快了?”

“楚楚,我们快些走。”但孟悦然能做的,只有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或者说这样的揶揄和嘲讽,她早就习惯了。

容雨卉望着大嫂可怜的背影,心中何其不忍,转身狠狠瞪了一眼生母,冷声道:“究竟谁惹人嫌?大热天穿得跟朵花似的,叫人看着眼晕。”说罢撇下众人径直往自己屋子去。

绿绫不禁啧啧道:“我说姨太太,卉姐儿可不好侍弄,你小心她以后忘了亲娘啊!”

周红绡一脸无奈地望着女儿离去,哀声叹了一句:“她眼里早就没我这个亲娘了。”

正说着,外头好一阵热闹,却又似慌乱之声,两人不禁蹙眉疑惑。但见几个丫头飞奔进来,直往太太房里去。

绿绫手快抓了一个,问:“慌什么?烧了你家屋子了?”

那丫头急道:“三爷被讨债的人抬回来了,外头正闹着呢。一屋子客人都围着看笑话,三奶奶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第二章 容府(三)

绿绫姐妹被这小丫头的话唬得不行,瞪大了眼睛问:“你当真?这可不敢开玩笑,倘若叫二爷知道,三爷还能有命呐!”

话音方落,便见还未赶得及换衣裳的冯梓君左右扶着云佩、云想几个丫头匆匆从房里出来,绿绫来不及多思量,已几步上前扶着了。

冯梓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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